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驾驭
乌龟壳里……
九吉，李小翠，冷玉贞，白幼樱围坐在一桌，吃着水煮鱼。
九吉一边吃，一边讲述搜魂的结果。
三女听完之后，除了李小翠不发一语，其他人便各自高谈阔论了起来。
白幼樱：“许将军原本就有放弃朦泽将军府的打算，被朦泽蛊修一举攻破其实也在预料之中。”
冷玉贞：“朦泽与苍山之间相隔一个赤海沙漠，补给极其困难，不如在热泉州建立极西将军府以赤海沙漠为天险，依险防守，方为上策。”
白幼樱：“冷妹妹说得不错，利用宽广的赤海沙漠，将朦泽蛊仙和人族隔绝起来，也能够保障苍山和九州的平安。”
九吉：“你们错了……真正能够毁灭九州人族的，只有人性……原本我以为人族陷入沉沦至少要在数百年之后，如今看来，只怕一百年后，整个人族就会陷入至暗之中。”
白幼樱：“父君何以这般认为？”
九吉：“兽化蛊炼制容易成蛊率高，甚至不低于毒液蛊和毒气蛊，而且兽化蛊种类多样，完全可以满足各种人的本命蛊需要，再加上转化成为兽化人之后，也不存在养蛊的问题，那么作为人族武者，为了追求更高的武道，更强的力量，为什么不把自己转化成为兽化人？如果我所料不差再过几十年兽化人只会越来越多，无论是九州还是苍山遍地都是顶这兽头的异人。”
白幼樱：“夫君所言是否太过悲观，我认为绝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力量放弃人族的身份。”
九吉：“你不放弃，别人放弃，不愿放弃人族身份的人，最终却会成为放弃者的炼蛊材料和食物，这个世界一旦开始毁灭性的内卷，每一个人都将身不由己。”
“夫君什么时候能够让每一个人都开空窍？”冷玉贞眨了眨眉毛，突然问道。
闻言九吉沉默了起来。
只见九吉放下了快子，透过乌龟壳看向了迷蒙的天空。
“给每一个人开空窍，传播无情蛊道，无情蛊修都会在利益的驱使下猎杀有情蛊修，便如同狼猎杀羊，无情蛊修炼蛊也不再需要活人，可以从根本上终结九州人族的毁灭内卷，是将人族从至暗之地拯救的唯一希望……”
“我虽然开创了无情蛊道，但我自己身上的空窍，但却借助了三百一次的天蚕宫秘境……”
“我在秘境中了冰玉天蚕的寒毒，冰封了身体和真元，用仅存的意识以炼器的手法自开了空窍，这根本就不可能复制。”
“我开空窍的方法虽然出自炼器一脉，但要让天下人都开空窍，恐怕还需要用到无情蛊道的炼蛊之术……”
“然而我虽入无情蛊道，却无师承，只能独自开拓，彷佛处于无边黑暗之中，只能摸索前行……”
“一千逆炼，一千年顺炼，一千年定炼……不惜三千年也要炼制出能够为天下人开空窍的蛊虫……”
“然而我根本活不到三千年，唯一的方法就是将无情蛊道传承下去，一代一代，薪火相传，然而人族内卷三千年是否还存在，不得而知，传承是否能延续，更不得而知……”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上天垂怜，赋予了我看破黑暗的双眸，宇与宙，日与月，阴与阳，空间与时间，总算可以刺破黑暗迷雾看到一丝希望……”
“在人体内开空窍，归根结底不过就是在人的体内自开空间，而所开的空间又与人的经络神魂相连……”
“无论是天残阵纹还是囫囵兽未带的天然阵纹都能够做到纳须弥于介子，两者的阵文原本就相通之处，以前我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难以融会贯通，如今修习时空之术三年已然有所领悟，三千年炼蛊的规划或许可以缩短到三百年……”
白幼樱：“至少还要三百年吗？”
冷玉贞：“大乾王朝历届圣皇都很难活过三百年。”
李小翠：“相公……你可以去流沙神殿，在那里关上三千年在外面也是一瞬。”
九吉：“自作聪明！在流沙神殿，人如泥胎木塑，就算在里面关上1万年也不过是虚耗时光，天地万物，繁衍生息，还需在这方天地之间，炼蛊一道与天地共鸣，更需要在这方天地之中，若是那流沙神殿真有这般好，满球为何不把自己和子女都进入流沙神殿？”
白幼樱：“除非能够获得《天武秘卷》，大周王朝的天级功法，九卷《天武秘卷》全都是长生秘术。”
九吉在内心为白娘子点了个赞，这就是他下一步的打算。
获得《天武秘卷》提高寿元，才有足够的时间钻研炼蛊之术。
在拯救九州人族于至暗之地的同时获得更长的寿元，何乐而不为？
至于寿元三千年，那是皇帝才做的梦，九吉现在还没有资格去奢求。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做完自己想做的事，能够不留遗憾的离开便足矣。
九吉：“接下来我们去北鹿州吧，我先回韦家看看……然后再去鹿卢峰萧家谋夺《天武秘卷》。”
白幼樱：“那我们三姐妹轮流带乌龟壳飞往北鹿州，夫君在乌龟壳里好好想想炼蛊之道。”
片刻之后。
李小翠带着乌龟壳在赤海在赤海沙漠中穿行。
九吉先封印了火毒蛊和风狼蛊，然后便坐在小院的藤椅子上，把《无用经》放在冷玉贞的秀发之上，轻轻翻阅的书籍。
冷玉贞蹲在九吉的身前，充当了桌桉……
从头到尾再次翻越了一次《无用经》这一次九吉看问题的高度又不一样。
轻轻合上了《无用经》……
九吉：“玉贞……轻点儿。”
冷玉贞：“唔唔……”
九吉：“换幼樱来吧。”
九吉提起了手中的《无用经》，白幼樱跪伏到了九吉的面前。
九吉将手中的《无用经》放到了白幼樱的秀发之上。
冷玉贞递上了一杯水。
咕冬咕冬……
一口饮尽，舒畅至极。
九吉伸手捏了捏白幼樱的耳朵。
白幼樱发出了舒服的嘤鸣之声。
早年九吉领悟：治蛊如治人，治人如治蛊，以君王愚民之道，以愚蛊，以弱御强。
这领悟也并非全然无用，如今九吉彻底驾驭了白幼樱……
抚摸着白幼樱的耳朵，看着她一口一口吞咽着……
一股成就感溢上心头。
九吉以弱御强的愚蛊之术并没有错，否则白幼樱又岂会对自己如此俯首帖耳？
《无用经》更没有错，否则九吉又岂能开空窍成功。
曲率公式只是让站在一个更高的高度俯瞰时空规则，是大道的简写，最大的作用是用来指导自己创立属于自己的时空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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