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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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珩缓缓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台台精密的仪器，十几根管子连接在他的身上，身旁还坐着的赫然是队长。
“古遇。”古遇没有转头看向方珩，只是直直地盯着手中的资料。
方珩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古遇抬手打断了。
“我知道你的事情，喏，看看这一大把资料。”
“我还得给你讲讲一大堆东西，奶奶滴，这队长可真他娘的不好当，先从我们开始吧。”
这时古遇却一改之前的常态，脸色严肃带着些许敬畏。
“我们是皇夏的官方组织特遣队，代号【星火】。现在从事于亡徒的收容以及对于偷渡者的正面作战安排。再解释一下专有名词。”
古遇站起来，打开了方珩面前的电视机，并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教棒和眼镜，将眼镜带上，反光出刺眼的光辉。
方珩：“…………”
“首先是亡徒，对于亡徒的定义就是面对于强烈生死间而获得异于常人的能力的人，并且……看到了这个。”
古遇用教棒点了点电视机上的屏幕，那是一座桥的图片，但显然是用电脑合成的。
方珩的瞳孔猛然收缩，情绪上有了波动。
那副画面他这辈子也无法忘怀，那是寄托了他6年信念的事物！
“你别激动，我来跟你讲，奶奶滴，真麻烦。这被我们称为称为奈何桥，是不是有点俗气，好吧，这是我们自己私下说的，现在统一的叫法成为黎明之桥，而能看见这座桥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生对于与黎明之桥有着天生的相互吸引力的，我们称之为咒师，还有一种就是跟你一样，靠自己对于生与死不断的深究而感悟到达一定程度的，我们称之为亡徒。”
古遇讲的有些口干了，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然后又珉了珉嘴，看向了一旁的角落，眼神中带着些求助。
“……”身旁隐匿在古遇旁边的夜莺第一次感觉这么无语。
一道身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那是一脸无奈的夜莺。
“我叫夜莺，剩下的由我来给你讲解吧。”
“嗯！～嗯！～”方珩承认，他被吓到了，一个一个稍微黑暗点的角落竟然窜出一个大活人。
尽管他对于这种超自然能力已经有了些许心理建树，可当这些确实发生在自己眼前，带来的震撼还是极大的。
夜莺：我有这么吓人吗……
当然，这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想想。
一旁的队长如释重负，欣慰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的好夜莺啊，队长我只擅长打打杀杀，这种稿子我能背下来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这事儿还得对人啊。”
“……”夜莺沉默。
夜莺转头没有理会古遇，还是继续向方珩解释。
“如你所见，这就是我能力的一部分，这就是走过了那道桥带给我们的。当然，你也会有。”
“这世上大部分的都是所谓的咒师，我们很多人都是某种意义上的被迫而并非自愿……”夜莺有些失神。
“夜莺……”队长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夜莺的思绪，“你偏题了。”
夜莺摇摇头，回了回神。
“这就是咒师，还有一类是你们亡徒，你们相对于我们更加稀有，但也更加危险，因为你们是主动走上黎明之桥的，这种情况会使在你们身上生存与死亡的界限会脆弱无比，这时候桥对面那个代表死亡的你，会趁机代替代表生存的你，而代替成功的，也就称为偷渡者。”……
“这就是咒师，还有一类是你们亡徒，你们相对于我们更加稀有，但也更加危险，因为你们是主动走上黎明之桥的，这种情况会使在你们身上生存与死亡的界限会脆弱无比，这时候桥对面那个代表死亡的你，会趁机代替代表生存的你，而代替成功的，也就称为偷渡者。”
方珩回想起来那个尸体“方珩”，心里还是不断发毛。
那诡异的笑容，怪诞却又莫名的吸引他。
“我们的能力也能进行加强，而对于我们大致实力强弱的判级，由我们这些偏于辅助功能的咒师进行判级，以数字的大小进行姑且评分，判断的方式各不相同，可不管是怎样判定，所有感知人员得出的数据确是一样的，也是多少年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普通人的数值大概在10～50左右，经过特殊训练的武术家或者军人，也许能达到70～100左右，但绝对不会超过100。当然，这种判定只是最最基本的判断，真实的作战能力又是另一回事。”
方珩有些似懂非懂。
“这些就跟你讲这点吧，更多的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讲了你也不会理解。”
“再说我们，我们是皇夏特殊组织【潜龙】立阳市大队第七小队【星火】，具体职务队长已经跟你讲了。”
方珩静静地听完，张开了喉咙依旧刺痛的嘴。
“你们想招募我。”方珩说道。
“不错，经过对于你生平的资料采集，你姑且通过了最基础的身世考核以及品行调查，危险程度较低，而且是亡徒，这种人才我们自然不能放过。”
方珩有些沉默。
“我有拒绝的余地吗？”方珩询问道。
“有，但是……你是亡徒。”夜莺语气有些变冷，眼神直直地看着方珩。
方珩有些苦笑，这些道理他又何尝心里没有底。
“你还可以再考虑一下，在你没有表现出更多加入我们的意向时，我们不会透露更多的信息，我们明天会再来找你，这段时间你自己思考一下吧，打扰了。”
夜莺眼神示意队长，队长点了点头，起身和夜莺一起走出了房间。
方珩的眼神有些迷离，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夜莺与古遇走在长廊上，古遇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起来，身旁的夜莺也毫不在意。
“你在赌。”古遇的话突然响起，烟雾模糊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夜莺脚步有些停顿，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做这行的总要去赌的，不然怎么活命。”
夜莺没有选择掩饰，而是直接承认，他深知身旁的男人并非表现出来的那样头脑简单，而事实恰恰相反，她的心思从来没藏的过他，只是古遇懒于点明。
“你看到了什么。”古遇停下脚步缓缓说到，语气也并非疑问句。
“你原本是想把他杀掉的，对吗。”
夜莺也停下了脚步，身体有些不自然。
“什么都瞒不住你，队长……”夜莺语气有些低沉。
“是我亲手把你带起来的，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违背【星火】的行为。”
夜莺眼神微微涣散，她听的出来古遇口中的含义，他不想让她一个人去承担这份责任。
“队长……，我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身上能看到这么巨大的恶意，即使是那些杀人犯，甚至是偷渡者，但这份恶意却又不直接出现在他自己的本身，相反他就跟一张白纸一样，对于死亡的认知很纯粹。”……
“队长……，我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身上能看到这么巨大的恶意，即使是那些杀人犯，甚至是偷渡者，但这份恶意却又不直接出现在他自己的本身，相反他就跟一张白纸一样，对于死亡的认知很纯粹。”
“队长，你也看出了点东西了吧。”夜莺看向古遇。
古遇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一张幅面具……，就在他的脸上，很淡，但确实存在。而且我从中感觉到了久违的……兴奋。”古遇话音结束，嘴角有些上扬，这使他看起来多了点癫狂。
“！”夜莺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甚至比她所看到的极致恶意来的更加震惊，她太了解古遇了，知道这个男人的实力是有多么的恐怖，能让队长燃起兴奋的，夜莺甚至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怪物。
夜莺咬了咬嘴唇，双拳有些用力的紧握着。
当夜莺额头上沁出一滴汗水时，一张宽厚的手掌拍向她的肩膀。
“丫头，不要想太多，有的时候就是因为你想的多了，思维才会被限制，他就留着吧，赌赢了，对我们，对整个星火都是好处，赌输了……”
“我会亲自杀掉他。”古遇淡淡地说出这番话，夜莺也平稳了心情，与古遇继续向前，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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