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上课
一般都会说，你比我爸，或者我妈还要啰嗦，而曾念念这样自然地就提到了奶奶，足以见得奶奶在她的心目中，比爸妈都要重要多了。
不管她说什么都好，占司南还是软硬兼施地带着她回家。
就这样，休息了一天，加上曾念念本来体质不错，所以到了周一，完全没事一般的去公司上班了。
问了小林秘书，知道杨海乔已经回到了办公室，曾念念交代了袁秀香一声，然后就过去找他。
杨海乔的脸色不太好看，最近他都快到低声下气的程度了，但曾念念还是不为所动，而且爸妈也不帮忙，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心思，更像是看热闹。
而这种焦虑，随着曾念念要离开公司时间的临近，越发严重。
有的人天生是来爱你的，而有的人只是来给你上课的，在杨中新眼中，当确定了曾念念对儿子杨海乔没有一丁点儿心思的时候，他就知道对于儿子，曾念念是后者。
这一课，没人能代替杨海乔去完成功课，只能依靠他自己。
看清了这些，杨中新已经不用老婆做工作，自然的就愿意去慢慢等，经过这一次，他的儿子可以更进一步，如果杨海乔能分辨清楚心中所想的话。
当局者迷，杨海乔正处于迷雾的最深处，就如同之前对他执迷的罗菲，现在的杨海乔跟她，没有什么不同。
罗菲用了几年的时间，遇到一些事，才真正放下，杨海乔还需要多久，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曾念念也不想去考虑这些与她无关的事情，别人想要怎样，这不是她能插手的，她能够决定的，只有自己而已。
忽略杨海乔那带有明显期待的眼神，曾念念向他说明了一下近半年的进展情况，也将提前拿到手的团队几人业绩统计做了解释，几个人对比一开始，业绩提升超过了百分之三十多，并且李光表现尤其突出，曾念念推荐他成为部门经理，接下来由李光带领团队，一定可以更上一层楼。
说起李光，最初的老油条，真的突破了舒适区，进展是几个人之中最快的，连他的儿子都越来越崇拜他，说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做一个勤奋努力的人！
这些事情，杨海乔都知道，但却都不是他在意的。
他在意的，就是眼前的人。
“念念，你一定要走吗？就不能为了我留下来？”
凭什么呢？杨海乔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没什么可倚仗的。
这是个不用回答的问题，曾念念早就跟他说过，两个人之间只有上下级的关系，从来没有别的。
曾念念递过来一张纸，“杨总，之前那次辞职，虽然有特殊情况，但也是我不对在先，所以后来我回来了，近半年，我已经将之前我给公司带来的影响和损失尽力做了弥补，这一份，是正式的辞职信。
工作交接方面您不用担心，李光已经对于部门工作非常清楚，当然了，如果您不满意由他来做这个经理，换人也没关系，激光可以做好交接的工作，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请在这里签个字，我再按照公司程序办理正式的离职手续！”
杨海乔很想说不签，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哪怕他任性的拒绝了，曾念念也绝不会留下来，她可以有许多种方法离开。
“念念，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杨海乔还是不想放弃，如果接下来她的打算自己也有机会参与一下，或许还有可能。
不知为何，杨海乔一点儿都不在意曾念念已经有了男朋友这个事实，还没结婚不是吗？只要他想，就一定还可以找到机会。
“要是没有什么计划，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这也是事实，曾念念暂时没有找到想做的事，边休息边想想，这是她的计划。
一听到她暂时没有打算，杨海乔不由得眼前一亮，“既然暂时还没有打算，要不要先不辞职？等有了具体打算再离开也可以，不是吗？”
骑驴找马，或许是很多人会做的选择，但那许多人当中并不包括曾念念，她想放下的，便不会拖泥带水。
婉拒了杨海乔的好意，曾念念来这里找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看着静静躺在杨海乔桌面的辞职申请，看样子现在他未必会签，那就先放着吧！
“杨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辞职信等您签好了，交代给林秘书就好，我再找她拿！”
微微欠身礼貌的退出了杨海乔的办公室。
就像是各种武器用尽，仍是打在无关痛痒的棉花上的感觉，杨海乔将桌面的东西再次扫落地面，包括那封辞职信，轻飘飘的落在一堆“杂物”之上，换个地点等着他，签名。
拿起外套出了办公室，小林秘书正想提醒他一会儿要去开会，都来不及。
最近她发现杨总的情绪起伏太大，一点儿规律都没有，细想之下，也算是有一些端倪的，就是只要跟曾念念有关的，就更明显一些。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一个秘书该过问的。
将接下来的行程编成信息发给杨海乔，然后等他回复了再看是推迟还是怎样安排好了。
杨海乔出了公司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前行，听到手机响了，他也不想理，把车开到了人少的郊区位置，提高了车速，远离了城市和人群，周围安静了，他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一些。
最近的日子，他也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焦虑，很担心明天的到来，因为那就意味着距离曾念念离开公司，离开他又近了一些。
这种无力改变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将车停在一处田边，杨海乔将天窗打开，座位放平，两只手撑着头，看着天，仿佛等着天给他一个答案。
给了，或者没给，反正他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明知不可能，却还不想放弃，就在这个犹豫不决的边缘徘徊着。
刚想下定决心，跟着又回有一个声音不死心的提醒着万一后悔了呢？
手机又响了起来，杨海乔一看是林秘书，理智回笼了一些，他知道自己任性也需要底线，除了是自己，他还是个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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