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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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事经理朱坚强被送到医院了......
虽然财务总监刚刚也被警官带走了......
公司内的工作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和活泼了起来，最明显的变化则是......公司内起身上厕所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大家来来回回地走动着，让平日里令人觉得压抑的气氛淡化了不少。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李毅的工作状态，他是一名理智的人，他清楚地知道，工作这种事情本身并不是给谁看的，它讲究的是一个成果。
如果现在李毅放松了，那么在要下班的时候，就要加班了......
因为耽误了上午的时间，整个下午，李毅都非常专注，旁人的闲聊，他都没有怎么听到。
紧赶慢赶，在下班时间来临的时候，李毅终于完成了既定的工作任务。
下班。
走人。
在一众人苦哈哈地抱怨又要加班的时候，李毅背着包，抄着自己的棍子离开了。
照例，他去照顾了一下小卖部老大爷的生意。
小卖部内，依旧是和往日一样阴沉，哪怕是顶灯亮着，看起来也给人一种内心压抑的感觉。
今天货物的摆放和昨天没有什么区别。
不增不减。
不多不少。
看起来，除了李毅每天付钱买红豆面包之外，这间小卖部的生意，真的是不怎么样。
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李毅已经熟悉了，也并不是很关心小卖部的生意。
这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老人每次来都是看电视休闲的模样，能够看出，开店对于他来说应该就是为了图一个有事做，并不是为了赚钱。
而且这个时代，每一位老人都是会有点积蓄的，毕竟......
钱多钱少，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生命的长度。
没钱的，活不长的。
而有积蓄还能安稳地活着，那肯定代表着有一定的背景，不然......
流氓们为什么不欺负一位体力衰竭的长者，来获得可观的回报呢？
要不为什么会有人说——
家有一老，仿有一宝呢？
而且......
老人卖给他的红豆面包真的便宜，万一关心了一下对方的生意，红豆面包涨价了可怎么办？
当然，这是玩笑话。
要涨价，早就涨......
“小毅啊，这段时间红豆面包涨价了，你得多付一元钱。”
“啊？”
“真的很抱歉，我开店也不能亏钱不是。”
“是的是的。”
虽然有一些突然，但是哪怕涨了一块钱，这间小卖部的红豆面包也是量大、管饱还便宜。
吃完红豆面包，李毅将包装袋丢入垃圾桶内，习惯性地拿起了靠在角落的扫把和簸箕。
可就在这时，老人急促地咳嗽了一下，李毅忙来到老人身旁，关切问道：
“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刚刚就是被口水呛了一下，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
老人对着李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浑浊的双眼看着李毅，询问道：“对了，今天能麻烦你帮我拖个地吗？”
“可以，没关系的。”
老人对于自己的好，李毅是清楚的，哪怕红豆面包涨价了，老人也肯定是亏的。
能报答这种善意的事情，李毅从来都不吝去做。
不过环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拖把，李毅对着老人说道：“好像没有拖把。”
“有的有的，我今天刚进了一批新的拖把头，你不是刚好带了棍子么，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用这跟棍子当作拖把杆么？”老人说着，指向了一处货架的底层。
李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的确有一批拖把头，还没有拆封的那种。
李毅歪头看了眼肩头的棍子，想了想，同意道：
“可以，如果和棍子的口径一样的话。”
虽然手中的是一根有超凡能力的棍子，可以给他换一个工作，但是它的本质，还是一根棍子，如果能用来套拖把头拖地，这不是更加丰富了它的功能么......
李毅把拖把头拆封了一个，试了试，刚好！
拿着组装的拖把，李毅去小卖部后面冲洗了一下拖把，然后将小卖部认真地拖了一遍......
崭新的拖把，很快就灰扑扑的。
冲洗几次，拖了几次，小卖部内一下子感觉干净了不少。
“我走了。”
李毅将棍子与拖把头分离后，抄着棍子和老人招呼道。
“小毅，谢谢了。”
“不客气。”
今天垃圾桶内没有灰尘，也就没有必要再换个垃圾袋，李毅挥了挥手，离开了......
他待会还有正经的事情要做呢，耽误不得。
喀。
喀喀喀......
玻璃破裂的声音从电视机处响了起来，节目也从都市伦理剧调成了拳击赛。
电视中有一名拳击手，冲着镜头挥舞着拳头......
电视机的屏幕，逐渐开裂。
老人看着屏幕中的拳手，看着他饱满的肌肉，看着他充满力量感的身躯，咋舌了一下，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节目还是一模一样的拳赛。
再换，节目依旧是一致的。
老人摁了一下关机键，电视黑屏了一下后，又开机了，还是那名拳手的拳赛。
伴随着拳手激烈地挥拳，电视机屏幕的裂纹越来越多。
眼瞅着电视机一副要开裂的模样，老人撑着自己的身子，颤颤巍巍地躲到了距离电视机最远的角落，眯着浑浊的双眼，静静看着......看着......
啪！
电视机黑屏了，电视机屏幕全是雪花一样的裂纹。
老人等了好一会，接着颤颤巍巍地来到电视机下，蹲下身子，没看见地下有一点玻璃渣......
“欸！谁说有肌肉的人会没脑子的？”
......
......
离开小卖部，李毅背着厚重的背包，提着棍子，来到了第七卫星城一处靠近高墙的位置。
这处地方，鱼龙混杂，有很多流氓，李毅随便逛逛，他就被两个流氓跟踪了。
在被流氓跟踪的一刹那，他有点紧张......也有点后悔......
冲动了！
他还不能控制这根棍子的力道，万一用力了，这人会不会和桌子一样......成为两截？
别到时候试验不成，把自己给送进牢房了。
想到这，李毅停下脚步，转身迎着跟踪他的两名流氓，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两名流氓也是没想到会遇见这种情况，根据他们的“职业经验”，被盯上的，不应该跑吗？
“你好，这是我的名片，请问你们有名片吗？”
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两名流氓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皱眉道：
“没有名片，怎么了？”
“是这样子的，今天我不适合被打劫，有点事情，我下次想要被打劫的时候，我想联系一下你们，我们也很有缘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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