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挣扎的记忆碎片
鹅黄色的法兰绒沙发让贝蒂觉得很放松，也或许是对面那位心理咨询师的缘故，他可真帅啊，贝蒂想。
“伏特加？黑啤？”
他走向桌旁的小冰箱，打开冰箱门看了看又问：“喔~还有半瓶威士忌。”男人回头观察着贝蒂的表情，面露难色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拿出那瓶伏特加，又拿出两个杯子，“你想喝这个，对吗？”
贝蒂有点懵逼，看着男人将盛着伏特加的杯子放在自己面前。
距死亡格斗开赛还有两个多月。
马歇尔对着空气挥拳格挡、躲闪跳跃。马修坐在床上，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嘿嘿嘿，痞子，你让我很为难。”马修拦住了马歇尔，“你说过不参加比赛，现在怎么又…这样？”马修夸张地学着马歇尔刚才的动作。
“没什么。现在看来我的刑期太漫长了。”马歇尔推开他，掀起上衣不停地扇风散热。
“你被加刑了？”
马歇尔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拍了脑袋，转身问：“还有其他人被加刑了？”
“监狱喽，这些事见怪不怪。”马修趴在栅栏上，指向三个不同的牢房，“‘鬼手’西德尼，说唱歌手、‘条子’莱昂纳多，真警察、‘首长’杰森，上校军衔。‘鬼手’跟你一样，进来混日子，然后莫名其妙的被加了刑。‘条子’和‘首长’，那都是莫名其妙就进来了。”
“他们不写申请吗？”
“你以为写了有用吗？我在这儿呆了3年，从来没见过政府来查迪司监狱。”马修拍了拍痞子的肩，“你被加刑肯定是因为就这档节目来说有利用价值。有真本事的人拿出真本事，只要不死就能离开了。”
铁门打开了。
马修往外走了一步，“你就认命吧。一会吃完早饭，操场那边找个沙袋练练。”
“你还有多少年能出去？”
“运气好的话，3年。怎么？”
马歇尔摇摇头。两人讲着闲话慢悠悠的来到食堂。
一碗的杂粮麦片，两片面包，一盒原味酸奶。早餐也就这样。
比较好的是有终端机器，里面不少宝贝。想到这儿，马歇尔决定去找个工作，让自己的日常生活能充实点。
“工作？还是钱最多的那种？”马修撇了撇嘴，“那你得漂个肤色，越黑越好。”
“怎么？独裁？”马歇尔不屑的笑，几个虚步绕到马修身后，一拳打在马修身后的墙壁上。
“黑人独裁。”他耸耸肩，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算了吧”的表情。
“碰碰勇气，没事。”
史密茨撞开那扇腐朽的木门，糜烂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嫌弃的皱眉，同时毫不犹豫的持枪伺机杀掉那两个无赖。
客厅里除了满地的垃圾，一张烂沙发，不知道是否能用的老电视，并无其他。正当史密茨准备深入探查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卧室走进客厅，旁若无人的蜷缩在沙发上翻找着什么东西。
史密茨把枪藏进了夹克里。
她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全身都是脏兮兮的，并散发着一股霉味。
她翻出了电视遥控器，奇迹般地打开了这老古董电视，目不转睛的看着一部满口脏话的黑白电影。
“你的父母呢？”史密茨走到电视前，想换一个适合儿童观看的动画片之类，换来换去却只有满屏的雪花。
“三明治。”女孩终于抬起头看着他，她苍白的嘴唇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但那双鹿般美丽的眼睛令人着迷。
史密茨与小女孩对视了一会儿，屋外刺眼的阳光怎么也无法渗入这昏暗的小屋。他笑着问：“厨房在哪儿？”
好在有一点干面包，果酱和鸡蛋。确定没有变质后，史密茨用这些东西做了三明治。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吃的很着急，用脏兮兮的手把三明治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讲不出话来。
“吃慢点。”史密茨伸手为女孩抹去满脸的面包屑，“你的…爸爸妈妈呢？”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聒噪的吵闹声从外面传来。
“乖乖躲起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之后我带你去吃麦当劳好不好？”
小女孩睁大眼睛用力的点头，跑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她听到妈妈的尖叫声，爸爸绝望的嘶吼和一个男人冷漠的盘问。那磁性中带着一丝慵懒的声线…真好听啊…
一切的嘈杂戛然而止。五分钟后，男人推开了她的房门，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抱出了这栋垃圾场般的房子。
“去麦当劳吗？”
女孩挂在他的臂弯，咯咯的笑。
“好啊。可是我也很想知道小天使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史密茨。”
“小天使？可我不认识天使…”小女孩显得很为难，“但我妈妈是女王，她给我取名字叫贝蒂。”
“哇！那可真棒！我亲眼见过一个天使，她叫贝蒂，现在我要带她去吃麦当劳了。”
贝蒂很显然的脸红了，接着便在这位二十六岁的大哥哥怀里开心的笑。
在麦当劳里，她吃了这辈子最好吃的汉堡，还有菠萝派，冰淇淋和薯条…史密茨还另外为她带了一分烤翅。
他们在街上散步，直到一辆全黑的奔驰静静停在他们面前。
“小天使，咱们该回家了。”
天真的小孩子不知道车里有什么人，也不知道上车的后果是什么，但她就相信了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史密茨。
即使是让她杀人，她也照做了…
“很抱歉…先生，我还有很多病人要处理。”贝蒂握着手中的病例，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情波动。她以为自己与史密茨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任何关联，却没想到现在，这个她和汤姆最困难的时期，又见到他。
史密茨像是被惹怒的孩子，他没有犹豫，把手伸向桌上的收纳针，用力拍下去，任由锋利的钢针穿刺过手掌。血液疯狂的涌出来，浸湿了下面开好的药单。
“医生，现在可以多跟我说两句了吗？”
“你真他妈是个疯子！”
贝蒂翻找出止血带，系扎在他手腕处，然后抹上一圈麻药，才轻轻的把那手掌拔出来。
史密茨始终冷着脸，还是一副小孩子受了气的模样。过了很久才说到，“那时候你才十一岁。我只想把你留在一个他们永远都不会去的地方，只有那…我警告过那些人，永远不会让你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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