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祥瑞现
“祥瑞也是时候出现了。”
王匡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扔到了湖水之上,发出了啪的碰撞声。
在月光的映衬下,能清晰的看到那被溅起的水花,仿佛看到了父亲王莽的那张脸。
父亲手中那封信的内容,他再清楚不过。
小妹与之孩子的事情,父亲必会隐瞒,毕竟有些事还不是摆到明面上的时候,但如祥瑞,父亲嘴上没说,但心里的想法,他是能猜到一二的。
为此,他早有准备。
但愿这一次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只要弄得天下皆知,人人相信,就算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前面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这一件事,如同流星划过天空,绽放那瞬间的光芒。
当月亮与湖中央连成一线的时候,王家的护卫,还有附近的渔民忽然听到了大声的呼救。
他们匆匆赶往事发地,尤其王九的速度最快。记得不差的话,先前可是独自一人出来散步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众人陆续到达后,看到了非常惊人的一幕。只见王匡的半条腿位于湖水中,另外半条腿在岸上。此之情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中拉扯。
王九等人立即使出浑身的力量,把小郎往岸上拉。那水中的力量也甚大,几个少年僵持了半会,才将王匡拉上岸。
此时,王匡已经昏迷过去,孙婉在一旁的焦急的叫着医工。赶来的渔民们更是乱成一团,指着湖中,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
“水怪,一定是水怪!卓家娃子,就是被水怪拉走的!”
“小贵人还是命大,若是我等来迟一步,那后果不堪设想。”
……
一听当地渔民的说辞,申屠拙及其他的护卫焦急不已,亦有惊慌。管他是不是水怪,小郎遇见此事,终是他们护卫不当。
胆战心惊的几人正准备将王匡抬回去,交给请来的医工诊治时,冯橙橙突然大叫道:“快看,小郎的腿上绑的有东西!”
“是线绳!”
“线绳下面还钓的有什么?快拉上来看看!”
申屠拙没敢耽误,背着王匡回了院落,把医工请了去,孙婉等女眷也一同回去照料。
留下的其他人则是把线绳慢慢扯了上来,见头之后,发现上面确实掉的有东西。
火把的照耀下,能看到这是一个兽骨模样的器物,上面还刻着不少的字。
“此乃天书!”有人大呼,然后跪在了地上。
“天书亦是祥瑞!”又有人跪在地上。
若是有后世的考古学家在此,定会识得此物,甲骨文而已。
上面刻着的一些字,不说后世,就连大汉,能识得者也是寥寥无几。
是夜,紫湖之畔出现天书祥瑞的事情,向四面八方传递出去。
故事的版本多种多样,但无不是说有仙人将天书绑在王匡的腿上,以之警示后人。至于那水怪,自动被有心人过滤出去。
祥瑞之事越传越广的时候,王匡正躲在院子里,吃着孙婉做的鱼汤。
这两日他假装昏迷,推脱了不少的拜见。就连上谷郡的郡守和郡尉也联袂而至,王匡亦是未曾接见。此之做法,一是为了保持神秘感,二是担心露馅。
那郡守和郡尉到无多少怨言,他们心中高兴还不及,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留下了不少的礼物。上谷出现祥瑞,足以说明此处他们治理有方,甚至以此能得到朝中诸公的赏识。
“小郎,这祥瑞也没多么特别,除了有字外,和那石头没多少区别。”冯橙橙收拾了碗筷后,撇撇嘴道。
那祥瑞上来的时候,她还特地摸了摸,比之于金子,更是不如。
“咳咳,那祥瑞之所以祥瑞,当然不是给凡世之人看的。能识得此物者,皆是具有慧根的人,如你家小郎我。”王匡笑着指向屋内桌子上的骨文。
天书祥瑞事关重大,普通人轻易不敢经手,只好放在了王匡这里。
孙婉同样笑道:“别被夫君给绕进去了,就你这笨脑袋,想一辈子也不可能想明白,还不快把路上我们买的礼物收拾好,明日可就要返回长安了!”
见主母发话,冯橙橙像只兔子一样跑的远远,不一会儿,就与姑苏一道,翻箱倒柜的整理起了东西。
此番燕地之行,在王匡的纵容下,孙婉买的东西很多。
当第二日到达,他们离开紫湖,一路南下的时候,马车足足拉了近二十辆马车。
不单单是拉行李的马车多了,随行的护卫更是足足扩大到数百人。
里面除了王九那些本身的护卫外,剩余的全都是上谷郡郡守派遣来的,另有从长安出发,接应王匡的人在路上。
申屠拙却是留在了上谷,按照王匡的要求,申屠拙今后要担负更重要的职责。一方面与从渔阳迁徙而来的牛多,主持王家商肆和大汉商号的生意,另一方面,则是将王家庄子的情报网络,延伸到燕地的各个地方。
路上很顺利,走的是雁门,而后下太原。
至于东北方向的渔阳郡,当然不能反悔,此时已被战火袭扰。听说朝廷派往的清剿大军,在两日前开始了正面作战。李守城的起义军略占下风,但依然坚守着城池。
在源源不断的增兵抵达后,起义军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
王匡心里很清楚,他更忧心的是李守城起义后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恐怕各地的战火也会此起彼伏。
可是啊,他改变不了什么。说到底,他并不赞成自相残杀。打打杀杀的都是大汉自己人,还不如上战场杀匈奴来的爽快。
路过太原,到了上党后,终于是见到了此次前来迎接的人。让王匡有些意外,竟然是阿福亲自来了。
阿福来了,王匡把手里的祥瑞自然交给了对方,然后随着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上党,向长安进发。
与离开时特意隐藏行踪不同,此番回程,气势极为浩大,仿佛是担心别人不知道似的。
王匡很清楚个中用意,这是父亲在为自己造势。
各地的叛乱,新政的不顺,外加那封看似天意使然的信件,终究把父亲那颗躁动的心放了出来。
从史学家的角度看,他自己还真的是加快了历史进程,至于未来会引发什么样的变化,已不是他能去预想的了,没有谁能说出答案。
前世记在脑中的一些历史事件发展,也慢慢失去了作用。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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