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憋屈

 莫志远看着莫言非，语重心长地说：“你记往，你永远不要去欺骗，要用心去爱宗泽。只有用心，你才能达到你想要的结果。”


 莫言非点头：“爹，我们去吃饭吧。吃完饭之后，我去看看他。”


 父女俩走出办公室，一起来到餐厅。


 与吃饭的同事打过招呼后，莫言非打了饭菜和父亲一起吃饭。


 旁边一桌吃饭的胡洋和同事的闲聊引起了莫言非的注意。


 “听说了吗？翰林府的王老爷子，昨天突然想骑马，一不留神从马上摔了下来，医生说，可能活不到明天早晨了。”


 另一个人说道：“何止是听说啊，我昨天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王老爷子当时就不能动了，王继祖喊人把他爹送医院去。我以前听别人说过他们父子关系不是太好。昨天王继祖表现出来的那份孝顺劲，让我老吃惊了。”


 胡洋说道：“这一家子也是奇葩，据说从祖上传下来的家风，就是父子不和。”


 莫言非笑道：“还有这种家风？”


 “无奇不有啊！”胡洋说道，“我听说，王翰林当年纳过一个小妾，那小妾生了一个儿子，聪明伶俐，很讨王翰林的喜欢。大夫人看着不顺眼，说那孩子是小妾和家仆私通生的，又弄出来一堆的证据。王翰林一气之下把那个小儿子和小妾都关了起来。”


 “小妾含恨自杀，并且死的时候还留下遗书，说自己是清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小儿子长大成人，跟王翰林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小妾的清白是确凿无疑了。王翰林知道自己错怪了小妾，想要对小儿子进行补尝。可那小儿子并没有原谅父亲，最后王翰林被儿子活活气死了。”


 “从那从后，翰林家里就传下来父子不和的家风。”


 莫言非看向父亲，“还有这事儿？”


 莫志远笑了笑，“这都是早年的传说，没人知道是真是假。”


 胡洋说道：“王老先生家，父子有矛盾倒是真的。”


 莫志远感概道：“王继祖年轻气盛与王老先生有些矛盾是正常的，当真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父子之情自然就流露出来了。”


 莫言非低头思索道，“是啊，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父女俩吃过中饭，莫言非要去恒晟商行，莫志远有些不放心。他陪着女人走到恒晟门前，见张四爷的汽车还在，才转身往回走。


 莫言非推门走进恒盛，跟郭掌柜打过招呼后上了二楼。


 白宏见莫言非上来，笑着问道，“吃过中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去聚宾楼给你取。”


 莫言非脸一红，“谢谢你啊，我吃过中饭了。”


 莫言非走进张四爷的办公室，见张四爷正伏案看着帐本。她坐到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张四爷。


 张四爷合上账本，起身走到莫言非身边，“不生气了？”


 莫言非看着张四爷，泪水在眼中慢慢生成。


 张四爷一笑，“你这么闹可就没意思了。”


 莫言非酝酿的情绪终于爆发，眼泪滴落了下来。


 张四爷把手帕递给莫言非，“你明知道哭没有用，又何必这么闹。”


 莫言非的心咯噔一下，如果一开始的眼泪是她酝酿的，那现在的眼睛就完全是委屈了。


 她有点绝望，如果她娘这么哭，她爹一定会心疼。可她就算哭晕过去，张四爷也是不会在乎的。


 莫言非现在明白了同人不同命，不是她娘的手段有多高，而是她爹在乎她娘，而张老四爷根本不在乎她。


 张四爷静静地看着莫言非在那流泪，感觉差不多了的时候，站起身，走出屋子，对门外的白宏说道，“下楼帮我拿一瓶桃罐头上来。”


 莫言非抽噎着：“我要吃山楂的。”


 张四爷忍着笑，“山楂伤胃，吃桃的吧。”


 “你就不能顺着我一回吗？”莫言非哭得更加绝望。


 白宏没等张四爷说话，转身下了楼。很快拿着两瓶罐头跑了上来。


 张四爷打开桃罐头，“哭了这么久了，补充一下体力吧。”


 莫言非看了一眼桃罐头，“我要吃山楂的。”


 张四爷沉着脸，“先吃两口桃的，再吃山楂的。”


 莫言非擦着眼泪，决定不吃了。


 张四爷看了一眼莫言非，“吃不吃随你。”


 莫言非白了一眼张四爷，感觉今天又失败了，白流了这么多的眼泪。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张四爷说道：“下次有事儿说事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在我这儿没用。”


 莫言非看着张四爷，问道：“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


 “我在乎不在乎你，你心里很清楚。”


 莫言非的眼泪又掉落下来，她委屈地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张四爷审视着莫言非，“你今天到底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莫言非哭着说道，“为什么每次吵架，都要我来找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哄哄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明明是你去喝花酒，却变成了我无理取闹。这还没成亲呢，你就这样对我，若是成了亲，我不是要天天等你到半夜了么。”


 莫言非说得悲悲切切，她现在是真的伤心。


 张四爷拍了拍她的肩，“你有话好好说，不用哭起来没完。”


 莫言非啫着嘴，“我伤心了！”


 张四爷无奈地搂住莫言非，他现在才发觉，还是以前的莫言非好，生气了转身就走，自己想通了，再回来。


 他长舒一口气，“别伤心了，成亲之后，有应酬我会带着你。”


 莫言非抽噎着问道：“成亲之前呢？”


 张四爷看着双眼哭成桃子的莫言非，“你不怕被他们取笑吗？”


 莫言非憋屈地撇了撇嘴，“不怕！”


 “那好，以后有谁请我吃饭，我都带着你。”


 莫言非长舒一口气，“你不是又骗我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还少骗我了吗？”莫言非愤怒地说：“你答应我不再去望月楼，转身就把望月楼改成万花楼。”


 张四爷忍不住嘴角上扬，“我没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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