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高傲呢?你的自由不羁呢(南柯)
“南柯,你知道吗?我想找到她……只想找到她,因为……哥哥……”
因为哥哥不见了,哥哥那么爱宝宝,找到了宝宝定然就能找到穆枭,可是在穆烨华眼里,他们根本就不把哥哥当成自己的儿子,哥哥跑了,他的世界……也快崩塌了。“南柯,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从前?她都快要忘了她是什么样子的了。
“一年,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呢。”大概是对你的感觉,你对她永远固执的爱。
“南柯,你一点也不像南柯了。”他说,语气已经变凉了。
“穆迟,你也好不到到哪里,你的高傲呢?你的自由不羁呢?你一点也不像穆迟了。”她回嘴道,很久没有和他针锋相对过了。
她转身站起来,直接冲了出去,穆迟想要抓住她的衣角,手上却只有她离开时衣服带起的凉风。
过了一会儿,刚才气急败坏离开的女孩去而复返。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是一阵透心凉,南柯手里的水盆还滴着水,她看着被自己浇成落汤鸡的男人,微微勾唇,却是一个颇讽刺的笑。
“我现在只给你一个选择,去部队,我帮你找云罗,等你有能力脱离穆家了,就去找她。”
这个时候的她才好像有了南柯的样子,纵然咄咄逼人,可是眼里是有光彩的。
“穆家不会放过哥哥。”他陈述道,被打成猪头一样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就算是找到了宝宝有什么用?哥哥不见了,穆家不会让知道那么多东西的哥哥带着那么多机密活在外面。
“知道我为什么会出国吗?”穆迟抬起头,眼里映出她苍白的容颜。
她不给他回答的机会,继续说:“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来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不怪你不回应我,可是你不该抛弃我离开。”
他明明知道她的身边就只有他,却还是那样毅然决然地离开。
穆迟无话可说,是他自私,都没有想过他的离开对于南柯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南柯为了能让他安全离开去找穆枭付出了什么。
“所以,你必须去部队,这是你欠我的。”她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理直气壮,却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他们之间,纵然青梅竹马,却注定各奔东西了。
“好,我答应你。”他像是想通了,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反正宿命如此,他跟哥哥,或许就注定会站在对立面,纵使他总是想要避开进入军队,可是……宿命仿佛早已写好。
可是南柯那样了解他,又怎会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存在的隔阂呢!可是那又怎样,只要他能好好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答应了就好,你起来收拾收拾,我先去睡了。”南柯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南柯……”他下意识地叫住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我的房间还在不在?不在了我就回去睡。”
她化解了这份尴尬,笑着问。南柯真的变了,那份笑根本就不是她的,她从来照顾不到别人的心情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优雅端庄气质宜人,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风衣,黑色的卷发静静地披散在脑后,越发地静雅,像是他能在任何场合见到的名媛淑女。
“还在,张嫂一直有在打扫。”他说,嘴巴鼓鼓的,话还说得有点口齿不清。
“迟早……”
“嗯?”
“没事,我就想再叫你一声。”以后就没必要再叫了,她叹息,有点留恋,迟到了一年的诀别真的该到来了,既然回来见到了他,那么她也如愿了。
“我会帮你找到她的,你放心。赶紧换件衣服吧,别着凉了,我去把家庭医生叫来。”语毕,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走着走着忽然就笑了,因为释然了。
人生在世,何苦抓着回不去的时光不放?一个女人爱自己的方式应该是让自己变得更好而不是堕落消沉。
她去叫醒了张嫂,张嫂虽然讶异于她的回来,却更关心终于想通了的穆迟。
“那么张嫂,您张罗好穆迟这边,先别吵醒了伯父,有什么事明早再告诉他,我很困了,去睡会儿。”
她去门口拖回了行李,直接扔在床边,跳上床滚了几圈睡着了,是真的太困了。
她接到电话就直接定机票回来,都还没来得及辞掉那边的工作。算了,什么事都在她睡醒后再说。她挠挠头发,钻入了柔软的被子里。
房间的格局一点也没变,以暗紫色为主调,到处是骷髅图案,墙壁上有一大幅她的写真照,女孩染着微卷的酒红色长发,披散在赤裸的锁骨处,锁骨上纹了一只金色展翅欲飞的蝴蝶,美得惊心动魄。像是暗夜里的美艳吸血鬼,有着最妖娆惑人的容颜。
南柯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她翻身起床在去衣橱找衣服,里面清一色的暗色系让她微微蹙眉。
然后直接转身去行李箱里随便找了一套衣服进了洗手间,昨晚太累没有洗澡就直接睡了,现在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地不舒服。
洗漱好后,她走出浴室,被那幅超大的写真照吸引,还在啊!她讶异,昨晚太黑,她没有注意房间的样子,现在细细一扫才发现一切都跟一年前一样。
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推开门下楼去找吃的了。
坐在楼下茶厅里喝茶的老人望过去,见南柯从楼梯上下来,老人沉静地品着茶,眸子里却掩不住地开心。
南柯已经看见了穆烨华,加紧了步伐走过去,定定站在他的面前:“伯父,我回来了,因为是凌晨到的,太晚了,所以没敢打扰您休息。”
她每次看见这个威严的男人都会不自觉地紧张,可能是因为穆烨华首长的身份,给人的气场就是不一样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南丫头啊!先坐。这几年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平时严肃的首长在这个女孩面前竟然少有地和颜悦色起来。
南柯坐在了穆烨华的对面,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穆烨华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开口道:“过得还行,不过还是在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生活着比较舒服。”
“怎么?不去了?”穆烨华咀嚼出她话里的意思,问道。
“不去了。”因为已经答应了穆迟要找到云罗和穆枭就暂时不能离开帝都,她心想。
“不去就好啊,这几年啊,你不在,那臭小子也经常往外跑,留下我一个孤寡老人在家里,真的很可怜啊!”
他调侃道,但是神情已经有些落寞了,只是南柯知道穆家这个大家庭哪里可能让他落寞?
有阮烟伯母和穆青鱼那个洒脱可爱的小姑娘陪着,穆烨华哪里还会无聊?
“您放心吧,穆迟已经答应了我会去部队了,等他伤好了就去。”
“看吧,还是南丫头制得住那兔崽子。”穆烨华放下手里的茶盏,笑道。
“也没。您去看过他了吗?”
“看着就来气,怎么敢去,我都怕自己心脏病复发。”穆烨华调侃道,其实他身子健壮着呢。
“伯父,您别说笑了。”她回道。心想,伯父大概已经去看过了吧。
“好了,我也不耽搁你了。饿了吧,我已经让张嫂做好了饭菜,去吃吧。”
“好的。”南柯站起身,对穆烨华恭敬地点了一下头,才走出茶厅。
林伯站在饭桌前,对南柯笑得一脸谄媚,拉她过去坐下,还细心地布菜,南柯是真的饿了也没拘束,吃过了才细细打量起极其不正常的林伯。
“林伯,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她开门见山道。
“看你说得,我没事就不能对你好点啊?不过呢,其实,你看这,林伯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辛苦得张罗。”
南柯瞥了一眼活蹦乱跳的林伯,腹诽,您真会睁眼说瞎话。不过还是极其给面子地说:“问吧。小女子一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南丫头,你还喜欢我们少爷吗?”看吧,林伯都看得出来。
“林伯,有客人来了。”言下之意是,您先去忙你的吧!
这是真的来客人了,她坐在餐桌隐约能看到一个灰色的衣角,应该是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套头休闲毛衣。
林伯已经过去了,她在这里也算是个客人,她起身准备上楼回房间收拾一下行李,这里是穆迟的家,不是她的。
“南柯,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听到林伯颇为兴奋的声音时,她恍惚了一下,看来是遇到故人了。
她停下要上楼去的步伐,转而走向客厅。穆烨华坐在那里,一个男人坐在他的对面,因为是背对着她,她一时也不能确定是谁。
“伯父,是我认识的人吗?”她礼貌性地问。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侧头望过来。在视线碰到她的时候顿了一下。俊朗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南柯,好久不见!”
男人一身休闲装扮带着几分慵懒,眉峰笔直微挺,鹰一样锐利的眸子此时沉静莫测,唇边含着三分笑意。那张高岭无比的脸上突然绽开了雪莲,倒是让她猝不及防。
“付冬深。”
初见付冬深是那个于她而言兵荒马乱的年纪。南柯眸子一顿,道:“好久……不见。”
“什么时候回来的?”付冬深犀利的眸子刺得南柯有些不自在。
“昨晚……今天凌晨。”南柯不敢看他那咄咄逼人的视线,尽量冷漠以对,他们之间怎么就变得这样陌生了?
“是啊,这丫头一听我家这混小子出事了就慌慌忙忙回来了。这不刚回来才倒完时差起来,要……”
穆烨华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南柯打断。
“伯父,我有点不舒服,想先上去了。”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嗯,不舒服就先去休息,晚上我让张嫂给你炖鸡汤补补。”穆烨华关心道。
“付先生,不好意思,我先上去了。”南柯低着头道,也不再看他,独自扶着扶手上了楼。
付冬深看着南柯离开的背影,神色不变。继续与穆烨华聊着家长里短,多多少少地触及一些公事。
“那块地皮的审批很快就下来了,你这小子可又要大干一场咯。哪像穆迟,这一走就是一年,为了一个根本找不到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想想我都觉得丢人。还好还有南丫头在,不然我这老头子打死他也不见得有什么成效。”
穆烨华向付冬深抱怨道,他何尝不想那个小姑娘,可是他都找了那么多年了,云罗就跟人间蒸发一样,他也没有办法啊!
“穆迟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付冬深突然道,他眼窝深邃,看人的时候很迷人,穆烨华自然欣然答应,付冬深是他见过的年轻人中少有能入他眼的人。
南柯一上楼就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怎么会这么巧?
刚刚回来就遇上付冬深。付冬深在她生命里是怎样的一个角色?大概是生命里的过客,可是他这样的男人,在任何人的生命里大概也做不了什么不重要的角色吧!
南柯在大床上打了一个滚,阳光透过窗影影绰绰地照到大床上,慵懒的风也吹进来。她一时就忘了各种烦心的事情。
穆迟就躺在隔壁房间,但是南柯却突然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了,她从前的成全从来不是让他这样消沉堕落,这样想着,伴着微暖的阳光,她就要渐渐入睡。
然而此时却响起了敲门声,外面的人敲得不紧不慢,南柯赶紧从松软的大床上直起身子。
这样的敲门声?
她从前一贯我行我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付冬深的每个动作在她的记忆里都十分清晰,诸如此刻,她在一瞬间就能知道外面的人是付冬深。
南柯有些紧张地过去开门,卷发滑至颊边,挡住了她大半张脸。“付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付冬深看着南柯,眼神讳涩不明:“邢风他们知道你回来了,让我转达,今晚大家在御灏给你弄了一个接风宴。”
南柯抬起头看他,他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只是多了几分冷漠,对她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了。
“你告诉他们的?”
“要知道你回来,对他们来说很容易。”的确,他们那群小霸王,谁踏入这个地盘他们不知道?有钱的公子哥儿们最爱瞎折腾了,刚知道她回来就接风宴都备好了。
“我有拒绝的可能?”南柯调侃道,想起那群人,心中突然暖暖的。唇角勾起一个靓丽的弧度,娇艳美好。
“等下跟我一起过去。”付冬深站在于浓的面前,高大伟岸的身影笼罩着南柯娇小的身形,两人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
南柯的“不”字就噎在了喉咙口,却见付冬深已经推开了隔壁的房间走了进去。
那是穆迟的房间……
付冬深推开门看到已经辨不出人形的迟尽,眸色平静。他好像已经睡着了,静静地躺在床上,更像是一具木乃伊,没有一点生气。
南柯跟了进来,看着床上的穆迟,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昨晚他那样的伤,被包成这个样子已经算好的了。
她心底里的人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伤成这个样子,可是她却根本没有立场去指责,因为那个人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但她却什么都不是……
南柯心中微叹,转眼看向付冬深。
正好付冬深也望了过来,平静的眸子里似乎隐有戏谑。南柯有些不甘心地瞪回去,然后头也不转地离开。
付冬深愣了愣,唇角却奇迹般地弯起,她还是从前那样急躁傲慢。
他又扫了一眼床上躺尸的木乃伊,在他的眼里,南柯肆意张扬的生活里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人了,连这次回国也是为了他。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回忆总是需要时间去怀念,而曾经站在你面前时,你又可否回去追忆曾经原本的模样?
“怎么还在这里?”南柯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的装扮,只是一件简单地红色风衣,素净的脸上略施粉黛,看起来十分清新,然而却依旧带着几分惑人的魅力。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女人拥有最吸引人的狐媚脸蛋儿,当初在圈子里呼风唤雨,引得一群公子哥儿如狂蜂浪蝶追捧的女人回来了。
“准备好了?”他正了正身子,收回思绪,认真地打量起南柯,他倒是第一次见到于浓画这样素雅的妆。看来时光真的很奇妙,能让人在岁月的流逝里渐渐改变。
“嗯,我们走吧!”南柯看着他,冷漠地转身,率先走下楼。付冬深看着她笔直傲立的背影有些无奈。
付冬深轻轻拉拢房间的门,房间里躺尸的迟尽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那样坚定,木乃伊渐渐在床上移动,努力往床边靠。
——
从前南柯便喜欢看穆迟开车的样子,她喜欢他嘴角坏坏的笑,带着她行走在各种极限挑战中,可能是她本质上就是个好动的女孩儿,所以对于那些刺激的运动都颇为爱好。
只是后来的这样一个喜欢刺激极限挑战的男孩儿终究变成了一个循规蹈矩一身正气的军人,好笑的是这一切还有她的一份功劳。
而此刻的她只能侧首看着驾驶座上不紧不慢开着车的付冬深,嘴巴砸吧砸吧几下都开不了口让他加速。
这个人总是喜欢不紧不慢地做事,做所有事都从容不迫的样子。她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激情的影子。
虽然此刻欣赏付冬深的侧颜是一种无比舒服的事,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皱眉。付冬深在南柯“苦大仇深”的眼神里依旧保持着那副淡定的样子,徐徐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市中心,必须慢行。”
没错,御灏在帝都最繁华的地带,其中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不在少数,这种地方的确不是极速赛车的场地。
南柯耸耸肩,表示自己明白,然后转开视线看向窗外。
不得不说,帝都发展很快。一年光景,她已经找不到这里从前的模样,首都总是这样“风云变幻”的,事务的变化总是比她想的大。
冰冷的建筑物林立的繁华都市,还有什么是不变的?眼前这个男人不也在变,现在看着她的眼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凯迪拉克行驶到御灏门口,南柯不等付冬深过来给她开车门,径自打开车门走下来。
美丽的女人总是像发光体一样,她在的地方就自带特效,仿佛被拢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惹得每个人瞩目,南柯挎着LV名包走到了门口。
从前这里便要特级卡才能进去,她是一个例外,出入的次数多了,也就直接刷脸了。
也不知道现在刷脸还有没有用,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上前,果不其然被拦住。
她自然地转过头寻找付冬深的身影,见他就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看不清楚表情。
付冬深直接走了进去,只是在路过门侍的时候交代道:“她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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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会说什么,可是颂颂真的走不了主线,第一次写那么长的文,没有存稿,天天裸更,是个人脑容量也撑不住,走副线很抱歉,我都有标注,不喜欢副线的可以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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