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序列晋升——牙之旅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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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办了。
黎恩借由码头街不正常，硬要住到第六天堂里。
奥米觉得也挺好，谁不想天天近距离观察自己的实验品啊。
黎恩手指并在一起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道：
“我要求住在书房。”
“我们有好的房间，你……”
“抱歉，容我回绝，我正在撰写个人录，需要个安静并且能闻到书页的地方。”
奥米一愣，“个人录是什么？”
“日记。”
“……你有病吧，好好好，答应你，回去搬东西去吧！”
黎恩不在乎自己被骂，他甚至希望自己现在扮演的荒唐者能被别人接受。
从爱德华离开办公室后，黎恩那[命运]的能力感觉到有某种事物在窗外杵着。
攻略资料上来看，爱德华是[错误序列]，[诡异]途径序列八[灵感专家]的超凡者，这项超凡职业的第一个能力就是调动灵魂，在蓝量允许的范围内以灵体状态行动，听觉和视觉感应力都将大幅度增强。
用个更简答的说法表达，就是……[灵感专家]是专为偷窥而生的职业。
所以，他很希望爱德华能听到刚才的谈话。
那样一来，这位金发小哥大概率会接近黎恩，这样黎恩才能想办法钓凯子。
“怎么还不回去？”奥米问道。
“你答应的那两件事还记着吗？”黎恩问道。
奥米轻咳一声。
“你的剑术老师可能会晚几天过来，还有……关于那6570刀的订金，还有每天666刀的工资……你要的钱不多，但是审批还要几天，所以前几天你能否接受先打白工？”
原来你也是个资本家？
黎恩听着都乐了：“那咱们这样吧，我住宿每天扣除12刀，这是按照米德加斯最低旅馆消费换算的，每天666刀可以改成别的方式给我。”
暴雨革命军背后的金主是个议员，很有钱，而且很有渠道……
所以利用好了，黎恩就不愁制造补血药剂的材料了，进一步得寸进尺来说，往后瑞秋锻造装备，也可以让这群革命军白给。
——毕竟我是独一无二的实验体啊。
黎恩琢磨着，正好用这几天在他们这搞点材料，把迎接玩家来之前最后几样装备物做好。
但奥米却觉得，这里面有诈：“听着好像是你吃亏，但如果你想要昂贵的物资，我们是不是也得按照666刀来计算。”
“不，总的来说，你们拥有了我，而我只拥有了钱和材料，再近一步来说，你们占我点便宜，就当是交个朋友。”
奥米沉默，半天憋出一句，“你是真贱……”
“还~好~啊~”黎恩的样子就像别人在夸他一样。
接着递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清单。
奥米接过后目光凝重。
“上等子午钢、巨人的眼球、阿尔法碳纤维线、黑色斗篷……这么奇怪的组合，还有很多是贵重资源，你要做什么？”
黎恩不假思索的说道：“最近对炼金学感兴趣，所有东西从我的预付金6570里面扣除，如果不够，就扣除我未来的预支工资。”
这是变相白嫖。
可惜奥米没有白嫖这个观念，他只是嗯了一声，反正抛给采购部和后勤部就行了。
奥米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你的过去是什么样我可以暂时不在乎，但从现在开始你叫‘二十三号’。”……
奥米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你的过去是什么样我可以暂时不在乎，但从现在开始你叫‘二十三号’。”
黎恩耸耸肩膀，算是同意，只要不叫十八号就行。
“另外，我不打听你的事情，你也不要干扰我们这里的工作，特别是和女性之间的关系……”
“明白，我尽可能装出有梅毒的样子。”
“……咱们不用这么极端。”
黎恩摇头，“没关系，旧贵族的少公子感染一些见不得人的病症，很合理。”
“你自重吧……”
……
法蒂正在收拾着货柜，爱德华从旁侧偷偷过来。
“法蒂姐，奥米先生接待的客人是不是那个……实验体？”
法蒂微微点头。
爱德华又问：“没问题吗，我看奥米先生都不问问实验体的过去经历，万一是哪来的敌对组织卧底……”
法蒂抬手给了爱德华一个大脑嘣儿，皱眉说道：
“奥米才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他（实验体）是个普通的旧贵族私生子，谦逊、懂礼，我们的合作目标只要符合基本安全、做人有底线这两条就可以，别忘了咱们的身份。”
“可是……”
“你不会以为，他（实验体）会有什么很邪恶、很可怕的计划，比如在某个地区掀起战争，让某些可怜人签订不平等契约，甚至开启冥府大门召唤天使？”
“当然不……”
“爱德华，别忘了你的工作，大人十天后就要到了！现在，立刻，马上去工作！”
爱德华尴尬笑着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同一时间，黎恩也离开了奥米的办公室，他感受着爱德华望着自己的眼神，走出了酒馆。
一路淡定的回到公寓。
这里的残局已经被革命军的众位收拾过。
公寓里死人是件大事，但如果死的是个科学猎人，那无所谓。
亡命徒不受社会规则保护，警署通常为避免麻烦也不喜欢接手与科学猎人相关的案件。
科学猎人的业务比较广泛，猎杀、暗杀、跟踪、屠杀、抢劫、保镖，他们都做，接单子一般有三种渠道，地下世界的暗道通缉令、雇主上门委托、黎明自治州总部大楼直接挂委托单。
黎恩可以顺藤摸瓜，利用革命军的地下资源寻找雇主是谁。
但那只是计策三。
计策一，引诱爱德华现身，抓他、打他、逼供他。
计策二，那个狙击手最后自杀的方式很悬疑，放在一般人看肯定感觉不出什么意外性，但黎恩有个头绪——雇佣者私下身份可能是个武器商人，那个自杀的方式和突然转变的态度实在是太像[牙之旅商人]的技能[贿赂]带来的效果。
为了时间考虑，他把计策三下放，准备先弄爱德华，掉个大鱼再说。
黎恩理了理头绪，随即拿出攻略，目睹一下新出现的内容。
虽然看上去开启了许多内容，然而实际上，有用的只有两条。
一、他有玩家选择权。
二、他能编写自己的面板，设定面板是否被可见，并编写一段个人故事。
攻略书最末一页出现了一条信息，[内侧名额60人，投放三座城市各20人，当前可选择玩家数量10人。]
所谓玩家选择权和“选择玩家降临地点”有关联性。……
所谓玩家选择权和“选择玩家降临地点”有关联性。
简单说就是，他可以上来选定十个怂蛋，对他们直接隔空发布任务，然后安排他们的出厂位置。
但黎恩面对一个逃不开的问题。
看似有一批帮自己做事的第四天灾是个好事儿。
实际上，很可能赔本赚吆喝。
黎恩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鬼游戏。
肯定不是3A大作。
如果是手游，那就淦了。
他以前也看过一些四天灾流的小说。
不过在黎恩看来，小说里玩家工作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大多经过了戏剧性的美化。
为了好写，很多写手会设定游戏是世界最牛皮的虚拟现实游戏，不存在其他游戏竞争，才能保证玩家不移情别恋。
实际上，有多少人会每天固定时间去投入到一款游戏？
万一这游戏是个换皮手游呢？
万一是个连网黄油呢？
黎恩拿出一根钢笔。
他打算这几天找个时间理个大纲出来，弄个有感情、有色彩、有基调的故事，先把玩家吸引住。
作为当过天灾的人。
黎恩很清楚玩家中意和讨厌的事情。
想先吸引一批人，你需要的不仅仅是让他们看到好处。
玩家中有那么一类，对个性化很是中意。
比如有的人喜欢在过场动画里操控男主角换上女装。
这种常规化恶趣味，黎恩没法满足他们，但他能满足绝大多数人都需要的一种概念——帅和神秘。
“既然可以编辑个人面板是否可见，那我就能搞出最少两个身份。”
“一个负责帅。”
“一个负责神秘。”
黎恩脑子里有了雏形。
但首先，他需要先整一些能引诱出天使教会的东西。
比如，用日记搞个钓鱼贴。
……
傍晚。
黎恩已经搬到了酒馆的书房。
写日记这事给他快累傻了。
没过多久，黎恩被叫去接受检查和实验，几小时后，当他再次回到书房时，一切事物都没有改变。
所有东西还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离开什么样，回来就什么样。
他翻开日记本。
翻到了留下过记号的那一页，他反复抚摸纸张。
确定着这一页有被翻过的痕迹。
嘴角微不可见的扬起。
“上钩了。”
……
深夜。
雾蒙蒙的街道上，有栋房屋还亮着昏暗的光火，与周边寂静和漆黑格格不入。
爱德华带着兜帽，藏在黑暗中，走入一栋废弃房子的地下室。
他拿出一个高脚杯放在地上。
踱步走到了旁边角落里，点燃了蜡烛。
火光照耀出房间角落里的铁笼。
里面关着几名衣衫不整的女人。
他拉出一个女人，割下她的首级，放在高脚杯上。……
他拉出一个女人，割下她的首级，放在高脚杯上。
鲜血滴在杯壁中。
女人的头颅忽然睁开了眼。
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如何？”
爱德华听到时退到后方，低下头说道：
“无法确定他是不是阿尔方斯，虽然两名科学猎人死了，但不能因此判定他有超凡之力。”
“不过……至少他的能力不俗，背景很神秘，我被他反跟踪到了第六天堂，他应该没有发现我的真实身份，有革命军庇护，看似要抓他就有点困难，实际上，从现在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注视下。”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从女人口中响起：
“那个人寻找《111号公墓》本身就很诡异，即便不是阿尔方斯，也可能是我们的潜在敌人，如果……”
爱德华抬起头，突然打断了声音，沉声说道：
“他有记述日记的习惯，里面有很关键的内容涉及到了阿尔方斯的踪迹……我需要您的帮忙，请借我一些教众使用。”
男人沉默少许问道：
“几天后办事？”
爱德华道：
“一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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