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晚上睡觉之前，叶安安翻箱倒柜地寻找家里保存的种子，只是种子没找到，反而是找到一堆的虫子，躲藏在角落位置。


 全给摁死，装入袋子里，变成灶里的灰烬。


 年年洗完澡出来，看到姑姑翻出来的物品，小心地寻找它们之间的间隙，走到她身边。


 “姑姑，你在找什么东西？”


 “菜种，家里的蔬菜种子放哪了？我记得是放在柜子里的啊？”


 她边嘀咕边继续翻找，袋子里面装着的是水管的转接口，没找到种子，过去那么长时间，的确是记不清楚了。


 “放在楼梯底。”


 年年开口道，首先朝着楼梯底的位置走去，然后蹲下来，翻找一下，取出一瓶瓶装好的蔬菜种子：“嗯，果然是在这里。”


 叶安安快步走过去，不小心被她搬出来的物品扳倒，扶着冰箱，没有摔下去，走到年年身边，伸出手，接过种子。


 装在透明玻璃里面的种子，瓶子是家里人喝完的止咳糖浆留下来的瓶子，洗干净后，晾晒干水分，收起来，需要保存种子时，可以拿出来使用。


 她看了看瓶子里面，一颗颗小小的，圆圆的种子，她认得出来，是属于油菜花的种子。


 剩下来的箱子里面，也有很多，一瓶瓶装着的蔬菜种子，家里弄那么多的蔬菜种子，其中一个原因，那就是妈妈是个乐施好善的人，村子里的人家，谁要是没有准备充足的种子，妈妈会赠送给对方。


 剩下来那些，用不上的，也会种在菜地里，收起来的青菜，可以用来喂鱼。


 反正是用途不少。


 正在她看着手中瓶子里的种子时，年年蹲下来，把那个箱子拖出来，放在旁边位置：“姑姑，要将它带出来吗？”


 这个箱子，还是要带出去放着的吧？


 “你先在这里站着，我搬出来。”


 叶安安示意年年让开位置，避开其他物品，果断地进去，将它一个箱子搬出来，放在客厅的位置，各种各样的种子。


 她认识的品种不是很多，也就是油菜花，南瓜，冬瓜，麦菜，以及芥菜的种子，剩下来那些，根本不认识。


 “姑姑，你要种什么菜啊？”


 叶安安蹲在这里，大家一起看着那么多的种子，摇摇头：“不知道，你想吃什么蔬菜？”


 她心中倒是想种植油菜花，只是依稀记得，天气寒冷时，不合适种植油菜花。


 “种麦菜吧！”


 年年认真思考一阵子，随即建议道。


 麦菜长大后，可以摘下它们的叶子作为青菜，种植一次，能吃很长时间，而且，麦菜看上去容易生长。


 以往家里的麦菜，倒是把种子找个角落的地方撒下去，不用怎么打理，它们也会很快长出来。


 “好，那就种麦菜。”


 叶安安把麦菜种子寻找出来，里面密密麻麻的，长得跟黑芝麻似的种子，就是麦菜种子。


 倒出一点，放在手中，她认真地数着数。


 年年蹲在旁边，凑过去，奇怪地询问：“姑姑，你在干什么？”


 “清点数量。”


 年年：“？”


 或许是他脸上的疑惑太显眼，叶安安把数出来的六十个种子放在旁边，严肃道：“不知道能不能种得出来，在这之前，当然是要节省种子！”


 他看看装了两个瓶子的麦菜种子搜索取出来的种子数量，大概不到千分之一吧，陷入了沉默。


 叶安安看着年年吞吞吐吐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有什么话，你直说。”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们不缺那点儿种子，多种点也可以。”


 至于这种几乎是点着数来育苗的，他真的第一次见。


 叶安安沉思片刻，认同地点点头：“那就多拿点出来育种吧！”


 她伸出手，把盖子打开，又捏了一点出来，数量大概在十多粒左右。


 “去把那个盒子找出来。”


 叶安安指挥道，专门用来育种子的白色盒子，她不记得放在哪里？


 年年跑过去，在堆放着一堆物品的桌子，翻找出来，拿着来到她面前，递给她：“姑姑，我去帮忙装水过来。”


 “好的。”


 她小心把种子放入里面的最底层，接过年年装出来的半碗水，倾倒部分进去，大概是一厘米的高度，种子悬浮在水面上，她也不管，打开盖子，放在水盆当中，避免他们不注意时，有虫子偷跑进去。


 “年年，你现在这里坐着，烤烤火，我去洗澡了。”


 处理好种子的事情，她准备好衣服去洗澡，浸泡的时间没有那么长，不过，也不担心，种子在世界发生变异后，它们生命力变得顽强不少。


 今天忙活一整天，汗水把头发浸湿，头发如今带着汗臭味，她趁机洗个头发，衣服同样是随便洗洗。


 晾完衣服下来，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


 厨房一个太阳能灯，她带着的太阳能灯，放在客厅。


 屋子亮堂堂的，他们晚上的照明问题解决了。


 “烧开水了吗？”


 年年猛然回过头，点点头：“嗯嗯，烧开了。”


 自从气温下降后，装在热水壶里的开水，也就能够坚持一天而已。过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晚上，又得重新烧水。


 不再是烧一壶水用两天，而是一天烧半壶水。


 她让年年出去坐着，自己则是把水壶带进来，把开水装进去，再把它放回房间靠墙的位置。


 年年坐在外面无事可做，干脆地把桌子上的物品收拾整齐。


 “年年，困了吗？”


 年年点点头，晚上这个时候睡觉，的确是困了的。


 “等我一下。”


 叶安安交代道，先去把泡在水里的种子捞出来，放在一块巴掌大小的布块，把布浸湿，然后把种子放里面，再用绳子将它绑起来。


 放在白色的盒子里面，盖好盖子，放在带着余温的灶台上面。


 关好厨房门，叶安安牵着年年的手，开始往回走，先让年年走上去，把柜子的另外一条薄薄，但是上面毛茸茸的被子取出来，盖在棉被下面。


 晚上会温暖不少，主要是这个时候，天气冷下来，年年脸上气色看起来好些，但是底子很虚。


 不仅是年年，她同样如此。


 可不能生病倒下来。


 多盖张被子，果然变得暖和，她脸在被子上蹭了蹭，转过头，看到已经睡过去的年年，露出个笑容，把手放出来，上面沾着的芦荟胶，不能弄到被子。


 接下来估计不会那么辛苦。


 想着外面差不多建造好的围墙，她心中涌出一股安全感，闭上眼睛，没多久，完全睡过去，脸上带着个笑容。


 可以回来，真的太好了。


 年年最近胃口增大，身体似乎在发育中，身边是姑姑温暖的身躯，他同样是睡得很安心。


 孩子需要的睡眠时间，本来是不少。


 早上本来打算帮忙干活，只是他早上起不来那么早。


 起来时，又闻到鸡蛋的香气。


 穿好衣服走出去，年年来到厨房，看到里面正在忙活的姑姑：“姑姑，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啊？”


 早上穿着昨天的厚衣服，明显感受到，空气中带着的冷意，的确是寒冷不少。


 “蒸了蛋羹，年年怎么那么早起来了啊？”


 “睡醒就起来了。”


 叶安安把湿漉漉的手，在裤子上擦两下水，呼出来的口气变成白色的雾气，牵着他的手回去，在房间里找出来他们的帽子。


 毛茸茸的帽子，她将其戴在各自的头上。


 戴上帽子，年年按捺不住，跑到镜子跟前，仔细地看着如今的模样，看到镜子当中的自己，忍不住转了一圈。


 “姑姑，我也有帽子。”


 “嗯嗯，很可爱。”


 年年有些害羞地走过来：“姑姑，那我去洗漱啦。”


 “嗯，我去外面把四周的植物清理一下。”叶安安扬声道，“洗完，你在客厅坐一会儿。”


 “好的。”


 叶安安带着砍刀出去，把四周重新生长出来的植物砍掉，然后搬回院子里面，将其放在地面，摊开晾晒。


 最开始放在这里晾晒的植物，它们已经变干，她顺手将它们捆成一捆，放在走廊的位置。


 “年年，今天吃饭可以吗？”


 叶安安走进来，把砍刀放起来，避免年年碰到，解释道：“今天做了米饭，还有蒸蛋。”


 早上弄了两个鸡蛋做蒸蛋。


 没有多少食物的情况下，她尽量丰富菜谱。


 “好！”


 年年没有意见，不管是什么食物，跟姑姑一起吃，都很美味。


 鲜嫩的蛋羹，他们两个都吃得很开心，只是家中的食物，被虫子损坏的，数量越来越多，她把那部分挑出来，直接拿到之前的地方放着，放在那边，自然是会有鸟类吃掉。


 她完全没想到，旁边地方会藏着鸟类，毕竟，动物大多数是返回原始森林当中，从那边经过，偶尔会听到“叽”的叫声，很可爱。


 虽然是想养个宠物，但是很困难。


 动物变异后，它们变得聪明而强大，避开人类生存的聚居地，养个宠物，简直是天方夜谭。


 有鸟类在这里，可以减少虫子。


 希望它可以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她带着年年出门，先做了个热身运动，看着那个大坑，精力十足。


 今天的任务是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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