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臂将她拥进怀里
她回到家里,打开菜厨,见里面有几个冷菜,就端出来热了热,又烧了一个蕃茄蛋汤,把高压锅里的饭盛出来,放在微波炉里转了转,喊正在玩着的女儿:“小燕,来吃饭。”
小燕跳出来,坐在一张方凳上了桌上的菜说:“妈妈,小燕,不饿。”
她唬了女儿一眼:“你别娇生惯养,今晚将就着吃了,明天妈替你买好吃的,啊?”女儿听话地点点头,还懂事地转过头去喊,“爸爸,吃饭。”
陶晓光正在阳台上修一扇前阵被大风吹坏的子,女儿喊他,他就说:“你们先吃吧,爸修好了再吃。”
邢珊珊坐到桌上,不声不响地跟女儿先吃了。吃了饭,女儿去客厅开电视,她去卫生间冲澡。冲完澡,她换了一身散发着阳光味的干净连衣裙,对着镜子开始打扮。
她象女孩约会一样精心地打扮着,淡淡地画眉,认真地抹口红,还吹了头发,用梳子用力地卷着额前的刘海。在镜子里照了又照,觉得自己的瓜子脸还是那样细腻白嫩,漂亮耐,眼角一斜,甚至还有些妩媚。身材依然挺拔苗条,丰满……她对自己更加有信心了。
可是,她刚走出卫生间,女儿就掉头着她,眼睛瞪大了。她吃了一惊,连忙退回去,重新照镜子。
才发觉自己打扮得太不象一个妈妈了,口红鲜艳得要滴血,刘海翘得如鸡冠。她就用纸把口红蘸淡一点,拿梳子将刘海压低一些,淡雅得不大出打扮痕迹了,才走出来,对女儿说:“小燕,你玩了一会,就早点睡,啊。妈今晚去办公室里批试卷,要晚一点回来。”小燕点点头。
正埋头在桌上吃饭的陶晓光,抬头了她一眼。
她走出家门,还不到七点。她太急了,时间还早,就只得先去校园里转了一圈,见办公楼上灯火通明,才向楼上走去。
两个教师办公室里都有老师在批试卷,没有空调,只有一只吊扇在一摇一摇地转着。她打开教务处办公室,走进去,故意将办公桌抽屉抽进抽出,理了理试卷,心烦意乱地忙了一会。晚上,马小薇不在,她很自在。但要去吴祖宿舍里去幽会,她还是有些紧张。
她刚才有意先走,故意把女儿丢给陶晓光,是想让他哄女儿睡觉,用女儿来拖住他,让他没法跟踪或者监视自己。等到七点二十分,她才关门走出办公室,见别的老师都在伏案办公,谁也没在意她,就悄悄走过去。从东边楼梯下到二楼,往西边了,见副校长室只有于安明一个人,就知道陶晓光还在家里。
最东边校长室的门关着,吴祖已经在宿舍里等我了。她的心莫名其妙地加快了跳动。她迅速往楼下走去,去上厕所。小了便出来,见没人注意,她才往生活区走去。走在路上,她碰到吴兴培,招呼说:“吴主任,还去办公啊?”
吴兴培冲她点点头说:“邢主任,你回去了。”她嗯了一声,就走了过去。走了几步,她不放心地往后了,确认后面没人,才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去。
到了生活区,她转到东沟沿,朝最后面那排宿舍走去。来到他宿舍楼的楼下,她前后左右环顾了一下。这时整个生活区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将树影投在水泥路上,昏黄朦胧。
吴祖宿舍的后关着,帘也拉上了,他肯定开了空调,作好了准备。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压在上,感到胸有头小鹿在激烈地冲撞。
她放轻脚步踏上楼梯,小心翼翼地走上四楼,见他隔壁于校长的门关着,门缝里也没有灯光,才跨上去,急切地走到吴祖宿舍的门前,稳了稳神,理了理头发,才举手敲门。
门轻轻开了,只开了一条缝,她象影子一样闪进去。跟前几次一样,他的姿体先于语言激动起来。他最习惯也是她最向往的就是一见到她,张开双臂将她紧紧裹在怀里,然后带着一股男人特有的气息,用嘴巴雨点般地把她淹没,将她全身都淋透泡软。她一会儿就被稀里糊涂地放倒在床上,真的变成了一条亮晶晶的小鱼。小鱼在他激情的小溪涧里开始活崩乱跳在动起来。
是的,现在的吴祖就是她渴望已久的能让她复活的小溪。溪水潺潺,迅速把快要发僵的小鱼托浮起来,温热变暖。小鱼渐渐发软了,尾巴也慢慢摆动起来。溪水的力量托浮了鱼,溪水的热情温暖了鱼,而鱼的美丽,
又倒过来照亮了溪水,鱼的活力激发了溪水。于是,溪水开始湍急,带着一股野性的力量肆意奔流,回旋,冲刷。
鱼被裹挟着,在溪水里活泼地游动着,跳跃着,呼唤着,还不住地拨打着溪水,拼命地想与它融为一体。鱼的激情感染了溪水,给溪水通了电,溪水被电流烧沸了。小鱼被炽热的溪水泡软,融化在了溪水里。
鱼水之欢后,鱼和水都平静了下来。一条巨大的银亮亮的鱼从溪水滑出来,安静地着还在微微起伏的溪水。溪水心满意足地荡漾着微笑,浑身闪着淋漓的汗光,期待地凝视着鱼。鱼扭了扭美妙的身子,张开樱红小嘴,开始与溪水对话。
鱼说:“我现在是条自由的小鱼了,要游到哪里就哪里,可以不受任何拘束。”
他张臂将她拥进怀里溪水说:“可我这条溪水里还隐藏着一口,你盲目地游进来,就要被活捉的。”
“所以,你如果真在乎我的话,就应该尽快将这口拆除。”
“结容易拆难啊,而拆了要再结就难上加难了。”
“我不怕,最多来个鱼死破。”
“那是一条愚蠢的鱼。愚蠢的鱼是不会得到真正幸福的。”
“鱼再也不想离开溪水了。离开水的鱼,就是一条死鱼。”
“溪水何尝不渴望天天与鱼在一起,享受鱼水之欢啊。溪水里有了鱼,才是活水,没有鱼的溪水就是一潭死水。”
“现在这条小鱼已经跳到了岸上,再不把它放到溪水里,它就要死了。”
“溪水也急啊,日思夜想,曾多次动手拆,可是却被死死缠住,溪水使劲挣脱都挣不脱,实在没有办法哪。”
“世界上没有拆不了的。”
“可是那已经怀疑那条鱼与溪水有关系,不仅死也不松手,还想利用种种办法与别的联盟,要将它们一打尽。”
“那你说,这鱼该怎么办?让它在岸上等死吗?”
“还是耐心地等等吧。溪水会想办法的。”
“要等多久呢?鱼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要等到白发苍苍吗?”
“快了。在爱的煎熬,鱼的理智就是一种智慧,鱼的耐心就是一种毅力,有了这智慧和毅力,它和溪水才有幸福啊。”
他们象演寓言剧,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对话。吴祖一边对话,一边不住地手表,多次催她早点回去。邢珊珊却恋恋不舍,就是不肯起床走。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快晚上十点了,再不回去,陶晓光会起疑心的。
尽管他们已经分居,陶晓光也同意离婚。但他们毕竟还住在一套房子里,陶晓光是被逼奈才同意离婚的,跟刘红的关系也许只是一种报复式或者是补偿式的婚外情。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被陶晓光发觉她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有染,就会出现多种意想不到的危险。一是他的思想会反,会以此为理由不同意离婚,二是他会抓住这个机会整倒他,三是会象传统男人一样采取极端的报复措施,弄得他们身败名裂。
吴祖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分析给她听。如果她与陶晓光正式离婚以后,他也设法与妻子张医生离婚,然后才慢慢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们的名声就保住了,就名正言顺了。
可是,一旦动了真情的女人就会变得很痴情,而痴情的女人都会变得很傻,很弱智,甚至很疯狂,不计后果。现在的邢珊珊就是这样。面对还不是自己正式丈夫的吴祖,她一点顾忌也没有,也不听劝告,慵懒地躺在他的怀里,迟迟不肯坐起来。
吴祖只得扶她坐起来,帮她穿衣服。邢珊珊还是恋恋不舍地站在他的床前,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去。
“珊,快走吧。”吴祖倒是比较冷静,一边吻着她一边说,“我们现在还处在白色恐怖的包围之,随时都会出现危机,我担心我们的背后有眼睛,真的,你只要不走出我的宿舍一步,就有被人堵在门内的危险。”
邢珊珊说:“不会的。我们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学校里除了有人怀疑外,没有人真正发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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