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好人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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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艾跟着尹队长和成桥还真学了点审讯、套话技巧, 可一番盘问，商少康却没能提供太多信息，因为他丢失了记忆，根本不知道在仙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这几千年来你一直游荡？你的执念就是搞清楚这些事？”
商少康道：“没错, 我原以为死后进了地府会知道真相, 可我变成了鬼, 无处可去, 无法可查！活着的时候我每晚都会做不同的梦，每个梦都很离奇, 每个梦都不是真相, 我想查出真相，可我回不去！”
莫小艾皱眉，她有些不解：“你说你做过很多次尝试，没有一个人能坚持到最后, 所以你弄出个系统来，还绑定了我, 你做的这些尝试都是什么？找人穿越回去吗？”
商少康沉默片刻, 还是解释道：“一开始我只是飘荡，没人能看见我，我也看不见其他鬼, 更没有阴间门使者来带我去阴曹地府，可能因为我心里有执念，才没消散。后来过了很多年, 我亲眼见一个恶鬼蛊惑路人去帮他报仇，于是我又想起了我的恶梦，我想弄清楚在仙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找人帮我！我走过弯路, 做错过事，认识了很多人，终于学会了利用能量穿越时空。”
莫小艾早就猜到了系统是人，还可能是个帝王，但她以为他是含冤而死，不然不会搞出个全球洗冤录来，哪想到他居然只是想找回一段记忆。
“你确定这事不管结局如何，都不会改变历史？毕竟涉及到帝王。”
“你们历史上有这个朝代吗？”
莫小艾又问：“不管我以什么形式加入你们，结局都会改变，不管结局如何你都能接受？”
商少康嗯了一声，“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迁怒于你。”
莫小艾忍不住说：“你跟蚂蚁搬家一样搜集了那么多能力，我有点担心啊，万一你发现就是你杀了你父皇还吃了他的肉，再癫狂起来像那个炸弹狂人一样，要毁了世界，我也拦不住啊。”
商少康苦笑：“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你一直在帮我。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癫狂，我带着这个秘密活到四十七岁，自责了几十年！又变成鬼游荡了几千年，执念越来越深，不是我说句放下就能解决的，所以我想进去看看，只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就能大概推断出我那段记忆，甚至可能我跟你去了仙宫，就会回想起那段记忆。”
吃人肉，还是他父亲的肉，如果真的发生过，这样的压力确实不小，他想搞清楚也能理解。
不过莫小艾还是问：“也就是说我只是你的载体，你做为灵魂不能穿越。可为什么古埃及的案子，我已经回来了，你自己又穿越了很多次。”
商少康无言以对，他以前确实不能自己穿越，他也曾经尝试过像尹队长一样进入别人的身体，但每进一次自己的能量就会削弱，待的时间门长了，很可能灵魂都会消散。所以他才装做系统跟人绑定，这样反而容易让人接受，不会害人，也不会伤到自己。
他也没想到能从古埃及得到大量能量，现在他确实可以自由穿梭了，甚至可以不经过莫小艾同意，就附身于她，穿越回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一个人去！
“小艾，你的问题太多了，请放心，我不会害你，再说你身上的能量早就超乎你的想象，只是你不能把它们集中利用，但你可以随意穿梭，可以随时回来，不会有危险。”
莫小艾想了想，又问：“这是最后一次任务了吗？”
“如果你不想再帮助其他冤魂，这就是最后一次，如果你想，这世上冤魂多得很。”
莫小艾还是想回归正常生活，不过她没把话说死，只是道：“你把自己定义为冤魂吗？”
商少康嗯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去帮我看看吧。”
这次不用莫小艾再选任务，她收拾好，穿了一身保暖又防晒的沙漠特制服饰，拿上探测仪器，心里一动念就回到了那片沙漠。
“我穿着这身会不会吓到他们，要不要找身古装穿穿？我印象里那个宫殿的人穿的像是汉制服饰。”
商少康说：“生死之际，应该不会有人在意你的衣服。这身衣服会让你在沙漠里舒服一点，不用换了。”
莫小艾见他果真跟着来了，叹了口气：“你这个时间门点选的对吗？万一打开仙宫，你正在啃食你父皇的尸体，那可怎么办？”
商少康悠悠道：“那就是我的恶梦，帮我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你想怎样？不是真的又能怎样？”
“我想知道！就是想知道！”商少康固执地说。
莫小艾没再说话，探测仪器像老式的吸尘器，还是有点分量的，她拿着四处走动，很快探测到了十来个红点。
“你们进去了多少人？”她问。
“四十三个！”
莫小艾道：“只剩下十来个了。”
入口被沙子掩埋在地下，她都想弄台挖土机过来，还是程浩给力给她搞了一套电动的挖掘工具。
莫小艾把探测仪送回去，拿来机器开始做苦力，虽然不用费力，但要计算好沙子的倾斜度，万一一个不小心，自己挖出个旋涡，那可就把她给埋进去了。
她不由问：“你不能控制穿越时间门吗？穿到你们进沙漠前，我装做神棍，呃，不对，装做大师，就是比你们的告天官还厉害的那种，去劝你父皇别进沙漠，想长生不老，你就找点和尚道士给他炼丹啊，没必要跑这么远。”
商少康没说话，莫小艾絮叨两句，突然道：“还是说之前的事你有记忆，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知道为什么只剩下十来个人，所以你穿到了这个时间门点。”
“没错，那些人都掉入了硫酸池里，全死了！”
莫小艾吓了一跳：“硫酸池？这是仙宫还是地狱？你们那年代怎么搞到硫酸的？”
“很早就有，那时候叫绿矾油！我猜这里可能是某个沙漠之王的陵墓，生前是宫殿，死后直接封起来做了陵墓，而我们被人骗了进去。”
莫小艾还真没听过绿矾油，她问：“骗你的是你兄长？等你回去他已经上位，他让位给你了吗？你没审审他？”
“需要审吗？我直接杀了他！”商少康似乎回到了过去，声音渐渐清冷起来，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莫小艾想到玄武门之变，不由叹息，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皇位，这些皇子都没了人性。
之前还说他没有帝王相，可现在只听声音，都能感受到上位者的压迫感，莫小艾操作机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一直帮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自己该帮他吗？
商少康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马上道：“别怕，我就算是坏人，也不会害你。既然你不能确定，那就帮我看看，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莫小艾有点生气，“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要装做系统了，就是因为你是系统，你总是突然冒出来，甚至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才不会觉得奇怪。现在你不觉得尴尬吗？你这是在侵犯**！拜托你像尹队长一样站出来，不要搞得好像你藏在我脑子里一样。”
商少康语气又温和起来：“我就在你身边站着，但你看不到我，别急，还不到时候。至于**，你想到跟我有关的，我才能感觉到，这没什么吧。”
莫小艾冷哼一声：“你觉得没什么，那是因为我探测不到你的心声，而你能探测到我的！你当然觉得没什么。太不公平了，等这个任务完成，咱俩必须一拍两散。”
商少康没吭声，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心悸，是难受的感觉吗？自从变了鬼，他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一拍两散吗？他还想着长长久久地跟她一起穿越一起帮人伸冤。
莫小艾脚下的沙子在往下滑，这边的坡度已经不能再倒沙子，她换了个方位，很快仙宫的门露了出来。
她看着厚重的石门松了口气，还怕一个操作失误前功尽弃，终于到了。
石门早就被开启，只是被沙子埋了，可她试探着推了下，门纹丝不动。
商少康说：“往左边推！”
莫小艾在他的指点下打开了大门，马上有潮湿的空气吹过来，她愣了下：“这仙宫里有水源吗？”
“有地下河！而且仙宫有三层，地下河在最后一层。”
莫小艾打量着里边的陈设，虽然只剩下石料装饰，但各种布局和摆设都大气恢弘，确实像是一座仙宫，她忍不住道：“没想到沙漠里居然也有地下河，要是有人误闯进来，看到巍峨的皇宫，再发现了水源，确实可能把这里当成仙宫。”
“去找他们吧。”商少康说。
“我探测的时候他们还在门口，现在跑哪儿去了？”
“应该是去找水源了！”
莫小艾十分谨慎，一边找楼梯一边问：“硫酸池在哪层？”
“也是地下一层！有可能是天然的池子，我当时并不知道是绿矾油，是出去后才了解到。放心，机关已经被破坏，你掉不进去。”
莫小艾在他的指挥下来到一层，果然听到有人在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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