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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雾浓

向晖在图书馆里找书,长发从耳边掉了下来,自己个子又不够高,踮着脚过去拿其实就是自己犯懒,在多走两步旁边就有梯子,外面的光打进来照射在地上然后发射到书角上脸上,圆圆斑斑的。


 想空出手去弄头发,结果手里的书照着脚面就直接砸了下去,向晖只恨不得伸出脚狠狠将落地的书踹开,总是这么不顺,做什么都是不顺。


 要低身的时候倒是有被人抢先了一步,那人蹲在地上,半蹲着把书拍拍然后起身送到向晖的面前,似乎没有料到会看到这么一张狰狞的小脸。


 没错,狰狞。


 向晖早上起床气就不顺,这口气到现在还没有发泄出去,憋在心里上不上下不下的,能把她给惹成这样的就只有唐腾那个死不要脸的,不想还好,司机送她来学校,车子半路坏了,明晃晃的上课她迟到,向晖就不愿意做那个特殊的人,结果今天就搞了一把特殊,坐下身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不知道人家是故意针对她还是怎么样的,等起身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椅子上有水迹,她没有办法马上离开大教室,自己坐了半天好不容易等那印子消下去一点,来到图书馆想借两本书,她就不信自己学不聪明,是个人都是学出来的,唐腾难道就别别人脑子里多点什么?不过就是出身好了一点而已,向晖不服。


 结果这书又来惹她,要不是这人帮着她捡起来这书,向晖的脚就已经踩上去了,她还想把手里的书都砸上去呢,那脸色能好就怪了。


 那人笑的挺有意思的,挑挑眉。


 “谢谢。”


 向晖接过书,昨天才做的指甲,那个红色的指尖碰触到了对方的手指一下,她转身就离开了,那人闻着好像空气里有淡淡的甜气,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味道,应该不是香水的,他对香水的味道很是敏感。


 向晖在外面吃完回来的,拎回来一个袋子扔在楼下就没拿上去,倒是唐腾回来换衣服,就偶然看了那么一眼,用一根手指给挑了上去,推开门扔到床上,那边开始换衣服。


 “跟我出去一趟。”


 这种场合到现在向晖已经极其的淡定了,她所充当的不过就是一个花瓶的角色,自己不需要做任何的举动,只是面带微笑这样就够了,中间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一个女人,用大家的话说很漂亮很有品味,很清纯。


 清纯?


 向晖拧着自己膏体的唇膏对着镜子一下一下的涂着,然后抿着唇,身边站着那位据说很纯的女孩儿,头发都偏在一侧,皮肤很好,眼睛大大的,就是这睫毛有点假了,跟两把小扇子似的,向晖承认自己就是生气嫉妒,凭什么那么好的词就都用人家的身上了?轮到自己就剩下不堪了,她现在就是抱着一个念头,恨不得所有人都跟自己似的,遇到变态大家就都淡定了。


 那女孩儿转过脸对向晖笑笑,对向晖的注视似乎也没有生气,很有礼貌,并没有补妆,洗了手就离开了,空气里留下一股子的香气,不巧的很,向晖最恨的就是香水的味道,哪怕多贵的香水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就是毒药。


 唐腾今天似乎就特别高兴,等着向晖走回来,看着她的表情站在她边上道:“在洗手间遇上美女了?”


 向晖就知道他肯定是要招自己的,难怪他突突然的就说什么清纯不清纯的,合着这话就是送给自己的,向晖拍拍手,她清纯的时候比谁都纯,可惜清纯有个屁用,她现在心里的小宇宙就隐隐要爆发了,看谁就是不顺眼,觉得唐腾隐约就是要刺激自己发火一样。


 心里念叨着,这个变态。


 “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唐腾蹙着眉头,那边手倒是没闲着,顺着向晖的后背动来动去的。


 向晖搞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他是要转移目标还是要怎么样?他如果想,自己也拦不住,她压根也没想拦着,可是心里有团火再烧,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开始呢,他注意力就跑了?


 向晖推了唐腾一下,唐腾侧脸看着她,向晖动了一下,脚下就很拙劣地照着他的胸口就撞了过去,用自己的两端恶狠狠地撞了上去,其实她也疼。


 “你看你,站都站不好。”唐腾眯着眼睛倒是满脸柔情蜜意的把向晖给扶好了,大手继续揩油。


 “生气了?”贴在耳边说话的那厮就是故意的,你看笑的那么的邪恶。


 向晖看着那边那个清纯的跟在一个男人的身后,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贴在唐腾的耳边:“比清纯我是一定比不过她的,不过我跟她比的不是清纯,是别的,她不如我。”轻轻地说道。


 唐腾来了兴趣了,手掌攥着她的,手指在她的手心里做着很是下流的动作,向晖笑了,娇娇地歪着头:“我跟她比的是风骚……”


 向晖自己先离开了,说是想出去透透气,这边唐腾笑的莫名其妙,马屁王看过来,以为有什么不妥,倒是唐腾拿着拇指摩挲着自己的双唇,有那么一点的意思。


 向晖在努力向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有时候也问唐腾,寻他高兴的时候,课本上的东西唐腾不见得都懂,两个地方两种教育他总是看不起向晖学的,认为你就是在优秀,你还不是毕业了之后送过去给人打工,你一辈子都越不过我,向晖心里就不愤这个,我做一天长工,我不会做一辈子长工的,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他也有解释不通的,向晖又是一个笨蛋,你牵扯到真的上面她搞不明白,往往给唐腾气的半死,最后还会被她给抱怨。


 向晖嘟着嘴,好半天诧异的看着唐腾,这样就讲完了?他说了跟没说的分别在哪里?


 唐腾一开始糊弄向晖就特别好骗她,随便说两句,说的高深一点,你听不明白那就是你笨,但是现在这个小狐狸精成精了,追着就没完没了的问,他是真的闹不明白那是什么玩意,自然不能推说自己不懂,那样多丢面子,咬着牙尽量讲给她听,这人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的,他讲她还反驳,唐仍的眉头拧的眼看都能打结了,很是不爽。


 “赶紧睡觉,还问什么,你这么笨的脑子还学什么。”


 向晖睁着双眼,他还没讲明白呢,哪里有给人讲解还不许人家发问的?


 躺在床上,那边唐腾看着她就来气,她就是故意的,一条腿踹过去。


 “你去客房睡,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向晖揉着屁股起身,有病。


 第二天回来唐腾带回来一个人,那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操着自己不熟练的普通话,那舌头就一直没有弄直,这是唐腾他们公司一个不怎么太优秀的工作人员,嘴皮子功夫最溜,他自然不会把优秀都领家里来,这样的应付向晖也就够了。


 唐腾坐在楼下看着报纸,立着耳朵就听着,他就等着向晖在问一些七七八八的问题,唐腾心里就觉得向晖瓜燥的可以,问那么多有用吗?难怪你的成绩是那么的烂。


 向晖倒是真被那个人给折服了,主要这人嘴皮子功夫太溜了,就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上学的时候偏巧就是那个死读书的,哪怕学习的不是一种文化,到了手里一看自然就有分晓,向晖辩不过人家自然就俯首称臣了,那边唐腾把手里的报纸照着茶几上一摔,踩着拖鞋就上楼了。


 讲解的那人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炫耀的有些过头了,有些不安的看了看楼上,主要你知道的,他很郁闷,他心中有丘壑啊,什么都有,奈何就是得不到机会,在公司里想要往上爬太难,特意申请的调动过来就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机会,可惜这个机会到现在也没有得到,他是满肚子的牢骚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正好撞上向晖了,向晖的眼睛就跟懵懂的小鹿一样,越是说,自己心里越是痛快,什么能行不能行的先说了算,被人崇拜的感觉真是好啊。


 向晖上了楼,才进门就被人扯了一下,手腕都扭了,一阵发麻,就瞪着圆碌碌的眼睛看着他。


 “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你弄疼我了,唐腾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我弄没弄疼你,你都是这个话,我可怜你,你倒是跟楼下的那个人聊的挺欢的,你知道他为什么干到现在仍旧干不上来?因为他就长了一个死脑子,因为他就只会死读书而已,拿再多的A也没用,废材就是废材。


 唐腾拦腰把向晖抱起来,她有些不舒服本身感冒就没好利索呢,身体有些不适,推了他一下,被他放在床上闭着眼睛要睁不睁的,她讨厌游弋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但是她不能反抗,因为反抗没用。


 唐腾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边,按了进去,向晖用自己的牙齿跟舌头往外推,他闷声笑着:“你就跟一个小呆瓜一样。”


 向晖鸽子一般的小胸脯被他捏在手心里,反复的揉拧,向晖喘着小气儿哼哼哈哈的,就是不满意,本来以为这个禽兽是肯定不会停手的,结果那人只是拍拍她的脸,冷硬的说了一声,睡觉。


 *


 唐续这是晃悠回国了,他爸在到处找他,陈琪琪是知道儿子回来了,之前不是被丈夫撞到过嘛,但是没抓住就可以说丈夫看错了,是别人呢,约了儿子在外面见面,对这个儿子陈琪琪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唐续无疑是聪明的,可是聪明却不放在正的地方,每天跟那些画纠缠个不清,就是这性子,谁也拴不住,好不容易指着他跟咏诗订婚了,满心以为咏诗能拴住他,结果订婚之后还是这个样子。


 唐续没有一些艺术家的颓废,收拾得很是干净,修长的手指略显偏白的双手,讲杯子放回去看着自己母亲。


 “你还知道出现啊,你爸爸之前是不是有看到过你?回来就回来了,还偏偏被抓住了。”陈琪琪哪里是在训斥儿子,她是述说自己的不满,这么一点小事儿他都做不好,抬着眼看着自己肚皮里生出来的这个:“有没有去见过咏诗?”


 唐续似乎对徐咏诗的名字很是不耐,陈琪琪知道儿子不喜欢咏诗那样的,一时之间反倒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


 所有人都看着咏诗好,偏唐续自己不伤心,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过了一会儿陈琪琪还是没忍住说:“唐续啊,你们都已经订婚了,以后也就这样了,其实咏诗……”她还是想帮徐咏诗说话,咏诗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你再也找不到了。


 唐续打断母亲的话,他们叫自己订婚,自己也订了,这样不就行了?


 他看了一眼母亲道:“妈还是那么漂亮,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那一朵。”


 陈琪琪被唐续气的,前一秒因为他不肯合作自己气的要死,后一秒听着儿子的甜言蜜语又高兴的半死。


 “你听妈妈的话,要不然你爸爸知道了,哎,唐腾结婚了。”


 唐续好像来了兴趣,把杯子再次端了起来送到自己的唇边,明显对着这个话题比对着徐咏诗的那个话题有兴趣的多。


 “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上不来台面不知道在哪里扒出来的货色。”


 唐续拧着眉头,他扬手,这边起身,他不愿意看见母亲这样的面孔,陈琪琪见着儿子又要走,自己还没说动他呢,就要来火,唐续倒是了解他妈,他要比陈琪琪高上一头,满嘴跟抹了蜜一样:“我妈可是高贵的太太,那样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亲爱的妈妈我先走了,我会时时刻刻都想着你的。”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陈琪琪小声喊了一句:“你去看看咏诗,听见没有……”看着那边有侍者过来,陈琪琪就没有在说话。


 徐咏诗家跟唐家进攻的不是一个方向,咏诗的爷爷可没有唐老爷子那么好的胃口,就一个老婆也不过就生了儿子,徐咏诗是家里的独生女,自然对着就是不同的。


 家里的佣人把桂花糖水放在一边,咏诗的爷爷对着孙女招招手。


 “赶紧吃。”


 咏诗坐在爷爷的身边,歪着头,她一直都不太喜欢唐家的爷爷,不知道为什么,打从心眼里觉得膈应,其实多少人背后说唐家的闲话呢,能娶是福气不过你有福气也架不住这样的用,女人多了孩子多了,就意味着纷争多。


 “我听说唐续回来了?”


 咏诗迎着自己爷爷的笑容,其实自己也是觉得无奈,勉强在爷爷面前装了一会儿,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的门紧紧的关着,屋子中央摆了一幅画,咏诗伸出手摸上去,唐续真的很有天分,极高的天分。


 这是他们订婚之前唐续为她画的,徐咏诗高兴的两天没有睡好。


 *


 向晖去美容院做全身按摩,躺在床上,看着好的皮肤背后需要付出很多才能换回来那一点点的闪亮,属于别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滑动,向晖不是没有试过在给大姐写信,不过全部都石沉大海了,一封都没有回来,寄回去的东西总是没人接然后就原路返回来,这些向晖自然不会跟唐腾说,因为说了也不过就是自取其辱,唐腾等着自己的话,向晖都能想到。


 回到家,唐腾有应酬据说要晚一些回来,向晖心思就是有些压不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思浮动的厉害,撑着心口。


 “太太,你身体不舒服吗?”


 保姆看着向晖的手就没有离开过胸口,还以为她是生病了。


 “没有,我就是心口有些发闷。”


 没有在下面待着,怕保姆在多想,自己就坐在贵妃椅上看着外面,好像有挺久没有给海蓝打电话了,一个电话过去,没有人接,向晖挂上电话,奇怪的很,这段时间她也没有来找自己,出事儿了?


 应该不会吧,自己那么劝过她的。


 唐腾这一段就压根没有回来,向晖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也许是回去了也许是停留在某个清纯的家中,这些自己也管不上,没有他来打扰自己的生活更好,向晖大把的时间扔在了图书馆里,因为不想回家,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收东西的时候手里的一本厚重的书掉了下去,就砸在了桌子上,发出咚地一声,向晖地一张脸皮全部都烧红了,她真不是故意的,前面后面的都回头来看,然后挪开了视线。


 往楼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烦,烦躁的厉害,就像是感觉要出事儿,向晖知道第六感这个东西有多不靠谱,但是这已经两天了,眼看着就要下最后一阶台阶脚下一空,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下面的人压根就是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天降的横祸,自己伸手是去阻挡,他想把向晖给推开,结果向晖砸了下来。


 “哎呦……”


 向晖赶紧从人家身上爬起来,很是抱歉的看着被自己当成垫子的人:“同学,你有没有怎么样?”


 唐续眼镜都被向晖给砸飞了,眼镜模糊一片,他本身就是高度近视,又是隐形的,向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近视的,就看着唐续伸着手在地上摸着,他觉得今天自己真是倒霉死了,出门没有查看黄历,这个女的平时到底吃了多少啊?这么沉?


 怎么没把自己给砸死呢?


 “怎么样,你叫我砸砸看。”


 唐续的声音有些怪,说话好像咬着舌头,向晖强忍着燥意把人给拉了起来,向晖倒是认出来了。


 之前在汉堡店就曾经遇上过的那个,两个汉堡放在一起吃的那个。


 因为那次之后向晖就感染了这个习惯,吃馒头之类的食物就一定要两个放在一起掰,然后吃其中的一个,仿佛这样才能吃饱一样。


 唐续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自己风流倜傥的形象一下子就都被摔没了,直接摔成了一个瞎子,这种出场压根就应该属于自己的,推了向晖的手一下,主要心里也是有些生气,到底怎么走路的?她砸下来的时候自己就看着她走路看天,难道这是她新发明的走路方法?


 唐续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但是觉得烦,站起身等向晖把书都给他放在手上就离开了,隐形眼镜也不去找了,太狼狈了。


 向晖在后面喊了一句:“对不起。”


 唐续脚下根本就没有顿,他是来这里进修的,倒霉,但愿一辈子都不要在见到这个瘟神。


 唐续来了这边自然要跟唐腾见面的,唐续不喜欢唐腾,觉得唐腾身上的匪气太重,跟自己是两个世界上的,唐续讨厌一切身上金钱味儿太重的人,包括徐咏诗。


 外界说徐咏诗这样那样,可是唐续只看见了徐咏诗身上的铜臭味,订婚之前他妈逼着自己给徐咏诗画了一幅画,唐续一般就是完成作业也是需要几天几夜的,费工夫的就更加不用说,画不好就撕,感觉再好也没有一张成型的,徐咏诗的那张画就是照着照片画的,甚至三个小时都没有,拍拍手扔过去自己走人,徐咏诗明白什么叫艺术?


 唐续心里的那个人一直就没有出现过,可是感官里觉得不应该像是徐咏诗那样的,应该坚强,或许出身不好但是身上带着一种阳光,而不是一种掺杂了别的味道的东西。


 “哥。”唐续淡淡的喊了一声。


 要不是马屁王之前联系自己,唐续是极其乐意当自己是隐形的,偏偏唐腾就有能抓住他的本事。


 唐腾撇了一眼唐续,唐腾也是瞧不上唐续的,自以为是艺术家,什么是艺术家?没有钱你还艺术什么?觉得自己跟别人不同,其实你唐续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勉强嗯了一声,简单的问了问唐续过来这边是打算做什么,唐续也没有隐瞒,他是过来念书的。


 唐腾就笑了,仍旧是那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唐续就觉得自己头皮痒痒皮肤发麻,他每次看着唐腾笑,自己就很想把鞋脱下来抽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反正他不待见唐腾正如唐腾不待见他一样。


 “我之前不是听说你也是出去念书的?怎么又跑到这里来念了?”


 念书?是玩钱吧,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家世,你能这样折腾?学费砸出去说不念就不念了,说走人就走人,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每年都要玩消失。


 唐腾眼里的轻蔑叫唐续看着眼睛觉得有些疼,他总是能被唐腾刺激出火,好在的是,两个人相看两厌恶,唐续就离开了,但愿以后千万别见。


 “续少爷……”马屁王推门进来,唐续正好起身离开,马屁王看着唐续的脸色,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有些发青呢?


 “唐先生,他……”


 唐腾把唐续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直接就扔进了垃圾桶里,金牌马屁王看了一眼,又堆着满脸的笑容,没有提这一茬,巧的很,跟唐太太的学校是一间呢。


 向晖从学校出来,这两天没有用司机来接,结果才走过去一条马路手里的包就被人给拽走了,向晖急的跳脚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都是她的笔记,要是丢了,没有时间在做了,本来成绩就够不好的了。


 “喂,里面什么都没有,你把笔记扔给我,包你拿走……”向晖就在后面追,包至少还值一点钱。


 唐续那边才买完画纸,心里正发愁的,他是后进来的,马上就要交作品,他又不愿意开后门,油画是肯定来不及了,只能来水墨画,但是水墨画自己恰巧又不拿手,他就对这个发憷,正想着,对面的人狠狠撞了他一下,唐续都没反应过来,就看着马路那头有个女的跳着脚喊。


 “抓住他啊,抓住他啊,小偷……”


 这种事唐续一向是远离的,因为财可以破,因为这么一点财伤了自己的细皮嫩肉实在是犯不上,再说有小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警察,向晖那边追,一个女的体力再好也是有限的,她就对着唐续喊着,希望帮着自己拽一把,拦住对方,结果唐续就那么眼睁睁的让人跑了。


 向晖等过来马路,那小偷早就不知道回家吃多少个饺子了,向晖也是来气了,见义勇为懂不懂?


 “我都喊小偷了,你这人怎么一点雷锋精神都没有啊?”向晖不满道。


 雷锋?


 雷锋是谁?


 唐续满脑子冒着问号,实在是他压根就没有听过这号人。


 唐续外表条件不错,看着向晖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个姑娘不是看上自己了,就弄出来这么一出拙劣的戏剧吧?


 “你是我的谁?我帮着你拦小偷,你给我多少钱?”


 向晖看着眼前这个衣冠禽兽的人,看着还人模狗样的,怎么吐出来的话,自己就那么想抽他呢?


 控制住自己的手,她实在不太想玩暴力。


 “人渣。”


 向晖转身就走了,唐续来到这里的第一堂课,除了要做自己不擅长的水墨画,还被一个疯婆娘送了人渣两字。


 晚上自己在公寓里,本来作画的情绪就不好,他只要一想到这个是自己不擅长的,唐续就想扔笔,在一想起来向晖咬着牙对自己扔出来的那两个字,唐续脸都气白了。


 下次不要叫我遇上你,要不然我抽死你。


 向晖回到家里也气的够呛,这下可要开天窗了,她本来就一个朋友都没有,笔记没了,用什么复习?


 想起来那张人渣脸就火大,向晖知道是那个吃汉堡的,自己拿着一张纸随便的画了一个人头,然后拿着圆规死命的在上面扎,一边扎还一边嘟囔。


 “我打死你这个小人……”


 圆规扎还不解气,自己把脚上的拖鞋也脱了下来,咚咚的打上去,唐腾进门看见的就是这副样子。


 “你这是跟谁呢?”唐腾挑眉等着她来回答。


 向晖就恨不得天上劈下来一道雷,劈死自己算了,无缘无故的自己弄张破纸戳了一个稀巴烂,还用拖鞋抽,那上面又没有写名字,要是自己回来看见这样的一幕也会认为是冲着唐腾来的。


 向晖有些后悔,可是在后悔都发生了,他还能把自己给杀了碎尸?


 挺着脖子,索然地说着:“今天遇上一个人渣,看见我被抢了,竟然没有伸出援助之手。”


 唐腾双手抱胸,看着那张纸,真的是被扎了一个稀巴烂,那上面大大小小的针眼不知道多少,可以看出来她有多恨那上面诅咒的人,唐腾没认为向晖说的是真的,她这张纸恐怕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吧?一脸的不耐烦。


 “你这打的还挺过瘾的,要不要我给你借一把手枪?”


 向晖一看人家火大了,自己缩缩脖子,伸出手还特意去摸了一下。


 “你这是在订的我吧?”


 向晖不知道唐腾怎么就说出来这样的话了,她敢吗?她又不是傻子,在家里抽唐腾然后叫他发现?她试着缓和气氛。


 唐腾这人心眼本来就小,你越是解释就越是掩饰,他不停还好,一听觉得压根就是这样的,不用说了,完全的。


 你就认为我肯定不会那么想,所以你做了。


 这人发疯就要在她的身上找气,向晖这口气都没撕出来,就被堵住了,双手被他钳住,直接就给推床上去了,在床上一个人有一个人喜欢的姿势,唐腾也有,但偏不是向晖喜欢的,向晖性子有些犟有些放不开,心里想是想,每每他那么干了,最后肯定得给他半天小脸子看,唐腾以前也忍了,尽量顺着她,结果就顺成她在家里诅咒自己?


 这是幸亏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啊,他是不信,可是架不住这个火,她想干什么?


 人被按在哪里,向晖就感觉不对,心里一阵的刺痛,猛地回头还想说话,结果人进来了,眼睛忽闪两下,他即便这样也就算了,偏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了一些向晖不愿意听的。


 向晖的脸上颜色变了,有些事儿真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她知道这样生气自己就是傻子,吃亏的就是自己,可就是控制不住,那股子的气上来就恨不得把身后的人给掰成稀巴烂,自己又挣扎不过她,别开脸。


 唐腾倒是来劲了,你看她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摔脸子给人看,谁惯的她?


 她撑不住就歪在床上,随着他折腾去吧,除了会在身上欺负人,他还会什么?


 心里有话,结果就真的喊出来了,她不说还好,一说唐腾可火了,男人的劣性根就是这样的,唐腾在商场上玩人,有时候恨不得一下子就玩死对方,但是这样多没趣,他会给对方一些喘息的机会,等着对方在冲上来,总要奇虎相当才有意思嘛,遇见高手了自己就会浑身血液沸腾,不怕伤,就是怕玩的不够尽兴,所以别人说他是疯子。


 向晖懂这些,要不然前两天也不会把唐腾给哄的那么好,连道歉的话都说了出来了,唐腾心里的小火苗就嗖嗖的往上飙,好你个向晖,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给你找好的学校念书,给你这样的生活,我有什么没有给你的?


 总是跟我掉着你的小脸子,想我死是不是?


 唐腾一只手干脆就直接伸到前面捂住向晖的唇,他现在一点声音都不想听见,不想。


 向晖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个变态,自己掌嘴就照着他的手掌心咬了上去,哭闹着:“你想干什么?”


 “呵,我想干什么?”唐腾顺利的捂着向晖的唇,把人直接就给拖地上去了,老是学不乖,总是惹他生气,你乖一些多好,我对你还不够好的?小丫头片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是吧?


 明知故问是吧?


 向晖就闭着眼睛,死活不去看,唐腾这个疯子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对家里的镜子来了兴趣,他咬着向晖的脖子,向晖觉得疼一下子就睁开眼睛了,他的呼吸全部都喷在了她的耳边:“看着,我想干什么,你是我的女人,我弄自己的女人。”


 向晖还是要挣,唐腾觉得这样就有意思多了你要是不挣扎才没意思,你看她就是这样总是做无用功,你最后还不是得躺在我的下面?这个时候你顺着我,至少你自己不会吃那么多的亏,可是你偏偏就要跟着对着来,不让我可怜你,你喜欢玩这样的是不是?


 “你喜欢玩,我就成全你,我们玩刺激的……”


 手伸了进去,就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掐着自己的战利品,向晖觉得后脊椎一疼被他强逼迫的看着,向晖红着双眼:“唐腾你不得好死……”


 唐腾剪着她的手,这边自然没有多余的手去捂她的嘴,冷笑着:“我就是死,也会拉着你一起的,我的娇娇。”


 向晖只觉得胸口一口腥气顶上来,人气人是真的能把人给气死的,这个人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向晖怎么喊都是没用,最后喊的自己嗓子也哑了,后面的人还是敢做什么做什么,她软的跟面条一样,最后只能还被人家抱在怀里,亲着哄着。


 唐腾这是脾气过劲儿了,看着向晖那身子上的印子,多少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可是能怪自己一个人吗?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说她喊的都是什么玩意?那么刺耳,也不怨自己生气,你心里想着就是了,他没说不让她想,可是她非要说出来,那最后倒霉的还不是她自己。


 “娇娇,宝宝听话下次别闹了,你看身上都是印子,到时候穿衣服少了就让别人看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禽兽呢……”他的声音在耳边要断不断的,向晖现在只想睡觉,睡着了就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他偏偏就跟蚊子一样,向晖想伸手一巴掌打掉他的声音,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胳膊刚才就觉得疼,被抻到了,现在反应过来还酸酸麻麻的。


 唐腾亲吻着向晖的眼皮。


 “好了好了别闹了,以后好好的,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好不好?”


 向晖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你以为你的钱是无敌的?拿着你的钱去买棺材吧。


 无耻,下流。


 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下流似的,这么一闹,保姆还会听不见?向晖觉得自己睡死过去算了,这样自己也不用担心醒了过来在丢人了。


 向晖担心的问题并没有发生,保姆听不见的,首先房子的隔音非常好,其次唐腾上次发话了,保姆住在那边的房子里,从厨房能通过来,但是跟这边不是在一起的,发生了什么,自然没人知晓。


 向晖被唐腾固定在他的怀里,两个人挨得很近,向晖的身体跟被人拆了一样,他是泻火了,自己却上火了,早上是被人给勒醒的,唐腾不知道梦到什么了,表情很是不安,拧着眉头,一直在说,好像在说不,向晖离的那么近自然就听见了,她想动,可是她一动唐腾就收紧手臂,向晖的腰都要被勒断了,向晖伸手去拍他,没有留情。


 “你醒醒,唐腾,你弄的我腰好痛……”


 可是唐腾醒不过来,一身都是汗,因为两个人都什么都没有穿,向晖觉得湿哒哒的难受,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唐腾……”


 唐腾的表情很是纠结,向晖想自己叫是一定不能把他给叫起来了,一个巴掌轮圆了照着他的脸就掴了下去,只听见房间里啪地一声,然后唐腾醒了,这回不光醒了,用杀人的眼神看着向晖。


 向晖想飞,可惜她不是蜻蜓不是蝴蝶,不是虫子,她想躲,可惜没学过隐身术,什么都做不了,对上那张脸,不甘心不愿意也只能半天憋憋屈屈的挤出来几个字。


 “老公,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看你都要哭出来了……”向晖使劲儿的往他怀里钻,你说我怎么就没练过铁砂掌呢?一掌就拍死你算了。


 唐腾眼睛夹着向晖,看样子压根就是不信她的说词,唐腾的眼神一转,向晖本来就没有穿衣服这么一贴,肯定就贴出来火花了,只让他兽血沸腾,凤眼上挑啃咬着她的脖子,说了一句话,向晖的身体一僵。


 唐腾贴着向晖的脸,自己的身体贴合着她的,就在这样极度暧昧的情况下,他呵呵的低笑着扔出来一句:“真想死在你的身体里,要不然我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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