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僵局

就在天空开始飘雨，洋洋洒洒，寒意更甚。

单元楼外，伊桑、洛娅、奥什莉、洛希和查理五人以各自为点，站成一个不规则五边形，谁也不曾动半步，彼此僵持对峙，许久。

似乎稍一动作，五人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一发不可收拾。

洛娅自始至终脸上都维持着猜不透的表情，直视伊桑。

伊桑则只是保持沉默半低着头，盯着地上的某个点，眼神空洞，不去看她。

“把你刚才问的再问一遍。”洛娅突然开了口。

心中涌动的难以压制的担心、不安真实存在，不可否认。

担心伊桑会回头，担心伊桑会走过去抱住奥什莉，担心伊桑会咧着白牙安慰他，担心伊桑会对自己说：“抱歉啦，洛娅，其实我不喜欢你，刚才那只是个玩笑。我喜欢的是奥什莉。”

大概正因为伊桑早早就坦白喜欢她，所以才一拖再拖，迟迟不愿正视自己内心的感受。

洛娅终于无法继续坦然自若，无动于衷。若再不顺应自己真实想法去说去做，她怕就再没机会。

压抑的气氛搅起波澜。

洛希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脸被雨水濡湿，却因了这诡异的场面连抬手擦下的勇气都没有。

“再问一遍。我给你答案。”洛娅复述一遍，口气坚决不容置疑。

伊桑身子抖了抖，抬起头看他，眼神茫然，痴痴的张了张口。

“哪句？”现在他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如同失忆，全然记不起。

洛娅将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回答。

垂下头整理思绪，伊桑抬起头：“是‘你喜不喜欢我’这句么？”

奥什莉脸上登时浮现起莫名的绝望的神色。

伊桑能感受到奥什莉正盯着他。他知道，只要一回头，看到那张脸，他强撑的理智将瞬间溃不成军。

过去他还没来得及将他和奥什莉之间的感情理清楚，可当下完全没时间给他去作解释安抚奥什莉。

这个旧日的好友面对此情此情到底作何感想？伊桑不敢细想。

洛娅不自然的皱起眉：“不是这句。”

伊桑手下十指紧握攥成拳，停顿了许久，迟疑的开口：“你……能不能和我交往？”

洛娅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立于街灯旁的奥什莉，回头盯住伊桑。

“可以。”

这回答太出人意料，奥什莉和洛希反应几乎如出一辙，都是惊讶的半张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伊桑闭上眼缓缓吐出口气，重新睁开，正视眼前的人：“那就好。”

你能不能和我交往？

可以。

那就好。

……

一瞬间，奥什莉的体温被瞬间抽空，脸上失了血色，脚下越发没有着地的实感，头脑如灌了铅，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站立不稳。

她前后晃了晃，靠住路灯勉强撑着身子。

这一时刻，奥什莉才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原来她对伊桑的感情，远不止好友这么简单……

“伊桑……”她口中发出微弱得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呼喊。

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泪从眼中滚出来，夹带着温热淌在脸上，凌冽寒风吹过，泪痕迅速干涸冷却，针刺般的疼，直寒到心里。

查理冲上前去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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