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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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我终于考上外地大学，算是暂时躲开家。


 大学毕业后，我没听爷爷的话回家“继承祖业”，也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去找热门工作或是创业，而是选择在上学城市做销售。


 主要销售对象是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销售东西都是活人不能用的物品，最普通常见的就是纸品，如纸人纸车纸别墅。


 当然还有一些特别产品，如“托梦符”、“投胎证”等，价格比普通类高得多，也是我的主要收入。


 有时候我也会上门服务，给往生者化化妆什么的。（有些顾客会把往生者停家里几天才会送到殡仪馆）


 对于一个年轻女孩子做这类工作，很多人表示不解或是不屑，认为我不务正业赚死人钱，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工作不分贵贱养家糊口至上嘛！


 做这行时间一长，见到的形形色色怪事也就多了，有时候和死党袁茵聊起一些遇到的事，这女子直呼我“胆包天”：用她的话来说，现在的我“只怕看到死人突然蹦起来我也不会眨下眼”。


 每每听到这话，我只是笑笑，她哪里知道我胆儿肥的根本原因呢！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会撞鬼”，常与死人打交道的我深知此理也特小心，可是万万没想到，我后半生的“精彩”，就在那晚拉开帷幕，就此改变我的人生……


 那天晚上快九点，我接到城西殡仪馆保安小甲电话说来了生意，我赶紧收拾东西赶过去。


 到了殡仪馆，我没有急着去见金主，先找到小甲塞给他个小礼物：“什么情况？”


 小甲冲我挤挤眼：“这可是个大金主，本市最有钱的利老板知道吧？他老婆的女儿今天下午落水死啦，他老婆正在找上门服务的人呢！别人还没收到消息，生意做成记得哥们好处。”


 利老板？我瞬间两眼放光，这可是大金主哇！谁不知道这个利老板富可敌国，随便挥挥手都会下钱雨！


 “谢了。”我拍拍小甲肩膀，马上有了主意。


 我走到咨询室门口先地情况，在胖馆长对面哭得稀里哗拉、伤心欲绝穿着华丽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痛失爱女的利太太。


 台词已经就位，我调整好面部表情走进去。


 这次生意接得很顺利，利太太看了我名片，问了我几句话居然马上给了五千订金指定要我上门服务。


 一向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抢了他小舅子（也在这个殡仪馆上班的化妆师）生意的胖馆长，居然没有给我甩脸子，也没排挤我，面无表情站在一边不说话。


 我没想到利太太马上要我去她家开工给她女儿化妆——现在算是半夜了喂。但我的原则是不和钱过不去，辛苦就辛苦一点吧！


 跟着利太太往外走，我看到胖馆长对我冷笑，笑得有些神秘眼神更是奇怪，我也没理会。


 上了利家其中一辆保镖车，我又小小感慨了一下：有钱就是好哇，连保镖的车都这么豪华！


 只是我一个大姑娘坐在两个不苟言笑的在保镖中间，他们就是不肯和我换位置真是尴尬。


 还有那个坐在副驾摆酷叫“阿大”的保镖头，偶尔会扭头斜眼看我，冷冷的。


 “这是去哪？”我突然发现不对劲，利家不是在城东富豪区么，车怎么往城南开？


 “到了就知道，别多话。”阿大仍是冷冷看我一眼，一副很瞧不起我的样子。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装什么酷！


 这时我想到曾听过的八卦，有些明白车为什么往城南开了：听说利太太不是利土豪的原配，在嫁给利土豪之前结过婚有个女儿，嫁给利土豪后生了两个儿子；可能死的是这个半路女儿，当然不能在利家给她办后事。


 天突然下起雨，雨水打在车窗上啪啪响，车内空气更沉闷，被俩大男人夹在中间的我真是不舒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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