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元力

 “这是气海？”突如其来的感觉使得夜羽一惊，随即面露喜色，不敢妄动夜羽静心凝气维持指尖气刃，随着气刃的维持夜羽明显感觉到自小腹附近有一股绵延不绝之气不停地往指尖输送，循着气的轨迹，夜羽明显可以感觉到在小腹附近有一个如旋涡一般的存在在不停的向四周散逸着气。


 “简直像泉眼一样源源不绝，原来这就是气海。”夜羽小心翼翼的去控制自气海散逸而出的气，瞬间指尖气刃剧烈变化不仅整体变大形态也凝实数分，再一挥手气刃切过水面留下缓缓愈合的断面，夜羽脸上终于露出些许微笑，“虽然还做不到维持断面，但已经可以减缓断面恢复的速度了，总算是有了进展，关于这个气海的控制我还是需要好好练习。”


 闭上眼，夜羽不断尝试控制气海气的散逸与流向，对他而言在感应到气海存在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控制气海，把气的源头掌控他才能更进一步的去掌握更强的力量，因此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去控制气海。


 一连数日，夜羽一直待在水潭附近没有移动，全身心去尝试控制气海动向，期间华义来看望夜羽数次，给夜羽带了足够的食物，他对夜羽的进步表示满意的同时也给夜羽更多的经验指导使夜羽对气海的控制愈发熟练。


 “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你现在对气海的掌控已经差不多了。”华义看着眼前气态随意自发的夜羽，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气海的控制不难，难就难在感受到气海的存在，你用了十几天的时间感受到气海的存在，又用了数天时间去尝试控制气海，现在虽然依旧略有生涩，但作为下一步的修行来说，已经差不多足够了，余下的部分便在接下来的修行中慢慢去感受吧。”


 “嗯！”夜羽点点头，这些天尝试对气海进行控制，比之先前夜羽的变化甚为巨大，运气化形更为凝练，原本只能做到凝聚雏形，现在基本上可以达到细节的化形，在此基础之上断水的威力也是强了数倍不止，不仅能够轻松切割水面，甚至已经做到短暂维持断面的程度了，现在的他也迫切需要进行下一步的修行。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华义带着夜羽来到一片竹林，竹林内一座石山魏然映现，石山之前静静摆放几块石墩，初来竹林不同于水潭的静谧气氛和清爽的气息让夜羽精神一振，这缕缕清风多少也冲散了这近二十天修行的疲劳。


 “接下来你就在这片竹林修行，你的目标是在眼前这座石山的石壁之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华义望着石山微微一笑，这是他曾经也经历过的过程，如今再来也是倍感亲切。夜羽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心态上却很是沉稳，虽然气之境界大圆满具有裂石断木的能为，但夜羽丝毫不认为眼前的石山是他可以裂开的石头，作为修行目标，这座石山必然有它的特殊之处。华义向前几步来到石山前方，抬手并指气刃再现，手指轻轻滑动石壁之上留下清晰两字：凝气。


 “凝元！”夜羽紧紧的盯着石壁上的字，在华义的指尖夜羽感受到了不同于之前断水的气息，在这道气刃中似乎多了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夜羽也无法言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和之前的断水一定有质的差别。


 “能感受到什么不同吗？”华义微笑着向夜羽询问，夜羽双眼微眯淡然回应，“不是断水，指尖多了一丝难以言明的东西。”


 “感觉很敏锐。”华义点点头开口道，“这的确不是断水，或者说这才是断水，之前我所教你的那招断水是气之境界大圆满便可使用但其威力有限，刚才这招在之前断水的基础上添加了元力，所以威能也就不能同日而语了，你再仔细观察一下。”说着华义指尖气刃再现，夜羽见状全心去感受气刃的变化。


 许久之后华义收回气刃，夜羽也回过神来看向华义的目光多了几分的敬重：“多谢华义师兄费力演示，我差不多感受到一些东西了。”


 “哦？感受到什么了，说来听听。”华义饶有兴致的看着夜羽，他刚才的动作主要是为了让夜羽能更细致的感受一下这前后断水的差别方便他来解释接下来的修行，夜羽既然有所感应，他也多了几分好奇，夜羽究竟感受到了什么。深呼一口气，夜羽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一脸兴趣的华义夜羽淡淡回应到，“这多出的东西是气，也不是气，不是形态上的变化，而是质的变化，但归根结底还是源于气。”


 夜羽的一番话让华义睁大了眼睛，华义看向夜羽的目光多了一分的炽热，夜羽的悟性超出了他的预估，这一份的感悟可说是让华义惊喜，看着夜羽仿佛是看到了又一个内门弟子的崛起，而自己在无形之中又多了一份助力，可以在内门站稳脚跟的助力。


 “你说的很好。”华义微笑着点头，眉角之中难掩喜色，“能一眼看到这一层，你突破气之境界指日可待，我几乎可以预见宗门又一颗新星即将崛起。”


 “额是吗？”不同于华义的欣喜，夜羽则是略显尴尬，华义突如其来的夸奖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安静的等待华义进一步的解释，这将是他突破气之境界最佳的契机。


 “哈，是我激动了，这些年来，你是我遇到第一个仅凭一次观察就可以看的如此透彻的人。”华义让平静下来淡淡解释道，“其实这次我所用的断水里面添加了元力，所以你会感觉到有所不同。”


 “元力？”突来两字让夜羽微微一愣，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夜羽看着石壁上的凝元二字恍然大悟，“这是元之境界的力量了吧，不同于气的存在，是元之境界独有的力量，也唯有突破气之境界使用元力才能在这石壁上刻下文字吧。”


 华义闻言轻轻地点点头回答道：“没错，元力就是元之境界独有的力量，这石山不是普通的石头组成，而是由不方岩组成，不方岩的特性在于硬度和恢复力，其硬度远超一般的岩石气之境界的力量很难在上面留下痕迹，而且不方岩具有强大的恢复性，即使是被破坏也可以很快恢复，因为这些特性所以宗门常把不方岩作为元之境界门槛的试金石。”


 “所以，只要能在不方岩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就代表已经突破气之境界达到了元之境界。”


 “没错，所以这一阶段的修行便是助你突破到元之境界的修行。”


 “元之境界。”夜羽深吸一口气，抑住躁动的心，眼前是他突破气之境界最后的门槛，过了这一关他就能到达元之境界，距离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这对他而言是一个新的挑战也是新的跨越。


 “元之境界不同于气之境界，气之境界的精髓在于对气的操控融合，元之境界则是在于对元力的掌控，而元力是源于气的一种力量。”华义淡淡的解释道，“元力也分两种，自身元力与天地元力，一者是自身所凝练，一者是天地自然生成。”


 夜羽细细品味华义的话语，仔细分析着有关元力的情报，华义所说的元力源于气的说法让夜羽颇感兴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夜羽就知道这句话才是突破气之境界的关键，元力源于气，那么气该如何化为元力，接踵而来的疑问让夜羽陷入了沉思，一旁的华义淡定的看着陷入沉思的夜羽没有继续说下去，夜羽有所思是好事，华义不会主动去打断。


 片刻之后，夜羽回过神来停止思索，淡然的表情似有所得，华义没有追问继续解释道：“所谓元力，其实是对气进行凝练引起气的质变而成的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比之气而言具有更强的威力。”


 “是由气凝练而得吗？难怪说元力源于气。”夜羽喃喃自语，华义的说法与他所想略有出入但大同小异，抛开疑问夜羽继续聆听华义的话语。


 “元之境界不同于气之境界，气之境界在于先感知外界之气逐渐转化到对自身之气的掌控，直到可融炼气进而形成气海达到圆满，是由外而内的一种过程，而元之境界正好相反，是先由自身凝练出元力进而感受天地元力，最终进行融合掌控达到圆满，是由内而外的一种过程。”华义微微一笑，抬手一股元力凝聚在手中道，“这便是自身所凝炼的元力。”


 “自身凝炼元力吗？”夜羽看着华义手中的元力球，震撼之余已经开始思索凝练元力的方式，按照正常逻辑而言，凝聚元力绝对不是简单的过程，这将是他从未尝试过的一步，也将是使他发生质变的一步。


 “我能跟你说的只有这些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好好在这里修行，凝练元力，当你能够凝练出元力的时候就是你突破的时候。”华义拍了拍夜羽的肩膀，“加油，我很希望能在不久的将来再多出一个内门师弟。”


 “我会努力的。”夜羽点头，这不仅是华义的期盼，更是他要达到的目标，即使华义不说，他也会全力以赴。


 “好好利用气海，这将是你突破到凝元的关键。”华义转身离开，只有淡淡的一句话留下，夜羽双眼微眯，心中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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