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夏涵沫自尽
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惹得姜晁一阵心痒难耐,此时真是恨不得用一切来换取美人的芳心,他暗暗下了决定,今晚去请安就向母亲提夏涵沫的事情,虽然不能娶她为正妻,但是也可给她个侧室的名分,将来若能生个一儿半女,也不委屈了她。
正这样想着,却听得门外一阵喧哗,素兰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十足的嚣张:“李管家,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拦着本夫人的路?”
李管家似乎很为难,解释道:“老爷交代了,不许人打扰,二夫人还是先等等,等奴才去通传一声!”
“哼,我去见老爷,还需要人通传?这是什么时候定下的规矩?我倒是听闻有人来,老爷就直接请进去了,莫不是我连个外人也不如了?”
素兰听了宋嬷嬷回去的描述,简直要气出一口老血来,顿时就失了理智,自己跑出来,一定要见到姜晁不可。
李管家知道现在姜晁正和夏涵沫谈心,若是被夫人撞见了,自然没他好果子吃,也会惹得姜晁恼他,所以怎么也不肯让素兰进去,便道:“夫人,您就饶了奴才,切不可闯进去,否则老爷怪罪下来,奴才吃不了兜着走啊!”
素兰哪里肯听他的,怒声道:“莫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好地为何要拦着我?”
李管家见她说话越发难听起来,也慌了神,不知该如何解释,姜晁的心他最是了解,如果此时让素兰见到他和夏涵沫在一起必然醋意大发,要闹一场的。
可是不待素兰闯进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姜晁一脸不悦地看着素兰道:“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夏涵沫提着食盒,站在后面,脸上还带着些羞怯的红润,一看那模样就知道刚刚在里面定然没发生什么好事,素兰心里的火更是腾腾地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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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夏涵沫,却也了解姜晁,不敢发作,只柔声道:“夫君,妾身有事来看你,却被这奴才拦在外面,是何道理?”
姜晁看了一眼李管家,点点头道:“李管家做的没错,是我让他不准随便放人进来的,你究竟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要见我,难道不知我公务繁忙吗?”
素兰听了这话,觉得又生气又委屈,以往姜晁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定然是他现在心中有了夏涵沫,才会这样对自己,便阴阳怪气地道:
“夫君如此繁忙,怎的表小姐倒是在书房里陪伴?莫不是表小姐能为夫君分担事务,还是红袖添香,别有一番情趣呢?”
后面一句话已经是赤果果地在打姜晁的脸了,夏涵沫脸上一红,眼里便蓄起了泪水,一脸被羞辱的表情道:
“表嫂这话真是让我羞愧难当,我不过是替姨母来送点心的,刚刚来了一会儿,怎的就是红袖添香了?您这样说,岂不是说我不知羞耻,我……我……还即便脸皮再厚也不能容人这样污蔑!”
夏涵沫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用帕子揉着眼睛,那副梨花带雨,又羞又恼的样子,看的姜晁心疼不已,顿时怒红了眼睛瞪着素兰,呵斥道:“你混说什么?有你这样对表妹说话的吗?人家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不是在败坏表妹的清誉吗?”
素兰见姜晁竟然这样大声呵斥自己,那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是为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更是怒不可遏起来,也跟着大声嚷道:“夫君,您好没道理,若不是你们二人有苟且,为何闭门在里面,还不让我进去,这种事情有眼睛的恐怕都能看出来,夫君又何必瞒我,我又不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若夫君喜欢大可回了老夫人将表小姐收房便是!”
素兰真是妒火攻心,一时闹热,竟然连姜晁的性情都忘了。
他虽然的确如此想,但这还未明了的事情被素兰这样明晃晃地嚷嚷出来,还是当着几个下人的面,让他颜面何存,而且他心里是极重视夏涵沫的感受,见她听了素兰的话,眼泪掉的更凶了,对素兰简直恼恨到了极点。
夏涵沫不待姜晁说话,一脸羞愤地表情道:“表嫂说这话,简直是要逼我去死!我何曾与表哥有苟且,我堂堂正正送点心,老夫人的婢女也在里面,难不成老夫人会派那姑娘来看戏不成?说什么收房的话,我又不是姜府的奴婢,羞辱人也不可以这样的!”
夏涵沫说着便嘤嘤哭泣起来,忽而就要跑开,却一不小心绊倒了自己,眼看着就要摔倒,姜晁恰好在前面,一把将她接住,揽入怀里,那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一时间令姜晁心神荡漾了片刻。
夏涵沫挣扎着推开姜晁,恼恨地几乎要死的样子道:“呜呜……表哥,我真是无颜活下去了,我虽然家道中落,但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怎么能让人如此羞辱,莫不是见我孤苦无依,所以都来欺我不成?”
夏涵沫哭的那样伤心,仿佛将所有的委屈都要倾泻 出来,让姜晁看了心都跟着碎了,恨不得将她搂着好好地安慰一番,可是素兰却还是不肯罢休,带着十足的嘲讽道:
“假惺惺地做什么,一个姑娘家日日跑来书房送什么点心,这不是明摆着要来吸引老爷,还敢说自己书香门第出身,既然要做贱人,就别立牌坊啊!”
夏涵沫听了这话,是真的羞愤欲死了,若是说刚刚那番作态还有演戏的成分,这下子是真的让素兰戳到了痛处,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拉着她的姜晁,道:“士可杀,不可辱!今日你字字诛心,便是要我的命了,罢了罢了……”
说着就一头要往墙上撞过去,还好一旁的婢女眼疾手快,在最后关头拉了她一把,卸了几分力,却还是没能阻止她撞到了墙,额头顿时破了皮,血流出来。
姜晁见了如此凶险的一幕,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下冲过去将夏涵沫抱住,见她额头一直出血,担忧地大叫着:“表妹,表妹……”
夏涵沫睁开双眼,有些迷蒙,眼里饱含泪水,颤抖着嘴唇,虚弱地道:“表哥……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沫儿只怪与你相遇太晚,你不要怪表嫂,她也是太爱你才会如此,便让我死了也好,免得大家都难受!”
姜晁听了这话,心疼的直抽抽,眼泪都跟着落了下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夏涵沫晕厥在自己怀里,痛心地大叫道:“沫儿……”
婢女凑过去,探了一下夏涵沫的鼻息,才松了一口气道:“老爷放心,表小姐只是晕了过去,快些请大夫来吧,否则晚了怕真的救不回来了!”
姜晁赶紧将夏涵沫抱起来送到了书房内他平日里用来休憩的软榻上,又着李管家去请大夫,交代清楚了才转而对着素兰一脸恨意。
“我当你是个善良温婉的女人,却不曾想你这般心狠手辣,不仅要害我的晚琇,竟然还要逼死一个无辜的姑娘,你好狠毒的心啊!”
姜晁的怒意简直要吞没眼前依旧不知悔改的素兰。
素兰看着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道:“夫君,您怎么能如此说我?夫妻十几年,难道抵不过你与这个女人十多天吗?”
“闭嘴,不要再跟我提什么夫妻多年,你何曾为我想过?你当着我的面侮辱沫儿,甚至要逼死她,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真是自私自利,心胸狭窄到了极致!”
姜晁一心都想着夏涵沫晕倒之前说道那句话,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疼了起来。
素兰眼泪模糊的看着姜晁,简直有些糊涂了,往日她只要说这样的话,姜晁必然会心生不忍,即便她犯了多大的错,他都会原谅她。
因为当年自己和他未婚便有了孩子,为了顾全他的名声,用了密药才让产期延后了近两个月,那所冒的风险之大,让姜晁一辈子都对她心怀愧疚。
可是今日,竟然为了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他竟然一再地骂自己,甚至说了这么决绝的话,素兰摇着头,心痛地道:“夫君,你怎能如此狠心绝情,我是你的妾氏啊,难道就为了这个女人,所以你就要厌弃我了吗?我怀有身孕,你都不来看我一眼,我来找你,你就闭门不见,还与夏涵沫在书房里亲亲我我,你叫我情何以堪?”
姜晁听她此时还在继续污蔑夏涵沫,一想到夏涵沫就是因为这个要自杀,就恨意难平,道:“若不是看在你的肚子,光凭着你意图害晚琇,又善妒成性,我就可以立刻休了你!”
素兰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姜晁会说出如此的话,一下子瘫倒在地上,险些晕了过去。
姜晁见素兰苍白的脸色坐在地上,心里也动容了起来,是不是自己话说的重了些,毕竟她怀着孩子,身体不适.....
宋嬷嬷趁着扶起素兰时悄然捏了一把素兰的手,暗自提醒她千万要冷静,她在旁边看着真真切切,姜晁是对夏涵沫动了真情的,所以素兰刚刚一番举动,已经触怒了他。
而夏涵沫又是个极有手段的女人,竟然以死相逼,让姜晁因此对素兰更加恼恨。
若此时素兰继续说些顶撞的话,必然会惹得姜晁真的厌弃她。
素兰收到宋嬷嬷的暗示,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下作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柔和了声音,一下跪倒在地上,拉着姜晁的衣摆眼泪婆娑地道:
“夫君,素兰错了,求夫君原谅,我只是太在乎你,害怕你不要我,厌弃我,所以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绝没有要逼死表小姐的想法,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说着便泣不成声起来,那声泪俱下的样子,令姜晁也有几分动容了,想想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也觉得自己刚刚那些话太过绝情,刚想安慰她一下,便听得老夫人带着姜晚琇,白清清一行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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