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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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在莫掌柜准备好的房间发了会儿呆，收拾一下，悄悄避开客栈的人去了后厨。
后厨开了好几个火，不同的师傅在灶上做菜，厨子的舌头果真珍贵，每一道菜一出来都要她试过味道。
她不应该叫厨子，应该叫试味人才是。
“厨子，帮我挑一套小丫鬟的衣裳来。嗯，这个淡了点…”云梦也学着厨子挑了一筷子刚出锅的菜。
厨子一脸不耐烦，“别烦我，淡了…没听见啊，还不赶紧加点盐。”
“嗯，这道菜不错，你不找是吧？我这就禀了总司大人去，反正我也能吃出这咸淡来…”
“你！”厨子气急，把手里筷子一摔，“跟我来吧。”
客来客邻街胭脂街，听着名是卖些女客用的胭脂水粉、针头线脑的，其实多是平头百姓去买卖些日常用品的街道。街两旁则是些卖汤面和小吃的摊子，几文钱就能吃一大碗。
云梦提着厨子给找出来的菜篮子，不得劲地摸了摸身上长长的衣袖，“你看着哪家是这个时辰去买菜的啊？再说了，这平时不都该由菜户送来的吗？”
“行了，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客栈今日生意好掌柜的让你去备点菜不就成了？自己想法子去搪塞吧，真是倒了大霉我，浪费一身衣裳给你。”厨子说完，急急忙忙回了厨房，不理会云梦了。
平日里也兴城的人都是只食两餐，就算是富贵人家，饿了也只是单独做吃食点心，不会一家子一起吃正餐，胭脂街这时候正是吃午食得时候。
云梦找了家人多的街边小摊要了碗馄饨，刚说完，就有两个妇人来她这拼桌子了。
“小丫头，看你这样子是在客来客栈干活吧？你们那不包吃啊？怎么还跑出来吃呢？”说话之人是个上了三四十岁的妇人，听她这样问，同桌的另外一个妇人也看了过来。
云梦吹了吹热气腾腾的汤，说道：“吃的倒是有，就是得等客人都得差不多了才能吃，我趁着这会儿掌柜的吩咐来买菜垫吧垫吧。”
“那你得的那工钱不全花在这儿了？多不划算啊，我给你找个活去，随时都能吃上热乎的。”
“吴春香，你能做点人事吗？这小丫头才多大年纪，你想把她卖进春风楼去，缺德吧你。小姑娘，你跟着我去，我给人接受的都是正经事，抽诚也少。”
吴春香白了她一样，争辩道：“李玉容，我是想着春风楼却个添茶倒水的丫头，你想什么呢。再说了，你那些事全是事苦活累活，不是什么倒夜香就是扫大街，这是姑娘家去干的吗？”
“怎么就全是这种活了，前次韩家那打更的活，不就挺轻松又工钱高。”李玉容见云梦吃几口馄饨看她几眼，把自己面前的面碗往旁边推了推，笑道：“小姑娘，有些活呢，是看着轻松，其实都是糟践人的，还不如你在客来客栈干呢。就算吃得不准时，至少不用…你要是肯吃苦，偷学一手，自己还能开个摊子。”
“李玉容，韩家那小子听说这几天被吓坏了，病了几天，你还好意思做这中人的活呢。”吴春香顶了她一句。
云梦好奇道：“是因为见着什么脏东西了吗？”
“那倒不是，不过是被人给吓着了。我正准备这几天去看看他呢。”
倒是旁边有人听她们说起，有人悄声道：“听说是在詹事府少詹事王大人府外碰见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怪物，给吓着了。”
“那可不得了，是我估摸着得吓死，亏得他只是生了场病。”
云梦又问李玉容，“李大娘，人怎么还会吓着人啊？打更的不都得胆子大的吗？”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你这馄饨再不吃可就不好吃了。”
云梦忙几口吃完馄饨，和李玉容道了别，去还挑着菜在卖的农户那里买了些菜在篮子里。
等见着李玉容去了黛螺巷，云梦悄悄跟了上去，李玉容倒是没有注意身后有人跟着，也不东想西想，一直往里走。
“李娘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活了，你看我们家二宝行不行？”有妇人拉着李玉容说话，云梦忙往旁边躲一躲。
“是二宝娘啊，听说韩老三病了，我来看看，这几天没什么好活，等有了我一定第一个考虑二宝。”
“好好，那一会您来家里吃饭，一定要来！”
到了韩家，云梦才看见原来他们家是租在一栋楼里，住了好几家人，她趁着没人把菜篮子藏好跳到房顶上，再找到韩家的屋子溜到墙根下面。
“…李娘子，您何必辛苦跑来一躺，就说了老三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一个苍老的女声传来。
听得见李玉容喝了口水，“老三没事就好，这可是个好活，吴春香听说你们家老三病了，还想把这个活给抢过来呢。还是巡城司的大人打了招呼，把这事给留了下来，你们有这关系怎么不早说啊，何必花钱去找事？”
“我们也正奇怪呢，巡城司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起我们这样的人家，我们也高攀不上。是当天老三吓病了，有巡城司的人上门来，才知道那天晚上不是什么怪物，是巡城夜守的兵士在交接呢，还留了些银钱。”
“我说巡城司的人怎么还不让这差事换人，原来是他们的人吓坏了打更的，想压下来。老三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行了，让他好好养着吧。”李玉容站起来要告辞。
“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家里正在做呢。”
“不了不了，来的时候吃过了。”
李玉容推辞几句，离开韩家，却等韩家人进入了进了那叫二宝娘的家里。
云梦对她之后要去干什么没了兴趣，转身去找菜篮子，却看见买好的菜里少了一块肉。她四处看看，就只看见几个小孩在玩石头，自认倒霉提了篮子往客栈回了。
“我闻着有肉腥味儿，怎么没肉啊？”厨子翻着云梦的菜篮子问道。
“买了，半道上被狗叼去了。”云梦还有事去办，哪有功夫应付她。
后厨开了好几个火，不同的师傅在灶上做菜，厨子的舌头果真珍贵，每一道菜一出来都要她试过味道。
她不应该叫厨子，应该叫试味人才是。
“厨子，帮我挑一套小丫鬟的衣裳来。嗯，这个淡了点…”云梦也学着厨子挑了一筷子刚出锅的菜。
厨子一脸不耐烦，“别烦我，淡了…没听见啊，还不赶紧加点盐。”
“嗯，这道菜不错，你不找是吧？我这就禀了总司大人去，反正我也能吃出这咸淡来…”
“你！”厨子气急，把手里筷子一摔，“跟我来吧。”
客来客邻街胭脂街，听着名是卖些女客用的胭脂水粉、针头线脑的，其实多是平头百姓去买卖些日常用品的街道。街两旁则是些卖汤面和小吃的摊子，几文钱就能吃一大碗。
云梦提着厨子给找出来的菜篮子，不得劲地摸了摸身上长长的衣袖，“你看着哪家是这个时辰去买菜的啊？再说了，这平时不都该由菜户送来的吗？”
“行了，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客栈今日生意好掌柜的让你去备点菜不就成了？自己想法子去搪塞吧，真是倒了大霉我，浪费一身衣裳给你。”厨子说完，急急忙忙回了厨房，不理会云梦了。
平日里也兴城的人都是只食两餐，就算是富贵人家，饿了也只是单独做吃食点心，不会一家子一起吃正餐，胭脂街这时候正是吃午食得时候。
云梦找了家人多的街边小摊要了碗馄饨，刚说完，就有两个妇人来她这拼桌子了。
“小丫头，看你这样子是在客来客栈干活吧？你们那不包吃啊？怎么还跑出来吃呢？”说话之人是个上了三四十岁的妇人，听她这样问，同桌的另外一个妇人也看了过来。
云梦吹了吹热气腾腾的汤，说道：“吃的倒是有，就是得等客人都得差不多了才能吃，我趁着这会儿掌柜的吩咐来买菜垫吧垫吧。”
“那你得的那工钱不全花在这儿了？多不划算啊，我给你找个活去，随时都能吃上热乎的。”
“吴春香，你能做点人事吗？这小丫头才多大年纪，你想把她卖进春风楼去，缺德吧你。小姑娘，你跟着我去，我给人接受的都是正经事，抽诚也少。”
吴春香白了她一样，争辩道：“李玉容，我是想着春风楼却个添茶倒水的丫头，你想什么呢。再说了，你那些事全是事苦活累活，不是什么倒夜香就是扫大街，这是姑娘家去干的吗？”
“怎么就全是这种活了，前次韩家那打更的活，不就挺轻松又工钱高。”李玉容见云梦吃几口馄饨看她几眼，把自己面前的面碗往旁边推了推，笑道：“小姑娘，有些活呢，是看着轻松，其实都是糟践人的，还不如你在客来客栈干呢。就算吃得不准时，至少不用…你要是肯吃苦，偷学一手，自己还能开个摊子。”
“李玉容，韩家那小子听说这几天被吓坏了，病了几天，你还好意思做这中人的活呢。”吴春香顶了她一句。
云梦好奇道：“是因为见着什么脏东西了吗？”
“那倒不是，不过是被人给吓着了。我正准备这几天去看看他呢。”
倒是旁边有人听她们说起，有人悄声道：“听说是在詹事府少詹事王大人府外碰见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怪物，给吓着了。”
“那可不得了，是我估摸着得吓死，亏得他只是生了场病。”
云梦又问李玉容，“李大娘，人怎么还会吓着人啊？打更的不都得胆子大的吗？”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你这馄饨再不吃可就不好吃了。”
云梦忙几口吃完馄饨，和李玉容道了别，去还挑着菜在卖的农户那里买了些菜在篮子里。
等见着李玉容去了黛螺巷，云梦悄悄跟了上去，李玉容倒是没有注意身后有人跟着，也不东想西想，一直往里走。
“李娘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活了，你看我们家二宝行不行？”有妇人拉着李玉容说话，云梦忙往旁边躲一躲。
“是二宝娘啊，听说韩老三病了，我来看看，这几天没什么好活，等有了我一定第一个考虑二宝。”
“好好，那一会您来家里吃饭，一定要来！”
到了韩家，云梦才看见原来他们家是租在一栋楼里，住了好几家人，她趁着没人把菜篮子藏好跳到房顶上，再找到韩家的屋子溜到墙根下面。
“…李娘子，您何必辛苦跑来一躺，就说了老三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一个苍老的女声传来。
听得见李玉容喝了口水，“老三没事就好，这可是个好活，吴春香听说你们家老三病了，还想把这个活给抢过来呢。还是巡城司的大人打了招呼，把这事给留了下来，你们有这关系怎么不早说啊，何必花钱去找事？”
“我们也正奇怪呢，巡城司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起我们这样的人家，我们也高攀不上。是当天老三吓病了，有巡城司的人上门来，才知道那天晚上不是什么怪物，是巡城夜守的兵士在交接呢，还留了些银钱。”
“我说巡城司的人怎么还不让这差事换人，原来是他们的人吓坏了打更的，想压下来。老三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行了，让他好好养着吧。”李玉容站起来要告辞。
“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家里正在做呢。”
“不了不了，来的时候吃过了。”
李玉容推辞几句，离开韩家，却等韩家人进入了进了那叫二宝娘的家里。
云梦对她之后要去干什么没了兴趣，转身去找菜篮子，却看见买好的菜里少了一块肉。她四处看看，就只看见几个小孩在玩石头，自认倒霉提了篮子往客栈回了。
“我闻着有肉腥味儿，怎么没肉啊？”厨子翻着云梦的菜篮子问道。
“买了，半道上被狗叼去了。”云梦还有事去办，哪有功夫应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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