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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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同学见莫小艾不信, 就开始跟她说, 谁谁谁有个有钱对象，是社会人士，三十来岁。又说那天见某系的系花上了豪车。
莫小艾跟吃了苍蝇一样，突然觉得这位孟同学跟宋小慧真有点像, 眼里都是龌龊。
“你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 我想听的是周同学的事，你说他拉皮条, 有确切证据吗？”
孟同学说：“我还真不是捕风捉影，有天他带了个穿着清凉的外校美女在我这儿喝咖啡, 那美女一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 手腕上还有纹身，带着点风尘味, 坐没坐相，差点露底裤，反正一看就是大脑空空的花瓶，不是我自夸, 咱们学校最差的学生都没这样的。”
莫小艾皱眉, 看来周同学的女朋友应该不只五个，现在被同学们曝光出来的本校女朋友就有五个了, 居然还有外校的？
她问道：“这就是证据吗？就因为周柏猛跟穿得清凉的女孩一起喝咖啡，你就觉得他是拉皮条的？”
孟同学说：“你听我说完啊，我去给他们送甜点时，那女孩问了句，‘钱到帐了吗？’你说什么关系才会这么问，他们又在等谁的钱？”
“只这一句话？”
“确切的证据就这一句话，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周柏猛绝对没干好事，他对他那几个女朋友没一个是真心的，都是利用她们，可惜她们瞎了眼，居然把他当个宝。”孟同学似乎越说越气。
莫小艾皱眉看着他：“既然你觉得他不是好人，为什么还在群里各种哀悼，说你有多伤心，是不是太虚伪了？”
孟同学尴尬极了，“呵呵，我们关系比一般的同学还算好点，毕竟一块打过工嘛，同学去世，不表示一下，别人会说我冷血。”
莫小艾看着他的表情：“不对，你在害怕！”
孟同学怔了下，摆手道：“你在说什么？我害怕什么？”
“你跟他关系并不好，甚至有过矛盾，你怕别人会怀疑你，这才在群里哀悼他。”
孟同学突然打了个嗝，他忙道：“我午饭吃多了。”
莫小艾却说：“你一紧张就会打嗝吗？建议你做下自我训练，不然以后出去工作会很麻烦。”
孟同学用手抚着胸口，似乎在顺气，他苦着脸说：“唉，我也是手快，怎么就答应跟你见面了，我就是看大家一直夸你，论坛一直有你的帖子，对你好奇，没别的意思，可你居然怀疑我，还说我紧张，我紧张什么啊？又不是我杀的周柏猛。”
莫小艾觉得他好像更紧张了，就说：“我也没说是你杀的啊，你紧张什么？我就是奇怪你在群里各种哀悼，说不敢置信，现在又仅凭着他们的只言片语，就说他拉皮条，说他的钱来路不正，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身边的人突然死了，还是那种死法，你说吓不吓人？我觉得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想看他去死，所以他死了我确实挺难过，就在群里发泄发泄。”
“好吧，这也说得通。”
莫小艾回忆着他刚才说过的话，突然问：“你有女朋友吗？”
孟同学摇头，苦笑道：“我这种条件，以后工作了都得缓两年，自己赚下点家底才敢找女朋友，不然找了人家，最后因为经济问题成不了，不是害人家嘛。”
莫小艾本来看他臆测女生上豪车，又说周柏猛拉皮条，对他印象有点不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想的。其实在大学很多人是看别人有对象了眼馋，有些就是单纯觉得在大学不谈一场太亏了，能想到责任两个字的太少了。
虽然有点感动，但莫小艾还是追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孟同学犹豫了下，还是摇头。
“应该有吧，就算不是暗恋也会有喜欢的，有好感的女生。她是周柏猛的那五个女朋友之一吗？”
孟同学吓了一跳，皱眉看着她：“你猜出来的？还是知道些什么？”
果然是这样，莫小艾说：“我猜出来的，你说周柏猛那些女朋友都瞎了眼的时候，十分气愤，我想这里边一定有你喜欢的人。”
孟同学叹口气：“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暗恋一个女孩，不过我跟周柏猛不是情敌，我刚才也跟你说了，我这人很现实，也很有自知之明，我长得不行，才一米七三，外形比不过，学识比不过，钱更比不过，我不会去自讨没趣，我有我的规划，大学谈恋爱不在我的规划中。”
莫小艾见他这么坦诚，就问道：“你喜欢的是哪个？她知道吗？周柏猛知道吗？”
“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就是对她有好感，她大二的时候跟周柏猛谈过几个月，上个月我又见两人凑在一起，她好像在哭，周柏猛却在一边笑，我气坏了，上去给了他一拳。”
孟同学叹口气：“你说得对，我在群里各种哀悼，就是想表达我跟他关系很好，其实我真没必要这么心虚，当时是在校外打的，而且那拳也不重，后来她说是误会，我也跟周柏猛道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说他死了，就觉得他是被谋杀的，就怕警察会查到我头上，可没想到警察没来，你倒是猜出来了。”
莫小艾苦笑，自己来找他，只是想打听一下周柏猛的社交状况，还真没想到两人有恩怨。
“你道歉了，他也原谅了你，之后见面还像往常一样打招呼？”
“没错，我就说当时是角度问题，我没看清是他，以为有流氓在欺负女孩，这才打了他一拳。其实我心里知道自己是嫉妒他，我没想到他都已经跟小聪分手了快一年了，小聪居然还去找他纠缠，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见小聪还帮他说话，心里也诅咒过他怎么不死！”
他说着叹着气，“就因为我自己这点子恶毒心思，今天我一听说他死了，心里就慌了，其实怎么查也查不到我身上，我都没说出来，就在心里诅咒他，说他是渣男怎么不去死，结果现在他真死了。”
孟同学看着莫小艾：“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莫小艾点头：“明白，认识的人以这种方式去世，冲击本来就大，你又跟他发生过矛盾，甚至诅咒过他，肯定心里不好受。”
孟同学长吁了口气：“明白就好，还怕你把我当杀人犯。我不敢说我是好人，但我确实干不了坏事，你觉得我刚才在捕风捉影的乱说，也许我确实猜错了，但这个周柏猛绝对有问题。”
莫小艾也觉得肯定有问题，不是风流债，就是钱财惹的祸。
“小聪就是你的暗恋对象？是历史系的许聪聪对吧，她当时是怎么解释的？”
“她就说是误会，她遇到点事忍不住哭了，周柏猛在劝她，没有欺负她。我当时真挺气的，很想骂醒她，人家都已经跟她分手，又谈了两个了，她还要纠缠。但我先不理智把人打了，那股子劲过去，也怕学校知道我们打架给处分，就赶紧给周柏猛道了歉。”
莫小艾见他没别的可说了，就决定再去见见许聪聪。
孟同学送她出咖啡厅时，好奇地问：“你到底在查什么？警察有定论了吗？”
莫小艾叹口气：“还没呢，我跟你一样有点心虚，咱们学校要盖新图书馆确实跟我有关系，我就想，如果没有这个新图书馆，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我觉得跟工地没关系，肯定是谋杀。不知道你信不信气场，我是信的，周柏猛的气场已经变了，可能别人没感觉到，但我一开始跟他一起打工，他什么样儿我很清楚，我看着他一点点的变得自信，开始挥霍，开始瞧不起人。”
莫小艾皱眉：“他瞧不起人？”
“没错，我刚来咖啡厅时他还羡慕我，说来咖啡厅吃甜点喝咖啡的肯定是有钱的妹子，还说我能学做咖啡，比在面馆打杂强多了。等他不再打工，就跟我说干这个没前途，一辈子是打工人，还洋洋自得的，我这才问他在哪儿发财，让他带带我，他又说是家里给他的钱，他现在正在努力提升自己，不用操心生活费。”
孟同学叹气：“都说钱是人的胆，有钱挥霍没问题，但如果是辛苦钱，一般人不会像他这样挥霍。”
莫小艾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确实得查清楚周柏猛的经济来源，现在人们不管干什么都离不开手机，找到周柏猛的手机，肯定能找出答案，不过那是警察的工作，她也不能去插一脚啊。
离开咖啡厅，她去了历史系想找许聪聪，却被她同学告知，许聪聪已经去警局接受调查。
这时程浩打来电话，说警方已经根据现场调查确定为谋杀，周爸周妈已经住进了附近的宾馆，要等着调查结束。
“我本来想先人道主义给他们捐赠些钱，但又怕惹下了，甩不开，我看等调查结束，这事处理完了，再给吧。”
“你看着办吧，他们看着不像讲理的人，确实要小心。”莫小艾说完，又忍不住问，“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正在排查人际关系，也用不着咱们，等着吧。”
莫小艾只得先回了宿舍，宿舍几个人也在讨论周柏猛的事，见莫小艾回来，就问她打听到了什么。
“只说是设计好的谋杀，不是意外，别的不清楚。”莫小艾说。
敏敏正在刷论坛：“这里有人说周柏猛不只在学校有好几个女朋友，在外边也有，真是渣男。”
李丽说：“他不是有几个女朋友，他是交往过几个，又没有脚踏两只船，校外的应该也是交往过一段时间吧，我觉得这个不算渣男，就是有个人魅力，招女孩子喜欢啊。”
敏敏笑了起来：“天哪，李丽居然动了凡心？他也招你喜欢吗？”
“你别乱说。”李丽脸都红了。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以前也挺喜欢看他打球啊，又帅又会打球，这样的男生走到哪儿都有人喜欢。”
安然却说：“你们可别整天喜欢这个喜欢那个了，我觉得在学校谈太不保险，咱们还是安安生生的上学吧，毕业决定了就业方向，再谈也不迟。”
莫小艾跟她意见相同，不过敏敏嘴快，又爱八卦，一直在议论着周柏猛的感情史。
“你们不知道，这种帅哥眼光还不错，喜欢上的都是乖乖女，而且是家里条件不错的乖乖女。”
敏敏说着，碰了安然的桌子一下：“唉，我记得他是不是追过你？”
安然忙道：“没有的事，你别胡说八道，他跟我问过路，我没搭理她。”
敏敏嘻嘻笑了起来：“我记得，当时我跟你在一起，刚开学没多久，但大家也该熟悉了啊，他居然问二馆在哪儿，太搞笑了。”
二馆是第二体育馆，室内场馆比较多，位置也很明显，莫小艾也觉得周柏猛应该不是问路，而是搭讪，而安然也是条件好的乖乖女。
如果说周柏猛就是喜欢这类型的，可他又在咖啡厅里跟风尘气息的女孩很亲密。
莫小艾一时也无法判断孟同学说的拉皮条是真是假，从个人角度来说，她不相信自己学校会有这样的事。
其实不管哪个专业普通学生在学校的花费并不多，就算家里条件不好也可以神情特困生的补助，还有各种奖学金和在学校勤工俭学的机会。
能考进来的，脑子都不会差，应该不会为了钱去干这种恶心事。
她也不好跟舍友们说这些事，只含糊地问学校谈恋爱的人是不是很多，跟外校谈的多不多。
云市只有两所高校，另一所是师范类院校，跟云大是大调角的位置，两个学校平时也没什么互动，不过敏敏说有那种高中同学，一个在云大一个在师大，有时候会把两个班拉一起搞联谊。
莫小艾问：“周柏猛有没有参加过？他是不是不好好上课，心思总放在谈恋爱上？”
“那谁知道啊，反正都说是风流才子，还是篮球队的主力，喜欢他的人多着呢，可惜了，怎么就死了。谁这么凶残，居然把人骗到工地去杀，咱们学校不会藏着个变态杀人魔吧。”敏敏越想越害怕。
莫小艾在另一个群里找到许聪聪的号，发了私信请求，对方一直没有回复，到晚上八点多，莫小艾正想给程浩打电话问一下案子有没有进展。
就听见舍管在敲门：“莫小艾，楼下有人找。”
莫小艾愣住，难不成是许聪聪？不回复信息直接找上门，是不想留下痕迹吗？
她换好衣服出门，就见门外居然站着两个舍管还有一个脸熟的导员。
莫小艾顿觉不妙，要是学校的学生来找自己，一个舍管就行了啊，不对，人家舍管才不会帮忙上来找人，有事就让打电话，现在谁没手机啊，座机都省了。
她一边琢磨着，脸上不动声色地跟着她们三个往下走，下边会是尹队长吗？还是学校领导？都晚上八点了？找自己干什么？难不成是周爸周妈又闹起来了，可这事有程浩管着，再说就算讹钱也得走程序啊，找她有什么用。
莫小艾发现两位舍管好像都有点紧张，这是怕自己跑了吗？难不成警方把自己当做嫌疑犯了？不应该啊，她什么也没做，晚上好好睡在宿舍里，还做了一晚上梦，今天一大早才听见工地这边出人命了。
再说她跟周柏猛从来没有过交集，就是敏敏她们还知道他是校队的主力，莫小艾可能见过他，但完全没印象，这案子怎么也找不到她头上啊。
难不成是尹队长知道她在查了？
莫小艾想了一路，下楼一看，在门厅等着的确实是穿便装的尹队长。
他说：“莫小艾同学，又见面了，周同学的案子需要你的协助，走吧，跟我去趟警局。”
莫小艾皱眉，“都晚上八点了，现在叫我去警局？我都不认识周同学。”
尹队长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我们那儿有休息的地方，放心，委屈不了你。”
莫小艾心想，被这么带走就已经够委屈的了，不过她也确实想帮着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清者自清，都已经下来了，就跟着去一趟吧。
好在尹队长这人还不错，他穿着便装来的，警车也没开到大门口，要不然明天就得传出莫小艾杀人被抓的传言来。
坐上警车，莫小艾才问：“到底怎么回事？这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尹队长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别急，只是请你配合调查，到警局在说，在车上怎么录笔录？”
莫小艾拿着手机，按出程浩的电话号码，犹豫片刻，还是没打过去，先搞清楚再看下一步，反正她什么也没做，总不能说她是杀人犯吧。
等到了警局，莫小艾被请去了审讯室，尹队长跟另一个警察坐在对面，拉开架势。
莫小艾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以前不管是系统的任务还是之前的案子，都是她来审人，这一对调，滋味确实不太好受，很有压迫感。
尹队长先走了流程，确认了莫小艾的身份，这才问：“你今天下午四点二十五分到利森咖啡厅跟孟德轩见面都谈了什么？”
莫小艾愣住：“跟孟同学有关系？我就看他在群里哀悼周同学，就跟他聊了起来，然后约在咖啡厅里见个面。”
“见面都谈了什么？”
“就谈周柏猛啊，我想多了解一下。”
“为什么呢？”尹队长问。
莫小艾叹口气：“图书馆的工程是我表哥在负责，他是因为我给云大捐赠了图书馆，虽然不是我们的错，但在工地上出了事，我还是很自责，我甚至想如果没有工地，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下死者。”
尹队长说：“这理由可以成立，应该还有别的吧，比如周同学的父母都很难缠，你怕你表哥会被他们坑钱。”
“好吧，我承认这么想过，不过这事工地肯定有责任，我们肯定不会推脱。”莫小艾说。
“孟德轩都跟你说了什么？”
莫小艾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孟德轩虽然打了周柏猛，但他没杀人也不可能被诬陷，于是她干脆就把孟德轩的话都复述一遍，“我想帮着查一下周同学的人际关系，有没有结仇，结果这位孟同学上个月跟周同学发生过矛盾，孟同学打了周同学一拳。”
尹队长没想到她居然还真问出了东西，“还有校外风尘女子？能确定吗？”
莫小艾摇头：“不能，我觉得拉皮条太离谱了，这可是重点高校，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不过这个周柏猛在男女关系上肯定有问题。”
尹队长看着笔录，用笔戳了戳太阳穴，烦躁地说：“我已经从许聪聪那里知道了他们两个打过架，正想找孟德轩问一问，结果他跟你谈过之后就失踪了。”
莫小艾吓了一跳：“怎么会？他送我出门，还说他今天到六点的班，就不请我吃饭了，怎么可能失踪？一个大活人啊，路上都是监控，找不到吗？”
尹队长摇头：“暂时没有找到，学校没有，车站没有，他走到一处没监控的位置就消失了。”
“在那一片地毯式搜索啊，总能找到的。”
尹队长叹口气：“他是一个成年人，暂时不能定失踪，只是因为我们在找他，想让他协助调查，才查了监控，不可能把他当嫌疑犯大规模的找。”
“可他如果真跑了，那就是畏罪潜逃啊。”
莫小艾说完又详细地描述起当时的情景：“他自己就说自己心虚，不过他说是因为他打过周柏猛一拳头，怕别人误会他，我当时真信了，因为我看他说得特别诚恳。他还跟我说他暗恋许聪聪，嫉妒周柏猛，现在想想他的嫌疑确实很大，居然还给跑了？”
尹队长说：“问题是还不知道他是出了意外还是畏罪潜逃，已经布置了人手去找人，你把今天你跟他见面说过的话都记录下来，最好描述下语气跟神情。”
莫小艾凭着记忆把当时孟同学的话都记录下来，尹队长看了一遍就皱眉：“你记得这么清楚吗？”
“是啊，我能过目不忘。”莫小艾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实话。
尹队长让她再写一遍，她不禁皱起眉头：“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们的套路，如果在审讯时，回答问题都非常固定，前后没有一点出入，也会被你们怀疑之前做过准备，但我不是，我是真的把当时的场景，还有孟德轩的一举一动都记了下来，所以我再写一百遍，也还是这份笔录。”
“别急，没人把你当嫌疑人。”尹队长说。
莫小艾忍不住哼了一声：“没把我当嫌疑人，找了三个人跑去宿舍里找我？这是防备着我也跑了？”
尹队长这次没否认：“已经跑了一个，可不得防备着嘛，小艾同学，别紧张啊，清者自清，我一开始就说了，带你来是来协助调查的，没人把你当杀人犯。”
莫小艾只好再写一遍，反正她的描述里也不会有出入，干脆写得跟上一份一字不差。
尹队长看完了，笑道：“还真是过目不忘啊？可以啊，这么聪明怎么没去清北跟国大？”
这两所大学是国内顶尖大学，莫小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管得着吗？云大哪里差了？倒是你们有监控也找不到人，是不是有点差劲啊。”
尹队长被说差劲也不恼，“监控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稍微动点心思就能记清楚监控位置，还是有死角啊。”
“可是在死角消失的，应该会出现那个街道相连接的街道上啊，他消失的地方没有监控，别处总有的，怎么会凭空消失？难不成钻了下水道？”
尹队长苦笑：“我们也很奇怪，监控里再也找不到他身影，你当我们没找过下水道吗？那附近的都找遍了。”
“我可以看看监控吗？”莫小艾问。
尹队长刚要摆手，她又说：“我可是能过目不忘啊，观察能力也很强，你们警察的思维可能都固化了，找个没有侦探思维的人来看监控，没准会有发现呢，为什么不试一试？”
坐尹队长旁边那个看了尹队长一眼，有点跃跃欲试，他们看监控确实都看得眼花了，可目标人就是消失了。
尹队长略一思索，觉得只是看看监控，于是干脆道：“行吧，只能看，不能录也不能碰设备，不然我们还得申请。”
莫小艾马上答应下来，“放心吧，尹队长，我一定不给你添麻烦。”
尹队长带着她到了信息室，有几个警察正盯着屏幕，还在找着，最靠边的年轻警察眼睛都看直了。
尹队长说：“行了，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找。”
那几个人居然还有点不甘心，等他们走了，尹队长跟莫小艾说：“你也别觉得我们没用，当刑警的对嫌疑人的面容大都能过目不忘，查监控是一查一个准，可这人好像就凭空消失了，我都怀疑遇到了灵异事件。”
“是不是两个人贴着走，角度问题，摄像头拍不到？”
“不可能，我刚才找人做过实验，别说贴着，就是抱着走，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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