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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哼区区影卫


 熊初末,又是熊初末。


 这个木头一样的影卫到底好在哪里。


 为什么总能在他和时若先之间出没。


 谢墨赟气血翻涌,百思不得其解。


 就因为他叫熊初末吗?


 相比谢墨赟,时若先就没有那么多想法和烦恼,只想早点钻进他软乎乎的被窝,然后美美睡觉。


 不过把丑裙子脱下排在睡觉前。


 时若先嫌弃的表情,再度伤害到谢墨赟。


 新伤未愈,又加重击。


 谢墨赟第二天铆足了劲,想向时若先证明自己的眼光没有问题。


 但是时若先连连喘.息,“夫君,腰太紧了,头发太重了,衣服也太多了。”


 时若先每说一句话,满头插得珠花步摇就发出叮铃当啷的声音。


 玉石彩宝在乌黑的发上熠熠生辉,时若先对着镜子扭着头欣赏着。


 这五颜六色的,可得花文武贝不老少银子了。


 和以往的日常一样,拉彼欣和熊初末等九皇子把九皇子妃打扮完了,两人再前来服侍。


 但今天,熊初末敏锐地感觉到屋内的气氛不对。


 这是影卫多年藏匿在暗处的直觉。


 但九皇子正专心为九皇子妃整理腰带,表面并无异样。


 而九皇子妃今天……


 时若先在镜中看到熊初末的身影,笑着转头说:“你来了。”


 时若先点点头。


 九皇子妃今天…


 今天好像格外漂亮。


 “别乱动。”谢墨赟把时若先乱动的头强行扭了回来。


 “你牙疼吗?”时若先问。


 “嗯?”


 “那你干嘛说话这样。”时若先学着谢墨赟咬牙切齿的语气,“还是你上火了张不开嘴?”


 谢墨赟:“。”


 “对,我上火。”


 而且火很大,烧得谢墨赟看熊初末各种不顺眼。


 时若先全然不知,还问熊初末:“你喜欢紫色还是粉色?”


 熊初末迟疑到:“九皇子妃在问属下吗?”


 谢墨赟默默把刚给时若先松开的腰带猛地一系,然后说:“我喜欢黑色。”


 “我没问…啊,太紧了文武贝!”


 谢墨赟手扶着时若先的腰,沉声问:“这就受不了了?”


 时若先脸上泛红,“你弄得太紧了,我受不了。”


 拉彼欣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而这时,玉珊推开了门。


 丽妃前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时若先半靠在谢墨赟上半身,妆艳唇红,华服上身。


 而谢墨赟则垂眸看着时若先,眼神深邃。


 习武的大手搭在时若先收紧的腰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手掌随着时若先的喘.息而起伏。


 丽妃和玉珊偷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嘴角带着暧.昧的笑容。


 时若先见丽妃就像见了救兵,立刻从谢墨赟身边逃脱到丽妃旁边。


 时若先提着繁复的裙摆,从柜子里拿出包裹好的文.胸,和丽妃笑着说:“母妃回去打开就知道怎么穿了,但是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因为这个东西是我独家设计的。”


 丽妃好奇:“什么啊?”


 时若先神秘一笑:“维多利先的秘密。”


 这个名字让谢墨赟竖起耳朵。


 而时若先则催促丽妃早点回宫去。


 丽妃走前,时若先还特地交代说:“母妃记住,维多利先的秘密就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刚听完的丽妃还半知半解。


 但到了夜里,丽妃领悟一番后感叹:自己这个儿媳是有点大智慧在身上的。


 在皇帝和她已经是老夫老妻的时候,更需要一点新东西来刺激感情发展。


 神秘感才是保持新鲜的秘诀。


 但同时丽妃也在担忧,三赟儿的黑汤是不是得加量,不然这怎么坚持得住。


 丽妃虽没有和谢墨赟对话过,但是阴差阳错地提前预料到了谢墨赟的问题。


 *


 时光倒回到白天的九皇子府。


 丽妃走后,时若先就继续投入自己的手工事业。


 一边用早膳,一边目测熊初末的维度。


 只是这个谢墨赟特别烦虫,总是挡着他看熊大。


 时若先忍无可忍,开口说:“你起开一下。”


 谢墨赟不动如山,同时拿起汤匙:“红糖小丸子,吃吗?”


 时若先内心纠结了半秒,“吃。”


 一碗下去,时若先再找熊初末,却发现不见熊大的胸影。


 谢墨赟把时若先的脸扭过来,拿着手帕给时若先擦嘴。


 “文武贝,你看到熊……”


 谢墨赟沉着脸打断说:“过几日就要去将军府上给世彦庆生,所以今日你同我去书房,好好学点汉字。”


 “不想学。”时若先扭头搜寻着,“你看到熊……”


 谢墨赟把时若先的脸再度扭回来,手掌捧着时若先的下巴。


 谢墨赟:“必、须、学。”


 时若先眨眨眼,这个语气实在熟悉,“你又上火了?”


 “一直没消过。”


 谢墨赟脸色青黑,牙咬切齿。


 这下时若先品出来谢墨赟在生气了。


 这样的谢墨赟让时若先感觉有些陌生,但这才更接近原著里杀伐果断的谢墨赟。


 时若先在心里温习了一下“自己”在原文里的结局,然后乖乖地跟着谢墨赟去了书房。


 炮灰不易,读书救命。


 谢墨赟有心教时若先,但时若先就像一条淡水鱼,在知识的海洋里格格不入。


 教他从写自己的名字开始写字,但时若先连拿笔都拿不稳,抖得墨汁到处都是。


 谢墨赟亲手握着时若先的右手写字,但这样将时若先圈起来的动作,他的胸前就不可避免地贴在时若先的后背上。


 时若先今日的香粉扑的新买的茉莉香味,从颈子上不断散发着清甜的气味,勾着谢墨赟分神。


 谢墨赟咳了一声,“你先自己练吧。”


 但让时若先从最简单的笔画开始也有问题。


 宣纸上,谢墨赟用来示范的字苍劲有力,如剑刻出来的碑文一样。


 而时若先却一写一个墨团。


 时若先问:“你是怎么才能写好字的?”


 “心手合一,感受纸笔之间的呼应。”


 谢墨赟认真传授,“最重要的是内心放松,除了写字什么都不要想。”


 “懂了!”


 时若先醍醐灌顶。


 但这醐只醍了不到五分钟。


 谢墨赟察觉时若先安静了许多,但是侧目一看。


 ——时若先已经放松到脸趴在纸上,手拿着笔就睡着了。


 时若先静静睡着的侧脸,像邻家姑娘一样稚嫩单纯。


 丝毫看不出平日里那般伶牙俐齿,也看不出来会追着别人的胸看。


 谢墨赟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


 他能把熊初末支开一时,但没办法支开一世。


 总得想点办法,让时若先不再把眼睛挂在他身上。


 区区影卫…


 谢墨赟沉着脸想着,而时若先在梦里轻哼了两声。


 谢墨赟反省,他给时若先的腰带系得是过于紧了。


 于是他放下笔,转为时若先松开腰间的系带。


 靠得越近,那股幽幽清婉的茉莉香就越浓郁。


 谢墨赟逼自己心静。


 不要多想,更不能多做。


 他灵巧的手指刚刚将时若先腰带解开的时候,时若先忽然清醒。


 “你在干嘛?!”


 谢墨赟的手还在他腰上。


 人赃并获也就如此。


 时若先猛地起身。


 但他忘了今天裙子繁复华丽。


 像新婚那晚一样,时若先因为脚踩到裙摆而摔倒。


 这次不同,时若先拉了谢墨赟垫背。


 谢墨赟摔得闷哼一声。


 而时若先除了头发乱了衣服开了,别的毫发未损。


 裙摆和长发阻碍了两人分开纠缠在一起的肢体。


 时若先枕在谢墨赟的胸上,软硬适中的触感让时若先迷失起来,这还要不要起来?


 不如再等一会?


 谢墨赟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


 时若先抢答:“我没事。”


 他看向谢墨赟,“你怎么脸色这么白?”


 “你、能不能起来。”


 谢墨赟忍痛伸出手,把时若先的手从某处拿开。


 时若先瞪大眼。


 完了。


 他夫君的挂件…


 “我去叫医生!”


 谢墨赟拉住要起身的时若先。


 “不用,等一下就好。”


 “你别自暴自弃啊,还是可以治的!”


 时若先对兄弟下半身感到万分同情。


 年纪轻轻,基础就不行,还三翻四次被致命打鸡。


 时若先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叫熊大来扶你。”


 谢墨赟深恶痛恨,“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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