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要说牛雨办事儿还真是利索，第二天就给冯子默打电话说已经联系好了，迅腾科技的高级副总裁刚好这几天有空，随时可以出发。
冯子默也不是墨迹的人，当即就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买票就走。
当晚，冯子默和牛雨等人就住进了离迅腾大厦不远的一家酒店。
一夜好眠。
翌日，除了冯子默遵循着早已成型的作息习惯早早起床修行以外，其余几人都是一觉睡到大天光，反正也不赶时间，正好养精蓄锐。
九点四十五的时候，就在酒店简单吃了个自助早餐的冯子默等人出现在了迅腾大厦外面的小广场。
远看还不觉得迅腾大厦如何巍然耸立，但是站在下方抬头仰望，顿时有种仰之弥高的感觉。
“迅腾科技啊！早年我玩地下城的时候，可是没少骂麻老板，动不动就掉线，到处都是坑！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麻老板。”沈道心生感慨。
牛雨和步忆曼似是不知沈道所说的“地下城”为何物，自然也就不能理解沈道话语中的幽怨。
但是冯子默就很能感同身受了，毕竟当初在程安生的安利下，冯子默也是沉迷了好长一段时间，回想起来，“掉线城”这个“美誉”绝非浪得虚名，那感觉，酸爽啊！
“如果见到麻老板，你还能将此话说出口，晚上给你加个鸡腿。”冯子默不禁调侃道。
原本还义愤填膺的沈道顿时没了气势，只是摸头尬笑。
见沈道吃瘪，步忆曼原本还略微有些紧张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一直盯着大厦看的牛雨则是眼神有些飘渺，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咱们方科技也要搞一栋这般气派的大厦。”
声音很轻，但是份外坚定。
冯子默也是豪气顿生，一把揽过牛雨的肩膀，真挚的说道：“别人有的，我们也会有，而且会比这栋大厦更高更大！”
牛雨会心的笑了笑，眼神明亮而自信。
“走，咱们去会会迅腾科技的这位闵总！”冯子默大手一挥，带头大步向大厦内部走去。
因为有提前预约，冯子默等人很顺利的就见到了负责此事的迅腾科技高级副总裁闵伟贤。
闵伟贤保养的相当不错，虽然已经五十有余，但是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精神更是抖擞的跟沈道有得一拼。
虽是第一次相见，但闵伟贤却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面相最为青涩的冯子默才是方科技的主事人。
不是闵伟贤的眼光有多毒辣，而是闵伟贤对此次会面相当重视，提前做了不少功课。
虽然方科技一共就推出了两款软件，其中一款的独家代理运营权还已经售出，但是作为互联领域的巨头，迅腾科技的触觉远比普通公司来的敏锐。
早在超级汉英互译刚推出的时候，迅腾科技就已经开始关注方科技，当初更是挥舞着巨额支票想要购为己有，只是没能如愿。
后来，超级汉英互译大火特火，迅腾科技也没干看着。
作为业内最知名也是最专业的跟随式研发型企业，迅腾科技的实力毋庸置疑，转化、推广、继而后来居上，可谓是无往而不利。
但是在超级汉英互译这个项目上，迅腾科技却是一筹莫展。
无论是人才储备、技术储备，还是硬件设施、软件设施，迅腾科技都可以算的上是国内互联企业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然而哪怕迅腾科技组织了好几个优秀团队同时攻关，最终也没搞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黯然收场。
后来在业内引起更大轰动的语音识别系统，迅腾科技更是垂涎三尺，收购不成，又再次不死心的组织了一批最资深的专家、最顶尖的骨干，同时提供最完备的后勤，并许以重利，却依然一无所获，徒然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不过，作为一家顶级企业，迅腾科技从来不缺乏应有的气魄，虽然连续两次的跟进尽皆失败，迅腾科技内部也是一片哗然，但是迅腾科技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对方科技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这才使得迅腾科技愿意冒着大不韪的风险，派出闵伟贤出面接待方科技一行人，商谈数据借用这种敏感合作。
因此，对方科技有过多次摸底的迅腾科技自是不缺牛雨等人的资料，唯有冯子默这个新面孔从未在方科技的商业活动中露面，而牛雨又明确说过会带老板一起过来，那么闵伟贤能认出冯子默才是方科技的幕后老板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刚见面的时候，逻辑和理智告诉闵伟贤方科技的老板就是冯子默，但是冯子默的面相真的太年少了，闵伟贤的判断差点发生动摇，还好有牛雨的及时介绍，才又让闵伟贤坚定了最初的猜想，但是心中的震惊却一点都没有消退。
正式的会晤是在一间简约雅致的会议室里，长长的会议桌上准备有品类丰富的南方特色水果。
冯子默四人坐在会议桌的一侧，以闵伟贤为首的迅腾科技众人正好坐在对面。
双方围绕着语音识别系统的多语种拓展这个议题探讨了许久。
气氛虽然很是和谐，但是双方的关注点还是稍有差异。
方科技这边更关心能获取多少语音样本，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迅腾科技那边则是更关心语音识别系统这项技术本身，不停有技术人员就其中的核心原理进行猜想和问询，对于语音样本却是有些遮遮掩掩。
这倒也好理解，各种的立场不同，出发点不同，利益诉求也不同，侧重点自然也不同。
第239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但是双方又可以说都是有求于对方，方科技只想得到语音样本，迅腾科技则是既想套取些许技术，又想谋求尽可能多的利益，同时还想尽可能的回避风险。
于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用于相互试探、彼此熟悉、各自诉求，并无实质性的探讨。
好在，经过中午的休息和内部商议之后，到了下午的时候，双方终于开始步入正题。
基于互利共赢的原则，双方都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冯子默作为方科技的技术代表，深入浅出的对语音识别系统的设计理念进行了一番讲解，听的迅腾科技的技术人员点头连连，至于到底能有多少收获就是另外事了，同时方科技愿意以一定股权作为使用语音样本的报酬。
闵伟贤也投桃报李，许诺可以提供一定数量的语音样本供方科技研究，只是这个数量在前期并不会很多，但是如果合作顺利的话，语音样本数据库可以逐步向方科技开放。
总的来说，初次会面，双方均没有获得太满意的结果，但又都达成了一部分目标，而且前景似乎还挺光明。
一天的商谈下来，虽未皆大欢喜，但也可喜可贺，毕竟这还是第一天会面，后续几天可以磋商的余地还很大。
晚宴，闵伟贤本来是有安排的，但是却被不喜商业聚餐的冯子默以晚上还要和团队成员进行商议正事为由，婉言谢绝了。
闵伟贤一听，正好！
今天自家侄儿从老家过来拜访自己，原打算让侄儿去家里等，现在看来不用回家里那么麻烦，直接让侄儿来公司这边就可以了。
因此，闵伟贤也没有多做坚持，客套了几句就顺水推舟由了冯子默的意思。
亲自将冯子默送到大厦外的小广场，闵伟贤仍是谈性不减，又在小广场上和冯子默聊了好一会儿，直到侄儿的电话打过来说到迅腾大厦了，闵伟贤才与冯子默握手告别。
冯子默等人刚转身离去，就有一个略带阴郁的青年走到闵伟贤跟前，熟络而热情的打着招呼：“叔父！神采依旧啊！不，是比之春节更要来的朝气蓬勃！”
最喜欢别人说自己年轻的闵伟贤哈哈大笑，嘴上却故意说道：“朝气蓬勃是说你们这种小伙子的，我可是老头子咯。”
寒暄了两句，面带阴郁的青年眼珠子一转，突然问道：“叔父，刚才和您交谈的那个少年是谁？”
“嗯？”闵伟贤一愣，继而问道：“你认识冯子默？”
“冯子默？不认识。但是和我一个仇家倒是很有几分相似呢。”阴郁青年眼神凌厉，恨意外露。
闵伟贤神色更是惊疑，不明白侄儿为何会与那位低调神秘的少年老板有冲突。
还没等闵伟贤问出口，阴郁青年就抢先问道：“叔父可有此人照片，好让我确认一二。”
“炳辉，此人身份神秘，来头不背后更是有着复杂的利益关系，切不可轻举妄动。”闵伟贤语气凝重了许多。
没错，阴郁青年正是当初在帝都因为一锅五蛇羹与杭正祥发生冲突，最终被冯子默以武力强势镇压的闵炳辉。
当日，颜面大失的闵炳辉自是难咽胸中那口怨气，但是毕竟不是在自己地头，而且经过私下打听，核实了杭正祥的真实身份，闵炳辉彻底熄了火，虽然自家在南方也算是颇有势力，但是与杭家那种庞然大物完全没有可比性，闵炳辉甚至有些庆幸吃亏的是自己，而且没有爆发更为激烈的冲突，不然自己可真是要吃不完兜着走。
不过，杭家势大归势大，却也只是让闵炳辉战略性的放弃了对杭正祥的仇视，同时选择性的忽略了职权敏感的钱枫对自己的冒犯，但是无名小卒冯子默给自己留下的奇耻大辱，闵炳辉却是从未忘却。
只是，由于顾忌杭正祥的身份，闵炳辉并不敢顺着当时那条线追查下去，唯恐恼了杭正祥。
如此一来，闵炳辉也是断了线索，在帝都远算不上过江龙的闵炳辉也是没有太多的办法。
今日偶然看到那个咬牙切齿的身影，抑郁良久的闵炳辉岂有罢休的道理。
“叔父放心，侄儿自有分寸。请叔父先让我辨明此人，是不是我那仇人，还说不准呢。”闵炳辉态度反倒出奇的柔和。
闵伟贤倒是不好拒绝闵炳辉的这一请求，因为闵伟贤看似位居迅腾高层，身价亿万，但是闵伟贤深知如今这一切除了是凭借自身机遇和才能，还与自己背后的闵家有着直接关系。
平心而论，闵伟贤认为自己闵家人的身份可能才是自己上位的主要因素，至于才能，有才能的多了去了，出头的却只有那么些坑位。
而闵炳辉正是家主长房这一脉，虽不是嫡长子，但是其在家族的地位却是隐然在闵伟贤之上。
因此，闵伟贤是乐于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帮助闵炳辉的。
只是闵伟贤却是有些无奈的说道：“此人极为低调，虽详谈尽欢，但在合影的时候此人却拒绝出镜，虽有些不近人情，但真就没有留下照片。”
“无妨。”闵炳辉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目光炯炯的指向迅腾大厦内部，说道：“你们公司进出入以及走廊过道，总有安装有摄像头的地方吧，查一下监控便知。”
事已至此，闵伟贤也没有推脱，直接带着闵炳辉去往监控室。
以闵伟贤的级别，调阅监控视频自是毫无问题。
很快，冯子默那张青涩的面容就定格在了屏幕中。
“是他，是他，就是他！终于让我找到啦！”闵炳辉第一眼就确认了冯子默的面目。
这下，闵伟贤却是有些难办了，原想着不会那么凑巧，看监控也只是为了卖个人情，顺便打消闵炳辉的疑虑，谁成想这冯子默还真是那人让闵炳辉念念不忘的仇人。
“冯子默的身份先不说，单是方科技就不简单，背后不仅有名城集团这种实力雄厚的企业鼎力支持，据说还有不少私人关系在里面，炳辉切不可冲动，三思而后行。”不好直言让闵炳辉回心转意的闵伟贤只得点明其中的要害关系。
闵炳辉却是一副虱子多了不咬的架势，平静的说道：“还请叔父将您所知道的以及今日你们商谈的内容细细说来，咱们从长计议，谋而后动，绝不会让叔父吃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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