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逼问
魏美人一见楚恪来了,那双璨若星河的眼睛立刻开始微微发亮了起来,她看向楚恪的眼神,仿佛就像看到了什么特别礼物一般,兴奋不已。
楚恪的一身墨袍在风中翻飞着,他的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神情淡然,那双英气的丹凤眼飞快地扫了一眼魏美人的眼睛,而后才将目光定格在了她的唇上。
魏美人向楚恪走去,她的眼睛里闪着开朗明亮的光芒,她对着楚恪说道,“别再那么小心翼翼的了,你看我的眼睛吧,我保证不会用蛊术,除非你不兑现你的诺言。”
楚恪微微吃了一惊,他的眼眸向上移了一寸,然后又回到了魏美人嘴唇的位置,楚恪的目光闪了闪,他里面有一丝的狡黠飘过,而后用那低沉而又张狂的声音说道,“还是算了吧,蝶公主的眼睛可不是吾等等闲之辈能够观赏的,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的唇,你的唇十分的迷人。”
魏美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她的手缓缓地抚上了左臂上的首饰,声音也从刚才的清脆灵动而变成了沙哑和尖锐,“你是什么意思,你交代的事情,我可已经全部做完了?现在你想反悔?”
楚恪轻笑了一声,他可知道那魏美人左臂的首饰里藏了什么,他可不敢同这位江湖传言十分狠辣的蝶公主耍滑头,而且看她现在的模样,似乎只要自己一说出反悔的话,她就立刻冲上前来与她拼命,虽然说楚恪并不是打不过这位蝶公主,但是也不想因此而撕破脸皮,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那么他的计划也就全部报废了。
他走近蝶公主,脸上的微笑渐渐变深,“蝶公主,孤说过孤不喜欢孤的祖父,孤对他行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所以孤是不会像他那样做的。”
楚恪将他的丹凤眼抬起,迅速地扫了一眼蝶公主,发现她的神色稍稍地缓和了一些便接着说道,“只是,孤将地址告诉你的话,你的夫君可能不是十分愿意的样子。”
蝶公主听到此话,立刻神色一凛,迅速地抽出了右臂中的软剑,直直地搁在了楚恪的肩头,将剑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怒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口口声声说着君子之道,却行如此苟且之事!快说!我夫君在哪里?!否则,我的剑可不会对你客气。”
楚恪满脸狡黠的笑意,他举起双手,对着蝶公主说道,“蝶公主莫要动怒,孤是不会骗你的。”蝶公主看着他那空荡荡的双手,心中也隐隐有了疑惑,这个楚恪的功夫到底有多好,在上次的刺杀中就可见一斑,他若是真的想要反抗,对付她这样的三脚猫剑法。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可是看他现在这种无所畏惧,满脸笑意的模样,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更像是理亏,而在对她进行解释,蝶公主想着刚才楚恪所说的那番话,心里不由得一惊,莫非真的是夫君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现在不能够见自己。
想到这里,魏美人便将手中的软剑从楚恪的脖子上放下,她将软剑放回左臂的银饰里,那双眸子里的怒火渐渐灭了下去,声音也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站直了身体,朝着楚恪问到,“我夫君,他有什么事?”
楚恪嘴角变得渐渐深了起来,他眼中的狡黠之意也越来越浓厚,他从袖中拿出一个信笺,递给蝶公主,淡淡地说道,“这是你夫君拜托孤,让孤给你的信。”
蝶公主从楚恪的手中接过信笺,将信展开,里面几行清晰隽秀的字迹映入她的眼帘,“劳烦夫人牵挂,心中深感歉疚,然而我还有事等待处理,暂时不能与夫人相见,还望夫人能再耐心多等些时日,到时太子自会让我们相见。”
楚恪偷偷地瞟着蝶公主的神情,有些心不在焉,手中把玩着腰间的一枚龙纹玉佩,眼神是时不时地变化着,里面的颜色复杂而又多变。
蝶公主那璨若星河的眼睛先是充满了焦急与伤感之意,然而在通读完整篇信笺之后,又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她皱着眉头,拿着纸左右地看了起来,字迹的确是夫君的手法,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她又再细细地将手中的信通读了一遍,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神在不停地变化着,手上拿着纸的力道也越来越大,那纸上都被她捏出了一个小缝。
蝶公主低着头,楚恪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但已经感觉到了空气中有了一丝不同的气息,他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狡黠之色越来越浓厚了起来。
蝶公主猛地抬起了头,楚恪终于看清了她眼中的神色,那璨若星河的瞳孔在这一瞬间变得血红了起来,那片星空就像在火海里燃烧了一般,所有的星云都被染上了一层红色。
第79章 逼问蝶公主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而又沙哑了起来,她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了一团,“楚恪!!”她迅速地移动到了楚恪的身旁,一把抓住楚恪的衣襟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我!”
楚括的脸上浮起一个微笑,那个笑容中富含了狡黠之意,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由为明亮,蝶公主的心里气极,明明是做了如此见不得光的事,却能那么理直气壮宛若一个无事人一般,还能那样笑着,简直是恬不知耻。
蝶公主的面色被气得发红,她用力地拽着楚恪胸前的衣襟,眼神中炯炯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楚恪那无赖的脸庞,那满满的愤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楚恪的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变,他任由蝶公主拉扯着衣襟,神色悠然淡定,口中轻轻松松地说道,“蝶公主息怒,这信的确是我仿照着你夫君的笔记来写给你的,但上面的话的确是你夫君所说。”
蝶公主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样子,恨得紧紧咬了咬那一口雪白的贝齿,她的手,从楚恪的衣襟处迅速地转移到了他那白皙的脖颈之上。
蝶公主的手指悄然抚上他的大动脉处,那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楚恪的皮肤,她的眼睛中透着一股狠戾之气,声音尖锐得如同尖锐得银片划在了玻璃上的声音,听得人全身发怵,“你休想再骗我了,说,我夫君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
楚恪看着蝶公主这样的动作,脸上的笑意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深了,他灿烂地笑着,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对着蝶公主说道,“孤可没有骗你,你这么凶,可能是你夫君也怕了你了,才会一直藏在我那里吧?”
蝶公主的怒火“轰”地一下涌上了她的脸颊,她的双目赤红,像是要滴出血来,她歇斯底里地对着楚恪怒吼道,“满口胡言!!我可没有心思在这里与你胡搅蛮缠了!!我的指甲盖里藏了毒,只要你的皮肤擦破了一些皮,毒粉便会从中进入到你的血管之中!”
蝶公主说完便用力地一掐,手指又在楚恪的皮肤里陷进去了半寸,她的面色狰狞,那张美丽倾城的面颊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显得十分怪异,她拼命地抑制住自己想将眼前人杀死的冲动,将声音压得很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你是说还是不说?”
楚恪轻轻叹了一口气,对着蝶公主说道,“不愧是江湖传闻中那个狠辣的女子,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邪笑,在趁着蝶公主认真听他讲话时,突然将身子往前一倾。
蝶公主感觉到了手上的压力,眼睛中的瞳孔猛地一缩,手立刻条件反射地迅速从楚恪的脖子上放下,楚恪的大动脉处留下了两个深深的指甲印痕,那里离微微震动的大动脉处最多只剩一毫米的距离了。
蝶公主在伸回手的那刻就后悔了,她勉强地压制着心中的颤抖,抬头看着那若无其事的楚恪,小声地说道,“你真是个疯子!!”她狠狠地盯着楚恪那双英气的丹凤眼,“你可知道,刚刚我若是没有及时松手,你今日就死在这里了!!”
楚恪的丹凤眼里平静无波,毫无害怕与担心之意,也全然不顾他那脖子上深深的指甲痕,低下头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女子用的胭脂盒,那盒子通体是红色的玛瑙,盖子上上雕刻着一对鸳鸯,做工十分精美,在烛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
蝶公主的眼神闪了闪,她连忙冲上前将那独特的胭脂盒从楚恪的手中夺了过来,她细细地看着,而后惊讶地抬头,看着楚恪那面带笑意的脸庞,吃惊地问到,“你怎么会有这个胭脂盒?”
楚恪轻笑了一声,平静地对着蝶公主说道,“你说呢?当然是你夫君给我的,他现在的确还不方便见你,所以让我代他给你写了一封信。你夫君暂住地址在盒子里面,他近段时间都不住在那里,你可以搬过去,宫里的事,我会帮你处理。”
蝶公主轻轻地抚摸着那漂亮的胭脂盒,将信将疑地看着楚恪那张满是狡黠色彩的脸,那胭脂盒的光滑质感,从手中传来真实地却让她不敢相信。
她和他夫君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见过面了,这件事的起因还要从蝶公主的母亲开始说起。
蝶公主的母亲是前朝的皇后,也是蜀地第一的蛊女。蜀地的人,只按照他们的能力来区分地位的高低,蝶公主的父母皆是蜀地一般的蛊术者,因此她原本也只是一届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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