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代价

 在妥善安置好了完全没怎么受伤的北条到另外一家离黑神所在极远的医院后，他留下了一张写着暂时离开这里的纸条，随即便再次踏上了猎杀动物天使，猎杀未知生命体的旅程。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继续在这附近去搜寻敌人，相反在依照脑虫向他补充的那件在远古时期发生过的事情后，程萧便明白了这些所谓的天使们，不仅仅只出现在这个国家，相反全世界都有着它们的踪影！


 ……


 在脑虫的介绍里，远古时期，光之力与暗之力之间曾经发生了一场大战，虽然具体是为了什么而战斗，他并不清楚，但他唯一知道的一件事便是，在光之力被暗之力打败且在死去之前，祂散去了体内绝大力量并将其赐予了在远古时期的人类。


 而那股力量便是现在津上翔一，还有程萧体内存在的那股亚极陀力量的源头，也就是说那个曾经出现过的白衣男孩的虚影，就是光之力的一部分。


 至于那些未知生命体所杀死过的每一个人类，则都是在远古时期被赐予了光之力并遗传到现在的，可能会慢慢觉醒的亚极陀们！


 也因此，程萧相信在其他地方也一定会出现拥有着亚极陀之力却还未觉醒的人，所以他选择先离开这里。


 反正这里已经有了好几个觉醒了的亚极陀，多他一个少他一个也不会有差别。


 当然了，最大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这些，真正驱使他像是逃避般离开这的，是因为那位赋予他手背上那个符号的神还在这个国家，而他，并不想活在祂的掌控之下。


 ……


 回忆至此，正被一团蓝色光罩给覆盖在里面的程萧，再次看向了手背上那，逐渐从模糊变为清晰的黑色符号，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似乎也没有因为离开黑神而变少。


 “还在看那东西？你能不能把那玩意给遮一下！”脑虫略显慌张的声音从程萧的头顶上传来，很显然这家伙对于那个未曾谋面的黑神很是恐惧，所以他也抗拒着那个与神一模一样的符号。


 听到脑虫这么说，回过神发程萧也顺势拿出了一副，从某位警官家里顺来的白色手套给戴上，同时又反过来问道：


 “还没到地方吗？”


 “这有什么好催的，这种超远距离的传送本来超过了我能力范围，我的能力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主要能力是传递别人的话，是个智能‘电话’，我很清楚并且十分完全的理解了！”


 程萧用着他那敷衍的口吻抢着帮脑虫说完。


 “切，你要是真的理解就不会说是电话了，分明就是不想听我长篇大论而已。”在呢喃着说完这段话后，脑虫也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到了当前的行动中。


 此刻，他正被一团如同流水般不断浮动的蓝色‘液体’所包裹着，这团液体似乎与最外围那大一圈的蓝色护盾有关，其液体表面所反射出来的幽光就像是能源般，在源源不断地给护盾外围充能。


 而在液体的内部，此刻却是另外的一番光景。


 只见脑虫那原本应该是光溜溜的外壳，此刻却被完全裂解成无数密密麻麻的正六边形白色块状物，且这些算是组装在一起细小方块的缝隙处，居然在不断地渗透出外面那些蓝色液体。


 很显然这些用来维持蓝色光罩的神秘液体，并不是什么时空局的神奇科技，甚至这种液体本身就是脑虫这一生物的独特分泌物。


 至于要问是由哪个器官分泌的，那必然就只有那唯一的器官，也就是此刻被无数正六边形方块给包裹在最里面的那颗，蓝色的与人类一样有着左右两边对称的大脑！


 这一团蓝色的脑组织，才是脑虫他本来的模样，至于外面那层白色外壳，则是时空局的缔造者们利用特殊材质制造的一件，拥有着超高防御力的‘衣服’罢了。


 可以说脑虫本身并不是由什么机械去组成，或者说用什么特殊手段去催化出来。


 他们这一种族纯粹是自主进化或者说在极端进化后的一种生物，而他们则来自于时空局掌管的B-3分区某个僻静角落的世界。


 原本这群生物是只用一层疑似玻璃样试的透明护罩，将自己本体(大脑)给隔在其中的，在失去身体换来绝对大脑的情况下，这群悬浮大脑怪们在自己世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但在某一天，某个战力达到七级能力者的家伙入侵到了他们的世界，并带走了那个世界用来维持稳定的绝大部分时元粒子。


 无法阻挡黑衣入侵者的他们只能看着自己宇宙最为基础的组成粒子被人给偷走，并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世界开始分崩离析。


 即便在极端进化之下他们拥有了各式各样的超能力，但对于世界的自我湮灭，他们并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世界完全分崩离析并吞噬掉所有同类前，集齐了全族力量的他们再次加速了大脑的进化，并成功进化出一部分拥有空间穿梭能力的脑虫。


 在集合了剩余的幸存者后，蓝色的脑虫带着剩余的人离开了那个濒临死亡的世界，并在之后与来到B-3区域调查的缔造者们相遇，之后便顺势被吸收进了时空局。


 拥有着特殊能力的他们在被吸收进时空局后，直接就被高层赋予了极高的职能，在缔造者们一通对防御力的特定改造后，他们去到了总部与各个分局担任去了极其重要重要的岗位。


 之所以被这么高度对待，则是因为脑虫那本质的能力，可以继承或是存储来自于其他人的记忆、经历并将其形成某种类似于分身的存在。


 通常情况下这种分身就是另一个完全一致且拥有相同思想层次的自己，所以时空局将其作为工作人员的一种福利。


 这种如同备份一样的效果，让某些时空局人员的本体在被杀死后，可以直接将存储于脑虫内部的另一个分身提取出来好复活。


 虽然以缔造者们当前的科技来说，重新造个克隆人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但脑虫的这种存储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涉及到了灵魂层次，可以说是一种十分安全且不会产生什么其他意外的方法。


 不知不觉，已经失神并想了一大堆属于他种族过往的事情后，脑虫再次恢复了清醒，在摇了摇头后他再次操控起护罩。


 另一边程萧手背上那正闪烁着温和光芒的黑色符号，也缓缓地黯淡了下去。


 很明显，脑虫也是那些二次进化后的特殊空间能力者，当然他还小，其能力也尚不稳定，所以在成年之前他还需要特殊的装置来达成空间能力者那种瞬间移动的效果。


 而之前使用的某个随机移动装置，还有现在他那拼接到一起的衣服所组合成的空间稳定护盾，都是在起到稳定空间能力的效果。


 好在这次也只是地球范围内的远距离移动，所以这次瞬间移动并没有出任何问题，而他们也在启程后的第三分零四秒来到了目的地。


 “到站了，准备好迎敌！”


 听到脑虫这么说，程萧也站起了身并再次唤出了腰间的腰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腰带出现的那一刹那，他右手手背又一次出现了瘙痒感。


 不过他也没空去理会这些了，在他眼前，那一层蓝色光罩正不断开始消退，其耀眼的光芒已经开始透过那缝隙照在了他的身上。


 一如一开始和脑虫所约定的那样，蓝色光罩在溶解了三分之一后便彻底的散去，而程萧也直接掉落到了异空间并慢慢被排挤出去。


 显然脑虫的空间穿梭，是真的跨空间去穿梭移动的！


 ……


 现实空间，位于地球某处的深山老林之中，一只倒三角有着蛇脸人身，其身躯皆为青色，且有着几块破布稍微遮挡住下半身的未知生命体，此刻站在阴影处对着不远处正在树底下背着箩筐采摘某种植物的人类，摆弄着它那奇怪的手势。


 要是脑虫这个熟悉亚极陀世界的家伙在常的话就能够看出来，这种右手手掌张开置于胸前，其左手握紧并露出食指与中指，随即在张开的右手手背上摆弄的手势，其实是一种忏悔的意思，但，并不是向即将被它们杀死的人类所忏悔，而是向那个神，忏悔它们接下来的行为。


 不过对于这些，程萧并不想去了解，他在回到现实空间并看到那蛇脸未知生命体的瞬间，便再次使用起了瞬步。


 另一边刚做完手势的蛇脸怪一听到异响正要回头，结果只看到一抹慢慢消散的蓝光，还有那突然掐住它脖子的手臂。还没等它做出其他反应，它那整个身体就被那只手掐着丢飞到了十米开外。


 乘着蛇脸怪飞滚到地上还起不来身的空隙，程萧忙甩了甩自己的右手，想把手上的那一层粘液给甩出去。


 刚刚他原本是想要直接掐住并扭断这只蛇类未知生命体的脖子。


 未曾想他用力一抓却抓了一手的滑腻粘液，而且他也没有握到属于骨头的触感，很显然这又是一个拥有非人类生理构造的未知生命体。


 看到那怪物不慌不忙从地上扭着身体起来的样子，程萧也明白了自己单靠身体基础的力量是搞不定这家伙了，所以他直接掀开了腰间的风衣并拍打在了腰带两侧的按钮上。


 一如既往的，位于腰带最中间的那颗贤者之石开始散发出刺眼的白色光芒。而他也顶着这股足以照亮这片昏暗森林的光芒，缓缓走向了那只蛇脸怪。


 就在程萧顶着腰间的远光灯走过来的时候，那只蛇脸怪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它看着攻击自己的那家伙，整个身子突然微微往下一缩，其身子莫名就矮了一截，随即，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弹射了出去。


 而程萧本想着在变身后硬抗下这次攻击再将其秒杀，所以身体干脆就没有再去动弹，但刚要做好了硬抗攻击的准备时，却又出现了异变。


 只见原本腰间中央那束可以让他变身成大地形态的光，突然间就黯淡了下去。


 察觉到不对劲，程萧赶忙侧身想要躲开这次攻击，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只将腰部还有腿部都进行收缩并弹射过来的怪物已经直直撞到了他身上。


 瞬间，程萧那原本还算坚固的胸膛被这下蓄力飞撞给撞塌了下去。甚至在被撞飞出去十几米远还顺带撞倒了两三颗树后，伤痕累累的他才算消去了这股怪力。


 在吐出来一大滩血后，程萧勉强用一根随手捡到的树枝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说实话他没有想到这怪物的实力居然如此之强。


 而他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突然就失去了变身的能力，不过此刻也没有时间容许他再继续惊讶了。


 那青色蛇脸怪看到程萧还能再动弹，便又一次开始收缩起腰部，挤压起双腿，准备继续用它那充满弹性与韧性的身体再来一次冲击。


 青色的身影在踏破了大地后，以极为恐怖到速度朝着程萧撞来！


 好在那怪物在即将撞上重伤的程萧之前，一抹蓝色光芒从他身边出现并将他带离开了原地。


 “你怎么搞的，怎么还没变身就被打成这样了。”


 距离刚刚位置的几十米外，从蓝光中再次掉回现实空间的脑虫很是无语地问道，但伤到了内脏器官的程萧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过来问他：


 “你能解决这个吗？”他亮出来腰间的腰带，这时脑虫才看到那原本由红黑两种颜色所组合成的腰带的右侧，此刻居然出现许多细小的裂缝，看上去就好像快裂开一样。


 很显然右侧裂缝的突然出现导致了他没有成功变身，可为什么腰带会突然裂开？


 “又来了！”


 还没理清怎么回事呢，蛇脸怪又一次高速朝这边靠了过来，而听到程萧的提醒，脑虫也急忙使用起了他的能力。


 那些由脑内蓝色液体所反射出来的蓝光又一次覆盖住他们，并再次让二人凭空离开当前位置并穿梭到了几百米外，来到了远离树林的一小片空地上。


 但这次二人才刚落地，程萧却强行站起身并拖着一瘸一拐的身子朝着树林的方向跑去，看他头也不回地跑去，脑虫下意识打开了自己藏在衣服‘兜’里的雷达系统，这时他才看到在那树林范围内除了那只未知生命体外，居然还有个人类存在。


 反应过来的脑虫正想飞过去拉着他瞬移回去时，程萧的身影却在一阵清风掠过的声响中消散不见了。


 “瞬步…吗？他到底是哪来的灵力去供他使用死神的能力呢？”脑虫呢喃了几句后也跟着使用穿梭回到了战场上。


 不出他所料的，那怪物在闻不到程萧的气味后，果断便回过身去找另一个亚极陀。对它来说，先杀死一个无法反抗且还未觉醒力量的人类，显然要比杀一个有着些怪力的家伙要更简单。


 只不过不等它去到那个一无所知的人类身旁，它心中却突然出现一股莫名的悸动。


 身为从人类被创造之初便一直存活到现在的老牌天使，它很是相信自己有时会突然出现的直觉，因此，蛇脸怪停下了脚步并开始戒备起了四周。


 也正是这个下意识的决定救了它一命，在将注意力集中到足以将周围所有一切都纳入的它的视线之中时，一股格格不入的风，被它发现了。


 虽然那股‘风’很是轻盈，甚至连声音也很小，但不管是逆着风被反过来压低的杂草，还是头顶上那被两股完全相反方向对立相吹而簌簌作响的树叶，似乎都在证明它的感觉没有错。


 所以在不知敌人会从哪处攻来到场景下，蛇脸怪选择原地不动并再次蜷缩、挤压起自己的身体。


 不同于其他同类有着各种花里胡哨的特殊能力，蛇脸怪自己有且就只有一种能力，那就是完美的掌控身体所有部分。在将下半身收缩并弹射出去只是它的一种攻击手段。


 而只要它全身地维持住缩紧的状态，那么堆叠在一块的肌肉就能形成一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有超高坚韧性的坚固盾牌。


 换句话说，现在它已经进入到了绝对防御状态！


 而似乎是明白自己被发现，了程萧没有再等待蛇脸怪可能会松懈下来后才会出现的破绽。他如拂过脸庞的微风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那怪物的正上方！


 随着不知在何时出现并被右手握着的雾邪剑挥下，其剑与蛇脸怪的脑袋在碰撞后形成的一股狂风更是在吹拂出去后，直接吹起了周围的树叶，也压垮了无数杂草。


 可即便是在程萧这用瞬步加速了好几倍后砍出如此可怖的一击，居然没有给这怪物造成任何伤害！


 他的斩击在怪物体表粘稠分泌物还有那坚韧肌肉收缩防御的共同作用下，其力道居然全都被分散了出去，见状程萧也是一愣。


 可蛇脸怪却没有像他一样在战斗中分神，趁着程萧突然走神的时机，它伸出了左手直接抓住那持着雾邪的右手，同时更是伸出自己的右手从那头顶如出现的光晕之中，抽出了一柄表面有着无数尖牙利刺的狼牙棒。


 在程萧那略显惊慌的眼神中，狼牙棒自上而下砸向了他的脑袋，并连带着他的身体，一把从上方砸到了地面！


 这一击所炸出来的气浪甚至将周围还半挂在树上的稀疏树叶给全部吹散，就连旁边那原本被压倒的杂草也从根部炸出，飞离了出去。


 狼牙棒下，已经完全没了气息的程萧的身体，缓缓松开了他握着的雾邪剑，而雾邪在脱手后发着白光并逐渐幻化回本来的模样。


 见到那原本锋利的剑身突然变幻成树枝，有些好奇的蛇脸怪松开了自己紧绷的身体，并在解除防御状态后低身，想要去捡起那根发生了奇特变化的木棍。


 未曾想就在它松开武器并且低下身子的这一瞬间，本该毫无生机甚至就连呼吸也停止了的程萧，其右手突然就在在那碎裂的腰带右侧上按了一下。


 瞬间，与之前火焰形态召唤武器时一样，白色的光晕在他腰间那颗贤者之石的上方出现。


 察觉到不对劲的蛇脸怪正想拿起狼牙棒，结果程萧的左手却先一步摸到了它的武器，而怪物也被那从白色光晕中激射而出的火焰军刀的刀柄给一并撞离了地面，飞向了高空。


 在它朝上飞出去时，程萧却是不慌不忙地抽出那柄钉碎了自己的肋骨与右脸，甚至已经穿破了胸口甚至压裂了部分心脏的狼牙棒。


 那狼牙棒在一阵黑色光晕的包裹下，从分子层面开始重组并重新幻化成了一柄新的黑色雾邪剑。


 随着他左手紧握住雾邪，一股莫名从手腕处迸发而出的灵压，开始裹挟着程萧的身体并使其强行站起来！


 那被击飞到十几米高空的怪物即将掉落下来之前，就看到地上的程萧突然消失不见。没有多加思考，蛇脸怪就准备再次收缩起身体，可身子还没开始收缩，它突然就感觉到了身体在不断颤抖着。


 害怕？恐惧？不知为何，这位天使突然感觉到这两种未曾在人类身上出现过的情绪，此刻在自己体内乱窜着，而它的身体好像也失去了除颤抖外的其他能力。


 这时，造成它身子颤抖不已的灵压的主人程萧，也再一次悄无声息来到了它的面前。


 此刻他右手边红色虚影逐渐浮现，其右手更是握在了即将落向地面的烈焰军刀，在他握紧刀柄的瞬间，无数红光从腰带中央出现并蔓延到刀身之上。


 在双方都开始往地面掉落前，已经注满了能量的烈焰军刀的护手犄角也从双角猛地展开成六角，其剑身上更是直接布满了高达7000℃高温的火焰。


 在一切准备皆以就绪时，程萧双剑交叉，使出了双剑华…呸，他双脚站在本该不会在这个世界出现的灵子上，以一个向上瞬步突刺，直接穿过了蛇脸怪的身躯！


 最终，完全失去战斗力的蛇脸怪与突破了极限的程萧，皆被地球的重力给重新拉回地面，甚至还一同砸出一个深坑。


 但最终只有程萧拖着他那残破不堪的躯体走出了那个坑洞。


 此时的他从左脸到胸口都已经内凹陷进去一部分，且狼牙棒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有如毒蛇獠牙一般的尖刺也造就了现在正不断往外喷血的伤口。


 不过他这副模样还算好的了，坑里面的蛇脸怪才是走到了绝路，此刻它还在扭曲着身体挣扎着，想要再次收缩身体以止血，但可惜的是，在它身体被灵压压制住失去防御，且体表粘液也被火焰军刀的温度蒸发时，它就已经被判了死刑。


 雾邪在砍出了伤口后，火焰军刀里的能量被程萧全数从那缺口处给灌了进去，而它也在意料之中，内部被完全焚化并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猝不及防中，还没走远的程萧被这爆炸的余波给直接震晕并震飞了出去，很显然在没有完全变身的情况下，他并没有能抵挡这种爆炸程度的防御力。


 好在匆匆赶来的脑虫及时用蓝光护盾接住了他，只不过程萧此时的状况并没有多好，在强行使用了火焰形态的力量后，原本就有了碎裂迹象的腰带，随着地上那柄火焰军刀的消散，开始逐渐蔓延到整条腰带上面。


 很快，腰带上面除了最中间的那颗黄色贤者之石外，其他地方就都呈碎裂状，好在脑虫担心腰带完全裂解前，腰带因为程萧晕过去的原因，先一步分子化回到了他的体内。


 就连雾邪剑，也逐渐变回了蛇脸怪的狼牙棒形态，而看到这副场景，脑虫却是呢喃了起来：


 “分子层面上的重组？这可不是什么死神化的能力，这是…”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一次从自己的空间‘口袋’里掏出了实体化的投影装置，那是与【基准生物数据】表格相配合的【泛生物总数据】的表格，在那表格扫描了昏迷过去的程萧后，上面出现了一行数据。


 (14%灵石之力，26%未知力量，10%亚极陀之力，50%人类组…)


 “果然有灵石的力量，难道他体内也有空我的腰带？可腰带不是让肖诚还给了祂吗？”


 虽然他满头都是疑惑，但好在手上的功夫没有停下，那些他之前就拿出来过的治疗仪器又一次被掏了出来，未曾想又和上次一样，这些治疗的东西还没使用呢，程萧右手手背上的符号又亮了起来。


 随即，他身上的伤口开始在符号闪烁下逐渐愈合，不一会儿，伤口便完全消失。要不是衣服还破破烂烂的，整个人看上去就跟没事一样。


 只不过在程萧愈合的期间，【泛生物总数据】上属于亚极陀之力的数值，已经从10%掉到了8%。


 “这就是使用那股力量的代价吗？”有着出神的脑虫看着还是昏迷不醒的程萧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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