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去见鬼婆
小智一脸的期待，焦急的等待着我的回答，我心里还记挂着秦子墨那边的事，况且，那什么鬼婆婆到底是什么来路我还不清楚，我要是随便去见她，出了事要怎么办？
抿了抿唇，思量过后低眉看向小智，问道：“那你知道，鬼婆婆要见我是为什么吗？”
小智听闻，摇了摇头，“这个鬼婆婆没有说。”顿了顿，复又接到，“姐姐随我去吧，去吧……”
我被他吵的烦了，只好先应了下来，“那等吃完午饭，姐姐再跟你去。”
到底是小孩子，并不会多想什么，见我应了，脸上立马现出雀跃的表情，临了又拉着我的手，小声吩咐道：“对了姐姐，这件事千万别告诉阿爸阿妈，不然他们一定不会让我去的，也不会让你去。”
我拍了拍他的头，笑道：“好，我不告诉你阿爸阿妈，不过姐姐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哦！”
小智端正了身子，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听着。
“那你知道，鬼婆婆一般都在家做什么吗？”
小智歪了歪脑袋，想了片刻，啊了一声道：“鬼婆婆家里有好多人，可是那些人都不能出来，我也看不见他们……”
我一皱眉，打断道：“你既然看不到他们，那你怎么知道有好多人？”
“因为……是鬼婆婆说的，我有一次听见好多人说话的声音，就问鬼婆婆，鬼婆婆就告诉我，那些人都生了病，要是出去的话会传染到其他人，而且他们也会死，所以才一直把她们关着……”小智的话迷迷糊糊的并没有说清。
“你阿爸阿妈不是说鬼婆婆会吃人吗？那你怎么就相信鬼婆婆说的话了？”
小智忙的摇了摇头，一脸正经道：“那是阿爸阿妈哄我的话，我才不相信呢，我去了鬼婆婆那那么多次，鬼婆婆都没有对我怎么样啊！”
“那……鬼婆婆还有什么其他本事吗？”
小智复又朝门口看了看，外头传来小智妈妈和别人说话的声音，他拉低了我的脑袋，伏在我耳畔低声道：“姐姐，我告诉你啊，其实鬼婆婆可以看到鬼，还能和那些鬼说话呢？”
“什么？”
正当我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小智忙的从我身边离开，我抬眼看去，却是秦子墨回了来。
小智似乎有些害怕秦子墨，见他进来了，便忙着跑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我道：“姐姐，你可别忘了……”
秦子墨冷着一张脸眼看着小智从他身侧艰难的走了出去，转头看向我，问道：“别忘了什么？”
我见秦子墨一脸凝重，不知发生了何事，想起鬼婆婆一事还是午后再同他细说，便浅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对了，你一早跟小智爸爸去见村长了，有消息了吗？”
他随手将门关上，尔后上了炕，径直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下后方才回道：“事情有些麻烦，村长正合计着小智爸爸还有其他几个男人准备下午离开村子一趟，不知在密谋什么。”
“你没打听到吗？难道，真的……和古墓有关？”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道：“我哪里知道，只能找机会跟随他们一起出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顿了顿，复又道，“你就留在村子里吧，等我回来再说。”
“我……”犹豫了半晌，想着如何将鬼婆婆相邀的事告诉秦子墨，心下思量，若他知道的话要么不准我去，要么一定会随我一起去，那到时候谁去跟踪村长他们呢？
“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想说什么直说好了……除了说要跟我一起去。”
计较了一番，决定还是暂且不说吧，说不定那鬼婆婆真的只是因为小智的关系才要见我呢？要是闹得别人都知道，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况且，即便鬼婆婆带着某种目的见我，那我也想弄明白她想要什么。
“你不是说这里女人的地位很低吗？即便我要跟你一起去，估计小智爸爸或者村长也不会允许吧。我只是想说，不管他们做什么，你如果没有把握劝服他们，那你一定不要轻举妄动，眼下，我们最需要的是如何入岷山找到研究所，其它的暂且都不要管。”必要的叮嘱还是要的，虽然秦子墨未必会多管闲事。
秦子墨歪了歪头，应道：“这还用你提醒，你放心，这回我一定打探出岷山的入口之路。”
这样一番安排后，他因着困顿又去补了眠。等到午饭时候，小智爸爸回来后，我们五个人各怀着心事用了饭，休息片刻后，小智爸爸果然又去了村长那，秦子墨自然也跟着一道去了。小智妈妈尽拉着我唠嗑，小智着急带我去鬼婆婆那，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他妈妈出门。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小智兴奋的拉着我往最后的那一排孤零零的房屋走去。
这一排屋子远离了整个村落，若不是小智带我过去，我压根没有注意到。
小智走路艰难，故此看似很短的一段路途我和他也走了大半个小时。
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意洋洋，然而越是往后走，寒意便越发浓重。我低眉看了看紫晶珠，感受到它闪着微弱的光芒，从我靠近这排屋子之后就没有暗下去过。
我的第六感也在告诉我，这紧闭的屋门背后定藏着诡异。
“姐姐，你先等一下，我去让鬼婆婆开门。”小智却是毫无反应，依旧是一脸兴奋的表情。
“鬼婆婆，您在吗？我是小智，我来看你啦，我也把姐姐带来了……鬼婆婆，快开门吧。”
趁着他敲门的空档，我环顾了下四周，四面荒凉，独留在此处的几间木屋尤其的唐突，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当下，我有些后悔不该轻易答应小智来见鬼婆婆的，我把自己想的太强大，也把对方想的太简单了一点。
正当此时，只听得吱呀一声响，小智愉悦的声音立时传入耳畔，“鬼婆婆，我把姐姐带来了，快看，她就在那呢！”
顺着声音望去，大门的阴影下，一身黑衣的佝偻老人披着一件同样漆黑的斗篷，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两只如鹰一般的眼睛，此时正直直的朝我看来。
我脚下一怔，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即便相隔还有些距离，可那眼神却是那样冷冽和慑人心魄。
鬼婆婆只短短看了我两眼便转了身，低沉又粗糙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让她进来吧。”
这鬼婆婆，还真不是随便可见的，怎么小智竟不怕她呢？
“姐姐，快跟我进来吧。”小智已然走来拉我，直直将我拉进了屋子。
木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屋内煤油灯盏，只点着几根蜡烛，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尸体的味道和檀香的味道，两股截然不同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闻得头昏目眩，恶心至极。
小智驾轻熟路的跑去玩自己的，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昏暗的屋子中央，我睁着双眼极力想要看清楚周围的一切，然而并没有看到小智之前说的很多人，也并未听到任何怪异的声音，倒是让我有些疑惑。
“丫头，进来吧。”鬼婆婆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皱了皱眉头，强压住心中的恶心，硬着头皮往她那边走去。
“坐那吧。”她不知在捣鼓什么，也不抬头，只是抬手直了直她左侧方的椅子。
到了人家的地盘我也不能怎么样，只好按着她的指示去做。
坐下后我屏息凝神的注意周遭，鬼婆婆也顾不上和我说话，忙了有好长时间也不搭理我。
这屋子里的摆设很是简单，虽然我看不到任何关于鬼怪和尸体的东西，然而空气中的那股腐朽之气却是那样清晰，说明这屋子至少是曾经待过死人的，或许仅仅才刚运走，又或者待得不只是一个死人。
“你叫什么？”正暗自忖度之际，耳畔猛然响起一记问话，我登时惊吓到了，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抬眼便是看见鬼婆婆那张被斗篷遮住一半的脸面放大在我面前，如同黑夜里的狼一样直直盯着我，那双漆黑如墨的鹰眼里没有一丝表情。
“你叫什么？”许是见我愣着，她后退了一步，复又问道。
我咽了咽口水，只觉手心不知何时全是汗水。
“你特意让小智带我来，想必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又何必再问我！”忖度了半晌，微微扬了扬下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尔后也不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反问道。
她一愣，尔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她脸上松弛的肌肉因为她的笑动而一颤一颤的抖着，看的鸡皮疙瘩渐起。
“果然是白家的人，这脾气可是跟你外婆一模一样啊。”
我登时愣住了，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脑子飞快的转动着，鬼婆婆刚才说什么，我外婆？她认识我外婆？
“你……你是谁？”
“丫头，你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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