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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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呢，我的鱼呢？”
“我的鱼怎么都不见了。”
余梁拿着一根棍子在水潭搅来搅去，就是看不到鱼在动。
莫不是顺着网眼给钻到地下的暗流去了？
余梁觉得不太可能，这些网都是他特意弄来的，网眼小的很，鱼苗根本不可能钻过去，而且还有好几层，就算出意外坏了，也不能同时坏掉吧。
不过还是看看吧。
带着怀疑，他钻进了水中。
那些网依旧稳稳当当的挂在那，根本没有一丝损坏。
“那我的鱼哪里去了？”
“遭贼了？”
余梁钻出水中，疑惑地在四周巡视了一圈。
那些刚种下去的灵植完好无损，水潭小屋里边的东西也没被人翻过，周边也没看到除了自己之外的脚印。
鱼凭空消失了？
“不对。”
在多次检查之后，他在水潭的潭边，发现了蛛丝马迹。
是一坨白色的东西。
“鸟粪？还是刚拉的？”
余梁眼睛一瞪，看向昏暗的天空。
有飞鸟在他头上盘旋，定睛一看，那只鸟口中咬着他的一头灵鱼呢。
“鹰？”
由于天色过暗，他看不太清，只能大概分辨出这飞鸟的种类。
“混账玩意。”
余梁不由得怒骂，自己就不在了那么半天时间，水潭里的鱼就全被啃掉了。
刚养了一个月的灵鱼啊，就这么没了？
气不过的他打出一道金芒，可惜天色太黑，视野受限，而且距离太远，根本就没有打到。
但在高空中的鹰似乎察觉到了余梁的报复之心，啼鸣一声，随即拉了一泡鸟粪。
啪——
还好余梁反应了过来，差点就掉到了他头上。
一阵无名火涌上心头，是可忍孰不可忍，吃我鱼还想拉屎在我头上？
瞬间一道道金芒带着怒火激射而出。
然而，这些金芒全都扑了空。
这只鹰的飞行高度实在是太高了，这种随手发出的金芒根本无法打到。
紧接着，伴随这些金芒而来的，是一坨坨的鸟粪，纷纷扬扬的从空中落下。
这家伙就在余梁的脑袋上方高处盘旋，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啼鸣，不断挑衅着余梁。
“畜牲啊！”
面对这么多的鸟粪，余梁实在顶不住，急忙躲到了自己的小屋里。
但这只鹰还是不肯放过他，落到了小屋的窗口处，将鱼骨头吐在了他的屋内。
“啊啊啊啊！欺人太甚！”
余梁彻底气急败坏，直接凝聚出最大威力的金芒。
砰！
鹰的反应极为迅速，躲过了致命一击，这道金芒跟鹰身擦肩而过，只打在鹰足上，打下了一点点的脚皮。
唳——
鹰马上飞到空中。
安宁并未就此来临，被擦破皮的鹰显然也生气了，这一天晚上，小屋的屋顶，时不时就能传来一声异响。
那是鹰一次又一次地将粪便拉在他的屋顶上。
“一定要把这得寸进尺的混蛋给收拾了。”……
“一定要把这得寸进尺的混蛋给收拾了。”
余梁咬牙切齿。
如果真的吃完鱼就跑，那也就算了，就当是妖兽的狩猎本能。
但这头鹰绝对是有灵智的，不仅吃了鱼，还在他头上拉屎，还拉了一整夜，直到天亮了都还在拉。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第二天，余梁再度进城，又花了两枚下品灵石，买了二十条已经灵鱼鱼苗，扔到了水潭之中，然后他就守在水潭旁，直愣愣瞪着不远处的树枝，那只鹰就在那，一直窥视着这边。
余梁气的牙痒痒，想收拾这头鹰却没有办法。
对方极为聪明，知道他守在这里，就不过来。
“不能这么下去。”
在蹲守了一天一夜之后，余梁大脑恢复了冷静。
“这家伙知道我在这里，是不会过来了。”
“得用点方法才行。”
他想了许久，终于有了主意。
……
转眼间，又是一月过去。
这一天，鹰注意到余梁好像又不见了，而那些鱼苗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也长得有声有色。
它先绕着灵田周围飞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的情况。
于是，它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近水潭，从空中慢慢落下。
一只灵鱼浮上了水面，眼看下一刻就要被鹰的爪子抓住。
突然——
砰！
一道金芒从水中射出，打在了鹰的身体上。
唳——
鹰发出悲鸣，张开翅膀，就要飞往高空。
“哼，想跑？”
余梁从水中钻出，法随心动，天空中登时阴云密布，一场大雨瞬间落下。
这是他能够催动的最大雨量，平日里施法落雨时，他都是尽量让雨水温和一点，避免伤到灵植。
但现在，对于这个吃鱼的混账东西，不必客气。
噼里啪啦——
偌大的雨滴打在了飞鸟的翅膀上，湿透的羽毛让它的身体变重了，飞行高度不得不降了下来。
再加上此前被庚金决打到，造成了一定的伤势，两者叠加之下，不仅是高度，还有速度，也减缓了许多。
看你往哪跑？
余梁将狂奔决催动到极致，朝着鹰逃跑的方向追去。
鹰钻入了树林，余梁也杀了进来，用手指发出一道道的金芒
在这种高速移动之下，他无法瞄准，只好利用数量来弥补质量上的劣势。
砰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的爆响。
成百上千道的金芒爆射而出，打在树林的树上，打出一个又一个尖细的空洞。
但也偶尔有几道，打在了飞鸟的身上，天空中不断有羽毛飘落。
唳——
鹰在悲鸣，鹰在哀嚎。
此刻的它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或许要折损在这。
心中的不甘，让它继续挣扎着往那一线生机跑去。
多次的方向变换，以及无比折磨的追逐战过后，双方都停了下来。
鹰停在了一处悬崖之前。
余梁就在它的不远处，指尖依旧是金芒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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