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05不是小妖精，是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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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和徐向澄的饭倒是还没能吃上。
徐向澄想吃的菜是点好了——辣椒炒肉、土豆炖牛腩、随便来道时蔬，最后整个排骨汤。
顾凝也愿意，不用自己去想做什么菜倒是很轻松。
但两个人的问题出在了时间安排上。
徐向澄带的研究生开了个新的研究项目，医院的事情也只多不少，他自己也还有论文要写，常常忙到不能按时吃饭。
等徐向澄好不容易闲下来一点了，顾凝这边又出了新的事情。
工作室的搭档将顾凝推进了小火坑——搭档给她接了个新项目。
新项目的甲方是那种要求多且善变的——今天在路边看到小猫就想让顾凝在设计中加入猫的元素，明天路过学校旁观了一下升旗仪式就想让顾凝在设计中多用点红色，后天看到设计稿里有猫的元素又觉得不合适，又让顾凝再改……
顾凝一度怀疑，她要是再这么改下去，不是她死就是甲方爸爸亡，自然没有心情给徐向澄做好吃的。
幸好，甲方爸爸在看到第不知道多少稿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就接受了，真是可喜可贺。
顾凝也终于闲下来了，照例还是给自己放了两天假。
————
休息好、补完觉的顾凝看了眼作息表，发现徐向澄今晚有空，正准备去买食材，想着履行一下自己请他吃饭的承诺。
顾凝一出门便遇上了在等电梯的徐向澄。
“徐教授要出去吗？今晚有事？”
顾凝甚至觉得自己看错人了，因为按照徐向澄的作息表，他现在应该在家里看论文。
“嗯，有个同事生病了，医院人手不够，我回去帮忙。”
徐向澄扭头，看了眼顾凝，顿了顿，感觉出了顾凝应该是有事找自己。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了，我就是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见。”
顾凝没有说出自己原本的目的，她怕徐向澄又跟她客气。说完转身又开了门回到家里去，毕竟不用出去买菜了，还不如在家点个外卖。
电梯也到了，徐向澄来不及深究，只能进了电梯，回到医院。
————
医院确实忙碌，但也总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刚下了手术台的徐向澄在茶水间遇到了值夜班的李明。
李明跟徐向澄是同个科室的，性格好，人缘广，长得挺阳光的，在徐向澄没来之前，也是骨科的一株草。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很快成了朋友。
“刚下手术？要不要来杯咖啡？”李明勾着徐向澄的肩问道。
“不用，准备回去了，你值夜班，我的那份请你，你多喝两杯。”
徐向澄打趣着，但是显然兴致没有很高，因为他想起了下午出门的时候顾凝的样子似乎有点奇怪，但他又想不出来哪里奇怪，不自觉还微微皱起了眉。
李明以为徐向澄不舒服，赶紧关心问候，“你怎么了，不会是忙到身残志坚了吧？”
“没有。”面对李明的关心，徐向澄想起，李明好像有个女朋友，他应该能了解小姑娘在想什么吧。
“如果有个女生，好像是找你有事，但她又否认，那是什么情况？”徐向澄开口问出了他的疑惑。
倒是李明，像是活见了鬼，一副惊恐的模样，“好家伙，是哪个小妖精这么有魅力，哄骗咱徐医生动了凡心？！”
徐向澄不太喜欢李明的形容，总感觉小妖精是什么轻浮的样子。
“不是小妖精，是小姑娘。还有，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吧。”
“哈哈哈哈哈，是是是，小姑娘小姑娘，你的问题是什么来着？”
李明看着徐向澄正经的样子，倒是乐了起来。
徐向澄感觉自己问错人了，叹了口气就准备走人。
李明当然不乐意，大夜班，好不容易来点有趣的事情，怎么可能放过他。
“别走啊，你是想问小姑娘口是心非是什么情况嘛，对吧？”李明一把拉住徐向澄，生怕迟一点自己的乐子就走个无影无踪。
不等徐向澄开口，李明又接了话，“女生很简单的，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跟你说，就证明你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挺重要的。”
徐向澄看着李明，像是在想什么，对李明的话不置可否。
李明见他不讲话，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又开始给徐向澄分析起来。
“你想想，如果一个女生跟你的关系一般，你的感受对她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那她就不需要考虑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如果她对你不一般，她就会在乎你在想什么，你在意什么，所以她才会顾忌对你说的话，才会出现口是心非的样子。”
“有可能只是，朋友。”徐向澄听了李明的话，找出漏洞。
“她对你，有可能只是朋友，或恋人未达。但是，兄弟，说实话，你想想你自己，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只想她只是你的朋友吗？”
徐向澄愣住，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觉得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对她上了心，甚至是动了心了吗？你是那种会无端端关心一个女生的状态的人？”
李明见徐向澄自己都还是不清不楚的状态，也没有拉着他深究，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回到值班室深藏功与名去了。
徐向澄也没能一下子思考出结果，便收拾了东西回家。
公寓电梯在16楼停下，徐向澄出了电梯，向顾凝那边的房门看了好一阵，依旧没能想出点什么，只能作罢回到自己家里去。
但是咱们徐医生确实是成功被李明同学的问题绕进去了，问题的重点已经从“为什么顾凝不能有话直说”变成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
直到十二月初，两个人才终于彻底空出了时间，把这顿未完的饭吃了，依旧是顾凝做饭，但饭后却是两个人一起洗碗。
当顾凝和徐向澄一起站在清洗槽前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呢？
本来吃完饭，顾凝念着是自己犯了错才请徐向澄吃的饭，总不好让他动手，便不依徐向澄要洗碗的要求。
结果两人谁也说不过谁，顾凝脑子一热，“行了行了，不用争了，一起洗行吧！”
然后就出现了两个人挤在清洗槽前的画面。
清洗槽不大，俩人站得很近。
徐向澄负责用洗洁精清洗、冲水，顾凝则负责擦干水渍、放好碗碟。
两个人没有说话，但却十分默契，只是顾凝的速度要比徐向澄的慢一些，以至于徐向澄洗完了，顾凝还在忙碌。
看着顾凝擦盘子的样子，徐向澄心里居然冒出了“这样的生活好像很幸福”的想法。
顾凝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专心致志地擦着她的盘子。
饭后两人也没有什么别的安排，徐向澄提出一起出去散散步、消消食的建议，顾凝答应了。
12月的a市已经很冷了，大街上的人都穿上了自己的厚衣服。
两个人下了楼，顾凝想起来家里的零食好像吃完了，准备去超市屯一点，徐向澄也想买些巧克力以备平时工作繁忙的时候补充能量，便一起去了超市。
虽然圣诞节还没到，但是并不妨碍资本家下圈套，整个商业区都弥漫着浓浓的圣诞气息，仿佛在说“你不过圣诞你好惨”。
顾凝本想买了零食就走，以免掉进消费主义的圈套，但他们却在转角遇到了宋星星牵着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的男生。
“凝凝姐！你也来逛超市吗？”
顾凝看着眼前活泼的少女，隐隐感觉头有点大。
宋星星定睛一看，发现了顾凝旁边的徐向澄，她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却没压制住自己的心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徐教授！！！”
顾凝感觉头更大了。
宋星星松开了鸭舌帽男生的手，拉着顾凝走到旁边，跟做贼似的。
“你和徐教授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暗度陈仓了！！！”
徐向澄也不催促她们，只是在一旁站着等待。
鸭舌帽男生见状也站在一旁不说话，但眼睛里却对徐向澄带了点审视的意味。
徐向澄也不虚，只是对鸭舌帽男生摆出了他招牌的温柔微笑。
“没有！你不要乱用成语！我们只是朋友，想太多了你……”
宋星星半信半疑，偷偷瞄了一眼徐向澄。
“我不信！不然你怎么解释你们俩一起逛超市这件事，这难道不是老夫老妻的幸福生活了吗？”
“……”真会想啊少女！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住对门，今晚一起吃了顿饭，出来消消食，顺便买点东西而已。不要想太多。”
宋星星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也不好一直拉着顾凝咬耳朵，便提议一起逛。
顾凝当然是拒绝了，她可不想和徐向澄一起当万瓦电灯泡。
最终还是宋星星跟着鸭舌帽男生走了。
顾凝和徐向澄买完东西也回去了，徐向澄主动帮顾凝提了东西。
路上，顾凝见徐向澄今晚有些沉默，以为他在介意宋星星的事。
“徐教授，你别放在心上，星星这孩子就是性格有点太活泼了，她没有恶意的。”
“嗯，我知道。”
顾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便也沉默了。
虽然沉默，但也没有尴尬，从路人的角度，甚至会觉得两人是可爱的小情侣购物之后一起回家。
超市离公寓不远，没一会就到了。
“晚安。”这是顾凝。
“嗯，晚安，早点休息。”这是徐向澄。
顾凝和徐向澄的饭倒是还没能吃上。
徐向澄想吃的菜是点好了——辣椒炒肉、土豆炖牛腩、随便来道时蔬，最后整个排骨汤。
顾凝也愿意，不用自己去想做什么菜倒是很轻松。
但两个人的问题出在了时间安排上。
徐向澄带的研究生开了个新的研究项目，医院的事情也只多不少，他自己也还有论文要写，常常忙到不能按时吃饭。
等徐向澄好不容易闲下来一点了，顾凝这边又出了新的事情。
工作室的搭档将顾凝推进了小火坑——搭档给她接了个新项目。
新项目的甲方是那种要求多且善变的——今天在路边看到小猫就想让顾凝在设计中加入猫的元素，明天路过学校旁观了一下升旗仪式就想让顾凝在设计中多用点红色，后天看到设计稿里有猫的元素又觉得不合适，又让顾凝再改……
顾凝一度怀疑，她要是再这么改下去，不是她死就是甲方爸爸亡，自然没有心情给徐向澄做好吃的。
幸好，甲方爸爸在看到第不知道多少稿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就接受了，真是可喜可贺。
顾凝也终于闲下来了，照例还是给自己放了两天假。
————
休息好、补完觉的顾凝看了眼作息表，发现徐向澄今晚有空，正准备去买食材，想着履行一下自己请他吃饭的承诺。
顾凝一出门便遇上了在等电梯的徐向澄。
“徐教授要出去吗？今晚有事？”
顾凝甚至觉得自己看错人了，因为按照徐向澄的作息表，他现在应该在家里看论文。
“嗯，有个同事生病了，医院人手不够，我回去帮忙。”
徐向澄扭头，看了眼顾凝，顿了顿，感觉出了顾凝应该是有事找自己。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了，我就是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见。”
顾凝没有说出自己原本的目的，她怕徐向澄又跟她客气。说完转身又开了门回到家里去，毕竟不用出去买菜了，还不如在家点个外卖。
电梯也到了，徐向澄来不及深究，只能进了电梯，回到医院。
————
医院确实忙碌，但也总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刚下了手术台的徐向澄在茶水间遇到了值夜班的李明。
李明跟徐向澄是同个科室的，性格好，人缘广，长得挺阳光的，在徐向澄没来之前，也是骨科的一株草。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很快成了朋友。
“刚下手术？要不要来杯咖啡？”李明勾着徐向澄的肩问道。
“不用，准备回去了，你值夜班，我的那份请你，你多喝两杯。”
徐向澄打趣着，但是显然兴致没有很高，因为他想起了下午出门的时候顾凝的样子似乎有点奇怪，但他又想不出来哪里奇怪，不自觉还微微皱起了眉。
李明以为徐向澄不舒服，赶紧关心问候，“你怎么了，不会是忙到身残志坚了吧？”
“没有。”面对李明的关心，徐向澄想起，李明好像有个女朋友，他应该能了解小姑娘在想什么吧。
“如果有个女生，好像是找你有事，但她又否认，那是什么情况？”徐向澄开口问出了他的疑惑。
倒是李明，像是活见了鬼，一副惊恐的模样，“好家伙，是哪个小妖精这么有魅力，哄骗咱徐医生动了凡心？！”
徐向澄不太喜欢李明的形容，总感觉小妖精是什么轻浮的样子。
“不是小妖精，是小姑娘。还有，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吧。”
“哈哈哈哈哈，是是是，小姑娘小姑娘，你的问题是什么来着？”
李明看着徐向澄正经的样子，倒是乐了起来。
徐向澄感觉自己问错人了，叹了口气就准备走人。
李明当然不乐意，大夜班，好不容易来点有趣的事情，怎么可能放过他。
“别走啊，你是想问小姑娘口是心非是什么情况嘛，对吧？”李明一把拉住徐向澄，生怕迟一点自己的乐子就走个无影无踪。
不等徐向澄开口，李明又接了话，“女生很简单的，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跟你说，就证明你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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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如果一个女生跟你的关系一般，你的感受对她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那她就不需要考虑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如果她对你不一般，她就会在乎你在想什么，你在意什么，所以她才会顾忌对你说的话，才会出现口是心非的样子。”
“有可能只是，朋友。”徐向澄听了李明的话，找出漏洞。
“她对你，有可能只是朋友，或恋人未达。但是，兄弟，说实话，你想想你自己，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只想她只是你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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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对她上了心，甚至是动了心了吗？你是那种会无端端关心一个女生的状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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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电梯在16楼停下，徐向澄出了电梯，向顾凝那边的房门看了好一阵，依旧没能想出点什么，只能作罢回到自己家里去。
但是咱们徐医生确实是成功被李明同学的问题绕进去了，问题的重点已经从“为什么顾凝不能有话直说”变成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
直到十二月初，两个人才终于彻底空出了时间，把这顿未完的饭吃了，依旧是顾凝做饭，但饭后却是两个人一起洗碗。
当顾凝和徐向澄一起站在清洗槽前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呢？
本来吃完饭，顾凝念着是自己犯了错才请徐向澄吃的饭，总不好让他动手，便不依徐向澄要洗碗的要求。
结果两人谁也说不过谁，顾凝脑子一热，“行了行了，不用争了，一起洗行吧！”
然后就出现了两个人挤在清洗槽前的画面。
清洗槽不大，俩人站得很近。
徐向澄负责用洗洁精清洗、冲水，顾凝则负责擦干水渍、放好碗碟。
两个人没有说话，但却十分默契，只是顾凝的速度要比徐向澄的慢一些，以至于徐向澄洗完了，顾凝还在忙碌。
看着顾凝擦盘子的样子，徐向澄心里居然冒出了“这样的生活好像很幸福”的想法。
顾凝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专心致志地擦着她的盘子。
饭后两人也没有什么别的安排，徐向澄提出一起出去散散步、消消食的建议，顾凝答应了。
12月的a市已经很冷了，大街上的人都穿上了自己的厚衣服。
两个人下了楼，顾凝想起来家里的零食好像吃完了，准备去超市屯一点，徐向澄也想买些巧克力以备平时工作繁忙的时候补充能量，便一起去了超市。
虽然圣诞节还没到，但是并不妨碍资本家下圈套，整个商业区都弥漫着浓浓的圣诞气息，仿佛在说“你不过圣诞你好惨”。
顾凝本想买了零食就走，以免掉进消费主义的圈套，但他们却在转角遇到了宋星星牵着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的男生。
“凝凝姐！你也来逛超市吗？”
顾凝看着眼前活泼的少女，隐隐感觉头有点大。
宋星星定睛一看，发现了顾凝旁边的徐向澄，她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却没压制住自己的心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徐教授！！！”
顾凝感觉头更大了。
宋星星松开了鸭舌帽男生的手，拉着顾凝走到旁边，跟做贼似的。
“你和徐教授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暗度陈仓了！！！”
徐向澄也不催促她们，只是在一旁站着等待。
鸭舌帽男生见状也站在一旁不说话，但眼睛里却对徐向澄带了点审视的意味。
徐向澄也不虚，只是对鸭舌帽男生摆出了他招牌的温柔微笑。
“没有！你不要乱用成语！我们只是朋友，想太多了你……”
宋星星半信半疑，偷偷瞄了一眼徐向澄。
“我不信！不然你怎么解释你们俩一起逛超市这件事，这难道不是老夫老妻的幸福生活了吗？”
“……”真会想啊少女！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住对门，今晚一起吃了顿饭，出来消消食，顺便买点东西而已。不要想太多。”
宋星星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也不好一直拉着顾凝咬耳朵，便提议一起逛。
顾凝当然是拒绝了，她可不想和徐向澄一起当万瓦电灯泡。
最终还是宋星星跟着鸭舌帽男生走了。
顾凝和徐向澄买完东西也回去了，徐向澄主动帮顾凝提了东西。
路上，顾凝见徐向澄今晚有些沉默，以为他在介意宋星星的事。
“徐教授，你别放在心上，星星这孩子就是性格有点太活泼了，她没有恶意的。”
“嗯，我知道。”
顾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便也沉默了。
虽然沉默，但也没有尴尬，从路人的角度，甚至会觉得两人是可爱的小情侣购物之后一起回家。
超市离公寓不远，没一会就到了。
“晚安。”这是顾凝。
“嗯，晚安，早点休息。”这是徐向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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