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陌生又熟悉
傅明轩这次的差办的可是相当顺畅。不到一个月就把越州与邻近两个州的官员调了岗。
张世杰交出了兵权,官员又顺利调岗,越州暂时也算安稳了。
傅明轩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再来说说这个吕焱。
吕焱这次的任务可不单单是把真相透漏给傅明轩那么简单,他还要在越州发展势力。
越州南面靠海,周遭又有山脉围绕,物产丰富,地势险要。可攻可守,可进可退,实在不行还可以往海上跑。若是在这里建个大本营,那可是大大的有利于。
如果真要刀兵相见,李赫还可在这里自立为王,建国封号。
正好,傅明轩又刚刚把李明海的旧部处理干净,新建的班子还没个主心骨。不趁着这个时候发展势力更待何时?
恰巧,越州的官员又是与邻近的两个州进行的对调,而这两个州的官员很大一部分又都是李赫一党的。
那么李赫为什么这么注重越州相邻的两个州呢?
起先他不是以为李明海(张世杰)是他的生父嘛,跟老爹交相辉映不是必须的吗?父子齐心其利断金嘛!
软的搬不倒李昊,就来硬的,爷俩联手还愁攻不下天朝?即便李明海做了皇帝,他也是皇位继承人。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失利,凭借南三洲的有利地形,他们父子也能与天朝平分天下。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谁料李明海(张世杰)竟不是李赫的生父。
指望不上李明海,李赫也就只有自力更生了。
三洲虽好,可中间地段确是李明海的封地。
李明海被下了兵权不假,可凭他的威望东山再起简直就是一挥手的事情。
有他夹在中间,李赫想占据三洲还真得费点劲。继而,李赫便想除了李明海。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谁也别用!
只要与晋宗撕破脸,他立马就会拔掉李明海,独占三洲。
原本扒开汴渠想引着赵映造反,谁料赵映竟是个废物,被抓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
二十万大军指不上了,李赫能不着急吗?所以他才命吕焱联系同党,在越州招兵买马。
如此重担落在吕焱身上,吕焱怎么敢懈怠?没日没夜的奔波在官员中间,许着许那,图谋造反。
一日,吕焱去市舶司的途中,偶然在一个小孩子手中得了一块石头。
石头四寸见方,顶端粗糙的部分,还布满了铁锈沁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很是恶心。
从小孩口中,吕焱获知了这块石头的来历。原来是一条鲸鱼搁浅,宰杀的时候从肠胃里掏出这么块硬物。
给了小孩一个铜板,吕焱得到这块石头。
只块破石头而已,吕焱要它干嘛?
那可不是普通的石头,那是一块蓝田玉。顶端粗糙的部分其实是缠绕交错的五条祥龙。
回去清理了一番,吕焱兴奋的一宿没睡着。
从“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刻的大字中,吕焱断定这东西就是始皇传下来的传国玉玺。
这块玉玺可是正统的象征,谁得了此物,谁就是毫无争议的真命天子。
玉玺正面刻着的那八个大字,乃秦代丞相李斯所书,以其作为“皇权天授、正统合法”的凭证。
秦之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
得之,象征受命于天。失之,寓意气数已尽。
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根本就没人服气。可见这块玉玺的重要性。
基于如此,历代欲谋帝王之位者都想拥有这块玉玺。
你争我夺的,这块国玺便从这个王手里到那个王手里。经过两千多年的折腾,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没想到,这么个宝贝竟然落入了吕焱手中。
得了这么个宝贝,吕焱是不是也有称帝的野心了呢?
他可没有这种想法。
吕焱这小子一直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他就想做李赫的爪牙,就想当李赫身边的一条狗。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他很清楚,以他那样卑贱的身份,要是没有李赫的提拔,他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在那个骨品决定一切的年代,没有高贵的血统,想出头简直比登天还难。
为了邀功,城门一开,吕焱便快马加鞭,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把玉玺送到了李赫的手中。
得了玉玺,李赫可就不想着什么太子位了,直接就想做皇上了。即便已经知道了身世,即便知道这样做会群起而攻之,但他还是想试巴试巴。
这么说李赫知道他是沈辰邺的儿子喽?
当然了!
萧贵妃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如实告诉他了。
那么既然知道沈辰邺是他的亲爹,他为什么还要牺牲沈辰邺来搅浑这塘水呢?
他不认他!压根就不想认这个没有皇族血统的爹!
即便沈辰邺是国家首辅,一品宰相,他也毫不动容。
野心早就令得他失去了人性。
李赫得到玉玺的同一天,傅明轩也回到了大都。
傅明轩可是比吕焱早离开的越州,怎么现在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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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十万两黄金的事情吗?他绕了个弯,处理金子的事去了。
这批金子可不能让晋宗知道,傅明轩还打算用它招兵买马,积攒实力呢!
靠人不如靠己,傅黎棠说的那句话他可是记着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权利。
藏好了金子,傅明轩命郝兴杀了押运的军士,销毁了证据。然后命郝兴暗中招兵买马。
不是说傅明轩对郝兴不信任了吗,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了呢?
此一时彼一时嘛,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他已经把郝兴的家人迁来了大都,有了人质,郝兴敢不老实。
见了晋宗,交完差,傅明轩出了太极宫。
回国舅府这一路,傅明轩一直忧心忡忡。既盼着见到沈钰又害怕那一刻的来临。
他非常害怕沈钰肩膀上也长了一块半圆形的红色胎记。兄妹成婚可是有悖人伦的,要遭天打雷劈的。
不能,老天不会这样愚弄他,绝对不可能!
带着忐忑,傅明轩迈入了国舅府的大门。
早有人把傅明轩回来的消息通报给了如梦。此时,如梦正在傅明轩的母亲李氏身边。
傅明轩走后,如梦一直伴在李氏,替傅明轩尽着孝道。
听说傅明轩回来了,如梦高兴坏了,忙对着铜镜捯饬了一番。
可能是走得太急,还反了口酸水。
如梦是在傅黎棠的居所见到傅明轩的。
傅明轩这套文章做得很好,不管去哪,回府第一件事必须拜见父母。
即便已经知道了傅黎棠不是他的生父,但他还是像没事人一样,例行着规矩。
走了两个多月,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父子谈话时,如梦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傅明轩。
她是真的想他了,这两个多月的独守空房,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
可令如梦不解的是,傅明轩却一眼也没瞧她,就跟陌生人一样。
那早,他可是融情蜜意,体贴的不能再体贴了。既是万分不舍,怎么连个眼神都没有?
难道是面皮失真了,妆化浓了,恶心到他了?
就在如梦不明所以之时,傅黎棠往这边看了一眼。
“钰儿很孝顺。你走后,钰儿一直伴在你娘亲身边。刚大婚就把人家撇在家里,实在是委屈人家了。快回吧,别冷落了人家。”
“嗯,儿子明白。”
有了傅黎棠的话,傅明轩才看了如梦一眼,而且还不冷不热的。
辞别了二老,如梦与傅明轩出得门来,这一路出奇的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如梦是不敢多发声,毕竟她与沈钰的口音不太一样。
而傅明轩则一直寻思着胎记的事情。
如果没有那张字条,他早就把沈钰抱起来亲昵一番了,境况不同,心情也就不同了。
他现在可是忐忑加矛盾,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叫‘沈钰’脱这个衣服。
回到雅苑,傅明轩一头扎进书房,趴在了桌案上。连个衣服都没换。
如此,如梦实在看不下去了,还以为傅明轩差事没办好,郁闷了呢。
于是如梦借着献茶之机,叩响了书房的大门。
“明轩,喝口茶吧。”
“啊,那个,你,你……”
作了好大一番努力,傅明轩终于开口了。
“进来吧。”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放下茶盘,倒茶了盏茶,如梦轻声轻语的问了一句。
说实话,沈钰的声音如梦还真就模仿不出来。沈钰的声音豪放,如梦的嗓子细,变起调来,很是不好拿捏。
“这么久了,嗓子怎么还没好?”
“哦,这些时日总是睡不好,所以就……”
“那就回去好好睡一觉。我回来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傅明轩便低头品茶,不再与‘沈钰’言语。
如梦还是很识趣的,见此,便要离开。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转身的那一瞬竟又返上来几口酸水,而且还灼到了嗓子。
登时,如梦便剧烈的咳嗦了起来。
见此,傅明轩立即上前帮如梦敲打后背。
方才他也是强忍,面上看着虽然有些冷淡,其实心里面还是很热的。
此时已经是六月,天气已经很热了。如梦里穿裹身齐胸的襦裙,外搭一件拖尾的蚕丝华帔。
如此,既使不用脱衣服,也能看清肩膀上那块胎记。
当傅明轩看见雪白无遐的肩膀时,一把便将如梦抱了起来。
不是说如梦肩膀上有块落上去的假胎记吗?这怎么又变得雪白无暇了呢?
别忘了如梦是个戏子,化妆术可是一流的。当她知晓只不过是沈钰的替身后,就考虑到了这块胎记。
继而,她便使用了与面皮同样的方法,把胎记给盖住了。不揭开假皮断是看不见那块胎记的。
没见胎记,傅明轩也就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又对‘沈钰’敞开了心扉。
爱一个人若是爱到骨子里,就是蚊子叮个包他都会大题小做。这不,本来只是咳嗦两声,傅明轩也惊动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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