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剑仙

 “大哥给弟妹送见面礼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好？”左小右微微一笑，拍拍她后背，道：“好了，现在大哥不在，我带你在这花果山四处转转。这花果山可是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灵气十足，常住于此，可延年益寿，百病不生。”


 “当真？”杨玉环眼睛一亮。


 “大哥可是斗战胜佛，他住的地方还能差？”左小右微微一笑，道：“而且此处的猴子大多会说人言，若不是洞天福地，何以至此？”


 “原来如此。”杨玉环十分高兴，带着几分期待的问道：“夫君，日后我们要住在此地吗？”


 “当然不会。”左小右摇摇头：“花果山虽是福地洞天，但猴子太多，十分吵闹，你一个女子住在此地并不方便。”顿了顿，见杨玉环哦了一声，似是有些失望，左小右微笑道：“更何况你只是肉体凡胎，若不修炼，如何与我度过无尽岁月。”


 杨玉环愕然：“夫君是说……”


 左小右点点头：“在大哥这里玩上一段时间，而后我便把你送到南海观世音菩萨道场，由观音菩萨来指点你修行。”


 “我……我也可以成仙吗？”杨玉环十分激动。


 “你不成仙，谁来陪我？”左小右在她脸颊轻轻一吻，杨玉环已是娇羞的将螓首埋入他的怀中。


 左小右找来两只小猴，让它们带着自己和杨玉环在花果山游逛。花果山是名副其实的花果山，漫山遍野到处都是鲜花野果，不但味道甜美，且生长极为快速，就连梨、桃、苹果这样的水果都可以一年三熟，其它水果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这里的猴子们非常多，根本不愁没东西吃。不过花果山水帘洞毕竟是洞天福地，所以很多妖怪都盯上了这里，原著中孙悟空外出学艺二十多年，回来的时候就被混世魔王占领了。


 后来虽然被孙悟空打败，然后结为兄弟（小说里被孙悟空杀死，电视剧里结为兄弟，这里选择电视剧套路），但后来孙猴子大闹天宫，搞的十万天兵天将讨伐，然后猴子们几乎死绝，哪怕孙悟空五百年后归来，数量也不足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


 所以想要占据洞天福地，一定要有超强的实力，让旁人不敢觊觎的实力。以前孙悟空没这本事，所以花果山成了战乱之地，但随着孙悟空成为斗战胜佛，正式成为朝廷公务员，就再也没人敢打花果山的主意了，花果山也真正的成了洞天福地。


 左小右虽然暂时有观音收留，但作为一个有点传统，大男子主义有点严重的男人，他还是想找到一处属于自己的洞天福地的。只是当世的洞天福地基本被神佛占了个干净，差一点的也被妖魔占据，他想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安家，难。


 陪杨玉环在花果山逛了小半天，孙悟空回来了，嘿嘿笑着丢给杨玉环一颗扁扁的蟠桃：“弟妹，这是俺从天上蟠桃园摘的仙桃，吃了能长生不老。”


 “啊！？”杨玉环一开始还有点奇怪，孙悟空为什么会送她一颗普通的桃子，现在听了才知道，原来这桃子竟如此神奇。惊讶之余，亦是狂喜不已。


 长生不老啊！


 她虽然从小就漂亮的没朋友，但终究只是个普通人，知道红颜易老的道理，再加上刚刚找了个‘神仙夫君’，内心中喜悦之余难免忐忑，正如左小右说的，她如果不能长生不老，如何陪他到最后？原本她已经做好了前往南海修炼的心理准备，但现在突然喜从天降，不需要修炼就能长生不老，简直太好了。


 另一边，左小右却非常惊愕：“大哥，蟠桃园里成熟的蟠桃不是都被你吃了吗！这才六百年，怎么就有成熟的了？”


 孙悟空嘿嘿一笑：“成熟的的确被俺老孙吃了，但那是六百年前的事，这六百年又有当年不够年份的蟠桃成熟，俺老孙就去摘了一颗。”顿了顿：“只可惜成熟的里面最高只有六千年的，九千年蟠桃还没成熟，不然俺就给弟妹摘一颗九千年蟠桃了。”


 “原来如此。”左小右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幽怨的道：“大哥，小弟可还没长生不老呢！为何只想着弟妹，却不想着小弟？”


 听到这番话，杨玉环惊啊一声，道：“夫君还没有长生不老吗？”


 “弟妹不必担忧。”赶在左小右前面，孙悟空道：“俺这兄弟学了俺的七十二变，又在南海观音菩萨的莲花池中浸泡百年，身躯早已不朽，比普通的长生不老还要强。只是长生艰难，欲要真正长生久视，还需渡过三灾，我这兄弟百年前刚刚渡过第一灾，还有两灾未渡，待剩下两灾过去，自会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再无陨落之虞。”


 杨玉环眨眨眼睛，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夫君真的没关系吗？”杨玉环看着手里的蟠桃，一咬牙，用力把蟠桃掰成两半，把其中大的那一半递给左小右，道：“不若你我一人一半，这样不就都可以长生不老了吗！”


 左小右又是感动又是欣慰，杨玉环可是和他刚认识，也是刚刚确定了夫妻关系，而且还没洞房呢！没想到就一切都为自己考虑了，炼长生不老这种事都可以分享，自己果然没看错她。


 把蟠桃推过去，含笑摇头，道：“这蟠桃要都吃了才有效，只吃一半是没用的。”


 “这……”杨玉环面露犹豫之色，但只是三五秒过后，便轻咬贝齿，把双手里的半个蟠桃都递了过去：“那夫君吃吧！”不等左小右开口，补充道：“以后夫君长生不老了，再想办法帮妾身长生就是了。”


 两人四目相对，看到杨玉环眼中的坚决，左小右微微一笑，扭头看着孙悟空：“大哥，你不会真的只摘了一颗蟠桃吧？”


 孙悟空嘿嘿笑了起来，随手从怀里又掏出一颗蟠桃，丢给左小右：“俺就是想看看弟妹品性，既然弟妹品性这么好，俺老孙就放心了。”


 杨玉环：“……”


 左小右无奈摇头，道：“大哥的性格还是这么跳脱，但大哥此举却是多余了，玉环可是我看上的女人，怎么会差。”


 “倒是俺老孙的不是了。”孙悟空嘿嘿一笑，扭头对杨玉环道：“弟妹莫怪，是俺老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杨玉环连连摇头：“大哥言重了，小妹若是看到自己姐妹带着夫君前来，只怕也会出题考验一番。”


 孙悟空嘿嘿笑道：“弟妹真是通情达理。”对两人抬抬手：“快吃吧！”


 没了分配问题，杨玉环便安心吃掉了手里的蟠桃，左小右也不例外。第一次看到和吃到传说中的蟠桃，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别说，这蟠桃汁多肉嫩，十分美味，比凡间的桃子好吃了许多，而且吃入腹中后化作一股暖流，不断在体内游动，似在将凡体改造为仙体，从而举霞飞升，长生不老。


 不过当两道霞光从天上落下来，罩住两人的时候，左小右随手就将这两道霞光打散了。他只想和杨玉环长生不老，至于飞升到仙界受玉帝管束，那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但他的举动却让杨玉环愕然：“夫君，刚才……”


 左小右道：“这六千年蟠桃，凡人吃了可以举霞飞升，长生不老。你我只要长生不老就好，至于举霞飞升，其实就是飞升到天庭，看似成了神仙，但神仙也分三六九等，为夫还好，凭着一身本领，能混个不错的官职，但夫人没有任何法术修为，在天庭只能做个种花除草的底层女仙，为夫可舍不得。”


 “原来如此。”杨玉环颇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道：“还好夫君打散霞光，不然妾身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左小右微微一笑：“放心，有为夫在，没人能欺负你。”


 “嗯。”杨玉环心里甜滋滋的，但随即想到一件事，问道：“夫君，那妾身还用去南海吗？”


 “弟妹去南海作甚？”孙悟空插嘴问道。


 杨玉环看着左小右，左小右微微一笑，道：“玉环此前毕竟只是一介凡人，小弟想让她去南海观音菩萨那里修炼一番，日后也好长生不老，陪小弟携手而行，只是没想到大哥带来了蟠桃，如此一来，倒是不用去麻烦菩萨了。”


 “原来如此。”孙悟空想了想，嘿嘿笑道：“如此说来，贤弟可要感谢俺老孙了。”


 “大哥说的是。”左小右挽着杨玉环的手，道：“夫人，随为夫一同为大哥行礼。”


 “是。”杨玉环立即和左小右摆出行礼的姿态，孙悟空却往旁边一跳，连连摆手：“罢了罢了，俺老孙可不要自家兄弟和弟妹感谢，日后有闲多来花果山看看俺就够了。”


 左小右轻笑一声：“大哥都这样说了，小弟日后一定与夫人多来看望大哥。”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此后数月，左小右和杨玉环一直待在花果山，白天四处看看风景，逗逗小猴子们，再陪孙悟空吃吃喝喝，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杨玉环也是笑容满面，只觉得十五年来从未像过去数月般快活。


 杨玉环并不想念家人，因为她的父亲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过去五年一直寄养在三叔家中。虽说三叔对她不错，但毕竟是寄人篱下，杨玉环知道自己未来对三叔最大的回报就是嫁一个好夫家，能对三叔的仕途和生活有益。


 在遇到左小右的时候，她本就是按照三叔的吩咐，去参加咸宜公主婚宴，希望能在婚宴上遇到个不错的青年才俊，然后就可以嫁出去，以报三叔恩情。


 历史上的杨玉环也的确嫁了个好夫家，堂堂的王爷之尊，对一个官宦家的女儿来说，已经非常好了。但历史跟杨玉环开了个大玩笑，她因为长得太漂亮了，结果被公爹看上，被弄进宫里成了贵妃。虽然最终落得个四大美女的称号，却是遇到了安禄山之变，死在了马嵬坡，可谓红颜薄命的典范。


 还好，在前往婚礼的半路上，她遇到了左小右，只是因为在人群之中多看了一眼，今生的命运就变的不再相同。


 如今她可是成了神仙的夫人，足以报答三叔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随着杨玉环被剑仙看重，御剑而去的消息在洛阳传开后，作为杨玉环的三叔，杨玄珪可是成了洛阳的热门人物，杨氏一门也成了全国关注的焦点。


 这可是在公主出嫁当天发生的事，而且是在洛阳城中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铁一般的事实，自是惊动了皇室，尤其是陪着杨玉环的小丫鬟，也是成了最近距离看到事件发生的目击者，因此在无数权贵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叙述着整件事发生的经过。


 通过小丫鬟的讲述，再加上洛阳当地那些见过左小右，尤其是给左小右丢香帕、香囊、鲜花的女子们的补充叙述，一出酒剑仙游洛阳，邂逅杨家玉环的故事被编成了各种故事，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全国，其热度甚至不下当年玄奘取经。


 没别的原因，实在是通过洛阳众人的讲述，那个剑仙实在是长的太好看了，一身漂亮的道袍，长发飘飘，身背宝剑，腰悬酒壶，一个风流潇洒，放荡不羁的酒剑仙形象跃然纸上。尤其这位酒剑仙刚进入洛阳城就引得无数女子对其‘掷帕表情’，更是让无数怀春女子不断地幻想着酒剑仙的美貌。


 不过对男人来说，他们讨论的焦点就是被酒剑仙一见钟情的杨玉环了。能被酒剑仙一眼看中的女子，该是何等貌美？这不得不让男人们心怀好奇。而后经过小丫鬟，以及杨家人和见过杨玉环的人的讲述，一个美若天仙的及笄女子成了这段时间天下男子谈论的焦点。


 后来杨家人将杨玉环的形象画了下来，而后流出府外，虽然华夏古画的真实度也就那么回事，但重神不重形的特质还是将杨玉环的特质完美表现了出来，然后无数文人骚客看到杨玉环的画像后，都石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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