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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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霍森喃喃地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神遗品的消息已经传出几天，各方势力的反应以及行动也都差不多酝酿成熟了。
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霍森的想法很简单。将最基础的炼金术普及，并且成立自己的炼金组织。这样做无论是名誉或是金钱自己都能应有尽有，而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也是他最初的想法。
而大量金钱带来的，自然是采购更多的炼金材料。随着自己等级的逐渐拔高，一些稀有的炼金产品他已经无法炼制了。
六阶以上的炼药对他而言，缺乏的不是技术，而是材料。而一旦有了钱，问题将迎刃而解。
“小森森，我也可以成功炼制升魔丹了呢~”
一脸骄傲的萝丝把玩了一下手上的丹药，向霍森炫耀了一下。虽然学习炼金术没有多久，但最基础的理论知识她已经悉数掌握了。
再加上霍森经常指导，一些低级炼金产品已不在话下。
（不过，炼金术似乎仍有值得改良的地方。）
这样心想并非毫无根据。从当初教导少女最基本的构建就可以看出，这个大陆的人想要掌握炼金能量十分困难。抛开老甘那个怪物不谈，少女这样的年轻天才都觉得十分吃力，更别提广泛大众了。
（如果能将魔力构建固定在某些物体上，作为媒介……或许可以降低炼金术的施展要求。）
摸了摸少女的头，霍森心中出现某些实验的想法。按理来说，像他这样最纯正的炼金术师一般都需要三个必需品来进行炼金：法力，材料，阵法。前两者都是人们可以轻易掌控的，但阵法……
（因为阵法本身就属于炼金术的一种，因此想让没有学过炼金术的人去掌握……确实有些困难。）
脑海里突然蹦出前世里某些玄幻小说的片段，霍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知道该怎么做了。
……
独自出行的可可，小心翼翼地将面庞隐藏于宽檐帽下。
整天在酒馆里看那两个家伙秀恩爱，自己真是受够了~哼，萝丝也老是向自己吹嘘冒险者的本领。今天我可可大人，也要去冒险者公会走一遭~
得到许可的可可行走在皮尔城区，扑闪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周围。以往她的生活圈子都属于精致的贵族领域，这样的市井盛况她并不是经常看到。
即使和萝丝一起逛过大街……她还是觉得，每次到平民区游玩都是新鲜的体验。
（那个……我记得地图上写的冒险者公会的地方，是前面来着……）
穿梭于人群当中，可可辨别着街道的方向。在找准路标后，她小心地跨过臭水沟，轻盈地跨上人行道。
（嘿嘿，相信我一定可以鉴定通过称为白银阶冒险者吧~）
幻想着自己成为冒险者后的英姿，可可逐渐靠近了冒险者公会的大门。可前脚还没进去，右肩就被一只手给稳稳地按住了。
惊慌地转过头，发现赫然是泽法的贴身管家——老普珀。后者摇摇头，悄悄对可可耳语道：“大人……里面可是有你父亲的眼线。”
“……”可可连忙拉着普珀走出，转向街道的尽头，拐入一个小巷子。
“呼！可真是千钧一发……不过没想到你们会帮我。不是巴不得逼我回家，好和他完成婚约吗？”可可略微放松的喘息了一下，随即并不领情地对普珀说道。后者恭敬地略微低头，轻声道：“恕我这把老骨头直言……可可大人与泽法少爷简直是天作之合……不过，现阶段还是别让您被自家人发现比较好。”
“哦？发生什么事了吗？”可可偏过头，感觉这些大人都神神秘秘的。
自己都十六岁了耶！干嘛还像对小孩子一样哄我嘛。
“我们怀疑……”普珀微微凑过头来，讲述了一段惊人的事实。
……
霍森收到了来自泽法的消息。不过，这次却是和生意并不相关。
是关于可可的，以及关乎这座城市的重磅消息。
“……你是说真的吗？”霍森神情严肃的用「话筒蜗牛」（四阶风系魔法）与对方保持着沟通。泽法竟然将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告诉了自己……
是看准了自己与他的利益关系，想把自己也拖下水吗？
“千真万确，”泽法的声音略显疲劳，甚至有些沙哑。“霍森先生，这是一场必然的浩劫。而我们行商会就首当其冲。“
霍森没有接过话茬，而是细细思考其间的利害关系。
考虑到曾经埋伏在可可身边的杀手……对方话里的信息，极其可靠。
很有可能是事实。
“无论是出于对我们之间生意的考虑，亦或是仅仅为了那个天真无辜的少女……”对方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请求。“出手帮帮我们吧……”
由于话筒蜗牛的声音是外放的，萝丝听得一清二楚。雪白长发的少女拉了拉霍森的衣角，眼里已经写清楚她的所想。
（也是……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利益熏心了。）
看着那晶莹剔透的双眼，霍森知道该怎么做了。正如大森林里老甘出手拯救自己，自己出手拯救萨切斯，妖精之森中凯兰丽甘愿为老甘牺牲。
一切……都是因为人们的这颗美丽的心灵，这颗正义的心。
“我答应你。”霍森发话了，为了不让对方紧张，故意换上了比较轻松的语气。“不过这个任务的赏金，可不能给少了。”
……
彼斯特城，一时风起云涌，知情的人们紧张等待即将迎来的风暴，因为那将代表城市势力的洗牌。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知情人们的眼中，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一个状况。
“……就是这样，可可。就算你不愿意，但是为了行商会。”霍森看向返回的少女，耐心地说道。“就算是为了你的父亲……你也应该和我们一起去泽法那里。”
卷发少女嘟了嘟嘴，终究没有说出反抗的话语。在听过普珀一番言论后，她也似乎意识到了局势的不对劲。
“可是……真的有那么多人想杀我吗……”
少女不安的情绪蔓延开，这是正常的恐惧。萝丝抱了抱娇小的少女，尽力在传递自己的温暖。
“这是一场针对行商会……不。”霍森眯了眯眼，冷静地站起身。“这是一场针对彼斯特城，甚至是王国的阴谋。它极有可能是某个事件的前兆，说不定现在王国各地都有可能发生这样的混乱。”
“……”可可懵懂地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但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哎，放心吧。”霍森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既然答应你的委托……我们就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嗯……谢谢。”可可终于止住了不安，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眼思索了两三秒，她毅然开口：“那走吧……去泽法家。”
……
潜入彼斯特城的魔法师们，按理来说应该早就被发现了。但是在那位被教唆了的城主的命令下，护卫队对那一群怪异的法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样一群非法滞留的魔法师们，跟随自己领头人的号召，于今晚聚集在了一起。
“都听好了……那个愚蠢的领主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柯柯达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一众精锐。“在他展开攻击后……我们只需要渔翁收利，就可以轻易地削弱他们两家的势力！”
“大人真是英明！”“不愧是您！”
年轻而又低沉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响起，这些都是从总部调来的高手。柯柯达点点头，心中阴险地想道：老太婆……过不了多久，你的座位就要由老夫来坐了！
“不过大人，依照「圣贤」大人的指令……”一个年轻魔法师小心翼翼试探道，“我们在这次任务完成后还要继续待在王国……请问是还有什么后续任务吗？”
柯柯达瞥了对方一眼，“这本来是机密事件……但看在大家忠于神圣帝国的份上，我就多说几句吧。”
众人无不竖起耳朵，唯恐漏掉关键词。
“你们留下……是为了之后的，更为惨烈的战争！”
……
同霍森以及萝丝一起，少女可可来到了泽法的住宅。
位于玛莎城区的这座别墅象征着主人的地位。不过可可对此并不感冒。
“欢迎各位……”普珀微微鞠躬，为众人打开大门。夕阳已在天边快要落山，初夏的余热依旧在人们心头躁动，令人感到急躁。
“泽法大人已在客厅等候多时……”恭谨地鞠躬，普珀在最后一个人霍森走进大门后，关上大门。
看向天边的红霞，那背后仿佛孕育着更为隐晦却又庞大的乌云群。
“风暴要来了……”老管家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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