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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我心里暖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嘉月是事到如今才明白这句话,看着两个男人同样的想,不免给泼一泼冷水:“不过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得说服你父亲。”


 吴浩然瞬间就不笑了,低下脑袋:“我父亲向来听陛下的话,您开一句口不就行了嘛?”


 “我可不想找吴大人的不痛快,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这本来很不道德的。”嘉月表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咬牙切齿:“陛下,我父亲之所以这么急着给我找一门婚事,是以为你看上了我,说白了还是陛下的责任呀!倘若不是你这么风流花心,我父亲怎么会觉得你见一个爱一个呢?”


 嘉月瞪大眼睛,指尖指着自己:“我风流花心从何说起?”


 便是在这说话的时候,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了出来,连辰星快步走了进来,眼神四处的搜寻,在看见众人以后,立刻走到了吴浩然牢房面前,声音还微微有些喘:“你小厮往宫里面的消息,说你出事儿了?”


 吴浩然看了一眼公孙云旗,又看了看连辰星,在敲了敲旁边儿那堵墙。


 四个男人三个是你的,你不花心谁花心?


 嘉月不禁有些恼羞:“你还想不想叫人给你捞出去了?”


 他老老实实的说:“想。”


 嘉月看着他那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正好连辰星也来了,她便说:“你们两个一个保释一个,朕先回宫了,不陪你们折腾。”说完就扬长而去,上了车。


 公孙云旗看了眼连辰星问道:“你来可是乘车?”


 后者摇了摇头。


 公孙云旗叹了口气。


 陛下乘车而行,已经先行离开,剩下的人只能步行回去。


 吴浩然说此次要是回家的话,说不定他老爹就逼着他明天把事儿办了,所以要借住到宫中。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熟了以后就没皮没脸,没什么好担心的。


 另一边陛下回了宫以后,琢磨了一下,决定去清泉宫。


 去之前先把小良子找到,叫人陪在自己身边,并且由衷的感叹:“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安全。”


 小良子听了热泪盈眶,很是激动,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陛下请放心,奴才一定会保护好您的,绝对不会让您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嘉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人去了清泉宫。


 清泉宫里面有些冷清,毕竟杜若单独住一个宫殿,因为陛下许久没来的缘故,好像又被怠慢了。


 一路走过去落叶都飘洒在地上,踩着咯吱咯吱响,看上去挺漂亮。


 小良子一看这种场景就很心虚,赶紧就给自己解释了一下:“那最近事务很多,奴才也没做到,面面俱到,这些奴才太能偷懒了,以后肯定会严加训斥。”


 嘉月冲着他笑了笑:“你也是一个人忙得分身乏术。”走进去一瞧,院子里面倒是很干净,因为有人在打扫。


 杜若穿着去年制作的衣服,水洗的有些久,手中拿着一把扫帚,在不停的将落叶扫到一起去。


 嘉月看着这个场景就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杜若永远都像是苦情戏的女主。她走了过去:“这些事交给奴才办就可以了,原本就是属于他们的工作,你做了他们就偷懒了。”


 杜若回过身来有些惊喜:“陛下。”


 嘉月抢过他手里的笤帚扔到了一边儿去,然后拉人进屋,他这俩小太监赶紧去烧热水泡茶。


 “不用那么忙活,我坐坐就走。”


 杜若还是很高兴,没有因为这一句话而觉得扫兴。


 嘉月看着他这副样子万分不理解:“出宫做个人上人不好?”


 “没人会把我当成是人上人,永远会有人指指点点,我是个唱戏的,卖色相的,让陛下给撵出去的。”杜若看着人心平气和的说:“我在宫里的日子没有陛下想的那样苦,公子哥们不屑搭理我,奴才躲着我就像躲着活一样,我每天吊嗓子,打扫打扫院子,吃点儿饭,挺好的。陛下觉得将人锁在宫里是一种受苦,可您怎么知道,您放出去的是一只家雀,还是一只老鹰?”


 嘉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以为是了。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伸出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你的手有些凉。”


 杜若温温柔柔的笑了:“我心里暖。”


 试问听见这种话,谁还能离开?


 于是乎杜侍君再一次的受宠,陛下一连三日留宿,底下的奴才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怎么忘了他们的主子是个能从低谷里爬出来的人?


 一个个勤勉干活,好像要把所有的事儿都补回来,小良子又叫人给裁了好几身的衣裳,比起去年,今年好像又瘦了一些。


 “陛下真的不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吗?”杜若小心翼翼的问。


 陛下一连停留三日,御书房都没去过,其他人自然也没能见着陛下。


 嘉月整日在这里涂涂画画,难得的给自己放了个假,只是觉得全身轻松,再也不用看那些人阴阳怪气儿的说话。


 她爽朗的笑了笑:“有公孙云旗和连辰星,我这个陛下不去也罢。”


 这两个人如今都是依附着自己的,非常清楚一个道理,那就是树倒猢狲散,倘若自己这棵大树倒了,他们这群树底的猢狲也好不到哪儿去。


 更何况相处这么久,这些信任还是有的。


 “是我多嘴了,只要陛下放心就好,我给陛下唱曲儿吧。”杜若说着就用那和婉的嗓音开始了细腻的唱腔,声音绕梁三日不绝,只唱到人心里去。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有永叹。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肥生。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妻子好合,如鼓瑟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嘉月听着微微有些好奇:“棠棣之华说的是兄弟情,你有兄弟吗?”


 “有。只是分开了。”


 “听你话像是兄弟关系很好,不像我的妹妹,我们两个就是天生的宿敌。”她的嗓音微微低沉,透露出淡淡的不悦。


 任谁想到有那样的妹妹都会愤怒至极,不过话说回来,庆安近些日子倒是有些安静。


 手帕事件让庆安愤怒不已,吴浩然又和他疏远,按理说应该当做大闹一场,怎会如此安静?


 “陛下?”


 嘉月回过神来,冲着人笑了笑,漫不经心的抖了抖这画纸,给人看:“这幅画怎么样?”


 “很神奇。”杜若满眼惊叹,看得画中人仿佛是自己的样子,“陛下用那木炭居然能画出如此逼真的模样,仿佛就是我的脸贴了上去。”


 嘉月见他如此形容素描不免一笑,双手递过去作为赠送:“你给我唱歌听,我便赠你一幅画。”


 杜若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然后郑重的说:“我定然会仔细收藏,若我有朝一日死了,定要抱着此话入棺。”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他就只是一个劲儿的笑,很是宝贝。


 嘉月见人那般喜欢,索性就叫他再坐一会儿,然后画了各个形态的他,本来在宫中也闲来无事,如此打发时间也好。


 杜若的声音轻轻柔柔:“我不认识字,但教我们唱曲儿的先生会教我们唱一些曲儿,此时倒是想起了曲中的一句话: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嘉月温柔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有惊讶的声音响起:“公孙大人。”


 嘉月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来走出去,正好被人堵在门口,公孙云旗面带惊喜:“原来陛下在这,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心里默默的想你装,你接着装。


 “我在御书房里查看奏折,发现了一件不能做主的事儿,张四处的找陛下了,原来陛下是躲在这儿,那你这么好,难怪陛下乐不思蜀。”公孙云旗弯着眼睛,笑着说。


 嘉月知道自己呆不下去了,冲着杜若白了摆手,杜若手中捏着陛下没画完的画,指尖微微发白,却也躬身恭送人离开。


 公孙云旗看了那画几眼,牵着陛下的手走,带出了宫殿,盯着陛下的手瞧:“我确实从不知道,陛下有如此巧手,这也是神仙才会的?”


 “额……也不是全都会,有些人会做木偶,木偶有了精气便如同活人一般。我是将人画出来,人在从画中脱离。”嘉月开始胡编乱造,故作认真的说:“你们人间喜欢编写一些奇怪的故事,有些故事叫做画中仙,说的就是我做出来的画。”


 公孙云旗在某些方面非常聪明,偏偏在这个地方深信不疑:“把活人画进画里会怎么样?”


 “也不能怎么样,就是可以把画中人叫出来,像人一样行动,但终究只是一幅画,仙力没了就没了,所以不值得深究。”她也怕说多漏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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