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圣彼得
梵蒂冈，圣伯多禄大教堂中。
梵蒂冈城国，简称为“梵蒂冈”，坐落在意大利首都罗马的西北角高地之上的一个内陆城邦国家，是现今全球领土面积最小，人口最少的国家。
作为全世界天主教的中心，被称为“先知之城”的梵蒂冈，是如今以教皇为首的教廷所在地。
时至今日，梵蒂冈的声势和威望虽不如中世纪时期的教皇国那般遮云蔽日，缺铜钥匙世界上六分之一人口的信仰中心！
圣伯多禄大教堂，又被称为“梵蒂冈圣殿”，是位于梵蒂冈城中的一座代表天主教会象征的宗座圣殿。
虽然不是所有天主教堂的“母堂”，也不是罗马教廷教皇的主教座堂，圣伯多禄大教堂却仍然被天主教会最为神圣的“圣殿”。
历任罗马教廷的教宗，大多数都埋葬在这个他们认为最为神圣的圣殿之中。
不过，今日这个在天主信徒心目中，圣洁无比的教堂，迎来了一群并不是很尊重这座圣殿，却让教廷中无数红衣枢机主教无计可施的“恶客”！
“这艺术品到底只是一个艺术品而已，根本就不实用。”
圣殿之中，一位背着宝剑的短发青年，脚踩在圣伯多禄大教堂三大雕塑艺术之一的“圣彼得宝座”上，屁股一拧一拧的，似乎是坐得不很舒服。
方济各十三世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粗鲁的年轻人肆意地“蹂躏”着他们教廷的至宝，额头上青筋暴起，似是在压抑着勃勃的怒意，可终究还是无力苦笑着摇头。
“艺术品确实只是艺术品，用途自然是有，却不合张居士心意，居士还是先下来的好，殿内有沙发软座，可供休息。”
明知道不舒服你就别坐了，谁也没求你，你不是有病吗你？
“别，沙发软座哪有这青铜宝座的圣洁之气，来你们这教廷，我也沾点仙气，屁股是疼了点，心里舒服，得坐！”
听了方济各主教的建议，短发青年虎目圆睁，连连摆手拒绝道。
“......”
方济各十三世看着眼前这个青年人似是享受一般徜徉在青铜宝座之上，袍袖中枯槁的老手攥得血管狰狞，可到底只能眼睁睁地瞅着。
形势比人强，大门外倒着成百上千的审判骑士，那还是人家剑下留情，没下死手的缘故
没办法，真是拿眼前这位年轻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知今日，张居士带人造访鄙教，所为何事？”
长舒一口气，方济各主教勉强将胸中的悲愤之情压制下去，看着短发青年，尽可能用平和的语气，开口问道。
“无事啊，就是路过梵蒂冈，顺便来探望故人！”
短发青年背靠在青铜宝座的椅背上，懒散地抻了一个大懒腰，好像还挺舒服地申吟了一声。
“鄙教与令尊令祖倒是有所交集，却不知张居士的故人，又是哪一位呢？”
方济各主教微微皱眉，看着短发青年目光恢复淡然地开口问道。
这位方济各主教名为方济各十三世，是百余年前一位教皇的后代子嗣，如今也是教廷枢机主教团的领袖，在教廷的地位只在教宗一人之下。
这梵蒂冈，虽然是无数天主教徒的信仰中心，不过罗马教廷的人数明确绝对不算是特别多。
作为教廷的第二领导人，方济各主教不能说对每一位罗马教廷的人都了如指掌，但也差不多。
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可以肯定，是第一次出现在梵蒂冈，出现在教廷之中，却不知他在教廷中的故人，是何时与他结实的。
“听说这教堂之下，埋葬者你们教廷的先贤圣彼得的骸骨，却不知是真是假？”
短发青年没有直接回答方济各主教的问题，反而看着他岔开话题询问道。
“确有其事！”
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东拉西扯的目的为何，好在方济各主教的养气功夫到家，却也有着足够的耐心与其交流下去。
“上个世纪中叶，一九四九年八月七日，圣彼得的骸骨便被我教廷的前辈先贤所发现，一年后，叫停便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了。
如今虽说众说纷纭，真假难辨，可若居士垂询，老夫倒是可以明确地告诉您，此事当真存在！”
“确实如此，确有其事......”
请了方济各主教的解释，短发青年若有所思地一番沉吟，转而抬头望向眼前的红衣主教，目光灼灼地开口道，
“若真有此事，那我倒有一个问题，不知主教阁下可否为我解惑？”
“但说无妨，老夫自当尽力而为！”
方济各主教点点头，应承道。
“据我所知，贵教的彼得前辈，如今正健健康康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倒不知这骸骨，你们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短发青年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骤然闪过意思凌厉之色，直勾勾地盯着方济各冷声问道。
“居士所说的彼得可是九星居士？老夫倒也有所耳闻。不过，那位只不过是沐猴而冠，假借鄙教先贤之名而已，却不是我天主的信仰前辈。”
方济各主教倒是没有被短发青年的气势给震慑住，神色淡然地回应着他的质询。
“呵，九星居士？”
短发青年哂然一笑，双体猝然用力，翻身下了青铜宝座，直挺挺站立在方济各主教的面前，双目盯着他那枯槁浑浊地一双老眸，摇头说道，
“怪道人家常说，老而不死视为贼也，此言不虚呀！老主教这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牵强附会得本事，倒不知是否是传承自您家先祖？”
“老夫虽不知张居士此行前来，欲寻何人，但自问还是礼数周全，并无不敬之意。却不知张居士如此提及我家先祖，所为何来？不觉得有些失礼于人吗？”
方济各主教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轻言应付着短发青年咄咄逼人的架势，似乎是十分的坦荡。
“张某自幼无父无母，仰赖姑丈抚养成人，自是无人教导我何为礼数。老主教与他相交甚厚，难道不知吗？”
短发青年凛然一笑，向前一步，逼近方济各主教身前。他的身材高出方济各主教一头有余，却是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问道。
“略有耳闻！”
方济各主教的眼神有些飘忽地说道。
短发青年站得离他如此之近，多少让这位一直以气定神闲的高人姿态的红衣主教有些不自然。
“哈哈哈哈哈，老主教既然知道我乃无理之人，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
短发青年仰天大笑一声，接着目光凌然地瞪视着方济各主教，开口说道，
“我问的，可不是龙使徒众那群见不得人的怪物，我说的是贵教耶稣会十二位使徒之长，也就是参与谋害家祖的那位圣彼得‘先贤’，阁下还要说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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