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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燕京风云(十三)



  **?!虞子婴那一张本就刻板的小脸倏地一下就僵成了雕塑。



  这……这厮果然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她就说这像背后灵不知耻地粘上来的感觉肿么这么熟悉,原来疑是“故人”来!



  眼下连“**”都现身了,七罪病友一聚,必是为商议一番病态衍生而出之歪事,虞子婴伪装缺了五识,自动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最低最低……



  看着由十二鲸铁骑哒哒护送而来的**,他微垂颈项,春风拂露轻盈不自持,他一动,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从马背上一蹬,如展翅白翎无暇的丹顶鹤般袅袅而跃至舞台。



  此刻,他已不需要扮猪吃老虎了,先前那一身低敛平常如水滴的气息骤然变化,那通体气质发生了质的变化,那是一种极具渲染色彩、强烈摄夺人眼球的存在感,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此刻他便是那海,他便是那洋。



  “嗳~就知道这粗浅伪装是瞒不住景帝陛下,但能逮住一只令人心痒难耐的小猫便已心满意足了……另外,不管这灭世是由何人推动,眼下九洲已内忧外患却是没错的。”



  如琴音般极具特质的嗓音娓娓动,甜腻暗哑,听十分来分神秘而遥远,虞子婴耳尖,却听不出先前他靠近自己时,那一种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性感荷尔蒙的颤动音调。



  ——对着一群雄性爷儿们,除非**直接歪了,否则哪会刻意用靡靡音色去诱惑他们……



  “殷圣?囚徒监狱……”低哑粗砺的声音,正是少年变色期间独特的嗓音,嫉殿脸苍白的脸上浮起一道诡谲的绯红,衬得那一双宝石般水透碧眸闪烁着绿光,宛如怨死讨债的恶鬼。



  东皇国的嫉殿会听说“殷圣”并不稀奇,只因东皇国的藏经阁内收藏的史卷典史却是比任何一国都厚,曾几何时在很小的时候他也是一名上学好进熟读国史风俗境外文学的好童鞋,即使后来变态中二病了,但脑中刻下的东西也是随便想丢也是丢不掉的。



  “怎么讲?”怒神色严肃地问道。



  嫉斜睨了他一眼,看众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浇铸在他身上,喉中骨结凹凸处发出一种类似嘲弄的咕噜阴冷的声音,他桀桀桀地低头怪笑几声,那斜斜覆下的碎发撒下一片阴影。



  “天欲灭其人,必先欲其狂……”傲慢拢了拢镶金线袖袍,挺直背脊,瞥了嫉一眼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



  嫉蓦地抬头,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阴冷,那鬼戾的表情瞬间将四周的平均气温拉扯下降了十几席,杀意凛凛。



  要说这两人的不对盘早在呼鄂城时便结下了。



  更准确来说,皆因一个不靠谱的女人结下的。



  傲慢不惊不惧,浅笑勾唇,瑰丽华美的绯唇似露珠般诱人,那高岭之花般矜贵之态几乎令他脱离了人类可触及的范畴,他是诸神伏邪,他是那高高俯视愚蠢凡人的尊贵之神。



  ——一恶鬼,一神精,这两只都快幻化成最真实质的形态了!



  虞子婴目光转过去,不喜不怒无动无波,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



  “哟~闹内讧还嫌太早了点儿吧,好了好了,要闹你们私底下去斗个你死我活吧,眼下咱们还是心平静气地谈谈灭世困局吧,这天灾之后,十有**接着便是**,救灾与安定人心,这都必须我等紧密联合在一起使力,如果你们真不在意自已的国家毁灭,那又何必千里迢迢跑这一趟呢?”怒摊了摊手,那随意的话语,就像是地酒楼啜着小酒搂着美艳小妞,跟一群病友胡侃。



  咻咻咻咻——眼刀犀利,刚才用眼神相互厮杀的两人,此刻一众志成城地剜向他。



  “嫉。”贪婪淡淡地道。



  嫉捏拳深吸一口气,板着脸,语声硬绷绷地开始缓缓述说道:“史典记载着数百年,曾有一支叫殷圣的民族,他们居住在诸神寂,那个时候诸宗百家盛行,三教九流遍布,时局十分复杂,诸族藩王的势力威胁着国家集权统治,而就在此时殷圣一族仅数百人,却能从诸族中脱颖而出,以强势霸道之态踩临于诸国之……”



  “首殷圣的族人每一个都拥着很强的能力,无论是智力与武力,都不是别的种族能够媲美,正因如此,殷圣对别的不如他们的种族十分排外且鄙视,正因为他们有资格傲,所以他们能肆意践踏别国,亦是因为他们有资格奢侈,所以他们草菅人命,独断专治……但别国与别的种族都不是逆来顺受的傻子。”



  “虽然他们对付不了他们,但所谓刚极则折,正因为他们那狂傲肆无忌惮的性子,令他们众判亲离,诸国宗族竟选择了一同联手,他们为殷圣量身打造下了一个陷阱,就这样才将他们驱赶至了囚徒监狱永世监禁……”



  虞子婴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地暗中毒舌吐槽——这就是人们常言的所谓聪明机智到没朋友,最后被一群臭皮匠一锅端了故事的现实写照吗?



  虞子婴意外从嫉的嘴里得到了更多关于殷圣消息,才更明白清楚殷圣当初是如何作孽才会人驱赶出九洲,可因此虞子婴却感觉心中的压力更重了。



  数百年前殷圣便独帜一霸九洲,这说明殷圣的族人的确拥有非凡的实力,但数百年他们都宁愿放弃自由默默地潜伏在暗处,不愿意露一丁点儿危险复出,这如同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殷圣这群流氓既有文化又武力值爆表,且耐性十足地一步一步地部署,一吞就想全部吞下。



  眼下终于让他们等到攻陷九洲的成熟时机了,诸国势力终于达到饱和状态开始蠢蠢欲动,利用七煞煞气聚阵灭世,可谓是汇天时、地利、人和,如果这样他们都还赢不了,估计也觉得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了。



  事情好像……越来越棘手了,所有好处都让他们占去了,九洲人民该拿什么来拯救自己这条小命呢?



  这个问题不仅虞子婴在想,其余几位被人利用,算是躺着中枪的七罪亦在一同思考。



  **看他们都沉默下来,轻摇步履,仰首望天,举之略有妖意,却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北疆国目前供奉着九洲大陆仅剩的一位巫祖,他用一身修为曾为九洲灭世筮卜出一卦,他言若想顺利渡过此次难关,却非一人之力能够办得到……还记得那个邋遢老道替我们七个人算出的命格吗?”



  “七罪——傲慢、妒忌、愤怒、懒惰、贪婪、贪食及**,我们七人代表着这世上最恶的感情衍生出的罪行,我们七人本就是顺应天命为灭世而生,破命亡命,世灭人亡。”傲慢用着最美最华丽的咏叹调带着嘲讽意味而道。



  这话朝粗了理解就是:上天降下他们七只精神病来灭世,等这世灭了,他们也就功德圆满可以上去跟诸神,呃,或者是下去跟魔神们团聚了。



  “哈啊,本殿本以为你们对灭不灭世这种无聊的事情根本就无动于衷,甚至会觉得这样肮脏恶心的世界毁掉亦无所谓。”嫉扯了扯帽檐,讥讽的嘴角隐藏在暗处,只能说不愧是嫉妒,随便一句话都能够带着一股浓浓叛逆的中二少年味道。



  “既然如此你来这里干什么……”**顿了一下,如凌迟般一刀一刀地划过其它几人,灿花舌毒:“你们来这里又是为什么?”



  噗——直接一言诛心。



  “……”气氛一瞬间陷入了零度沉默。



  是啊,他们本就厌世恶世,本性亦几近绝情绝爱,像这种灭世游戏不去参与一脚就算好的了,现在竟荒谬地生出了想救世的想法……哈,为什么呢?



  除了景帝跟**,其余几人都震愣着表情,失神茫然地望着某一处空气,怒眸光暽晃一闪,极缓极轻,似像确认什么,又似地估量什么,看了虞子婴一眼。



  她就安静地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一头黑瀑长发垂泻而下,白皙颀长的脖颈如天鹅般,整个人像是褪尽了一切光芒,无色、无味,寡淡而浅漠,形似木雕石塑,明明已变成那样不起眼的存在,但他却几乎要用尽全部地力量才能够艰难地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每次只要有她在,所有人便会成为她的风景,而她则会成为他的风景,深深地吸附住他全部的目光,难以自拔。



  此时,景帝冷着一张扑克脸,用一种给犯人定罪般笃定的语气道:“你们既然都有了一颗想守护的心,便是有了辖制,心若不自由,人却要如何解脱?”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如同遭雷殛,彻底呆了。



  那一刻他们突然感悟透了,原来他们并没有变,依旧对这个世界充满嫌弃,只是心中多了那么一个人。



  而正是因为有这个人的痕迹,所以他们不愿意毁掉这个有她的世界,谁都不愿意去那个没有她存在的世界,因此他们对这个没有好感的世界,不知何时就有了一种以前没有过的眷恋,有了一种不舍……



  “恭喜你们……白活了十几二十年,才好不容易能够拥有了一件想得到的东西,所以为此请不惜一切地守护这片大陆,诸位……罪友。”**语调抑扬顿挫,像开宴会时那故作高亢拿捏着腔调的语气,只是这话中却饱含了另一种不为人知的深意。



  竞争还真是意外地激烈啊,这几人明明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却愿意暂时搁下一切来商讨合作之事,全是为了一个人……想到这里,**藏在黑尖美人泪面具的双眸,那是一双非常浅淡的茶色瞳人,纤纤翩绖如鹤羽密长,忽扇之间,难以掩饰的妖艳从那微微上吊的眼眸中流转出来。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一二三木头人”的虞子婴,愉悦雅趣地低笑了起来。



  可惜啊,人就在他们面前,却相见不相识,这群愚钝之人怎么配与他**相争呢?



  “刚才你的话恐怕还没有说全吧,北疆国的巫祖难道就没有算出灭世的解决之道?”景帝贪婪狭长的凤眸微眯,眸光锐利地注视着**。



  **这才转向景帝,相比起其它人,景帝这个不论是从年龄还是阅历都十分老练深沉的男人,总不为任何人牵着走,显得那般难以摸透,这个男人不仅拥有足够的学识与修养,更拥有绝对的势力与力量。



  这样的男人,足以令世上所有的女人为之疯狂追逐,只要他愿意的话……像是被现实撞了一下腰,**方才那一片愉悦快感瞬间像是潮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稍稍郁闷地暗忖,有贪婪在,他想将他的小猫完全地藏起来,着实需要费尽心思啊。



  “自然有。”**拂了拂袖,歪头浅笑:“他告诉我只有王者方能破除咱们这注定悲剧的命格,王者是指什么身份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就是腾蛇皇族,随着灭世来临,腾蛇七宗亦相继现世,腾蛇皇族……必定还活着,也只有她才能够令九洲大陆在绝处之中拥有一线生机。”



  王者一说基本上七罪都是知道的,只是大部分内容他们从来都不曾相信过,不过只是为一份野心才行动寻人罢了。



  嫉回过神来,他听着皱眉,哼嗤一声:“腾蛇皇族?嗤,若当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你们寻了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找到?”



  “或许真的出现了也不一定,前段时间不就听闻惰寻到了一位腾蛇皇族并将人带走了。”傲慢扬了扬下颌,提醒道。



  景帝贪婪敛容,阴下神色:“这么说人是在惰手中?”



  “可别又是一个假冒伪劣的货。”怒耸耸肩,不以为然。



  “是与不是,只需将人抓回来一查便知究竟。”傲慢看着他们,漫不经心地轻柔抚了抚肩上狐毛。



  **突然问道:“对了,这次刺客是谁派来的?”



  “百鸟国,若没料错的话他们应该都是殷圣的人。”景帝贪婪冷笑一声。



  “婪,你特地将诸国聚拢,莫非早就查察到异样了?”怒问道。



  景帝视线闪烁了一下,道:“……并不是为此事。”



  ——那是为了何事?



  所有人心底同时冒出了这一句疑问。



  ——



  几人商议一番,便各自准备打道离开,虞子婴听够了消息也等着被解放,却不料这几个病人突然齐齐病发了都不走,齐刷刷地盯着她。



  饶是镇定从容如磐石的虞子婴,被几双压迫力十足的眼睛盯着,脑后亦不由默默流下一滴汗,但她却保持着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说不得,触不到,缺了五识的模样。



  但显然她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忘了一个突然缺少五识的人,能表现得这么安静吗?她以为世人都跟她一个拥有处世不惊这项作弊器吗?若是一般人,突然变成一个植物人一样,这不得吓得惊惶失措,可她的表情却太安静了,也难怪会惹人怀疑。



  “她……景帝打算怎么办呢?”**走上前,戴着黑手套的修长手指伸出,想调戏调戏小姑娘那白嫩下巴。



  但却在半途被怒截道了。



  他对着**,笑得一派无心机:“这是瑛皇国的宝黛公主,这次我是与她一道进的京,倒是算得上存了几分情宜,人嘛,就不劳烦众驾了,就由我带走了……”



  **哎了一声,反手攥住他的手腕,软软柔腔却带着绝不退却的势在必得:“原来是宝黛公主啊~刚才她英勇无比地救了我,我还没有报答,我想我有义务带她回去先疗伤,再送回去……”



  “眼瞎了吧,这么一个丑八怪也值得你们争来争去,还是直接一刀杀了更省事。”嫉盯着虞子婴,磨刀霍霍中。



  傲慢抚了抚绯红嘴角,贵族式傲慢地嗤笑一声:“真难看啊……若是本殿便绝不会为这么一个女子失了礼仪的。”



  **却用一种古怪(幸灾乐祸)的眼神睨了他一眼——等你知道这被你嫌弃的人是谁后,恐怕抢得最凶的那个就是你了。



  然后,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就在他们两人争论不休,两人旁观推墙的时候,景帝却早已先一步下手。



  “既然是来参加寡人的选妃,人自是由寡人亲自交还给黎帝,你们且先回去吧。”



  景帝直接重新拎起虞小鸡,绿蟒袍飘逸洒脱,一纵便准确飞跨上高头骏马,一挥袖,便带着十二鲸铁骑威风凛凛,扬尘而去。



  “……”被留下的四人齐啊呸——太阴险了!



  ——



  话说虞小鸡再次落入那斓鹰手中,便一直很安静,亦很乖巧,只因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一般只要她不说话,不搞阴谋诡计的时候,其实都很木讷安静,倒不需要刻意去装。



  因为一时搞不清楚景帝的意图,最后她决定,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这也是俗称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她曾侥幸地猜测过那斓将她带走后,便会唤来牧骊歌直接将她领回去,但最后得知真相的她沉默得更厉害了。



  他将她马不停蹄地带到了“龙泉宫”,十二鲸铁骑至内宫范围便不再追随,此乃宫中男人禁地,于是只有景帝一路策马带着虞小鸡穿宫走廊,惊得一路美婢太监宫娥目瞪口呆,连忙让路。



  敢如此嚣张,如无人之境地在皇宫中策马飞奔,舍景帝其谁!



  来到“龙泉宫”时,虞子婴只感到意外,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龙泉宫”是用来做什么的,只是当景帝将她横行无人般带入奢华建筑内,摒退了众侍与太监宫娥,穿过主殿、侧殿来到精致而巧夺天宫般玉雕林立,干净得光可鉴人的御池时,看着那用白玉彻基,轻纱渺渺,雾气氤氲的清汤池时,她脑袋有那么一瞬间停顿了。



  景帝根本也不顾及她是何反应,撂胳膊一扔,人便呈抛物线一样“扑通”一声掉下水,虞子婴便被摔进了汤浴池中,兜头的水顺势灌满了她的嘴鼻,她扑腾几下,连咽了几口水,才从水中浮了起来。



  卧槽!



  刚爬起来,脸上跟头发的水还没有流完,便看到景帝昂躯伫立如碑,神色高深莫测地注视着她,眸中不辨分毫情绪,无喜无怒,只剩一片冰雪尘封的冷峻。



  “你这是想做什么?”一般情况下,被人如此粗暴地对待后,下意识都是这样问。



  可虞子婴缺乏一般常识,她做事只会凭着她的想法来,所以她第一反应是:“难道你打算选我当妃子?”



  她没有问他想做什么,而是直接给出她猜测他这么做的目的。



  而她能这么猜也是有依据的,他将她带入后宫,并且亲自带到这浴汤池中,种种迹象皆表明,他也太没将她当成外人了!



  然而景帝对她的话却佻了佻狭长眼俏,嘴角浮起一丝冷嘲的细纹:“是什么样的误会令你能够想出这样厚颜无耻的答案?”



  虞子婴无视他的冷潮热讽,根据她的判断,点出事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我还被你扔进了这后宫浴池之中,难道你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寡人行事从不依这章程,这只是为了将你快速洗干净后还给牧骊歌罢了……还是说,你臆想了种种,其实很想借此机会赖着嫁给本帝?”景帝步伐似优雅的豹,一步一步靠近池边,他低哑的磁性嗓音于空荡的浴室中响起,像一株热带丛林里危险的植物,兼具躁动的炙热和神秘的迷醉。



  虞子婴表情一僵,似乎被景帝那十分强大的脑洞挫败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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