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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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楚衡自昏迷中悠悠转醒。
车祸并未给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轻微脑震荡也仅让他昏迷了一天便醒了，不过他这次见义勇为也不是没有代价，只见他手臂被划开了条长长的口子，足足缝了8针；左脚也伤到了骨头，打了石膏难以下地。
期间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刚子来了一趟，帮他联系了父母，但不晓得他爸妈跑到哪个深山老林去快活了，一时半会竟然联系不上。后来刚子在确定楚衡并无大碍，又迟迟不醒后，就出去了，说是要买点慰问品，这家伙听到兄弟受伤的消息压根没想到这个，立马就跑了过来，现在得知兄弟没有大碍，才想起了这茬事。
过了一会儿，刚子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进门看楚衡醒了，他立马兴奋地叫叫嚷嚷起来：“可以啊，阿衡，平时标榜自己多么从心，多么惜命，关键时刻竟然飞身上去救人，是个爷们。”
楚衡闻言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上了头，明明自己给自己定的信条就是“帮人可以，但绝对不冒着生命危险帮人”，怎么真碰到事了，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刚子把东西往床头柜上一放，并开了瓶水递给楚衡道：“来，先喝口水”
楚衡接过，刚喝一口就见刚子在旁边边搓手、边挤眉弄眼、边用猥琐的语气说：“听说你救的是个女的，怎么样，漂亮不？以身相许有戏不？”
刚吨吨两口的楚衡直接喷他脸上了，用一脸“你真刑”的表情看着他：“这家伙听到是个女的就YY上了，连年龄都不确认下？”
旁边的护士阿姨听了也直皱眉，低声喊了句：“禽兽”，然后便拿上吊瓶款款离去。
刚子抹掉脸上的水，看了眼护士阿姨款款离去的背影，满脸尴尬地看向楚衡：“你救的那个女孩几岁？”
“目测不超过9岁”
“呵呵呵，得，三年起步。”刚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左右看了下，开始转移话题：“阿衡，你知道吗，撞你那辆车好像说是车上有个得了狂犬病的女人，在开车途中突然发狂，咬伤了他丈夫，所以才导致你被撞的。”
“狂犬病？”
“嗯，还是变异狂犬病”
楚衡一笑：“哪种狂犬病都搞清楚了，怎么没搞清楚我救的女孩是9岁，还是29岁？”
“哈？你喜欢这么成熟的？”
“……滚，老子喜欢年轻的。”
“哈哈哈……”
……
夜晚，楚衡拿出刚子帮买的新夏立手机，拨打起父母的号码：“你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rry……”
楚衡无奈摇了摇头，挂断电话：“得，指望不上他们了。”
念及此，他便打开手机，在网上订购了一批物资，这够他几个月消耗的了。虽然这身伤估摸要三个月才能完全好，但医生说他只要再观察两天时间就能出院了，并建议他回家休养。
这两天医院多了很多头疼脑热的病人，怕是流感，所以虽然医药费是那个小女孩家属掏的，而且还能医保报销，但这种情况呆在医院显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倒不如回家休养，他家小区有个专门的医疗救护站，服务还很可以，相信就算在家他也能得到很好的护理……
时间来到两天后，此时天色将暗未暗，残阳映照下的医院笼罩在一片猩红色中。
楚衡这边已经联系好刚子，刚子这会正在帮楚衡安置到货的物资，等他做完检查，刚子便会来接他回家。
刚子本来看楚衡不方便行动，他父母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便想直接把楚衡接到自己家住的，但楚衡家的医疗服务的登记是在自己家，且变更麻烦，所以楚衡只能先回家，等伤好了再说。……
刚子本来看楚衡不方便行动，他父母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便想直接把楚衡接到自己家住的，但楚衡家的医疗服务的登记是在自己家，且变更麻烦，所以楚衡只能先回家，等伤好了再说。
在临近检查的时候，有对夫妇突然到医院找楚衡，刚开始楚衡还有些疑惑是谁？直到看着跟在他们后面的小女孩，他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自己救的小女孩家长。虽然他的医药费是他们付的，但因为昏迷原因，楚衡并未见过他们。
小女孩的父亲上来便亲切地握住了他的手，感激道：“小伙子，多亏了你舍命相救，我女儿才没事，谢谢，谢谢！”
男人身后的女人也放下果篮，柔声道谢。
楚衡被他们的热情和真诚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一个劲的回“不客气！不客气”，同时心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也在滋生，当英雄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来小雅，过来谢谢你的救命恩人。”
小女孩听到父亲叫他，轻轻松开了她妈妈的手，来到楚衡面前，怯生生道：“谢谢……叔叔。”
？？？
“叔……叔？”楚衡脸上一僵，我才18啊？
现场安静了一秒，随后哄堂大笑，小女孩闹了个大红脸，赶忙跑回自己妈妈身后，红着脸偷偷看向楚衡。
小女孩的父亲脸上也有丝尴尬：“这孩子，叫什么叔叔，应该叫哥哥的，不好意思，小雅这个孩子比较害羞，一紧张给叫错了。”随后他赶忙岔开话题：“丽华，把东西给我。”
小女孩的妈妈闻言，朝自己女儿微微一笑，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丈夫，就在楚衡还在疑惑这是什么的时候，只见那中年男人双手一展，众人才发现那竟然是一面锦旗，上面赫然绣着“见义勇为”四个字。
楚衡双手接过男人手中的锦旗，有点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也有收到锦旗的一天。
周围的人也把这小伙子见义勇为的事迹慢慢传开了，一时间，众人都鼓起了掌，搞得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鼓掌，现场掌声一片。
楚衡看着手里的锦旗，听着周围的掌声，心里流过一阵暖流，突然感觉做个好人真不错。
很快，围观的人群就渐渐散去了，护士小姐姐也过来通知他做检查了，男人得知楚衡检查完后要出院了，连忙表示等他检查完，亲自送他回家，楚衡拗不过，接受了他的好意，打电话让刚子不用再过来了，随后和护士小姐姐走进了检查室。
检查很快就完成，但当楚衡要收拾完东西回家时，灾难……爆发了。
这两天因为头疼脑热的患者增多，甚至还有几例昏迷，至今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医院病床就此紧张了起来，医院不得不在大厅里设置了病床。当楚衡拄着拐杖路过一个床位时，床上那一直昏迷不醒的病人竟然突然睁开了眼睛。还没等陪护的家属高兴，那人就嘶吼一声，猛地扑倒了陪护的妻子，并在她身上疯狂撕咬。猝不及防之下，女人脖子上被撕开了一条口子，鲜血直飙，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随后就是一阵气急败坏的叫骂。
但男人好似疯了一般，对妻子的叫骂充耳不闻，只顾奋力撕咬。这时那女人才反应过来，丈夫是真的疯了，吓地她连忙朝周围呼救。周围的人也被吓住了，畏畏缩缩向那女人靠了靠，却始终没碰到两人。
还好医护人员反应及时，立刻呼叫了支援，并试图拉住男人，但一个人哪摁得住一个陷入疯狂的成年男子？要不是几个医疗保安及时出现，那个试图救人的医生也难逃毒手。
待到情况被控制住，医生立马对女子进行止血抢救。但好像来不及了，那女人只是像被挖掉腮的鱼一般挺动、呻吟了几下，眼神就开始涣散，侧卧在血泊中，渐渐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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