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聪明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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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叶街4号路，某一民宅楼顶上。
林曜正百无聊般地玩弄着指尖的火苗，先“呼”的一下把十指都点燃，又一根一根地吹灭。
屁股边放的对讲机“哔”的一声，传来肖明的低吼“林曜你这个蠢货，快熄灭了，你想暴露呀。”
林曜回怼了句“你才是蠢货，你全家都是蠢货”才慢悠悠地熄灭了全部火苗。
另一端的江槐正捏着光球玩，闻言默默地把球放进口袋。
那伙非法交易团伙怎么还不来呀——好无聊。
肖明举起左手，看了看银质手表上指示的时间：2点23分。
这些罪犯真不守时，肖明在心里愤愤地想。
这期间除了一个醉醺的酒鬼路过，一脸通红地往垃圾桶里扔了几个空酒瓶，半个人毛都看不到。
凌晨5点，街道上的清洁工陆续开始工作，一前一后从街道两头扫起。
林曜正盘腿坐在地上，躬着背，用手肘撑着脑袋打盹，而江槐已躺在地上睡得一塌糊涂。
肖明又烦闷地看了看手中的表，顶着通红的双眼四处张望，只见一个清洁工披着黄色背心，拖着一辆布满铁锈的绿皮车，径直走到垃圾桶旁，拾起垃圾桶，将垃圾一股脑儿地倒进车里，又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中摸出三个玻璃瓶——半夜时那个酒鬼扔的！
肖明警觉，对着对讲机略带紧张轻声说：“喂，你们快给我清醒点，看地上那个清洁工，太可疑了，为什么要把酒瓶单独取出来呀。”
林曜闻言，一个激灵做起来：“瓶子里一定是装着精灵，之前那个酒鬼果然有问题，可惜让他跑了。”
“那我们快出动。”肖明兴奋地说，此刻已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江槐迷迷糊糊的现在才听清，揉着太阳穴一脸不屑地说：“你们两个是外星人呀，酒瓶当然是用来卖钱呀。”
“卖钱？”肖明和林曜异口同声，一脸问号。
江槐因此很得意，精神好了一大半，然后愉快地给他们俩科普了一下普通劳动人民辛苦收集瓶子换钱的辛勤节约又绿色环保的伟大习俗。
……
一直等到8点太阳高挂，并没有什么可疑团伙会面，三人现在一脸黑线正在问候总部领导的祖宗十八代。
三人都没带手机，无法与总部联络，目测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犯罪分子不可能大咧咧地在街道交易，在这人挤人的地方，光是林曜三人喊一嗓子就会带来交通拥堵和广大人民群众对犯罪团伙的母亲的亲切问候。
三人默默看着身下已经变成菜市场的绿叶街道，对看一眼，互相表达着彼此内心怨念。
林曜碧绿的眼睛里正幽幽燃着一团蓝色鬼火，一脸不爽地踢房顶的砖瓦出气。
“啪”的一声，一片砖瓦掉落下地，不偏不倚碎在一个无辜的路人脚边，路人抬起余惊未了的脸，正好与一双贼溜溜的绿眼睛对视。
……
“妈呀！房顶有小偷！”那差点丢了小命的可怜路人抱着头，在迟疑两秒后地怒不可遏地大喊。
众人闻言，都抬头，肖明和江槐已经站了起来，此刻也暴露在众人面前。
“哎，快抓小偷。”众人尖叫。
“走了，江槐”。林曜举起对讲机，薄薄的嘴唇凑近说道。
江槐拍拍身上的灰尘，对肖明一点头，往房顶的砖瓦上一踏，轻飘飘飞了起来。……
江槐拍拍身上的灰尘，对肖明一点头，往房顶的砖瓦上一踏，轻飘飘飞了起来。
林曜已经起飞，在空中等着江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快看，他们会飞，又是一男一女，一定是猎手双号队！”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兴奋得上蹿下跳，我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过。”
江槐闻言，对着女孩笑，开心地对她抬手，正准备下去给她签名时，林曜一把把她拉回。
“闲得很哪。”林曜一脸不屑，凑在江槐耳朵边说，口中的热气喷在江槐脸上，害得江槐耳朵和脸颊都变得通红，“快回去睡觉啦，我快困死了，你不困吗？”
江槐其实已经在冰凉的房顶补了觉，不过还是点点头，跟着林曜走了，哦不，飞了。
没人理的肖明默默地逃下房顶，然后被人成功想起，有几个人惊喜地指向肖明：
“你们看，他的头发是银色的，好漂亮，以前没见过。”
“真可怜，小小年纪就白了头。”又有一个提着篮子的大妈摇着头叹道。
“请问你是新的猎手吗？”一个正好直播路过的女记者热情地举着话筒，奋力地挤到肖明面前，肖明看都不看一眼，自顾自隐身。
十分不负责任地吓到了几位无辜的市民。
“好厉害！”
“酷。”
“好不近人情。”
肖明在众人赞赏的大喊和贬低的窃窃私语中小心翼翼地在人群的缝隙中穿梭，不一会儿就成功离开了。
肖明走后不久，绿叶菜场又变得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熙来攘往，人头攒动。
在呼呼大睡一觉后，林曜起床，江槐此时已经做好早餐等着他了。
林曜一脸震惊地拿起温热的肉粥喝了两口，问江槐：
“你没睡？”
江槐耸耸肩，说了实话：
“蹲守的时候太无聊，睡着了。”
林曜于是笑着敲了江槐一个暴栗子，江槐捂头蹲下，愤愤不平道：“不然你哪来早饭吃。”
林曜不为所动，又赏了江槐一个更爆的栗子，心理平衡了不少，就又坐下来津津有味地享用江槐亲手做的早饭：
“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可不，都煮了大半年的早饭了呢。”江槐用手撑着下巴，一脸幸福地对着林曜微笑。
“一开始差点把厨房炸了，我还以为有人入侵呢。”林曜回忆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啊，烟雾报警器洒了我一身水，大冬天的害我感冒。”
“谁叫你笨呀。”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江槐笑着模仿半夜时林曜骂肖明的话，可说完一愣，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又轻声抱歉。
林曜正为她的反应摸不着头脑，听到道歉后才明白过来，立刻摆了摆手，又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林曜很早就没有了“家人”。在江槐十二岁正为小升初焦头烂额时，十四岁的林曜正从全族都被剿杀的灾难中死里逃生。
林曜陷入回忆，家人么？很久都没……哦不对，林曜突然嘴角一歪，有笑意，江槐则对此反应疑惑不解。
“江愧，我又不是没有家人，她现在就坐在我对面”。林明哈哈地笑。
江槐听后愣了愣神，半晌才一脸吃惊：“你现在是在求婚了？”……
江槐听后愣了愣神，半晌才一脸吃惊：“你现在是在求婚了？”
林曜又敲了江槐一个栗子，“我们一周前就结婚了，你这只猪，给风灵那事忙失忆了吗？”
江槐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对哦，真是太假了，我才二十一岁就结婚了，以前想都没想过，可惜我们刚结婚就去做任务，你还我一个蜜月。”
“你还欠我一个洞房呢。”林曜一脸坏笑，放下碗，绕着桌边朝江槐缓缓走来。
“你干嘛？非礼啊！救命啊！”江槐抱住自己，尖叫道。
“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救你的。”林曜越走越近，脸上的笑也越来越深。
“破喉咙，破喉咙”。江槐坚持不懈。
“铃——”
听到熟悉的电话铃声，江槐和林曜都是一怔。
“可恶啊，怎么每次都这样。”林曜一脸不爽走向两人床中间的茶几，上面放着与总部单机相连的电话。
江槐走过去，边笑边说：“别忘了按免提，我们一起听。”
林曜按了免提，坐到他床上，江槐则坐到自己床上。
林曜没好气道：“又是怎么了？”
座机里传来令人厌恶的鼻音，只听领导干巴巴地说：“你们任务失败，接到情报，他们已成功交易了。”
“什么？”江槐和林曜都是震惊。
“不可能啊，我们一晚上都在盯梢。”林曜不平道，江槐则心虚地笑笑。
“一个街道只有一个清洁工，你们不知道吗，我们已经听了肖明的报告，你们有看到两个清洁工不是吗？”
江槐和林曜加快，恍然大悟，的确，那时有两个清洁工分两头扫。
“我就说那清洁工可疑吧。”林曜在挂了电话后苦着脸对江槐抱怨。
“抱歉。”江槐盯着自己的拖鞋，鼻子有点酸，同时感觉这双鞋子好丑……
“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林曜摆摆手，想了想又说，“我们继续吧。”
“……”
“对了，等会儿一起把这两张床搬到另一个房间，咱们去买个新的超大床。”林曜补充道。
“你真是色迷心窍了”。江槐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林曜盯着江槐，耸了耸肩。
肖明用银梳轻轻地梳着头，坐在一个纯黑的欧式大床上，举着话筒，微笑着说话，声音却很严肃，眼神异常冰冷：
“领导，你不觉得有奸细吗，这些罪犯这次也太谨慎了吧。”
“你怀疑总部的人？”鼻音怪愠怒。
“没错啊，总部人那么多，总可能混进几个奸细吧。”肖明把电话的听筒朝上放在茶几上，无视鼻音怪的愠怒，又开始用湿纸巾擦脸，除了总部，林曜和江槐他们很可疑。“我亲眼看见林曜似乎在用火焰发信号，而江槐则提供了错误的信息迷惑我，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会调查的。”鼻音怪道。
半夜，因为被人惦记，搂着江槐入睡的林曜边做梦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又沉沉地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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