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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信物

见此情况,老夫人冲着旁边的李嬷嬷眨眼示意,李嬷嬷就端着一盒熏香走上前,缓声说道:

“这是东阁的熏香,一块块膏状的,这些东西在偏殿倒是没烧光,得以留下证据,经过检查,就是这里面的安神分量过重,致人昏迷。”

李嬷嬷说到这,扫视了一眼堂中的众人,最终眼神落到堂下跪着的奴婢们,冷声道:“不过想要把熏香弄成粉末,再晾制成粉膏形状,你们这些做熏香的奴婢自己说,需要多长时间。”

闻言,所有人都脸色大变,其中一个奴婢怯生生答道:“三……三天,最快三天。”

老夫人怒瞪了一眼那个奴婢,又冷声问道:“熏香是什么时候送到东阁的?”

那奴婢头看也不敢看老夫人一眼,只能低垂着头弱弱地答道:“今天中午……”

这一番话事情就很清楚了。熏香中午才送到姜晚琇这里,而这些膏状熏香里的安神分量,是在三天之前加进去的,那时候,这熏香还不在姜晚琇手中。

姜晚琇脸色不变,心底淡淡一笑,要不然她为什么拿到熏香就开始用。

念此,姜夫人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厉声道:“所以如果不是晚照阁的丫鬟制香不谨慎,就是她们被某些人收买了,拿这种香给晚琇,想要害晚琇。”

闻言,老太君眉头紧蹙着,双眸冰寒的看着每一个人,冷冷呵斥道,“你们还不交代,是谁指使?”

几个奴婢连忙磕头痛哭流涕,表明没有人指使。

素兰见此,立马站起身对着老夫人福身,眸光扫了一眼站在那默不作声的姜晚琇,缓缓说道:“老夫人,虽然是这样,但是放火的是大小姐院中的丫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门外就有小厮的叫声:“老夫人,喜鹊藏在了后院柴房中,被我们找到了。”

众人一惊,这喜鹊被抓住了,是谁指使的现在一问就知道了。

喜鹊不一会儿就被几个婆子押上来,身上同样狼狈,灰头土脸的,一进来就匍匐在地上,哭着求道:“老夫人,老爷,夫人,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老夫人看也没看喜鹊一眼,冷着声音喝道:“你这奴才,敢放火烧我们姜家的小姐,你说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

喜鹊惊恐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又看看姜晚琇,只见姜晚琇眼中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想着自己全家的性命都捏在表小姐手里,还倒让表小姐毁了容,额头的冷汗顿时滚落了下来,只能咬牙道:“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奴婢并未受人指使,是迷了心智,请老夫人,老爷恕罪!”

老夫人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怒声喝道:“好你个大胆的奴婢,姜家养着你,你如何能怀恨在心?怎么故意放火?”

喜鹊瑟缩一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她是知道老夫人的脾气,但又想到白清清的手段,心里一时百感交集,额上的冷汗滴滴下落。

“奴婢…

…奴婢……”

姜晚雯见状,略有些着急,一双黑眸盯着喜鹊,冷声问道:“喜鹊,老夫人问你话,如何吞吞吐吐,究竟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放火的?”

话落,她那眼睛微微飘向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姜晚琇。

喜鹊心中了然,现在只要把脏水泼给姜晚琇,那白清清还或许会放过自己的家人,或者还会饶自己一命。

念此,她连忙磕头,眼神故意瞥了一眼姜晚琇后又快速收回,瑟瑟的说道:“奴婢不敢说……奴婢……求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疑惑地皱皱眉,众人都也有些惊讶,难道真有人指使喜鹊?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呢?

姜大人见府中两位小姐受伤,白清清被毁容,白家人自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心头有气,威胁道:“你若说出是谁在背后指使,我可网开一面,从轻发落,若是你不说,那就立刻拖出去乱棍打死。”

喜鹊听了这话,脸色惨白地瘫在地上,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涕泪四流,哭着爬向姜晚琇,求道:“大小姐,奴婢……奴婢再不能为你隐瞒了,你原谅奴婢吧,奴婢家中尚有老父老母要照顾,不能死啊!”

夏竹先是一惊,而后大怒着不顾场合就站出来怒斥喜鹊,“你……你胡说……喜鹊,你这贱婢,竟敢血口喷人,陷害大小姐,大小姐何时指使你纵火的?”

只是这番行为看在老夫人和众人眼里,就变成了心虚,他们原本还没有消化掉这急转而下的变故,却在夏竹站出来之后都将怀疑的目光盯上了姜晚琇。

喜鹊仿佛受了惊吓,委委屈屈地抽泣,道:“夏竹姐姐,我知道错了,不该出卖大小姐,可是……可是喜鹊的命也是命啊,怎能随便牺牲掉?大小姐毕竟是公爷的女儿,她即便有错,也不至于丧命,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说完又爬向了老夫人,匍匐在她的脚边,哭着道:“老夫人,喜鹊错了,害了表小姐,我罪大恶极,求老夫人看在奴婢爹娘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奴婢一死!”

闻言,姜夫人一把推倒喜鹊,怒斥道:“你胡说什么,你个贱人,大小姐怎会做出那样的事,你为何要满口胡言?”

看好戏的素兰掩嘴轻笑一声,冷声道:“夫人,您不能吓唬喜鹊啊,如果大小姐没有干什么,好端端的为啥要说是她呢?”

闻言,姜夫人蹬了一眼素兰,怒声道:“你,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晚琇和清清都受了伤,说不定就是你们放的火。”

听到姜夫人如此说,素兰立马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姜老爷柔声道:“老爷,你看夫人,说不过了就冤枉妾身了。”

此刻的姜老爷冷眼看了一眼姜夫人和姜晚琇,冷哼了一声道:“哼,如果不是她,怎会自己院中的丫鬟高发她。”

“老爷......”

此刻,姜晚雯眼角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看着姜晚琇讥讽道:“指不定姐姐的伤是怕祖母父亲怪罪,故意弄伤的吧?不然怎么偏偏伤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

老夫人微微皱眉,却没

有言语,视线淡淡在她们身上一扫而过,不动声色的坐在。

因为现在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姜晚琇一直低头不语,不辩解,也不认错,那态度着实有些奇怪了。

见此,夏竹地拉着姜晚琇的手,急切的哭腔道:“小姐,你快说话啊,根本不是你指使的喜鹊,你向老夫人说清楚。”

姜晚琇微微有些动容,夏竹的伤心是真切的,想来前世她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没有投靠白清清或者姜晚雯的缘故吧?

她拍拍夏竹的肩膀,对她露出安抚的笑容,虽然很淡,却让夏竹有股说不出的安心,一瞬间就忘记了哭。

见此情景,姜晚雯冷厉的扫了姜晚琇一眼,连忙对着夏竹大声呵斥道:

“夏竹,你还想为姐姐狡辩吗?喜鹊都承认了,若不是姐姐指使,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火烧晚照阁?竟然还要烧死表小姐,她一个奴才怎敢这样做?”

老夫人眯着眼睛盯着一直淡然的不像话的姜晚琇,这一刻,连她都摸不准姜晚琇的心思,即便真是胆大妄为到想烧死白清清,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现在如何能有这般从容淡定?

见此,姜晚琇将夏竹推到一旁,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才跪在了地上。

她朝着老夫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抬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端坐着的老妇人,她却露出了一丝带着苦涩的笑容,看起来越发让人心疼。

她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好看一些,秀眉微蹙,对老夫人道:“祖母,您可愿意相信晚琇?”

老夫人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直觉地却认为姜晚琇是无辜的,但是现在有人指正她,作为姜府最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她不能偏听偏信,更不能轻易包庇谁,即便私心里,她想保下这个近日来一直投她心意的孙女。

看着老夫人的面色,姜晚琇已然了解了,却没有任何怨言,这个世界本是如此,没有人有义务帮你,能靠得住的,向来只有自己。

她笑了笑,然后突然站起来,走向喜鹊,眼睛如漆黑的墨汁,看着喜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你说……是我指使你的?”

喜鹊被她这冷若冰霜的眼神看的微微有些恐惧,但是求生的欲望让她坚定地点点头,道:

“大小姐……对不起,奴婢也是为了活命,不得不供出你!”

姜晚琇听了这话,不为所动,只是嘴角轻扬的看着喜鹊,缓缓道“也罢,既然说是我指使你,我可有给你什么信物?单凭你空口白话,恐怕不能让人信服吧?”

闻言,喜鹊脸色一变,有些犯难了,因为她撒谎,所以哪里来的信物,她急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

“当时大小姐,并未给过我信物,现在想来怕是当时大小姐就怕事情败露后奴婢会供出你,所以才未留下信物!”

姜晚琇仿佛很赞同地点点头,无声的笑了,接着道:“你这样说也有道理,那你既然为我办事,我可曾给了你什么好处?否则你为何有这么大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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