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闭关

 九歌也没在意，只当他是真喝酒喝成这样了，“少喝点酒，我不在，你可要打起精神来。苏正天那边可能会有动作，你当心点。”


 柳斐彦不敢看她的眼睛，侧面，露出半张憔悴的脸，“你赶紧去闭关吧，只有你厉害了，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九歌又嘱咐了一遍，看他一脸不耐，才转身进了宝源楼的摘星台上。


 柳斐彦默默注视着九歌进入摘星台，那是一座宝塔，四面皆是高深莫测的阵法。


 韩光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大师兄。”


 柳斐彦没有说话，默默的走过来，坐在石凳上，望着摘星楼眼底一片痛苦之色。


 “门主她……”大师兄一直对门主都很维护，直到夜漓出现的那天，他才发觉大师兄的眼底有不一样的情绪，叹了口气，他说道：“放下吧。”


 柳斐彦死死咬紧唇，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只是朋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摘星楼中，九歌走上了顶层，楼顶是星象团，密密麻麻宛如银河。


 她盘溪坐在最中央的蒲团上，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化作识海中一滴渺小的海水。


 海水随波逐流，终日从这里游到那里，过了很久，海水的足迹遍布整个识海。


 终于有一天，海水被浪拍上生死门上，海水顺着生死门往下滴。这一刻，海水突然有了灵智，它不想掉下去。


 不要，它要留在这里，在这里它可以看到曾经待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它无法改变自然规律，只能一直顺着生死门往下滴，这个过程很缓慢。又过了很久，海水马上就要滴入识海中了。


 它用尽全身的力量想往上爬，没想到的是它的举动加速了掉下来的速度。


 最后，它还是掉进了识海。


 漫长的日子里，它始终记得自己曾去过一道门，它时刻想着在去一次。


 可浪花是随机卷起的，它根本无法左右自己的去向。


 又过了一段漫长的岁月，一个明媚的早晨，它透过阳光发现自己竟然又被浪花卷上了生死门。


 它很雀跃，发出欢快的声音。


 “你从哪里来？”有人突然问它。


 它思索片刻后，答：“我从海里来。”


 那人又问：“为什么要留下？”


 它答：“想看海是什么样子。”


 那人说：“你就是海。”


 它摇头：“不，我是海，但海不是我。”


 那人叹息一声，说：“无数个你汇集成海，所以，你就是海。”


 它很疑惑，问：“可海那么大，而我却这么的渺小。”


 那人答：“你走过的每一个足迹都成为了海的领域，没有你，海永远只是当初的一滴水。”


 它还是不明白，想问那人一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那人发出好听的笑声，说：“当下的每一道足印，将决定你未来的方向。时间本无灵，万千红尘予它生。你，明白了吗？”


 它想了一下，怯怯问：“你的意思是，时间本来是没有意义的，万千红尘的生灵给了它存在的意义，对吗？”


 那人说：“是也不是，你且来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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