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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难得友好的沟通

第40章 难得友好的沟通

时檀静等了一会儿,难掩心头的失意,想到之前几回三哥救自己于危急,可今天,却是祁继这个讨厌鬼救得自己,那滋味怪极了。

她捏了捏眉心,终于站了起来,打算上楼。

就如祁继所说,的确没必要亏待自己,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光需要洗个热水澡,还应该睡个好觉,身体上的不舒服,会影响到她的判断。所以,她没有再矫情。

彼时,楼上,祁继洗了一个澡出来,听到有短消息呼入,划开一看,目光变得若有所思,心头突然有了那样一个想法:

她会不会对作为三哥的他有好感了呀!

三楼主卧室,是祁继的私人领域,这里面积很大,里头有客厅、书房、起居室、影院室、日光室、更衣室、寝房、洗浴室……通过小客厅可以通往起居室、书房、日光室、影院室;通过起居室,可进入卧室,洗浴室和卧室紧密相联。

时檀合上门,往里头走,看到到祁继刚从洗浴间出来,正在客厅的吧台前倒酒,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睡袍,短发显得蓬松而清爽,一阵琥珀松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着,看到她,瞄一眼,喝了一口红酒,才说:

“你的洗漱用品,全在浴房里摆着,先去洗个澡……再上药……”

时檀没接话,浑身别扭的厉害啊,这个地方,充满了这个男人的气息。

唉,回国,她是来和他离婚的,结果离婚离不了,还和他有了这样的交集,得共用一个空间,共享一间浴间――

他们之间,实在不该再有这样的亲近。

“为什么皱眉?”

她的鼻翼情不自禁已蹙起。

“不想共用浴室?”

这人,一眼就看穿了她,这让她觉得背上生寒,就好像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一样。

她觉得她该远远的躲着他,才安全。

“没有!我的衣服,放在哪里?”

这地方的布局,她不清楚。

“在更衣室!左手边!”

他过去把灯给按亮。

时檀绕过他,进了更衣室,一排全是他的衣服领带鞋子,另一排一半是空的,有几个衣橱内,挂着一些吊着吊牌的名牌女装,或是限量版,或是当季最新款,款式皆简单大方,尺码是M号,那是她的码数。

她的手指在那些衣物上滑上,猜测祁继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没牌子,她可以想象是他某个女朋友留下的,但没有……

她当然不会自以为是的把这想象成是他买给她的,至于到底是谁的衣服,她没兴趣知道。

时檀的衣服被摆在第一个柜子里,一件一件都被挂着,她取了睡衣出来,直接去浴室。

浴室很奢华,这个男人,什么都享用最好的。

泡了一个澡,吹干头发,出来时,看到祁继正在打电话,不知道在交待什么,见到她,他匆匆挂了,去取了药箱,坐到茶几后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

时檀看着,现在的祁继,好像没有高高在上的光环,显得居家而亲切。

她知道他不会允许她拒绝,现在的她也实在没精力和他吵架,就乖乖趿着拖鞋走过去坐下,并把手再度伸了过去。

祁继托起她的手,很小心的给她又用酒精擦了擦,然后上药。

在药的刺激下,一阵阵疼再度扩散开来,她靠着那边,唇着牙关,不吱声。

他瞄了她几下,虽然用力够小心,但到底还是让她生疼了,这是避免不了的:

“以后几天记得都用这药敷一下。很管用的!”

“嗯!”

她低低应着。

“能不沾水就别再沾水。伤口容易好不起来。”

“嗯!”

她再度温温答应。

两人的关系,呈现出了一种少见的友好的氛围。

他收拾好药箱,睇她,好像一下子有点不习惯她的温驯。

他想,她之所以这么乖,大约是因为身体不适吧,她的脸白得让人担心:

“你需要睡一觉。到房里睡去。”

“不用,祁继,给我一套全新的被子,我睡沙发!你的床,我不睡!”

她拒绝睡床,拒绝用他用过的被子,脸上的表情表明,在这件事上,她绝对不会妥协。

“……”

祁继的眉头,不由得又挑了起来,才觉得她可爱了一些,下一刻,她立马想气炸他?

好吧好吧,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不和她吵!

他忍着,顺着,去取了出一条被子,和一个枕头,给她放到沙发上:

“睡吧!”

第40章 难得友好的沟通

他转身回房,关灯,只留下一盏壁灯亮着。

居然没有为难她。

祁继那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怎么会看得上她这种不识抬举、又特爱和他对着干的女人,而且她心里一直住着别人。

像他这种骄傲的男人,怎么会稀罕一个心早就给了别人的女人?

所以,她一早就把这个可能给排除了。

时檀今年二十七岁了,在她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生命里,总共出现了过这样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与她都生着复杂的关系:

1,慕以淳,从小相依为命,青梅竹马多年,他们患难与共,他们感情深厚,他们水乳相融,却在最深爱的时候,不得不分手,一个另嫁,一个历经牢狱之灾。

思念三百六十天后,她为爱而归,重逢于阳光底下,相约此生再不分离,却不想因此而害了他。

以淳的死,是她永远的痛。

2,祁继,在她人生最最倒霉的时候,他如神邸一样出现,救她于水火,娶她为妻,给了她一份崭新的生活。

可她不爱他,一点也不爱。

她只是将他恩人一样的敬重他。

可这个恩人,因为要得到他的利益,实现他的目的,以他的强势霸占了她。

也正是他的霸道专横害死了以淳。

恩情由此变成了仇恨。

是的,她是恨她的。

可偏偏老天爱开玩笑,硬是让这份恨结出了一个漂亮的果实,令她和他有了那样一份再也分割不清的血脉关系。

3,三哥:旭,一个多年以来用心调教了她的男人,他神秘莫测,他本事非凡,他寡淡少言。

他和她,本该可以能单纯的师兄妹关系,结果因为那一晚的冲动,而变得暧昧不清。

对以淳,她有椎骨之痛;对祁继,她有蚀骨之恶;对三哥,她乱……

爷爷让她用心去了解祁继,去接纳这个男人,她不愿意,因有点复杂。

她想,这当中,以淳和三哥的存在,都是她潜意识内想拒绝的根本所在。

时檀闭着眼,睡在那里,大脑在胡思乱想,身上越来越烫,不舒服感越来越严重,好像是在发高烧。

这种感觉,以前她有过好几回。每一次发烧,她都会被烧得意识模糊。

必须吃药。

她坐起,去开灯,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才记起,自己这是在哪里。

对于这地方,她太过于陌生,当然没处去找退烧药的,那医药箱内那这种药,可见祁继这人平常不发烧。

看来,只能等天亮。

她折回继续睡,没一会儿意识模糊了起来,身子似火炉似的烧起来。

零辰三点,祁继出来找水喝,看到客厅亮着灯,时檀脸对着沙发背,睡得很香。

他去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看到这个女人把身上的被子全给踢到了地上。

摇了摇头,他上去给她掖好。

她正好转头过来,一张脸红成螃蟹色,看着不太对劲。

他放下到口的茶杯,连忙抚她额头,炙烫感马上传递了过来,烫得就像是暖炉。

“时檀,醒一醒,你怎么烧成这样?不会是伤口发炎了吧……”

时檀在做乱梦,正好梦到这个男人要趁她生病欺负她。

她想躲无处躲,那只可恶的唇,拼命在她身上点火。

她又急又怒,就是醒不过来!

正巧这时,听得叫,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看到祁继时,时檀已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本能的心里生厌,这大概是这么多年以来心里已养成的一种本能的讨厌。

她没多想,就用手去赶:

“走开,不要你管!别碰我!”

语气是极度不善而且凶恶的,和刚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祁继险些被推倒:

“生病了,还这么大脾气!”

“我的死活和你有什么相关?你别来在我面前出现,滚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时檀怒气十足,身上的炙热,令她无比烦躁,口不择言,凶悍霸道。

祁继听着真是又气又无奈,这丫头就这么嫌他?

他咬了咬牙,瞪了一眼,不和她一般见识,先去楼下找了找药,然后噔噔噔上来,按着说明抠了两粒,另外接了一杯水,一并放到茶几上,再一把将她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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