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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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惜缘往门口望去，第一眼就看到陆秋晨站在门口，还是那副西装革履的精英打扮，身边站着一个扎小辫的中年男人。
“郭导好！”杜秋禾朝队友们打眼色，率先九十度鞠躬。
薄欢她们虽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既然人脉最广的杜秋禾都鞠躬了，她们也跟着照做。
“这首曲子是你的原创吗？”小辫子男人温和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还在鞠躬的艾辛沫直起身，不卑不亢地答道：“对，我刚刚写的。”
“原曲应该是古典风，你把它前奏保留加入时兴的hippop，但是在前后衔接上有些突兀，它们就像油和水一样不相融。”
男人声音温和，但是说出来的话直中要害，“所以你为什么要短时间内突然打破原曲呢？”
被指出问题的艾辛沫没有像程惜缘想象得那样暴起，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依旧倔强，“对，确实有点不搭，但是只要能改到好听，为什么不能打破常规？”
“完了！”杜秋禾小声叹了口气，微微别开头，已经不想看到台长摔门而去的结局了。
程惜缘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无语地想：“只能说我艾姐就是牛吗？”
哪知台长皱着眉头看了她半天，突然捧腹大笑，“我好久没有看到这种怼天怼地但又目标明确的创造者了。”
笑完，他拍了拍陆秋晨的肩膀：“小陆，你们这收了一个天赋不错的小孩啊！你带他们去转吧，我留在这跟她聊聊曲子。”
“好的，那郭哥您自便。”
陆秋晨似乎毫不惊讶这突然翻转的局势，他朝还愣在原地的女生们使了个眼色“给你们新开了一个练习室，去那边练舞。艾辛沫和Margret留在这。”
“可是……”薄欢和杜秋禾有点迟疑。杜秋禾从小见惯娱乐圈见不得人的交易，生怕队友吃亏。而薄欢则对已经凑到台长面前讨好的Margret十分戒备。
“走！”程惜缘看着台长头上闪着黄色光芒【郁郁不得志的创作者】，无比放心地推着队友朝门外走去。
“就是讨论歌曲，不会有什么事的。”她边走边跟还在回头张望的队友宽慰道。
“你懂个屁！”杜秋禾看着一脸“天真”的队友，心急如焚地骂道：
“我跟你说，像这种老板啊，台长啊，搞不好就喜欢欺负你们这种经验浅薄的小明星！”
“对，就跟那些官宦家里有老婆还要喝花酒。”薄欢也明白过来，转身还想回去。
“看来你们很了解啊？那你们觉得我是看上你们谁了呢？”走在前面的陆秋晨突然回头，目光一个一个划过四个女孩的脸。
“……”
沉迷于拯救“无知队友”的杜秋禾没想到自己偶像听到了她夸大其词的话，还自动把自己联系上了，本来还慷慨激昂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
“我瞎说的，您肯定不是那种人啊，而且您肯定也看不上我们的！”
“哦？那你觉得我是要把你们卖给哪位大佬啊？赚点钱也不错。”陆秋晨并不买账，继续摸着下巴思考，“上次跟你合作过的王导挺喜欢你的，要不？”
“我错了！”杜秋禾假装自打嘴巴，哀求道：“王导他老人家已经六十了，他老婆之前还来片场给我们发过自己做的牛轧糖，还是不要破坏人家家庭了。”
她眼看陆秋晨还没打算放过她，拉过一旁看戏的程惜缘，“要不……您先考虑考虑她？”
“喂！”程惜缘没想到她竟然不要脸地拉自己入局，“你是不是有病？”
原本拖拖拉拉地想留在练习室跟郭台长套近乎的Magnolia三人被Margret连劝带赶地轰了出来。谁知刚一出来就看到Alter已经围住了陆秋晨这个大靠山。
Coco今天错过了郭台，眼看陆秋晨也被程惜缘先搭话了，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转了转眼睛，又挤出那柔柔弱弱的微笑。
“陆总好～真是好久都没有在公司里见到您了呢～”Coco一张嘴，满口茶气简直要把程惜缘熏过去。
“瞧你说的，陆总最近天天加班，都快住在公司里了。被你这一说跟着天天翘班一样。”程惜缘还是一副纯良的微笑，话却让Coco冷汗直冒。
“那个……我是说我来公司这几次没见到陆总，非常想念。”
Coco结结巴巴地解释，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陆秋晨，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冤枉，“陆总你不要误会啊～”
“没事，我来公司也很少能有幸见到陆总。”程惜缘好姐妹般地拉住Coco的手，“不过我们只要心里有陆总，时时刻刻记住为公司争光，给陆总赚钱。这样一定能让陆总记住的！”
Coco被她的狗腿发言噎的说不出话，只能尬笑称是。
陆秋晨看着程惜缘跟一只斗鸡一样横在自己胸前，挡住Coco望向自己的视线，嘴角笑意加深。
“陆总，”Coco实在是烦了，决定打直球。她脸颊微红地看着陆秋晨，“我……”
“我还有事，你们自己活动吧。”陆秋晨打断她的话，拿出还在振动的手机，大步走远，“喂？陈总？”
“你是不是故意的？”Coco气炸了，恨不得撕了程惜缘这张嘴。
“师姐，你说什么呢？”程惜缘“无辜”地睁大眼睛，怅然欲泣地看着面色扭曲的Coco，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呢？”和张蔷打官腔打烦了的孟梦走过来，立马就看到自家艺人好像受欺负了。
“怎么了？”孟梦语气关心，“谁欺负你了？”
“刚刚师姐说陆总经常不来上班，我就帮她打圆场。谁知……”程惜缘很懂言情剧的套路，说到关键地方就开始哽咽。
孟梦眼看张蔷扭着臃肿的身子走近，立马厉声说道：“你们这边也不能仗着前辈身份打压后辈吧？”
“怎么了怎么了？”张蔷刚来就听到孟梦在嚷嚷。
“管好你的艺人，想出名也别大庭广众勾引总裁！教一点说话的艺术，别得罪了总裁都不知道。”
孟梦留下这几句话，便带着Alter扬长而去，只留下慢慢明白过来后脸色煞白的张蔷。
“张姐，我……”Coco还想辩解，便被张蔷刮了一眼，“闭嘴！”
她冷笑，脸上横肉也跟着抖，“怎么？想攀上总裁？你有那个本事吗？人家一天见多少个美女？天天装小白莲小心阴沟翻船！”
双胞胎看到队友被骂，都在偷笑。Coco天天装白莲花献媚，明里暗里抢走自己不少资源，好不容易看到她吃瘪，哪能不好好看戏。
“过年后会有一个女团同台竞演的节目，Alter也会去，你们好好把握机会。我不管你们内斗成什么样，冠军必须是我们的！”张蔷眼里闪着对奖金的垂涎。
Coco幽幽地看着程惜缘远去的背影，在脑海里疯狂召唤系统：
“给我把她的气运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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