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秘密

 莫小艾听到艾登这句话, 简直要气笑了，“当初对丽塔，你不会也是如此吧, 你说她是女巫她就是女巫！”


 丽塔已经试了无数次了, 她就算不带着莫小艾也无法离开, 想召唤来东西, 隔空取物也都不行，好像在这里她的魔法就失效了一样。


 此时她听到莫小艾这句话, 不禁烦躁起来，怒目看着艾登：“我就是个傻子，我一直以为是利莱出卖了我, 原来是你！究竟为什么啊？我们感情那么好，你每天都会去花园里给我摘花，我们会一起漫步, 一起吟诗！谁见到我们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 这不可能，一定有误会对不对？”


 莫小艾对她无语极了，都被关起来了, 居然还不肯相信。


 “你面前的人就是个混蛋, 你当他是怎么登上教皇宝座的。”


 艾登长叹一声：“其实我并不想当教皇，责任太重大, 每天吃不好睡不好, 我真的受够了，你终于来了, 丽塔，我在等你。这女孩说得对，是时候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莫小艾说：“想解决问题必须平等才可以谈, 你放我们出去，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不好吗？”


 艾登摊摊手：“你觉得丽塔还有可能跟我心平气和地谈吗？她的力量太强大，从今天起你们会被囚禁在这里，直到找出杀死她的方法。”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丽塔朝他怒吼着，莫小艾赶紧拉住她，“他们现在没办法杀你，先别急！”


 说完她又喊艾登：“教皇阁下，就算死你也得让她死个明白吧，五十多年了，她浑浑噩噩地在城堡里等你，而你却一直在研究着如何杀死她，这太悲哀了！”


 艾登转头看着莫小艾，一脸无奈地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变成了邪恶女巫，还杀死了两个红衣主教，让教廷彻底厌弃了这里，我能有什么办法。”


 莫小艾皱眉，看来在这位教皇眼里那些可怜的平民也不算什么啊！死了那么多人，还比不上两个红衣主教！


 “你的家族早就跟教廷有关系吗？你有亲人是神职人员？不然的话你怎么能这么顺利的当选为教皇？只因为你猎杀女巫的能力吗？”


 艾登挑眉：“怎么？这不够吗？像丽塔这样的女巫，只有我能遏制她！”


 “那你找到了几个像丽塔这样的女巫呢？”


 “一个还不够吗？”


 “所以你早知道她是女巫，早知道她烧不死？你跟她结婚的时候就知道？所以你母亲不喜欢她？那丽塔的祖父为什么要选择你，你们有交易？还是你威胁他把丽塔嫁给你？”


 艾登整理着花白的头发，裹紧袍子：“这些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不然的话一直到死，丽塔都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莫小艾说。


 艾登看了失魂落魄的丽塔一眼，果然得意起来，他再次摇了铃，跟进来的人说邪恶女巫已经被抓住，警告所有人都不要靠近他的房间。


 然后他才走回来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当时我是真的爱上了丽塔，我从没有威胁过丽塔的祖父，是他心虚而已。我向丽塔求婚，丽塔的祖父开始考察我，结果我却发现了他的秘密！”


 莫小艾就跟个捧哏的一样，马上追问：“什么秘密？怎么发现的？”


 艾登露出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虽然七八十了，老态毕露，但还是能看出他年轻时的帅气。


 他说：“丽塔一直以为她的父母是一同去世，其实是她父亲先去世，她母亲被她祖父杀死。”


 此话一出，丽塔终于恢复了一丝丝理智：“你说什么？你在撒谎，绝对不可能！我父母是意外去世，我祖父跟我一起埋葬了他们！”


 艾登冷哼一声，指指笼子：“你觉得我还有必要撒谎吗！”


 莫小艾安抚住丽塔：“先听他说完。”


 艾登跟丽塔说：“我听到你们以前的佣人在勒索你祖父，说你父亲是自杀身亡，因为你母亲要跟人私奔，你父亲死后，你母亲很懊悔，佣人给她端上有毒的茶点，毒死她，让她跟你父亲一同下葬了！”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丽塔原以为自己父母很恩爱，哪想到还会有这种的隐情。


 莫小艾却问：“然后呢？你听到了秘密就用来威胁丽塔祖父把她嫁给你吗？”


 艾登摇摇头：“丽塔祖父不想再被勒索，想趁机杀掉那个佣人，哪想到脚下滑了一跤，差点摔到地上，我冲进去扶住了他，那个佣人想趁机逃跑，丽塔祖父把他推倒在水池边，那佣人撞到池子晕了过去，头垂在了水里。”


 丽塔泪眼模糊：“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救了你祖父，目睹他杀人，虽然他对我不太满意，还是把你嫁给了我！我当时是真心爱你，可我发现你嫁给我之前就已经失贞！”


 莫小艾以前以为中世纪很乱，这个乱包括很多方面，当然也包括性，哪想到这个艾登居然在意妻子有过情人，难道传说中中世纪的贞操带是真的吗？不过丽塔不是说只拉过手吗？


 果然丽塔怒道：“我没有失贞！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我跟利莱虽然谈过，但只是一起读书玩乐而已，你不要侮辱我！”


 艾登说：“你在新婚之夜没有感觉到痛楚，还很熟练，你敢说你没有？”


 丽塔看疯子一样看着他：“我只是看过马夫跟女佣在一起过，这就是证据？”


 “那女佣们打赌你更爱我还是更爱利莱，又是为什么呢？”艾登说完又叹气，“算了，都已经七十多岁，再说这些，好像是纠缠不清的孩子。”


 丽塔却吼道：“不，今天必须说清楚。”


 莫小艾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家庭矛盾调节员，她也道：“五十多年了，你们终于见面，这些误会总要说清楚。你怀疑丽塔对你不忠，为什么没跟她说过，还要跟她装恩爱夫妻。”


 “因为我爱她，可她祖父死后，我发现他居然要把城堡跟领地都交给管家打理，管家就是利莱的父亲，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莫小艾皱眉：“不对吧，丽塔祖父的遗嘱是如果丽塔意外死亡，就把财产都给管家打理，你默认丽塔会死吗？难不成你跟她结婚就是觊觎她的城堡和大片的领地？”


 艾登冷漠道：“我没想过要她的财产，但她祖父这样做伤害了我！如果丽塔意外死亡，我做为丈夫什么也得不到，我会成为家族的笑柄！”


 丽塔气得把铁笼晃得咔咔响，“于是你就说我是女巫？”


 艾登冷冷道：“你本来就是女巫，我回家时，我母亲给了我一本教廷发的鉴别女巫小册子，你符合得太多了。你的例假时间特别长，你的胸前有颗痣，你总是去树林里祈祷，每次上床前，你都要把床下的小毯子拉平对着窗外。”


 别说丽塔要崩溃，就是莫小艾都傻了，这些居然能鉴定一个人是不是女巫？太荒谬太草率了吧！


 “你恨丽塔，你恨她婚前跟利莱纠缠不清，你恨她祖父不肯把城堡留给你，所以这些才会被当做证据，是你跟教廷说丽塔是女巫，你想举报有功，顺便占有丽塔城堡？可惜你没想到丽塔居然复活了，所以你害怕的躲在圣宫里，不敢露头！”


 艾登长叹一声：“可我并没有说错，她确实是女巫，不然的话早就烧死了，她活了过来，甚至不会变老，她就是传说中被上帝跟撒旦都厌弃的邪恶女巫。”


 丽塔看着眼前的人，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承认，她搞错了，害她的人不是利莱父子，而是她的丈夫！


 她惨笑起来：“没错，我就是邪恶女巫，你研究出杀死我的办法了吗？我甚至让你们抓住取心头血，你们还是研制不出来杀我的毒药对吗？就算把我关在这个笼子里又怎样？我逃不掉，你们也杀不死我？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就算我出不去，我也会看着你慢慢老死，而我不死不灭！”


 艾登无奈地看着她：“我们总会想出办法来的，就算想不出办法你也会被永远囚禁在这里，丽塔，我也不想这样，是你变成了恶魔！”


 莫小艾问他：“你给丽塔的项链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戴着那个吊坠就进不了你的圣宫？摘下来就能进来？”


 “那是一种石头，可以抑制她的能力！”


 “不对啊，这项链是你在新婚时送给她的，当时你还没把她当女巫，你说你爱她才会跟她结婚，你未卜先知吗？提前送了抑制她能力的项链？”


 艾登只好道：“我以为那种石头对身体好，才会送给丽塔，后来通过一次次实验才发现这种石头可以抑制女巫的能力。”


 莫小艾想起超人害怕的氪石，皱眉道：“这种石头佩戴在身上，会不会对身体有害？我看你送这石头就是居心不良吧。”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爱过她，可她成了女巫，我为了这里的人民，为了这片土地，必须想办法除掉她，就这么简单。”艾登说。


 丽塔却突然道：“小艾，你说得没错，我想起来了，结婚前我们在一家古董店里选饰品，我摸到一盒玉石就开始头晕，他问我怎么了，我让他把玉石拿远一点，我才能呼吸。老板说这种玉石是天上掉下来的陨石，没福气的人拿着就会生病。我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想他送给我的那个吊坠一定就是用那种玉石做成的，因为体积变小了，我没什么感觉，他跟我结婚就是想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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