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斗厨艺
基本摸清了齐齐的真实想法，齐大海没有了一开始的气急败坏。
梁腾和吴瑕，还有李校长，大伙都淡定下来。
齐大海也懒得跟女儿作无谓的纠缠。
他视线转向吴瑕和梁腾。只要梁腾点头答应齐齐的小小要求，事情就应刃而解。
梁腾坚持不答应的话，他再来做齐齐这边的工作不迟。
梁腾感受到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了。
梁腾也不拿捏，跟小女生研究起细节方面的事情：“你能保证厨艺切磋后无论输赢，都不再拿你存了十几年的钱投资房地产吗？行的话，我就跟你切磋一下厨艺。”
“好啊，好啊。我保证以后做投资，完全绕开房地产业，哪个城市的地都不投资。”齐齐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
“那好吧。你提出要比厨艺，当然是胸有成竹，说说看，打算怎么来切磋厨艺？”
“正好今天点的菜都不合大众胃口，”齐齐道：“我和梁老板就各做一个菜，也好让大伙提振一下食.欲。”
李校长心里很忧伤的想：谁说这十几道菜都不合大众胃口。看着这桌菜我都饿了……大家被你拖着不动筷子，我也不好一个人先吃。
梁腾略显为难的说：“这里是大酒店，人家会让咱们随意使用他们的厨房吗？要不，咱们先吃完这一顿，再另外找个厨房切磋手艺如何？这事也不是特别着急吧。”
齐齐也想到了这个现实的难处。
但小姑娘做事风格风风火火，不太想拖拖拉拉。不免踌躇犹豫起来。
“这事容易解决。”
齐大海开口了。看出了女儿内心的想法，加上他也不愿这种琐事拖太久，消耗大伙谈正事的时间精力。
什么才是正事？当然是帮助吴瑕和梁腾最短时间内落实购地。卖一个大大的面子给吴大小姐。这也是替自己将来“上进”打好基础。
“这个酒店负责厨房的李大厨师我认识。他有个女儿刚出大学，就在我的‘万象网’社会新闻科实习。为了女儿在单位‘转正’的事儿，李大厨几次亲自登门到万象网总部拜会过我……我请他出面协调，占用一下酒店的厨房，他这点面子该有吧？”
李校长连连点头：“我知道李大厨。他就是这家酒店的台.柱人物啊。借用个厨房这种事，他自己就可以拍板。”
齐齐却更刁钻，忽发奇想的说：“借用什么厨房啊？搞那么大阵仗，人家以为咱们要弄‘满汉全席’呢。就我和梁老板一人做一个菜，叫酒店厨房送煤气瓶，送煤气灶，送全套炒菜用具，还有按照我和梁老板开列的食材清单，给咱们送过来……大概这些就可以了。”
其他人都有些无语的看着她。
说得倒简单。
但炒个菜，要把这么多东西搬来搬去，更麻烦。
据李校长所知，这酒店的厨房设在一楼，要从那儿调集齐齐需要的一应东西，运送到他们包厢所在的九楼，还得经过电梯。明显更加折腾。
齐大海却在这事儿上跟女儿一样，没觉得给人家添麻烦了。
毕竟他们有钱人过惯了有佣人照顾的生活。
现在不就是让服务员多跑几趟腿吗？这有啥？
现在是酒店生意的淡季，不多跑跑腿，那些服务员还不是闲得在那儿胡聊？
齐大海叫齐齐和梁腾把各自需要的“食材”记在纸上，他等下交待那边送过来。
齐齐和梁腾都挺识趣，表示要切磋厨艺，当然是做同样食材的菜。于是恭请齐老板“出题”，需要做什么主题的肉菜？
齐大海又转而请吴瑕“出题”。
吴瑕表示自己是梁董的员工，要避嫌，不能落人口实，怀疑她专门挑自家老板拿手的菜来充当“考题”。还是请齐老板出题吧。
齐大海真没想过这层，于是也表态齐齐是他女儿，自己同样要避嫌。
大伙相互推让一番，最终干脆请李校长“出题”。
李校长愣了。
推让几次推不掉，只得说：“那就拿鸡肉来做主食材吧。做一道菜，蒸、炒、烤……无论哪种做法都不限。最后大家觉得更好吃的那道菜就胜出。如何？”
李校长这是挺长一段时间没吃鸡了，现在想到鸡肉就有点嘴馋。所以提议鸡肉充当主食材。
其他人偏偏很巧这两天都吃过鸡肉，吃得还挺多。听到鸡肉就有点腻味。
不过转念一想，能把现在不怎么感兴趣的鸡肉做得美味可口，令人食.欲大开，岂不更显手段？判断厨艺的高下也更容易！
于是一致同意就以鸡肉作为主食材。
定下了主食材，梁腾和齐齐各自沉思片刻，想好了做什么样的菜。如此一来，配料就好开列了。
梁腾和齐齐，都很快在白纸上写下了自己需要的所有食材，交给齐大海。
齐大海也不含糊，随即拿起手机，找到李大厨的，拔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齐大海也不说自己女儿要亲手做菜，只说自己现在就在佳和国际大酒店，天气冷了，菜也冻得快，自己吃惯了热菜，所以想要厨房送一些用具和食材来，边热边吃。
别说这不算难事，就算是刁难，有求于齐老板之际，李大厨也会满口答应。
齐大海接着按照女儿和梁腾的食材清单，报了一连串名称。李大厨一一记下。
齐大海挂了电话。大伙继续闲聊，等待厨房的人送东西来。
吴瑕有些好奇，拿起梁腾和齐齐记在同一张白纸上的食材清单，细看起来。
齐齐要的食材包括荷叶，面粉，酒坛泥，三黄鸡一只（约两斤重的），包括八角、孜然，丁香，玉果末在内的一大堆调味香料。
料酒当然不能少。
配料还有猪油，鸡丁，瘦肉，虾仁，香菇之类一批。
另外还特别要了锡纸和烤箱。
吴瑕对美食也有着特别的偏好。一看齐齐列出的材料清单里，有烤箱、荷叶及锡纸这三样，她就有高达九成把握，知道齐齐是要做一道“叫化鸡”了。
正宗的“叫化鸡”做法，当然是在野外挖一个泥窑，直接把包裹“叫化鸡”的泥团烤成一团漆黑。然后再敲开它，香气扑鼻。
由难看的黑乎乎一团，转变为引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这前后反差巨大的对比，平添许多趣味。
这儿是大酒店，只要舍得给“小费”，并非绝对不能叫服务员去找两个麻袋的泥，来做正宗的原汁原味“叫化鸡”。
但真要这么折腾人，估计酒店管理层方面也会有意见。
所以齐齐也识趣地只要了个“烤箱”。
反正最后决定胜负的，是你做的菜的味道，而不是过程有趣无趣。
如果要拍视频，当然一定要用上两麻袋的泥。不能图省事。
看完了齐齐列的清单，心中有数了。吴瑕再来看梁腾列的清单。
当年生的母鸡一只，海参，木耳，竹笋，海米，瘦猪肉丝，瑶柱，鲍鱼，玉兰片，火腿，鱿鱼，口蘑等一大堆。
佐料则有：花椒油，酱油，精盐，料酒，味精，用水浸过的团粉，高汤，葱姜油等。
梁腾的选材没有特别明显的标志性材料，吴瑕一时之间，也猜不出他想弄一道什么样的菜。
按她的经验，用梁腾开列的这些较为普通的食材，整鸡的做法起码多达十种以上。
猜不出他准备采用哪一种做法，不奇怪。
这种未知的东西，倒也让吴瑕产生了不少兴趣。
大约等不到一刻钟，一个胖得几乎高度和宽度持平的中年人，亲自带几保服务员，把齐大海交待要的东西，一古脑都“押送”到了包厢之中。
那个大胖子，就是之前跟齐大海通电话的李大厨。
李大厨对齐大海特别的热情，几个服务员放好东西后自觉地离开了。李大厨还一个劲的跟齐大海套近乎。
什么“仓猝间准备不到最好的材料别见怪啊”，什么“齐老板光临酒店蓬荜生辉啊”，什么“齐老板真是太低调，大驾光临都不告知一声，好让准备接风宴啊”，什么“小女在齐老板公司表现得不好的话，齐老板可要指点指点她，好让她进步啊”……
东拉西扯，就是要在齐大海面前刷些存在感。
齐大海颇为无奈，知道他终极目的是什么。
于是给了他一些念想：“令千金在本公司的表现极佳，有目共睹。凭她的才干自然有资格留在‘万象网’。这不是我特别给她开什么后门的。你就放心好了。”
李大厨大喜过望。
为了表达感谢之意，李大厨特别指着满桌子的菜，佯装不悦的道：“厨房那些老油条们，又拿外头采购的‘熟食’来糊弄人了。也是我这些天休假。如果我在酒店厨房里‘坐镇’，绝对不允许酒席上出现这么多采购的‘熟食’。”
“比如像这道柠檬烤鸭，我一惯要求现烤。客人约定在什么时候上菜，就提前大约三个钟现烤鸭子。上席时，柠檬烤鸭才能做到色香味俱全。口感绝佳。那些在外头采购的烤鸭，省事是省事了，也不说烤得火候不到，但往往已经摆放太久时间，失去了口感最佳的品尝时间。”
“这一步差，步步差，最后出来的味道绝对天差地别。大伙公认我为本市第一厨师，其实很多人不知道，我老李并非厨艺高明到哪儿去，我只是赢在了‘认真’和‘用心’。”
齐大海、李校长，梁腾和吴瑕，听了频频点头。
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
齐齐心里却颇不耐烦。
她急于秀厨艺，李大厨却赖在那不走。
她心里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话痨、话痨、话痨、话痨、话痨……”
李大厨表示，要另外弄一台现做的菜给齐老板。
齐大海很客气地推辞，不必如此麻烦。
李大厨又寒喧数语，心满意足离去。
没有不相关的闲杂人等在一旁碍事了，梁腾和齐齐开始了他们的准备工作。
酒店的服务还算周到，没给齐齐直接捉一只活鸡。否则齐齐连鸡都没杀过的，肯定要把包厢弄得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这只三黄鸡已经去了毛，放了血，掏出内脏，用水洗干净了。
齐齐直接可以放酱油、料酒、盐来腌制。
另外将丁香、八角碾成细末，再加入玉果末和匀。细细的擦遍整只鸡身。
鸡要腌够时间，趁这空档，齐齐扭开煤气瓶，开了煤气灶，将铁锅放在明火上，再把猪油放入锅内，烧到五成熟。再放入葱姜，爆香了。接着将辅料中的鸡丁，瘦猪肉，虾仁，火腿肠丁，香菇丁……分别放入锅中炒熟。
出锅之后，摆到几只碟里备用。
之后，就是等待腌制完成的时间。
……
梁腾也不含糊，腌制工作需要时间，直接先做准备工作。
他要做的比齐齐复杂得多。
酒店提供的也是去毛去内脏的鸡，但这还不够。
梁腾拿一把锋利的尖刀，将整只鸡的骨头都熟练的剔除掉。
仅留下鸡头和腿的骨头不除（其实也不是不想剔除，只是鸡头没了骨头，整个碎成一片，视觉效果就欠佳了）。
梁腾以前做惯了刀削鸡骨的活儿，加上他挑的这只鸡，没有齐齐的三黄鸡那么嫩，相对老水些。削起骨来也容易些。
接下来，梁腾按照一定的比例，取海参、海米、木耳、竹笋、瘦猪肉丝、瑶柱、鲍鱼、玉兰片、火腿、鱿鱼、口蘑等十六种佐料，一古脑儿都塞进了鸡腹之中。
然后把另一口铁锅，放到煤气灶另一个灶台。再把二十斤装的那桶一级压榨花生油，直接倒半桶到铁锅之中。
打开明火，把半锅油烧滚之后，直接将装满配料的“无骨鸡”放到油里炸。
梁腾掌控着火候，当无骨鸡炸到“外焦里嫩”之时，便用大网勺捞起，滴干油，再拿去蒸笼内蒸一段时间。
……
终于三黄鸡腌了足够时间了。
齐齐捏着两颗丁香，分别在三黄鸡的腋窝处各夹一颗。
然后拿猪网油紧包住鸡身。再用大张的荷叶，包住整只鸡。荷叶外面包一层锡纸，然后再包一层荷叶。
如此严密包裹，不愁猪油溢出之后，再用细麻绳反复将鸡和荷叶扎紧。
齐齐又拿了个比较大的盘子，将酒坛泥碾成粉末，加入清水，逐渐调和成粘稠的泥。
接下来把这些湿泥平摊到湿布之上，大约铺个1.5厘米厚。
太蔳了也不行的。
这时候，齐齐去取捆得严严实实的鸡过来，放在厚泥中间，再将包泥的湿布四个角拎起来，把三黄鸡再一次紧紧包起来。
如此，湿布上的泥，就会逐渐粘牢鸡外面那层“荷叶”。
等到确定湿泥都转附到三黄鸡了，便去掉湿布，改用一早准备好的包装纸，包裹。
这主要为了不粘手。
接下来就省事了。齐齐已经事先准备好一只烤箱，那就是专门用来烤“叫化鸡”的。
没了野外的柴火直接烧烤，只能用“烤箱”这种科技产品来代替。
少了许多野.趣，但也干净卫生许多。
齐齐把重重叠叠裹好的鸡，放入了烤箱，直接用旺火烤上40分钟。
可以取出来时，看看有些地方的泥出现了干裂，齐齐又用剩下的泥，取一些来补塞裂缝。
然后继续放到烤箱里，继续用旺火烤30分钟。
之后改用小火烤……
按照齐齐的说法，还需要烤颇长的一段时间。等于鸡烤好之后，可以敲开表面的泥，解掉绳子，揭去荷叶及锡纸。
到时或香油或酱油或麻油或蚝油之类，按照各人的口味，淋上不同的油来吃。
需要时间等待出烤箱。
而梁腾那边，也开始拿一个椭圆形的碟子，开始摆好看的蔬菜图案。
主要是要青红二色的青菜配成图案，摆到碟子上，便能产生强烈的视觉美感冲击力。
至此，梁腾和齐齐做的菜，人工.操.作部分，都已经接近完成。
只需要等待足够的时间，把鸡端出来就行了。
……
两人一连串的“骚.操.作”，看得在场的几位旁观者，有种视频方面的享受。
齐大海甚至还应女儿的要求，掏出手机，录了几段精彩处的视频。
分段录，没有一直拍摄那么严格的要求。齐大海拍得也挺随意。觉得有趣的就录一段。
相对而言，几人中吴瑕对美食算是见识较广，看梁腾做到最后，终于对这道菜有点印象了。
她有点记忆不清，不太确定地问：“这是那个名叫海味，呃，‘海味什锦鸡’吗？”
梁腾点点头：“也有地方这样称呼这道菜。你看我铺好的这个准备用来装鸡的碟子，上面摆的青菜图案，就宛如一片华锦。等到剔骨鸡出笼后，把它放置到这碟里，看起来，不就像整只鸡伏在锦簇之中吗？大概这就是‘什锦鸡’名称的来历吧。但我更钟意它的另外一个流传广泛的名称——布袋鸡！”
“这就是‘布袋鸡’吗？”
齐大海和齐齐一惊。
他俩倒也听过“布袋鸡”的名字，只不过一直没在意，当然也没特别去品尝过。
梁腾道：“我和齐齐的鸡，到时一块装碟，呈献到饭桌上，供大伙品尝吧。我看啊，这两道菜看着就都挺不错。今天能一展厨艺我就挺满足。也不为分输赢。”
齐齐对于梁腾行云流水般的整套手艺，也挺佩服。
此时倒也没了一开始那么强烈的好胜心。
对梁腾说的客套话，她也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吴瑕按照专业的眼光去看，像齐齐和梁腾这种“观赏性”远远大于手艺要求的“厨艺”，感觉不太能看出一个人真正的厨艺。
吴瑕总觉得，真正考验一个人“厨艺”水平的，仍在于火候的掌握，咸淡的调配，这类最基本功夫。
就像最简单的炒一碟青菜，厨艺高的跟厨艺不精的，炒出来的味道差距极大。
而梁腾和齐齐做的两样东西，都是配料一大堆，重口味的。
然后又有烤箱之类工具，来自动控制火候。
弄出来吃着香的东西，里面有多少含金量的“厨艺”。这属于见仁见智的问题。
就好比，年轻人中最流行“烧烤”。买一大堆烧烤料，一大堆的食材，烧烧烤烤来吃。你能说懂烧烤的年轻人，都称得上“厨艺极佳”吗？
吴瑕觉得，那应该不能体现太多的厨艺吧。
但从视觉欣赏的角度，绝对是梁腾和齐齐的这种做法，更讨喜。
难怪这两个家伙都想在拍摄“美食视频”方面，大展拳脚。都是深喑“扬长避短”的大行家。
就在大伙各怀心思之际，李校长只觉得饥火难耐，几乎要饿晕了。
他可是一惯节俭惯了，知道今天要自掏腰包，请齐老板吃“大餐”，李校长早上就连早餐都没吃。
一直准备着，要在中午这一顿吃回本啊。没办法，小民思想就是如此。
谁知齐齐横生枝节，要跟梁腾斗厨艺。
斗就斗吧，两个弄的以鸡为主材料的这道菜，竟然耗时太久。
李校长一直忍饥挨饿，快顶不住了。
他脑里冒出一个念头：现在煤气灶有一个灶台没用到，是不是用来热一热这桌上的一、两道菜。多少吃些，垫垫肚子？
就在这时，服务员又陆陆续续推着手推车，敲门送菜来了。
李校长刚想着：这都已经摆满一桌菜了。怎么又送？他们该不会送错了吧？
却听服务员的领班告诉齐大海：这桌现做的热菜，是李大厨亲手做的，也是李大厨指定请齐老板吃的。
原来齐大海尽管婉拒了，李大厨还是坚持要做一桌现菜请他们吃。
这也是在表达对齐老板愿意重用他女儿的谢意。
菜都做好了。齐大海也不再客套，便让服务员们上菜吧。
服务员早有李大厨交待，知道这包厢桌子摆满了菜的。所以特别另带一张桌子过来。
摆好了自带的饭桌，手推车上的各道色香味俱佳的现做菜肴，便陆续摆到了桌子之上。
摆好之后，领队跟诸位客人道了声“请慢用”，就带着几个服务员，轻手轻脚离开。
看着摆满一桌子的冒着腾腾热气的菜肴，光看卖相，感觉就比之前李校长请的那桌菜，强得多了。
令人观之食欲大振。
李校长一面暗暗欣喜，一边也替自己点的那桌菜惋惜：都没有动筷子的满桌菜啊？估计也没人吃了。我点的这台菜退不了，也不可能给我免单。要不，我最后悄悄打包吧。要不然也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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