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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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应该是一个美好的日子，艳阳高照，气温适宜。
威尔斯主教享受着侍从的服侍，顺便也等待自己的早餐。在他的思绪中，今天应该是一个美好的日子，会非常顺利地解决了安特尔的事情，他也好早点返回教廷。
可惜的是，威尔斯主教没有等到自己的早餐，反倒等到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伊丽莎白找来的刽子手已经准备好了，亨利安特尔就在刚刚被押送到了刑场。
威尔斯主教本来是不信的，毕竟，他根本无法想象，在教廷的态度已经这么明确的时候，伊丽莎白还能如此胆大妄为的继续自己的行动。
别说威尔斯主教没有想到了，亨利安特尔也没有想到。他被推到刑场的时候，都没有回过神，垂眸看向刑场的石台之下，是乌泱泱的人，灰沉沉的人群，静默无声，都抬着头看着他，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对自己君主的敬畏，有的只是仇恨和愤怒。
亨利安特尔不在乎这些目光，他扭着头四处寻找着，终于看见了远处的伊丽莎白。
这个男人在骑士的禁锢下依旧扭着半截身子，对伊丽莎白的方向喊着话：“你不能这么做！伊丽莎白图尔斯特，你不可以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杀了我的话，你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的！你不能杀我！”
早晨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尤其在海边，气温会低一些，伊丽莎白在艾米亚的陪同下，裹着厚厚的羽绒披风，遥遥观望着亨利安特尔的死刑。对于亨利安特尔的喊叫，伊丽莎白全程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
艾米亚叹息着说：“原来再怎么混蛋的家伙，也是畏惧死亡的。”
亨利安特尔被高大的骑士压着跪下，不顾他的挣扎，将他锁在断头台上。
一个看起来疲惫不堪的男人走了上来，他依旧佝偻着背，灰白的头发在海风中四散开来。
人群有了骚动。毫无疑问，这个男人被认出来了。
是一个很久没有工作的刽子手了，据说他得了重病，病好之后，人就不怎么能正常工作了，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他来执行这次死刑。
男人拎着一把斧头，那个斧头因为一段时间的搁置，已经生锈了，虽然它的主人在刚刚还修复了一下它，但是铁锈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
艾米亚皱着眉，怀疑这样一把斧头能不能顺利的砍下亨利安特尔的头。
事实上，是不能。
一把钝了的斧头，一个因为疾病使不上力气的刽子手，根本不可能利落地砍断亨利安特尔的头颅。
但这是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吗？不是，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罢了。
刽子手最后艰难无比的砍下亨利安特尔的头的时候，是他挥下斧头的第六次，画面的残忍程度，根本无法描绘。
艾米亚都不忍心看向刑场的方向。
“如果不是我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丽茲，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的，太残忍了。”
伊丽莎白也脸色苍白，但是依旧坚强地逼着自己不要扭头，不要眨眼，就这么看着亨利安特尔的落幕。伊丽莎白咬着牙坚持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扭身就跑到墙边，呕吐起来。
艾米亚被伊丽莎白这么一刺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跟着到一边去呕吐不止。
等到威尔斯主教姗姗来迟的时候，他看见的就是这样可怕的情景，恍惚间好像面对地狱一般，于是，嘎的一声，威尔斯主教倒在了自己的侍从怀中。
这个时候，菲利普还在床上赖床，他睡得很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也想不到，在他的推动下，亨利安特尔是多么凄厉的死去。
……
英格拉姆他们都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在房间中安静的等待菲利普过来。菲利普打着哈欠，走进来的时候，几个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成功把菲利普的瞌睡劲挤散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冷静，冷静，绅士们，你们的礼节呢？”
几个人这才后退了一俩步，给菲利普呼吸的空间。
“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慌张？一个个说，不要着急好嘛？”菲利普摊开手，让众人冷静下来，着急也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等他们说话。
首先是英格拉姆，排除哈维森，他就是在场的最高职位。
“陛下，就在刚刚，图尔斯特的伊丽莎白女王，找到了一个刽子手，处决了安特尔的亨利陛下。”英格拉姆一口气说完，立刻缓和了一下气息。
菲利普简单地嗯了一声，一点也没有意外的意思。
“英格拉姆，这样的事情不至于你表现的如此失控，我知道了。”
英格拉姆忍不住抬高音量，说道：“陛下！事情……这个事件的严重性您根本没有意识到。”
菲利普微微一笑，对英格拉姆的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英格拉姆叹息，暗恨自己之前负责教导菲利普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职，他觉得菲利普根本没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深远影响，只好自己揉碎了里面的意义讲给菲利普听。
“陛下，您必须重视这个事情。”
菲利普只好在英格拉姆严肃的眼神中坐正了自己的身子，露出一副耐心倾听的神态。
“在亨利安特尔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君王被送上断头台。无论君王犯下什么错，即使是非常非常严重的罪责，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都只有神明才能审判君王，所以他们得到的最大的处罚就是被关押在高台之上，失去自由。”
“是的，这个你跟我说过。”菲利普抬眸，看向英格拉姆。
“君王的死亡，有老死的，有病死的，有发生意外去世的，也有死在战场上的，但是从来没有人死在断头台上。”
“你在担心什么？英格拉姆。”
“陛下，此列一开，就不可能只有亨利安特尔一个君主是因为死刑死亡的了。”英格拉姆说道，“在所有人眼中，君王不在是神圣的了，教义不在保护他们，君王也可以被送上断头台，送上绞刑架，送上审判台。”
菲利普嗤的一声笑出来：“所以呢？你的意思是，君王会担心自己落得和亨利安特尔一样的结局？但是，英格拉姆，我想，只要不成为亨利安特尔那样不能被谅解的家伙，应该也不会有哪一个君王被这样杀死吧？”
英格拉姆摇着头，不理解菲利普为什么不在意：“陛下，难道您就不担心吗？无论亨利安特尔是因为什么罪名被送上断头台的，但是他是输了图尔斯特的伊丽莎白，被胜利的一方主持的审判啊，如果以后……”
菲利普哈哈大笑。
“好吧，好吧，英格拉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了，你觉得未来，如果有哪个国家和安特尔一样，因为输了战争，自己的君王被胜利一方找一些罪名处死，好获取更加多的利益对吧？”
英格拉姆涨红了脸，他觉得菲利普的态度太奇怪了，像是在戏弄自己一样。
“虽然我不懂你们这里的世俗规矩，但是我想，任何时候，弱的一方被欺负都是常见的吧，如果害怕这样的未来，就变强吧，只有你自己强大了，你才会无所畏惧。”菲利普看着英格拉姆，眉眼间依旧玩世不恭的样子，看起来格外让人恨，恨的牙痒痒。
英格拉姆发出拉长的呼气声：“陛下，你什么都知道！”
菲利普笑着说：“我也没说我不知道啊？”
一直奔波在安特尔和图尔斯特俩地之间的商人爱德华，看着英格拉姆被自己的君王气的不轻，已经不想说话的样子，紧跟着上前给菲利普行礼，引起了菲利普的注意。
“哦，爱德华，很高兴见到你，怎么样？”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那些话传的安特尔和图尔斯特都知道了。”
“干的不错，虽然现在看起来没用上，可惜了。”菲利普叹息着说道。
爱德华不解：“陛下，您就这么希望图尔斯特顺着这些话攻打艾特尔吗？”
“当然不了，我只是想着造好舆论压力，我好投降。”菲利普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说出自己的最终目标。
爱德华思索着，猜测道：“您希望图尔斯特接手艾特尔？”
菲利普不由得抚掌而笑：“还是你聪明。”
爱德华眼中闪过复杂的思绪，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陛下，您这样的算计，恐怕图尔斯特的那位女王也看出来了。”
“是啊，所以她一点也不肯接受我的投降，可惜了。”菲利普也露出遗憾的表情。
爱德华劝解道：“陛下您想拯救艾特尔的民众，我能够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现在也不需要图尔斯特的接手，毕竟安特尔现在失去了君王，您就将是安特尔的新王了。”
菲利普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但是伊丽莎白在战争胜利的时候就逼着安特尔签下了海港的租借条约，失去这个海港，安特尔的经济情况可不会好到哪里去。”
爱德华笑着说：“陛下，您难道不知道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吗？当一个国家的王室换姓的时候，前一个王朝所有的债务也好，协约也好，下一个王朝都是可以不用继承的。”
菲利普抬起头，脸偏向爱德华的方向，盯着爱德华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笑了。
“爱德华，你可真是个人才啊，如果我否认这个协约，艾特尔的军队可不是图尔斯特的一合之敌，触怒伊丽莎白的话，我恐怕要成为我的亨利堂兄之后，第二个被她送上断头台的君王了。”
爱德华微笑着说：“陛下，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中间可是有我们操作的机会的，毕竟，伊丽莎白女王想要得到海港，就要和您谈判了不是吗？”
菲利普拍着巴掌，笑着说：“对，她是得跟我好好谈谈。”
威尔斯主教享受着侍从的服侍，顺便也等待自己的早餐。在他的思绪中，今天应该是一个美好的日子，会非常顺利地解决了安特尔的事情，他也好早点返回教廷。
可惜的是，威尔斯主教没有等到自己的早餐，反倒等到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伊丽莎白找来的刽子手已经准备好了，亨利安特尔就在刚刚被押送到了刑场。
威尔斯主教本来是不信的，毕竟，他根本无法想象，在教廷的态度已经这么明确的时候，伊丽莎白还能如此胆大妄为的继续自己的行动。
别说威尔斯主教没有想到了，亨利安特尔也没有想到。他被推到刑场的时候，都没有回过神，垂眸看向刑场的石台之下，是乌泱泱的人，灰沉沉的人群，静默无声，都抬着头看着他，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对自己君主的敬畏，有的只是仇恨和愤怒。
亨利安特尔不在乎这些目光，他扭着头四处寻找着，终于看见了远处的伊丽莎白。
这个男人在骑士的禁锢下依旧扭着半截身子，对伊丽莎白的方向喊着话：“你不能这么做！伊丽莎白图尔斯特，你不可以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杀了我的话，你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的！你不能杀我！”
早晨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尤其在海边，气温会低一些，伊丽莎白在艾米亚的陪同下，裹着厚厚的羽绒披风，遥遥观望着亨利安特尔的死刑。对于亨利安特尔的喊叫，伊丽莎白全程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
艾米亚叹息着说：“原来再怎么混蛋的家伙，也是畏惧死亡的。”
亨利安特尔被高大的骑士压着跪下，不顾他的挣扎，将他锁在断头台上。
一个看起来疲惫不堪的男人走了上来，他依旧佝偻着背，灰白的头发在海风中四散开来。
人群有了骚动。毫无疑问，这个男人被认出来了。
是一个很久没有工作的刽子手了，据说他得了重病，病好之后，人就不怎么能正常工作了，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他来执行这次死刑。
男人拎着一把斧头，那个斧头因为一段时间的搁置，已经生锈了，虽然它的主人在刚刚还修复了一下它，但是铁锈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
艾米亚皱着眉，怀疑这样一把斧头能不能顺利的砍下亨利安特尔的头。
事实上，是不能。
一把钝了的斧头，一个因为疾病使不上力气的刽子手，根本不可能利落地砍断亨利安特尔的头颅。
但这是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吗？不是，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罢了。
刽子手最后艰难无比的砍下亨利安特尔的头的时候，是他挥下斧头的第六次，画面的残忍程度，根本无法描绘。
艾米亚都不忍心看向刑场的方向。
“如果不是我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丽茲，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的，太残忍了。”
伊丽莎白也脸色苍白，但是依旧坚强地逼着自己不要扭头，不要眨眼，就这么看着亨利安特尔的落幕。伊丽莎白咬着牙坚持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扭身就跑到墙边，呕吐起来。
艾米亚被伊丽莎白这么一刺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跟着到一边去呕吐不止。
等到威尔斯主教姗姗来迟的时候，他看见的就是这样可怕的情景，恍惚间好像面对地狱一般，于是，嘎的一声，威尔斯主教倒在了自己的侍从怀中。
这个时候，菲利普还在床上赖床，他睡得很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也想不到，在他的推动下，亨利安特尔是多么凄厉的死去。
……
英格拉姆他们都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在房间中安静的等待菲利普过来。菲利普打着哈欠，走进来的时候，几个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成功把菲利普的瞌睡劲挤散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冷静，冷静，绅士们，你们的礼节呢？”
几个人这才后退了一俩步，给菲利普呼吸的空间。
“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慌张？一个个说，不要着急好嘛？”菲利普摊开手，让众人冷静下来，着急也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等他们说话。
首先是英格拉姆，排除哈维森，他就是在场的最高职位。
“陛下，就在刚刚，图尔斯特的伊丽莎白女王，找到了一个刽子手，处决了安特尔的亨利陛下。”英格拉姆一口气说完，立刻缓和了一下气息。
菲利普简单地嗯了一声，一点也没有意外的意思。
“英格拉姆，这样的事情不至于你表现的如此失控，我知道了。”
英格拉姆忍不住抬高音量，说道：“陛下！事情……这个事件的严重性您根本没有意识到。”
菲利普微微一笑，对英格拉姆的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英格拉姆叹息，暗恨自己之前负责教导菲利普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职，他觉得菲利普根本没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深远影响，只好自己揉碎了里面的意义讲给菲利普听。
“陛下，您必须重视这个事情。”
菲利普只好在英格拉姆严肃的眼神中坐正了自己的身子，露出一副耐心倾听的神态。
“在亨利安特尔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君王被送上断头台。无论君王犯下什么错，即使是非常非常严重的罪责，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都只有神明才能审判君王，所以他们得到的最大的处罚就是被关押在高台之上，失去自由。”
“是的，这个你跟我说过。”菲利普抬眸，看向英格拉姆。
“君王的死亡，有老死的，有病死的，有发生意外去世的，也有死在战场上的，但是从来没有人死在断头台上。”
“你在担心什么？英格拉姆。”
“陛下，此列一开，就不可能只有亨利安特尔一个君主是因为死刑死亡的了。”英格拉姆说道，“在所有人眼中，君王不在是神圣的了，教义不在保护他们，君王也可以被送上断头台，送上绞刑架，送上审判台。”
菲利普嗤的一声笑出来：“所以呢？你的意思是，君王会担心自己落得和亨利安特尔一样的结局？但是，英格拉姆，我想，只要不成为亨利安特尔那样不能被谅解的家伙，应该也不会有哪一个君王被这样杀死吧？”
英格拉姆摇着头，不理解菲利普为什么不在意：“陛下，难道您就不担心吗？无论亨利安特尔是因为什么罪名被送上断头台的，但是他是输了图尔斯特的伊丽莎白，被胜利的一方主持的审判啊，如果以后……”
菲利普哈哈大笑。
“好吧，好吧，英格拉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了，你觉得未来，如果有哪个国家和安特尔一样，因为输了战争，自己的君王被胜利一方找一些罪名处死，好获取更加多的利益对吧？”
英格拉姆涨红了脸，他觉得菲利普的态度太奇怪了，像是在戏弄自己一样。
“虽然我不懂你们这里的世俗规矩，但是我想，任何时候，弱的一方被欺负都是常见的吧，如果害怕这样的未来，就变强吧，只有你自己强大了，你才会无所畏惧。”菲利普看着英格拉姆，眉眼间依旧玩世不恭的样子，看起来格外让人恨，恨的牙痒痒。
英格拉姆发出拉长的呼气声：“陛下，你什么都知道！”
菲利普笑着说：“我也没说我不知道啊？”
一直奔波在安特尔和图尔斯特俩地之间的商人爱德华，看着英格拉姆被自己的君王气的不轻，已经不想说话的样子，紧跟着上前给菲利普行礼，引起了菲利普的注意。
“哦，爱德华，很高兴见到你，怎么样？”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那些话传的安特尔和图尔斯特都知道了。”
“干的不错，虽然现在看起来没用上，可惜了。”菲利普叹息着说道。
爱德华不解：“陛下，您就这么希望图尔斯特顺着这些话攻打艾特尔吗？”
“当然不了，我只是想着造好舆论压力，我好投降。”菲利普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说出自己的最终目标。
爱德华思索着，猜测道：“您希望图尔斯特接手艾特尔？”
菲利普不由得抚掌而笑：“还是你聪明。”
爱德华眼中闪过复杂的思绪，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陛下，您这样的算计，恐怕图尔斯特的那位女王也看出来了。”
“是啊，所以她一点也不肯接受我的投降，可惜了。”菲利普也露出遗憾的表情。
爱德华劝解道：“陛下您想拯救艾特尔的民众，我能够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现在也不需要图尔斯特的接手，毕竟安特尔现在失去了君王，您就将是安特尔的新王了。”
菲利普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但是伊丽莎白在战争胜利的时候就逼着安特尔签下了海港的租借条约，失去这个海港，安特尔的经济情况可不会好到哪里去。”
爱德华笑着说：“陛下，您难道不知道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吗？当一个国家的王室换姓的时候，前一个王朝所有的债务也好，协约也好，下一个王朝都是可以不用继承的。”
菲利普抬起头，脸偏向爱德华的方向，盯着爱德华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笑了。
“爱德华，你可真是个人才啊，如果我否认这个协约，艾特尔的军队可不是图尔斯特的一合之敌，触怒伊丽莎白的话，我恐怕要成为我的亨利堂兄之后，第二个被她送上断头台的君王了。”
爱德华微笑着说：“陛下，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中间可是有我们操作的机会的，毕竟，伊丽莎白女王想要得到海港，就要和您谈判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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