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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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艾发现自己问出这句话后, 皇太后眼神一紧，但系统却仍旧淡定自若，似乎他早就知道太后不是他母亲。
皇太后只是怔了下, 马上怒道：“你到底什么来历, 居然敢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莫小艾笑道：“是不是挑拨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就说得通了, 就说嘛，正常妈妈怎么会把孩子扔在外边不管！原来不是亲生的啊！”
这时勋帝坐不住了, 盯着皇太后：“菁悠！怎么回事？”
皇太后没好气地说：“什么怎么回事？阿羽就是咱们俩的亲骨肉啊, 我怀着他的时候，又不是没跟你见过面, 是真肚子还是假肚子你分辨不出吗？”
她说着又要拉系统的手：“阿羽, 你别听这姑娘乱说！我们母子岂是她几句话就能离间的？我确实想过给康儿移魂，可我怎么舍得用你的身体呢？你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莫小艾冷笑：“现在知道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了？早干嘛去了？当初为什么把他一个人扔在郑府, 真是不得已吗？为什么要让他用性命去保护你的丈夫跟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 他平安回来了, 你没有问一句，没有关心他有没有受伤，只顾着埋怨他没有保护好皇上！哪有你这么做母亲的？”
皇太后是恨不得把莫小艾扔出去，她咬着牙道：“康儿成了这样, 我问几句都不行吗？他一看就好好的，我还要怎么关心？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们有正事要谈。”
她说着转头看系统：“阿羽, 你先把你朋友带回府里休息吧, 这里的事你不必管了。”
莫小艾以为系统就是回来找茬的，今天一定不会善了，哪想到他居然点头道：“也好。”
莫小艾愣住：“你不查真相了？”
系统冲她笑笑：“不急！走吧！”
他说着要拉她的手, 莫小艾甩开手，气冲冲地朝殿外走。
等到了外边，她才说：“要想问出真相，这是最好时机，三皇子已经跑了，肯定是去联络朝臣调兵遣将，想着夺皇位呢。那位诚亲王估计也在琢磨着想怎么上位，宫里宫外马上就会乱起来，你不赶紧趁这机会把想问的问完，再抢先掌控宫中防卫，居然还要回府？成王败寇，到时候万一被别人抢先登位，你不就惨了！”
系统还是波澜不惊：“没事，当不了皇上就不当了！”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当过皇上了，甚至已经死过了，阿羽呢？他怎么想的？”
“他本来就不想当皇帝，我又让他看了我的记忆，他说这事由我处理。”
莫小艾想起梦里那个后宫空无一人的皇帝，皱眉道：“你以前跟我说失忆了，不让我看你的记忆，现在又能给阿羽看了？”
刀疤脸已经牵马过来，系统扶她上马：“别急，请你到我家喝茶，这次我会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都跟你说清楚。”
莫小艾转头看宫里：“那万一他们为了王位打起来，你要怎么做？”
“看戏啊！我不是说了嘛，这次回来就是让你好好看戏的！”
莫小艾被他搞得都想立马回去了，自己替他出头，他反而缩了！只为了看戏，他会千里迢迢把那两具骨架带回来？
她本想嘲讽几句，可想起梦中那个孤寡帝王，还是想弄清楚真相。
阿羽虽然进了宫，但休班时还是会回郑府，郑府在南城，一刻钟也就到了。
郑府管家是个瘦高个，看着有六十往上，这年龄在古代算是高寿了，他花白的胡须，精神头倒是不错。
他接出来，看见小主子带回来一个漂亮姑娘，不禁想多了，对莫小艾特别热情。
莫小艾知道这位老人家是把自己当成了阿羽的对象，本想解释，可系统却悄悄对她说：“你我很快就会离开，就让忠伯高兴高兴吧。”
有这位忠伯在，郑府虽然冷清，但各种修缮的十分妥帖，莫小艾也搞不清楚是几进几出，反正院子是不小，阿羽的院子在宅子左侧，位置不算好。
他解释道：“主宅几间卧室都死过人，只这里干净。”
莫小艾不解地问：“老宅子都死过人啊，看你们这也是传了好几代了，为什么你会忌讳死过人呢？”
“小时候我亲眼看着他们去世，算是心理阴影吧。”
原来是这样，莫小艾叹口气，这阿羽也真是个倒霉孩子啊！爹不疼娘不爱的，住在郑府，姓郑！结果却不是郑家人。
“这位忠伯是太后给你的人吗？”
莫小艾想着，如果忠伯是郑府原来的管家，那他对阿羽应该没这么热情。
那想到系统道：“他是郑府原来的管家，我母亲在的时候他们对我都很冷淡，可人心都是肉长的，等我一个人在府里，他倒是真把我当成小主子照顾着。”
系统把莫小艾请进书房，她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虽然阿羽从小没人教导，但审美还是在线的，挂着的山水画虽然不是名家，但也看得人心旷神怡。
“其实你一个人住着倒也自在，那时候不要进宫，在外边当个闲散人，不缺钱有大宅子还有佣人，到岁数娶妻生子，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不好吗？”
系统叹口气：“到底还是个孩子，跟以前的我一样爱说孩子话。”
莫小艾无语极了，还真没人把她当过孩子，“我说得不对吗？你的一切痛苦不是从进宫跟你母亲重逢开始的吗？”
“是，也不是！”
莫小艾听烦了他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我看你一直很淡定，把两幅骨架带回来就为了搅局吧，既然你已经不想当皇上，还一幅掌控全局的样子，那你这事我就没必要，也不需要再管了，就当是古代深度游，热闹我也不想看了，想看的话，八点档的狗血剧比你家的事更狗血！”
系统给莫小艾斟了茶，苦笑道：“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我回来确实有事，也确实需要你帮助，一直没跟你说实话，是我在这个世界一直很自卑，我怕让你知道我的身世，你会厌恶我。”
莫小艾更无语了：“你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人吗？就算你是他们的亲骨肉，那也是他们造的孽，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觉得你真有可能不是太后亲生。”
系统解释道：“你不会懂，从出生到死亡一直被人歧视是什么感觉。”
“到死亡？你后来不是当皇上了吗？怎么还被歧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敢歧视一国之君！”
莫小艾说着，想到一个人，“不会是你母亲，也就是那位皇太后吧！”
系统居然默认了！
莫小艾叹道：“所以她确实是你的执念！”
好一会儿，系统才说：“后来我在你的时代学到一个词……”
不等他说完，莫小艾就抢答道：“PUA！对不对？她一直骂你打压你，又说是为你好，说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没错，就是PUA！从小我就知道她冒死生下我，因为我，她被郑家不喜，差点被郑老太害死。”
莫小艾气得火冒三丈：“不是她自己想着做皇妃吗？明明是她自己的选择，居然推到你身上，这女人真够坏的。”
系统说：“她对我并不好，可她毕竟是我母亲，我在这里独自生活那么多年，她把我接去，我除了感激涕零，哪还有别的情绪？”
莫小艾本想说他傻，可她不是他，感受不到他当时的处境，只得叹道：“是啊，毕竟是你母亲，可你刚才很明显认同我的话，你也怀疑她不是你亲母？你发现了什么？”
系统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不管我到那个时代，都会去关注灵魂研究者，就是你的时代也有这种人，甚至还有正经的科研人员在研究。”
莫小艾皱眉：“研究灵魂？你不会也想着给那两个混蛋移魂吧？”
“自然不会，他们是自作孽，谁也救不了。我研究灵魂是因为我在临死时看到了一些画面。”
莫小艾好奇起来：“什么画面？白光吗？还是黑白无常来接你？”
系统说：“都不是，好似是我小时候第一视角看到的画面！我应该是被人抱着，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朝我伸手，嘴里还喊着‘我的孩子’。”
莫小艾愣住，马上问：“那女人不是太后！”
“不是！我从末见过她，她长得一般，眉心有颗痣，满脸愁苦。刚喊完，就有人扔给她一条白绫。”
“然后呢？你看着她上吊了？或者她是被人勒死的？”
系统摇头：“然后是别的画面，有人拿着调羹要喂我喝奶，还有人探头来看我。都是特别零碎的画面。有人说三岁前脑部发育不全，这段时间的记忆都会消失，我活着的时候确实不记得三岁前发生过什么，可我临死那一刻，却有无数画面闪过，其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个女人！”
莫小艾终于明白了：“你的执念是在死时才起的？你到死才发现你母亲可能另有其人！”
“没错！其实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时，心里是解脱的，可看到那女人的那一刻我突然想活下去！我这一辈子都没能逃脱她的控制，我不想死得糊里糊涂！我想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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