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让你尝尝被鬼魅纠缠的滋味(花娰)
陆寒枭来找花娰去试婚纱,可是她却从名都的试衣间后面逃跑了。今天变数太多了,陆寒枭失常地来找她,带她来试婚纱,准陆太太在试婚纱期间居然逃跑了……
他正打算打电话给花姒,就收到了她的短信。
“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婚礼筹备着吧,我想我还没准备好,让我再好好想想吧!”
花姒发完短信就把手机关机扔包里了。
“我说乔璟然,你办事速度不得了啊!”
“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乔璟然一脸痞气地转着方向盘,咧嘴一笑。
“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怎么?小爷那可是牺牲了自己宝贵的补觉时间出来帮你逃跑的。你就说义气不?”某人一脸傲娇。
“义气义气,兜风去~”花姒突然站起来,敞篷超跑上女子鲜红的风衣被风卷起,她明艳的脸上满是动人的神采。
“四月,说实话啊!小爷我眼光也是够毒辣的,一眼就看出来你穿什么衣服好看~啧啧,这才像个女人嘛。”乔璟然开着跑车渐渐放慢了速度,侧头看着那个明媚如朝阳的女人,眼底心里都是她的模样。
“你这也怕是经验之谈吧!”花姒也侧头看向他,她发现乔璟然的眼里有星光,像是把她装入了他的眼里,慢慢都是她的身影。
“哪里哪里,你还不知道我的。”乔璟然见花姒看着他,笑道。
“夜店小王子,我还不知道?”
“哪次没叫你了?要我说你还是夜店小公举呢,咱俩刚好配一对,嘻嘻~”
“璟然,谢谢你。”花姒坐下来,娇颜粉嘟嘟的,看起来十分可口。
“谢我什么?”
“什么都谢,这些年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活得这样畅快,可以突然肆无忌惮放下花家责任的花姒。”乔璟然之于她是救赎,是她暗无天日里的一道光,他教会了她什么是开心,什么是生活,什么是精彩。
“你没怪我把你带偏我都是万幸了。”乔璟然别扭道,耳根居然惊现一抹暗红。
“四月,你今天有些反常。”平常打打闹闹居多,怎么会突然说感谢他之类的话。更是不可能逃掉陆寒枭带她去试婚纱这样好的机会。
“没有,只是昨晚玩太晚,今天这么早起,头脑还有点懵。”
“再吹吹风,带你回去补觉。”
“好。”对不起,瑾然,我怕是要骗你了。
花姒被乔璟然送回她的公寓时,阳光正好倾斜至她的肩头,她穿着火红的风衣从乔璟然骚气的跑车上下来,头发被风吹得零零散散,看起来蓬松而略有凌乱,却是多了一分楚楚佳人的味道。
“我走了。”
“上去吧,小爷我也要回去补觉了。对了,饿了就叫外卖。”虽然外卖味道一般,也许还不卫生。但是为了花姒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让她下厨为好,免得出人命。
“知道了,拜拜。”
花姒刚提着包转进楼梯间便被一直大手扯进了怀里。
“去哪儿了?”明明在她面前乖乖巧巧的少女,什么时候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花姒刚想喊人,手都摸到了自己藏在腰带里的刀片了才惊觉这低沉好听的声音不是别人的,而是陆寒枭的。
“陆寒枭?”花姒被他拢在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乱了步伐。
“怎么?几个小时不见,陆太太便认不出陆先生的声音了。”
“没有。”花姒不动声色地退出他的怀抱。
“去哪里了?”陆寒枭低眸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兜风。”
“跟谁?”
“乔少。”她不想牵扯到乔璟然,乔家不止乔璟然一个儿子,他还有个大哥乔昊然,事业有成手段了得,在商场上有着绝对地位,是完全跟乔璟然这样的一天天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不同的男人。
陆寒枭要是猜估计也会猜是乔昊然,毕竟两人在生意上有不少往来,再加上乔璟然那层关系,花姒跟乔昊然的关系也是很不错的。
“四月,这婚是你许下的。如今我应下了,你便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婚纱你不想在外面试,那就都搬到寒山别墅,你一件一件的试。”
陆寒枭声音很冷,花姒知道他此刻心情一定很不好,因为吃醋吗?她不认为,早点结婚她才能早点复活顾湫,陆寒枭到底不是她的人,虽然早有认识,她也止不住地心凉。
“日期定好了?”
“后天。”
后天结婚,她花姒才开始试婚纱,对于婚礼的一切一无所知。她知道凭陆寒枭的能力就算是明天结婚那也是办得妥妥当当挑不出一点毛病的婚礼,反而十分完美,完美到只是一场婚礼范本。
“如果觉得太急,可以推迟些。”陆寒枭又道。
“不用了,就后天。”花姒说完,转身去按了电梯。
花姒的忐忑不安那样明显,陆寒枭怎么会看不出来。
“四月,你会是唯一的陆太太。”
花姒知道这是陆寒枭的承诺,如果洛冬语真的复活了,他也不会抛下她,同时她也难以猜测他承诺的是陆太太的位置,还是陆先生就只是她陆太太一个人的。
“寒枭,你会反悔吗?”
“不会。”
“答应跟我订婚的时候你也说过不会反悔,但是订婚那天,你没来。”那是她最颜面扫地最丢人的一天。虽然后来陆寒枭公开表示了道歉,但是看她笑话的人真的不少。
“不过我还是相信你,寒枭,后天,我希望你可以不要缺席。”花姒说完,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转身进了电梯。
陆寒枭站在电梯门口没有进去,他清清楚楚地看着花姒眼里的期许,在电梯合上的最后一刻开口:“不会缺席。”
花姒回了房间就把八卦仪翻了出来,她当初帮顾湫续命时便用八卦仪将她的魂魄强行封在体内,如今想要苏醒魂魄必须用另一个魂魄的精血来滋养。
她取下罗盘上的红色朱砂凝出的血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按在这处,血一点点地流入罗盘,然后消失,一点点化成红色的星光灌入八卦仪中。
以灵魂之血来供养灵魂是极其费心神和身体的,加上昨晚熬夜今天一早又是试婚纱又是兜风的,身子自然熬不住了晕倒在床上,罗盘落地,散发出微弱的血光。
——
陆寒枭与花姒喜结连理的婚讯终于在婚礼开始前被曝光了,大批记者想尽一切办法要挤入会场想独家报道这样一次盛世豪门婚宴。
陆寒枭虽然没有亲手着手婚礼,却是派出了手下最得力的一批助手。而且也是乐于在婚礼上铺张烧钱的,可以说这场婚礼会是每个女人的梦想。
光是现场铺设的白玫瑰就花了一个亿,红地毯也是印度皇家织匠手工制成。婚礼办在洛特皇家酒店,这里是出了名的有钱有权才能进的保密性极强的帝都第一酒店。
这一天,凤城名流但凡排得上号的都来了,天王巨星、将军司令、书记局长、富商贵族更是络绎不绝。
陆寒枭自然地在众宾客里从善如流,不会拒人千里也不会给人有套话的机会。
“想不到最后还是花家那位小姐嫁给了我们凤城的新贵大少陆寒枭。”
“不过她这一路也是坎坷,当初订婚宴被放鸽子是个人都忍不了,她花家不是没有资本跟陆少斗,花小姐却是生生咽下了这口气。这气量才担得起陆家主母夫人的位置啊!”
“不过传言里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女人,叫什么顾湫,当初这陆少可宝贝着呢,赵总之前鬼迷心窍动了她一点就被搞破产了。”
“不过是场商业联姻,花小姐愿意嫁怕也是因为有了陆少的后盾,花家才是真真切切的不可动摇,毕竟花家早就支离破碎,现在倒是只靠她一个小姑娘撑起来,着实繁累。”
“现在的男人三妻四妾多正常,家里娶个正夫人,外面样一群小三小四,享齐人之福多好。”孟曲儿冷笑。
“对啊,就算陆少娶了花小姐,那宝贝着的顾湫养在外边不就好了。就顾湫那身份也就只够当个情妇。”
豪门看着光鲜亮丽,个个都是高门贵府,私底下有多肮脏谁又知晓?
孟曲儿可不认为这帝少娶了花姒是什么好事,不过是场长期交易而已。
“看来各位对陆少的家事十分关心呢!”江晚吟拖着一袭黑色的抹胸长裙缓缓走来,纤细的手指夹着高脚杯,手里腥红的红酒色彩靓丽地在杯子里翻滚。
“江小姐何出此言,大家不过是好奇而已。难道江小姐不好奇,这顾小姐突然失踪现在陆少又要娶……”
“赵无双,无凭无据还是少开黄腔,以免惹火烧身。”江晚吟道。她与花姒没什么交情,不过是等价交易了一场她没必要为了花姒出这个头。
不过此刻眼看着脏水就要往花姒身上泼,她还是忍不住要撕回去一局。
“江晚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把自己父亲亲手送进监狱,你就不怕遭天谴?”
“看来赵小姐还没弄清楚状况,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父亲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那么赵小姐,如果刚才的话被陆少听去了,你觉得你会受到什么惩罚?”
赵无双被怼得哑口无言,她自然是惹不起帝少的。
“好了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是个大喜日子,大家都给陆少个面子,若是起了什么事端,怕是大家都落不着好。”
有人站出来圆场自然是极好的,江晚吟本就是一时兴起过来,此刻也是十分从善如流地去了别处跟几个公司的老总处处关系。
酒店正中间被布置成了礼堂台,下面会场准备好了佳肴美酒好好的伺候着。大家都三三五五围成一团地攀着关系。
吉时到,陆寒枭站在花架下,白玫瑰浅淡的清香拢着他,他穿着熨帖妥当的白色手工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插着几朵粲然绽放的白玫瑰。
那狭长而冷薄的眼让人看不出他的丝毫情绪,高挺的鼻梁浅淡的薄唇,绝对俊美的男人站在花架下,迎娶他的新娘。这是多么令人羡慕嫉妒的场景,偏生他要娶的女人与他门当户对,连颜值也是极其登对的。
即便有人妒忌不满也挑不出花姒配不上陆寒枭的地方。
婚礼进行曲响起,女人穿着白色婚纱,手里捧着一捧白玫瑰。前面是四个可爱的小花童在撒花,女人提着白色裙纱缓缓走上红地毯,一路紧紧地撮着裙角。
她的面容被白纱遮住,隐隐约约的反而别有风情,她缓缓走到陆寒枭的面前,纤细的手轻轻放在陆寒枭的手上,把自己的一生幸福荣辱都交给眼前这个男人。
他是她未来的丈夫,是她最爱的男人。
陆寒枭收拢了手心,把她的小手握入手心,眸色一厉,突然放手。
女人没有料到会这样,加上裙子过长她不小心踩到了裙裾,摔倒在地。全场一片哗然,这是闹得哪一出?
“她呢?”
“我不知道。”女人出声,声音委委屈屈。她一把掀起头上的白纱,真容露了出来。
这下在众的人热血澎湃了,明明是陆寒枭与花姒的婚宴,新娘却是临时换人,问题是这样偷天换日的事还被当众揭穿,丢的可不是一点点脸。
最劲爆的是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一早被陆少捧在手心里宠爱,失踪多日的顾湫。
顾湫摔倒在地泪眼婆娑:“花小姐只告诉我,寒枭你要娶我。”
“你下去休息,晋臣,立刻派人寻找花姒下落。”
“寒枭,你要娶的人是她?”
陆寒枭只是看着满是宾客的会场,耳边响起花姒的话:“答应跟我订婚的时候你也说过不会反悔,但是订婚那天,你没来。”
他没来,因为顾湫生死未卜,他放心不下,如今顾湫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担心。
复活人是有代价的,现在她不在这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是她。”陆寒枭冷声道,却是压不下心底的恐慌,四月,你不要有事才好。
“不用找我了。”花姒逆光而来,她穿着一条妥贴的红色包臀礼服,秀发卷成云烟,明眸皓齿亭亭玉立地走入会场。
“四月,今日要跟我结婚的女人是你,只会是你。别闹脾气了,我让人带你去换婚纱。”
陆寒枭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恐慌过,像是要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了,他无力挽回。
但是此刻他真的慌了,明明那样明媚的女人就站在会场门口,他却觉得她已经不在了,他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陆寒枭,我是个坏女人,我要你这一生都记着我,不管是愧疚还是什么别的。”花姒说完,一步步踏着红毯走向他。
从前她心心念念的人是他,今后她要他心心念念的人是她。
我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忘不了今天最美的我,忘不了今日绝望而明媚的我。
会场极静,花姒一步步走着,高跟鞋下一点点渗出血来。
婚礼进行曲一遍又一遍地放着,却是没有一点幸福的味道,会场上白玫瑰渐渐变色,像是被鲜血染红,一点点一点点变红,会场的白玫瑰都一点点变色,变成了宛如烈焰的红玫瑰。
宋家术法神秘莫测,能够让花变红也不是很稀奇,可是这样多得白玫瑰,她每走一步,那花便跟随着她的步伐变色,像是一种吞噬,像是身后卷着烈焰要将这里覆灭。
众人看呆了,这样的奇景哪里能见到?
陆寒枭眼底是一片腥红,没有人能比他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年花姒的母亲就是这样一步步走到花姒面前,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四月,到底怎么了?”
“我要你永远记着我,想着我,一辈子也不许忘了我。”
“好。”陆寒枭在花姒倒下的最后一刻接住了她。
花姒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她被红光包裹着,身体一点点化开,化成了无数血色的花瓣飘散在风中,她伸出手想要描摹出陆寒枭的眉眼,抬手间手指却一点点化为花瓣,消失不见。
陆寒枭一直紧紧地抱着她,可是依旧挡不住她的消逝。
在她消失的最后一刻她飞出一道符,让所有人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血红的玫瑰也褪去血色变回纯净的白玫瑰。一切回到原点,仿佛刚才的所有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觉。
“怎么回事,陆少怎么跪在那里。”
“这下凤城有热闹看了。”
“要是花家与陆家闹翻了,这才是好戏。”
“……”
顾湫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她没有忘记刚才那一幕,陆寒枭抱着花姒,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与痛苦。
陆寒枭站起来:“晋臣,将消息压下去,带顾湫回去休息。”
说完便独自离开了。
顾湫看着那抹孤寂的背影,心底满是怨恨。看吧,花姒,你始终不及我半分。就算陆寒枭想通了想要娶你了,可是你已经没命受了。
花娰最没有死,在婚礼上的那一场也是幻术所致,宋沉姜为她用莲藕做了一副身子暂时锁住了她的魂魄,待找回了她在花家放在棺材里的身子才嘘了一口气。
帮她重新魂魄归位,宋家从来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他们以捉鬼除妖为己任不错,但是却以为家族背负凄苦命运而没有几个愿意做好人。
宋沉姜这个人极其护短,此刻见花娰如此,终归还是十分心疼,着了几只恶鬼炼化出了一瓶子的怨念之气给她沐浴,然后再把她的灵魂强行注回体内,虽然花娰做了违逆天伦的罪过之事,可是总归是阳寿未尽,而且宋沉姜还用怨气给她遮掩了人气,所以复活了身子。
原本就是活人,只是身上怨气比极厉的恶鬼更为浓郁,在第二次死劫以后她身上怨气更加浓厚,在作为洛纱的那些年这样嗜睡也是有迹可循的,她身子已然坏了,与其说她那时候是嗜睡不如说是在吸取日月精华来聊补她平日里消耗的精力。
事不过三,她为了陆寒枭死过两次了,如今她回了凤城,定然不会再被他利用,若说原谅,正如那日云罗在场时替她挡开了陆寒枭那张让她忍不住心软的脸,她跟他已经完了,而陆寒枭也结婚了,他既然跟顾湫已然修成正果,那么就别怪她报仇伤及了他。
她原本也是个乖巧可人的少女,她那样爱他,用一整个青春的时间认清了他的为人,他这个人就是那样软弱,看起来果决霸道,实则只要顾湫那个女人略施小计装可怜就能蒙蔽他的心。
顾湫,老娘既然回来了,断然不会让你好过,既然你仗着当年的事情没有人证物证便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那么不好意思呢……别忘了,花娰虽然没有宋沉姜厉害,深谙捉鬼除妖之道,但也是个可以控魂之人,那么……夜夜被鬼魅相缠的滋味,也该让你尝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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