第三百九十一章，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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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能隐约看到辉月的地方，辉月一边低空飞行，一边挥动手中的辉烬之剑，斩开那些伸出的树干和藤蔓。
也正是如此，辉月的速度，并不比楚歌快。
“哇！她属狗的吗？为什么那么黑的地方，她还能找到我的方位？”楚歌的身上，到处是细小的伤口，全都是树林中的杂草所赐。
但他现在没有心情理会，也不必理会，因为圣辉能会远远不断的修复那些伤口。
跑了一大段路程，楚歌刚才吃撑的肚子消化了不少，趁着口干舌燥，楚歌忍住腹胀，再次抓起一把异草咀嚼起来。
天辰大陆的丛林从来就不是什么安全之地，因为有丛林的地方，就有异兽。
迷雾城南城外的树林也不例外。
楚歌之前就看过迷雾城的地图，南门外的这片树林，就是他来时与樊依竹一起通过的那片树林。
虽然那时并未遇到异兽，但《天辰异兽录》中记载，这片名为星夜林的树林里，有一种名叫雷猿的战阶上级异兽。
而那异兽虽然食草，却有一种令人唾弃的嗜好，那就是喜欢人类女子，不用明说大家都懂的嗜好。
而且那雷猿是群居异兽，若碰到，起码是五六头在一起的。
虽然楚歌有堪比六星强者的实力，能够应付几头战阶上级的异兽，但星夜林中可不仅仅只有雷猿一种异兽啊！
越往深处跑，遇到异兽的种类就会越多，也就越危险！
所以楚歌肚子再撑再涨，他也要尽力补充魔能，不然没有被辉月杀死，反倒死在了异兽的手中，那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随着魔能的恢复，楚歌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在真实之眼下，漆黑的树林对楚歌来说和白天没太大差别。
望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光辉，楚歌只得拔腿继续跑。
辉月不断操控辉烬之剑斩开前面的道路，但那些凡人的枝丫和藤蔓，似乎永远斩不完。
不仅如此，那看似自己的身体，也不听自己的使唤，好像楚歌就是一个外人，占据着的别人的记忆。
吵到最后，那几名光辉的身影竟然向自己下跪，楚歌想问些什么，却开不了口。
“滚吧！”
一道响彻天地的怒言，将楚歌的意识都震得四分五裂。
只见“自己”的手往“自己”的脸上一抓，一团血色的光辉飞向下面那几名光辉的身影后，楚歌的世界都变成了白色。
“我的眼睛！”
啊！亮瞎了我都狗眼！
那道纯白之光，将楚歌的意识都刺痛，楚歌以为自己瞎了，于是双手胡乱的在眼前挥舞。
胡乱中，楚歌的双手确实感受了柔软之物，但眼前依旧一片纯白。
“啊！我真的瞎了！”
楚歌摸到了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到，不是瞎了是什么。
啪！
“你下流！”一道清脆的耳光，还有那略带哭腔又委屈有很愤怒的声音，正是照看楚歌的辉月所发。
受到外界的刺激，楚歌一激灵的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辉月那绝美的面庞满是通红，而她的眼中只有无尽的嫌弃和愤怒。
这时楚歌才知道，自己睡梦中可能抓错了什么“东西”。
“你听我说！我刚才是在梦游！不是故意的！”
见楚歌好端端的醒来，还有狡辩的精力，辉月又羞又怒。
她可是圣辉族的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随即凝出辉烬之剑，就要向楚歌砍去。
楚歌才刚刚醒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来不及融合毁灭之力，眼看辉月的辉烬之剑就要砍到自己。
心念一动，将月蚀从异空间唤了出来，挡在了身前。
哐~
辉烬之剑能够化解毁灭之力，却被月蚀轻易击溃。
辉烬之剑触碰到月蚀之后，立马消散瓦解，光辉像星点般四处散落。
辉月见那近乎无敌的圣辉能竟然被楚歌掏出的一根不知名的黑棒轻易的击溃后，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更是不可置信。
“你！下流无耻！”
楚歌也没想到，月蚀竟然那么强大，毁灭之力都抵挡不了的圣辉能，竟然可以如此轻易的化解。
“别啊！我真不是故……意……”
“的”
当用月蚀挡住辉月的辉烬之剑后，楚歌顿时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全被抽空了，双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辉月还想再次进攻的，可看到楚歌昏厥过去之后，她急忙上前。
“别装死！淫贼下流胚！”
见楚歌没有反应，辉月还踢了几脚。
确认楚歌真的失去了意识后，辉月才蹲了下来，着急的道：“你别死啊！说好的还我圣辉源呢！”
楚歌是真的昏过去了，并且生命气息微弱，还有衰弱的趋势。
“莫非是这黑棒的缘故？”
辉月察觉到了楚歌握着的黑棒不对劲。
于是她想将黑棒捡起来，看 看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在触碰黑棒的一瞬间，感受到了生命力的流逝！
“这黑棒有古怪！”
可本以为泪祭血是要放什么大招，没想到下一刻就让楚歌傻了。
只见那泪祭血，收回了冰翼，原地盘坐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了燧石火绒，生起了火，并掏出了几大块肉干，烤了起来。
“嘿嘿，泪爷我虽然用不着吃喝，可这地冻天寒的，吃点东西暖暖身子，也是不错的。”
泪祭血摆弄完烤肉，然后四处望了望，似乎还有什么遗漏，然后想了想，恍然大雾一般又掏出了一壶酒，这才高兴得坐了下来，透过火光盯着楚歌黑色巨蛋的所在之处。
此情此景，耗是耗不过了，不如吃吃喝喝，比耐性，在泪祭血看来，楚歌来流霜谷肯定有什么要事，与其打消耗战，不如将其围困。
“小子！想必你维持那黑色的魔能需要消耗大量的魔能吧？不知道你身上的物资够你支撑多少时日呢？”
泪祭血早就看出了那黑色魔能需要消耗大量的魔能，也看到了楚歌一把一把的吃朱葡果等异草。
那些异草虽然不贵也就三五百一株，可这样一直消耗，再有钱也顶不住啊，何况，一位魔能师，即使有空间异宝，又能带多少储备呢？
这一次，泪祭血是真的失算了，楚歌的异空间，可比你想象的大太多太多了。
空间异宝，拥有一方的空间已经很大了，而楚歌与阿哈共享的异空间，少说也有几十方，大到楚歌都懒得去算了。
并且，在来流霜谷之前，楚歌就买了几十万的异草，以备不时之需。
按照现在的消耗速度，异空间里的储备，至少能支撑十天！
楚歌虽然心里有底，但还是要装出很惊讶很害怕的样子，这样才能让泪祭血放松警惕，好让自己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前辈你！好……阴险！”
楚歌故作咬牙切齿之姿，演得有些逼真。
泪祭血翻滚着火上的烤肉，有些自豪的道：“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泪爷我在天辰闯荡多年，见多识广了。”
“哼哼，会有人来救我的！前辈到时候可不要吓得屁滚尿流！”
看着已经很放松的泪祭血，楚歌心里也是轻松不少，既然不强攻，那自己就有更多的时间想对策了。
“虽然毁灭之力弄成的护罩很好，但行动不便。”
“若换成毁灭之盾，恐怕不能有效防御住六星强者的攻击。”
“但单纯的火球和冰锥，又不能伤到泪祭血分毫。”
楚歌一边盘坐一边思考，眼下自己虽然像个碉堡，但攻击手段贫乏，撑到物资耗尽，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想要逃生，必须主动出击！
楚歌灵光一闪，立马想到了对策。
“我不就是来实验小型星爆球的吗？”
还是少女的辉月听到“略略路”的声音越来越靠近，只能不停的追着楚歌的方向跑，丝毫不敢停顿，因为她知道什么是雷猿……
可雷猿早就盯上了辉月，从辉月踏入星夜林那一刻开始，数头雷猿就悄悄跟着辉月那颗大灯泡一路跳跃直到现在。
雷猿极度聪慧，知道避重就轻，刚开始的时候，它们知道辉月很强大，但经过一路的消耗，辉月的魔能降低到了一定的水平。
隐藏在暗处的雷猿知道机会来了，便聚集同伴向辉月靠近。
辉月消耗了太多的圣辉能，粼光羽翼没了先前的风采，就连飞行速度都慢了很多，加上星夜林枝丫藤蔓众多，与自幼生长在星夜林且十分熟悉星夜林的雷猿相比，辉月被雷猿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略略路……”
辉月从雷猿的叫声判断，周围起码有六头雷猿，其中一头的魔能波动比其它五头要强上许多。
“雷猿王！”
辉月绝美的面庞瞬间变得苍白，雷猿不是什么善良的异兽，雷猿王更不是！她深知若是落在雷猿的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想到这里，辉月转身挥指，身后数柄辉烬之剑便向着有魔能波动的地方爆射而出。
啪啦啦！
虽然圣辉能所剩无几，但辉烬之剑是之前凝成的，所以并未消耗太多圣辉能，只是力道和精准度就要欠缺很多。
辉烬之剑穿透了星木，最后消散在了星夜林中。
因为辉月圣辉能不多，没有办法再将辉烬之剑回收了，甚至无法凝结更多的辉烬之剑，光要维持飞行状态，圣辉能就已经入不敷出了。
“该死，打空了！”
辉烬之剑并未击中任何一头雷猿，若击中了敌人，辉月能从圣辉能中得到反馈。
躲过辉月攻击的雷猿，继续“略略路”的向辉月追逐，眼看就要追上了。
于此同时，楚歌也看到辉月离自己很近了，还想着怎么帮她抵御雷猿。
可就在这时，辉月的粼光羽翼彻底失去了圣辉能的支持，黯淡破碎。
低空飞行的辉月没了粼光羽翼的加持， 瞬间就摔倒在了地上。
而雷猿抓住了辉月摔倒的时机，全都围了上去。
“不好，辉月魔能耗尽了！”
有着真实之眼的楚歌，能明显的看到辉月方向的魔能波动减弱，并且辉月那对发光引人注目的粼光羽翼在黑夜中，就像一盏指路明灯，想看不到都难。
只不过看不到的时候，就是辉月最危险的时候。
果然，距离楚歌十丈开外的地方，传来了辉月的喊叫声。
“走开啊！下贱的异兽！”
“我不在现场，也只能理解了，在我的家乡，曾经有这样一个故事。”
楚歌想到了那个故事，那个悲情的王子。
“一位年轻人，是一个王子，有一天，王国所属的一个小镇里的人都被坏人感染了一种会使人丧失意识的瘟疫，并且无药可救，被瘟疫感染的人，死后如行尸走肉，被行尸走肉触碰的人也会变得一样。”
“那王子和好友外出回来后，知道小镇所有人都染上了瘟疫，便不顾友人的反对，甚至和友人反目成仇，也执意做了那个决定。”
“因为，王子知道小镇里所有人都没救了，哪怕当时，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
“便强忍着悲痛，将小镇里所有人，在变成行尸走肉之前全都杀死！”
寒瑜目光转向楚歌，苦涩一笑道：“你是在安慰我吗？”
“楚弟弟，为什么我没听说过这件事？”樊依竹很清楚的记得，当时遇到楚歌是在两极山脉脚下，那附近也还算是复苏王庭的领地，尽管没有规矩约束，但还是受到复苏王庭的庇护，而且，那条路是樊依竹从樊家到迷雾城的必经之路，来往行走不知多少次，如有那样规模的事件，洛家和樊家不可能不知道。
因为，如果出现大规模的杀戮事件，洛氏和樊家知道后，都会去善后，不然腐烂的尸体不但会破坏环境，还会爆发瘟疫，当然最重要的是救助幸存者！
“啊？我们那山旮旯，樊姐姐你当然没说过啊！”这个故事的主角叫阿尔萨斯，是一个悲情的王子，楚歌在现世里最有感触的一本里的主角。
“那个王子最后如何了？他去找那个罪魁祸首了吗？”这个故事虽然和寒瑜的遭遇不太相似，可寒瑜想知道，导致王子屠杀整个小镇的罪魁祸首到底如何了。
“去了，王子大厅到有一把神器，能够杀死那个散播瘟疫的罪魁祸首，于是只身前往，在极北之地，王子找到了那把神器，可是取出神器的时候，却间接害死了他的好友。”楚歌虽然不记得具体细节，但大体情节，还是有印象的。
“啊，比起我，你说的王子，可能，更难过吧！”寒瑜只是和各家族子弟，杀死了被熵能感染后暴走的普通人，并没有主观上去伤害别人，但，杀死无辜之人，也不是她的本意，每当想起这件事，心里总有好些愧疚。
“没有，王子只有愤怒，他将一切都归咎于散播瘟疫的罪魁祸首，一心只有复仇。”接下来的故事，楚歌并不想说下去，因为再说下去就露馅了。
樊依竹边听边思索着楚歌所说故事的合理性，想到不解之处，便好奇问道：“那王子去过神月台？神器又是什么？”
“神月台？我没说王子去的地方叫神月台啊！”我滴乖乖，哪跟哪，这个故事本就是虚构的，是楚歌当范例说给寒瑜听的。
“可是你明明说了王子在极北之地找到了神器！”樊依竹听得很真确！天辰大陆，只有一个极北之地！那就是神月台！是一个天选阶尊者去了也回不来的地方！
“不不不，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想和寒瑜姐姐说的是，我听到这个故事后的感受！”
“因为当时同村的小伙伴都了王子结局，很多人都在问，如果自己是王子，应该怎么做。”
楚歌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寒瑜失神的眼眸，听到楚歌的话，眼睛一亮，便问道：“那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做？”
楚歌笑笑：“我选择和王子同样的做法。”
“牺牲少数人，拯救大多数人！”
“可那少数人也有活下去的权利！”这是寒瑜一直愧疚的结症！
“坏事，总要有一个人来做，对吧？若为大义！舍生取义！”
“舍身取义……”寒瑜再次失神呢喃。
“大意了！这小子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泪祭血掌握的所有关于楚歌的消息，都是当日魔武台路人和云家的只言片语，完全没有想到，楚歌能那么快恢复消耗的魔能，吃了信息不对称的亏啊！
“既然这样，便留你不得！”
泪祭血全力运转魔能星，庞大的魔能涌出，流霜谷中寒风再起。
“冰棺！”
无数冰霜魔能从泪祭血的赤霞星海中湍流而出，包围了楚歌所在的位置。雪鬃座狼看到如此情形，也吓得后退。
数息过后，一道雪龙卷就因泪祭血的魔能而形成，冰霜魔能带起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山谷，最终定于楚歌黑色巨蛋。
六星的冰霜魔能实在过于强横，所到之处，草木再次冻结，连岩石都冻得开裂。
就这样，一道蕴含冰霜魔能的雪龙卷，击中了楚歌的所在地。
楚歌的黑色巨蛋，完完全全被雪龙卷包裹了起来。
冰霜魔能在黑色巨蛋外肆虐，疯狂的消耗着黑色之力。
楚歌在黑色巨蛋里心惊胆战，雪龙卷来势汹汹，其蕴含的魔能之力，虽然比七星云翔那时要差一些，但也不是普通四星魔能师能够抵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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