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制服火兽

 天皓三人对于眼前的船虽有疑虑，但毕竟是真实的船，三人都很兴奋，于是就急忙登上船去看个究竟。天皓三人和柴伯登上船后，分头到处查看，检查船舱，船头，船尾，还有桅杆和帆，检查之后，他们都觉得这是一艘真正的船，虽然旧一些，但还是很坚实。


 柴伯就以一个行家的眼光仔细审查船上的一切，他的结论是这是一条可以远航的船，用这条船渡过魔湖，就是有大风雨，问题也不大。于是，天皓就对柴伯说，明天开航，请柴伯随同一起出航。柴伯欣然答应。


 夜晚，天皓三人在小屋里商议明天的开航问题。因为哈腊提出行程有危险，是否开航需要再考虑。


 “王子，不知怎的，我心跳得很厉害，”哈腊担忧地说，“看到魔湖这个样子，我们进入后肯定有危险。不如这样，我和小山先去，如果顺利，才回头接你一起去，这样就安全得多了。”


 “我赞同，为了王子的安全，这样做好。”小山鬼也附和。


 天皓笑一笑，看着哈腊说：“哈腊，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可能按部就班去做。三个人一起去，虽有危险，但是可以互相支持渡过难关，遇到紧急的事也大家配合去应付；你们两个去，如果一旦出事不能回来，我们就陷入分兵作战被敌各个击破的危险。”


 看到哈腊和小山鬼不做声，天皓继续说：“对于这个柴伯，我们也要清醒，要密切注意他的行动，这也是我不同意你们两个先走的原因。”


 “是啊，我老觉得这柴伯有点可疑，但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哈腊说。


 “我倒没有看到柴伯有什么异常。”小山鬼说。


 “这次我们出航，会有很多问题，比如如何辨别方向，就需要柴伯这个有经验的老渔夫导航，所以，我们要依靠他，但要小心他。”


 “在船上我们是三个人，柴伯是一个人，我们肯定能斗赢他。”小山鬼说。


 “不是明斗的问题，而是提防他使暗的。”天皓说。


 商量好之后，大家做好准备，然后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开航。


 第二天一早，天皓三人就动身了。柴伯和他们一起，带上几根船桨，还有干粮，饮用水，雨具和一些衣服，然后一起走出屋子。柴婶送他们到门口，挥手告别。


 他们登上船，哈腊就问：“我们的船叫什么名称好？”


 天皓思索一下，随口就说：“叫伏魔1号吧！”


 “好，我们的伏魔1号船出发了！”小山鬼高声喊起来。


 “伏魔1号”起航了。这是一条单桅小船，导航由柴伯担任。由于开航时风向未明，按照柴伯的发出的指令，三人将帆落下来，然后四人分坐在船的两边，划动船桨，慢慢把船开出湖中。


 四人用力地划桨，船慢慢地前进，前面的湖面上浓雾弥漫，看不清远方，只见湖水平静，闪着潋滟的波光。柴伯一边划，一边讲解着划船以及航行中要注意的事项。


 天皓眼睛四处张望，特别是湖面的动静。他意识到航程不会一帆风顺，定然会发生很多意外的事。他一边划着桨，一边跟柴伯倾谈。


 “柴伯，我听你说过，你过去是打鱼的，现在搞种植，为什么你不再打鱼呢？”


 “这个嘛，不是我不想打鱼，而是不能再打鱼了。”


 “这话怎么解？”


 “过去打鱼，风平浪静，打到的鱼美味可口，可后来呢，湖上经常狂风巨浪，船也沉了不少，打上来的鱼又很难吃。更为可怕的，是湖里有水怪，搞得人心惶惶，谁还敢去打鱼？”……

 


 “过去打鱼，风平浪静，打到的鱼美味可口，可后来呢，湖上经常狂风巨浪，船也沉了不少，打上来的鱼又很难吃。更为可怕的，是湖里有水怪，搞得人心惶惶，谁还敢去打鱼？”


 “怎么，水怪？”哈腊吃一惊，“你怎么不早点说？”


 “如果我早点说，你们就不会坐船渡湖了。”柴伯笑一笑。


 “呵呵，你原来很希望我们渡湖？”小山鬼插上一句。


 “话也不能这样说，是否渡湖是你们的事，你们渡湖要我导航，我就有生意做了，怎么不想呢？”柴伯笑着说。


 天皓想，柴伯的理由似乎成立，但他却感到此人说话已经有点放肆了，个中有什么原因，天皓在努力思考着。


 这时，柴伯举起一支小旗，看着风吹着小旗，就判断着风向，然后他说：“少爷，你看，现在已经是吹北风了，吹北风，就可以驱动船只向南行驶。拉上帆吧。”


 大家就按照柴伯的指令，把帆升起来。帆升起来后，船向着南面驶去，大家就不用划桨了。各人都松一口气。


 船在缓缓地航行着。大家坐在船上无事，而湖的远方仍是阴沉一片，于是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附近的湖面上。只见湖水平静，但湖面上不时泛起小小的的波澜，柴伯说那是鱼在游动。随着船在继续向前行驶，周围的水域的鱼类越来越多。


 哈腊忽然叫一声：“看，那是什么？”


 大家朝着哈腊的手指方向望去，远远的水面上出现一道水纹线，这道水纹线迅速向小船延伸过来。柴伯站起来，望一下，说：“可能是杀人鱼。”


 “杀人鱼？”天皓吃惊地问。


 “是的，是魔湖中常见的一种体型庞大性情凶猛的鱼，它可以吃人，如果它发怒，还可以把木船咬破。”柴伯平静地说。


 “我们如何对付？”天皓继续问。


 “先不要触怒它，我们加快行驶。”柴伯回答。


 “我们不怕，它胆敢游近，我就敲掉他的头！”小山鬼大声说。


 “别说废话。”哈腊警告他。


 于是四人重新拿起桨，开始大力划水，使船只加快速度行驶。


 大家看着远处的那条波纹线离船越来越近了，甚至可以看到线头上有一只很大的嘴在张开着，似乎杀人鱼在窥探猎物。


 船在行驶着，那头杀人鱼已经接近船身，天皓四人已经看到杀人鱼的凸起的头部，以及那只凶恶的眼睛。杀人鱼似乎并不急于进攻，它在船的一侧随伴着船在游弋着，不时抬起头看着船上的人。


 船上的人除了习以为常柴伯外，其他人心里都很惊慌，担心杀人鱼发起袭击，他们不知如何应付，如果任何一个人落水，落水的人就肯定成了杀人鱼的美餐。


 天皓望一下柴伯，奇怪的是，柴伯好像没有事发生一般，他埋头划着桨，还不时用手撩一下头上的白头发，而哈腊则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在拼命划船，似乎有用不尽的气力，而小山鬼则侧着头看着水中，一边漫不经心地划水。


 杀人鱼悠然地跟随着船游动着。但这时，在另一侧，又出现了另一条水纹线，好像有另一条水中怪物又扑过来。天皓喊一声：“那个东西又是什么？”


 柴伯站起来，手搭凉棚看一片刻，然后坐下来说：“别担心，是一条同类来的，我们会有戏看。”


 远方的水纹线这时也向着小船延伸，这时，船旁的杀人鱼忽然一个转身，游向那条想夺食的同类，两条水纹线接近了，忽然水中激起一阵水花，两头杀人鱼互撕咬起来，一会儿，水中乱作一团，一会儿，两头杀人鱼碰撞在一起，忽然高高地跃出水面，大家看到杀人鱼身躯庞大，身体上的鳞甲在闪闪发光，鱼头上还有一些突出的尖角，张开的口里排满锋利的牙齿。天皓三人一见，不由发出一阵惊叫。……

 


 远方的水纹线这时也向着小船延伸，这时，船旁的杀人鱼忽然一个转身，游向那条想夺食的同类，两条水纹线接近了，忽然水中激起一阵水花，两头杀人鱼互撕咬起来，一会儿，水中乱作一团，一会儿，两头杀人鱼碰撞在一起，忽然高高地跃出水面，大家看到杀人鱼身躯庞大，身体上的鳞甲在闪闪发光，鱼头上还有一些突出的尖角，张开的口里排满锋利的牙齿。天皓三人一见，不由发出一阵惊叫。


 柴伯示意大家继续划浆，趁着两条杀人鱼互相厮杀时，船加快速度向前行驶，不久，船就渐渐脱离杀人鱼。


 看着船后面的水面回复平静，大家都松一口气，于是，放下船桨休息。这时，各人都大汗淋漓，精疲力尽。小山鬼哈哈地笑起来，因为他看到哈腊浑身是汗，神情沮丧。天皓仍不放心，他回头认真看着湖面情况。


 这时湖面上吹来一阵风，大家都感到很凉快，哈腊和小山鬼干脆就躺在船舱里休息。柴伯坐在船头，曲起双腿，拿出烟斗来抽烟。只有天皓仍然坐在船尾看着后面水面的情况，时间长了，他也打个呵欠，眯着眼休息。


 天皓闭上眼睛一阵，正欲沉沉睡去，忽然他一惊，醒悟到这是个危险的时候，决不能够睡。于是他睁开眼，看一下船后的湖面，只一瞧，就吓一跳，他连忙睁眼细看，湖面上出现两条水纹线，追着小船来，不用说，那两条杀人鱼现在联手向小船进攻了。于是他喊一声：“杀人鱼又上来了！”


 哈腊和小山鬼惊醒，一骨碌爬起来，到船尾看，看见两条杀人鱼正激起一阵阵水花，朝着小船飞速冲过来。天皓喊一声：“柴伯，划船吧！”柴伯点点头。于是，四人又拿起将，开始拼命划船。


 船速度加快了，但是，后面追来的杀人鱼速度也并没有降低，它们离小船越来越近。天皓急着问柴伯：“要不要抛下一点什么给杀人鱼，让它们争抢？”


 “没有什么可以抛下去，除非有肉食类的东西，杀人鱼只对血腥感兴趣。”柴伯回答。


 “那，我们现在只有加快速度，才能甩开杀人鱼！”天皓说。


 “对，用力吧，加快速度就可以脱离杀人鱼！”柴伯大声说。


 四人用力划着桨，努力以最快的速度脱离杀人鱼。他们一边划桨，一边往后面看，看到船离两条杀人鱼的距离并没有缩短。


 忽然，船尾部发出“咚咚”的撞击声，他们已经明白，杀人鱼已经追上小船，并用头部撞击小船，这就意味着，如果小船被撞翻，四人必定葬身鱼腹。


 天皓紧张地喊起来：“不要怕！继续划！”


 大家都清楚，这时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只有继续划船，船继续行驶，就是杀人鱼不断撞击船尾，也没有办法把小船撞翻。


 “咚咚”，船尾又发出更大的声音，从声音里推断，杀人鱼的游动速度已经赶上小船，因而就可以用更大气力撞击小船。


 “用力划！”天皓大声喊。四人继续用力，大家只顾划船，沉默不说话。哈腊这时已经没有什么表情了，他只是一个劲地划船，小山鬼嘴里嘟囔着，说着憎恨杀人鱼的话。


 这时，船尾的“咚咚”声停止了，而出现另一种更可怕的声音，就是船尾的木头被咬碎的声音。天皓大声说：“不好，杀人鱼咬船了！”


 柴伯停下划桨，他焦急地说：“大家都停下吧，拿起木浆，不能让杀人鱼咬船，再咬下去，船破人就沉到湖里去了。”


 四人停下，都拿起桨，天皓起身准备走到船尾，哈腊一把拦住，他拿着桨走向前，然后小山鬼也拿起桨走上前，柴伯喊道：“揍它们吧，只能狠狠地揍，它们才会松口！”……

 


 四人停下，都拿起桨，天皓起身准备走到船尾，哈腊一把拦住，他拿着桨走向前，然后小山鬼也拿起桨走上前，柴伯喊道：“揍它们吧，只能狠狠地揍，它们才会松口！”


 哈腊神情紧张地拿着木浆走近船尾，他看到船尾有一只很大的鱼头咬住船尾的木板，木板已经破碎，它正在继续咬。于是，哈腊怒火上来了，举起木浆朝杀人鱼打去，一声“咔嚓”，木浆重重地打在杀人鱼头部，杀人鱼就松口，沉在水里。


 “打得好！”天皓大声说。


 “是这样打，不让杀人鱼咬船。”柴伯说。


 哈腊很高兴，他擦擦汗，“杀人鱼再来，我就狠狠揍它！”


 小山鬼望着哈腊在笑，“哈腊兄，下一次轮到我了。”


 正在说话间，忽然杀人鱼又咬住小船尾部，而且用力很猛，船尾有一块木头被杀人鱼咬碎了。小山鬼急忙冲上去，举起木浆打下去，谁知，当他的木浆还未落下时，杀人鱼就松开口，木浆就打空了。小山鬼骂一声“狡猾的杀人鱼！”但这时，杀人鱼又上来，咬住船尾，把木头咬碎，当小山鬼举起木浆，杀人鱼又离开。这样反复几次，打杀人鱼都没有成功，小山鬼的骂声更大。


 天皓就叫小山鬼退回来，“明着打不行，小山，你要等杀人鱼正在咬着船时，突然出现打过去，才会成功。”


 小山鬼应诺了，他退回船舱，等待着下一次的机会，三人坐在船舱，而柴伯却坐在船头，天皓看见柴伯的手指上有点血，他吃一惊，急忙问：“柴伯，你受伤了？”


 柴伯举起自己的手指，笑笑说：“没事，只是在划船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但是，一有血腥气杀人鱼就会缠住我们不放，怎么办？”天皓很不高兴地说。


 “没事，我包扎好就行了。”说完，柴伯就从身上撕下一片布片，把手指包扎起来。


 这时，船尾又发出声音，这时，小山鬼轻轻地走过去，忽然出现在船尾上方，举起船桨大力打下去，这次打得很准确，杀人鱼的头部被狠狠一击，顿时沉下水去。小山鬼哈哈地大笑起来。天皓向他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赏。


 小山鬼回到船舱，哈腊拍着他的肩，笑着说：“小山，打得好！”


 “我要给它们更厉害的。”小山鬼咬牙切齿地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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