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明目汤，刷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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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山的广场上，夜色深浓。
炉鼎重新加了水，点了火。
随着白墨加入几种药物，控住火势，便有滚滚蒸汽，从炉鼎正腾起，随风飘荡在广场上！
哪怕这只是刷锅水的蒸汽，其中也蕴含莫大药力，让整个广场药香氤氲！
一万个狐狸徒弟，便密密麻麻挤在下风口，挤在夜色里，挤在这氤氲开来的药力蒸汽中。它们瞪大了红褐色眼睛，用眼睛去承接蒸汽……没错，即便刷锅水，也不是给它们喝的，而是要煮出蒸汽，外用，熏眼睛。
“都自己注意啊，如果眼睛痛了，流泪了，就说明药力够了，就赶快闭上眼睛。
“睡一宿，等明天，眼睛就能强化好了。”
狐狸徒弟们都很认真，也很亢奋！跟着师父混，果然没错！此类强化之前就发生过很多次，它们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强化了。
……
白墨从梦中醒来，爬出被窝，听见肚子“咕噜噜”的声音。
看看厨房的方向，再看看手机里的账户余额，果断点了一份外卖。
“好久没吃羊肉泡馍了，搞一份。”
没多久，外卖送到，白墨在茶几上打开快餐盒，一边吃，一边翻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随手刷题。自从学习丹道知识，再看这些高考题，越来越觉得它们轻松简单好消化。有时候刷刷题，放松一下心情，也挺不错。
一顿饭吃完，白墨擦擦嘴角，扔掉快餐盒，正要再研究丹方，突然手机震动。打开看，又是方小雨发来消息。
【张教授把那份神秘药方破解出来了！】
【他去梦里找了他的古仙师父，请他师父破解出来了！】
【听说那方子贼厉害，目前我们仙术委员会的六个汤人，正在全力学习炼制】
白墨扯扯嘴角。
那玩意儿需要找古仙破解么？也不是啥复杂的方子吧？
“我好像有点高估了那群汤人……
“也罢……管他怎么破解的，反正是破解出来了。
“下一步学会炼制，多炼一点，就不用怕仙武的离体血气。”
白墨思量一番，感觉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没什么难度。就算这几个汤人水平再次，也还是能炼制那方子的。无非就是炼制出来药毒多一点、药效差一点、效率低一点、耗费大一点……那都无所谓，只要能炼出来就可以了。
方子所需要的药材，也都是大路货，种植产量颇高。更无需担心。
便见方小雨又发来消息。
【白墨专家，这次是正式通知，不闲聊】
【刚刚协会通知，如果您梦境中有黑桃仁，黄子粉，玉桂枝，大甘草花，芒果霜，这几种药材，可以带出来】
【协会征收这几种药材，面向所有涉仙人员征收】
【后续会有补贴】
“征收么？”
这几种药材，就是炼制化血散所需。但白墨确实没有……主要这些药材级别太低，狐狸山已经不怎么生产了。
“应该不难征收吧？
“这些玩意儿在很多人的梦中仙境里都有，让他们征收去吧。
“应该能征收到吧？”
……
狐狸山的天空仍然阴云密布，仿佛多年来不曾变过。
白墨穿着冲锋衣，戴上一条围脖，坐在滑杆上，被徒弟们抬下山，穿过长长的山路，又穿过广阔的药田，来到一片茫茫的草原。……
白墨穿着冲锋衣，戴上一条围脖，坐在滑杆上，被徒弟们抬下山，穿过长长的山路，又穿过广阔的药田，来到一片茫茫的草原。
草原上风挺大，白墨在滑杆上坐直了身子，塞一塞自己新买的羊绒围脖。
“到这里了，就慢一点。”
他神识展开，扫描地上各种各样的草。
其实这草原里，绝大多数是没啥用处的杂草……但偶尔也有值钱的好药草。狐狸山药田里的好东西，便都是在这草原里找到的种子。
狐狸徒弟们扛着滑杆，滑杆上坐着师父，师父开着神识，便如同雷达一样，在这草原上开始逡巡，扫描，搜索。
“咦，那里有一颗蛇龙草。
“倒是挺不错的。”
白墨伸手一指，立刻有随队的狐狸徒弟，带着机灵劲儿，眼珠一转，确认师父手指的是哪颗，冲上前，扒拉开草丛，把那蛇龙草挖出来，装进随身小挎包里。
“继续转。”
……
“咦，那边有一颗汨罗参。
“小心点，悄悄摸过去，别惊了这人参。
“去薅住缨子先，再慢慢往外挖！”
立刻有随队的狐狸徒弟，带着机灵劲儿，蹑手蹑脚摸过去，趴在地上，两个前爪悄悄探出，“啪”一声合拢，薅住了汨罗参的缨子。
另外几个狐狸徒弟，纷纷笑着跑上前，开始探出前爪，扒拉泥土，把那汨罗参挖出来。
……
待到白墨坐着滑杆回去狐狸山，回去大殿，坐到铜桌后面，已是满载而归。
总共挖到八种新的药草，价值都很高，摆在青铜桌面，等白墨抉择。
“我们最近空出来三块药田，种不了八种这么多。
“这……”
纠结一番。
“要不三块药田，都种了汨罗参吧！
“我们狐狸山的仓库，各种药性的药材都不少，但几乎没什么大补之物。
“就多种点汨罗参。
“剩下的几种药材，等有药田空缺，再种下去。”
……
又是一天傍晚，四十七中的食堂里，白墨吃着红烧牛腩盖饭，听到旁边有人议论。
“张山和陆洋他们，好像不来学校了。”
“好多天不见了。”
“听说集中培训去了。”
“我表哥在十八中，也是涉仙，也去集中培训了。”
听到这个，白墨突然莫名想起，不知道仙书委员的化血散，炼的怎么样了？
他掏出手机，给方小雨发去一条消息。
【之前你说征收的那些药材，征到了多少？】
方小雨秒回。
【一点都没征收到！征了个寂寞！】
【很多涉仙人员的梦境里，还真有那种药材】
【但是，有的涉仙人员认不出。有的能辨认出来，也带不出！】
【那些药材都是属于古仙的财产，古仙不允许他们往外带！】
啊？
白墨扯扯嘴角。
还有这一茬子？
怎么仙术委员会想炼个化血散，竟是如此多灾多难？药方要找古仙去破解，炼制水平只能将就，现在药材也筹措不到，怎会如此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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