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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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家客厅。
刚才，姬清风已经大致说了说苏小七成为武者之后的变化。
姬清照和姬清卫不由得沉默了一会。
“大哥，你是说，小七掌握的这种极寒力量，连我们三个老家伙遇上都无胜算？”
老三姬清卫依然有些不敢置信地问。
“不错！”
姬清风重重点头，轻喝道：“小七刚才如果不是刻意收敛，灿儿只怕会被他打成冰碴子。那坍塌的屋子，就是小七搞出来的。那种寒力，根本不是武者的冰系灵力。”
姬清照和姬清卫其实也感受到了坍塌屋子废墟中散溢的寒力，但并没有将之和苏小七长枪上的寒力联系起来。
经姬清风这么一说，两人才恍然大悟。
“可是灿儿的右手？”
姬清照满脸心疼地说。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苏小七怎么可能就一下子超越了所有人，甚至包括他们三个老家伙？刚刚，居然还废掉了自家大孙子的右手。
“老二老三，无论如何，你们也不能罔顾事实。”
姬清风挨个盯了他们一下，喝道：“这么久以来，灿儿和用儿那几个臭小子，处处针对小七，小七没有要灿儿的命，只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如果不是这样，按小七以前的性子，一定会杀了他。”
“其实，就算是小七杀了灿儿，以小七现在掌握的力量，我们三个老家伙又能把他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姬清照和姬清卫哑口无言，再度沉默起来。
“唉，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管好你们的儿子孙子吧，要是再去惹小七，我这个亲爷爷也只怕挡不住啊。”
末了，姬清风忽地微叹一声。叹声中，既有欣喜，也有担心。
姬清风目光幽幽，似乎看到了姬家将来可能因为苏小七而重振，但将来的事，又怎能预判呢？武者的世界，永远是残酷的！小七，能走那么远吗？
三人沉默良久，姬清照和姬清卫终于接受事实，颤巍巍地回去训话了。
……
姬家众人散去后，姬福月拉着苏小七，高兴地说：“小七，你跟小姑去马厩领两匹马，一匹你骑乘，一匹我和晓依骑乘，咱们这就去镇上。”
苏小七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位一直关心呵护他的小姑。
姬福月其实三十不到，就像邻家姐姐一样长相平凡，但心地善良，是很顾家的那种。她今天特地穿了一套蓝衫劲装，竟有股英姿勃发的感觉。
“臭小子，看啥呢？”
姬福月见苏小七没动，还贼兮兮地看着她，不由得啐道：“你这小坏蛋，又在想什么坏心思？”
“小姑猜对了。”
苏小七嬉笑道：“小姑这么美貌，又是后天境灵海期高手，为啥还不嫁人呢？难道赤霄镇的男人都瞎了眼吗？”
姬福月忽地神色一黯，幽幽道：“你以前不是武者，小姑就没有告诉你。其实我灵海受损已经有数年，这辈子很难再更进一步……嫁给凡人我不愿意，嫁给武者又会被人家嘲笑，所以不如不嫁。”
“灵海受损？谁干的？”
苏小七不假思索地问。
“你刚刚成为武者，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为好。”
姬福月胳膊用劲，就要拉着他去马厩，岂料这一下竟没有拉动。
苏小七就像个倔驴稳稳地站在原地，故意大声道：“小姑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跟你去，什么君子门的美女，我才不稀罕！”……
苏小七就像个倔驴稳稳地站在原地，故意大声道：“小姑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跟你去，什么君子门的美女，我才不稀罕！”
耍赖，对姬清风有效，对上姬福月同样有效。
姬福月果然叹了口气，说：“唉，真是怕你了。其实告诉你也没用，那个伤我的，是一个叫鸩婆的毒修。”
“鸩婆？”
苏小七以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姬福月凄然笑了笑：“当年我进山采药，遇到一株稀罕灵草，结果被鸩婆看到，我不让，她就出手强抢了去，还用毒伤了我灵海，并扬言让我一辈子活在痛苦中。这些年，我灵海毒伤不时发作，也许要不了多久，我的脸……”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脸颊。她的脸颊，暂时看不出来问题。
苏小七沉声问：“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姬福月又叹了口气：“除非能找到三眼双翼妖蟾，其口涎可以医治外伤，毒腺中的毒液，可以以毒攻毒，去除灵海毒素。”
苏小七微微一怔，突然想起密林中见过的那个妖蟾能量体。
但他没有说出口，连冰泉宫圣女和喷火妖猊都搞不定的妖蟾，就是说出来，也只会增添小姑的烦忧。
“那鸩婆，以后我如果遇到了，必杀之！”
苏小七重重地说道。
姬福月忽地脸色惊恐，摇头说：“不，不，小七你千万别为我出头，小姑暂时还死不了。”
她还清楚记得，丑陋无比的鸩婆，最讨厌见到比其好看的女人，而且鸩婆是寂灭境的毒修，一身是毒。苏小七，压根不可能是鸩婆的对手。
苏小七见了，默然无语。
这会他说再多也没用，还不如将来想办法弄到三眼双翼妖蟾的毒腺和口涎。那样，姬福月才有得救。
“好吧，小姑，我们走。路上，你可得为我仔细说说君子门选拔的事儿。”
他将长枪斜缚后背，努力挤了个笑容。
姬福月点点头：“嗯，晓依一定在马厩那里，她最喜欢骑马了。我们早点出发，免得途中遇到郝家王家那些讨厌的武者。”
姑侄两人很快就到了马厩。
姬晓依一身绿色短打衣衫，精神抖擞地骑着一匹枣红马，正在马厩外走来走去。一见到姬福月，立即大老远叫道。
“小姑，大哥二哥怎么还没来呢？”
“晓依，你大爷爷说了，这次就你和小七去参加选拔，现在我们就出发吧。”
姬福月不好说出实情，刚才比斗的事，姬晓依不知道更好。
“七弟？”
姬晓依勒住马缰，不可思议地看向苏小七，还以为听错了。
苏小七看了看马厩里的几匹马，没有搭理她。姬晓依向来和姬克灿他们走在一块，跟他就像陌生人一样，不熟。
“嗯，小七已经成为武者，而且潜力非凡，所以大爷爷才派你们两个去。”
姬福月笑了笑，跟着说：“你大爷爷还交代，君子门新入门弟子竞争激烈，咱们姬家人少，去多了反而不好。”
“但是，七弟这么多年都没有觉醒元素之灵，才成为武者就去，那不是当垫脚石？”
姬晓依咬舌道：“那样，不仅爷爷他们脸上无光，只怕七弟自己也很难呆下去啊。”
苏小七听了眉头微皱，扭头转向她，缓缓道：“老三，老大的右手已经被我废了。这个名额，是我从他那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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