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闯王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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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大能的八名手下一起鼓噪攻来，龙錾眉头一皱，立刻将怀中长平公主，交给小太监安成搀扶。
”把公主看好，勿要有任何闪失！“
未等安成回话，龙錾已刷的一声迅疾地抽刀在手，与李行正郭小五赵疤子三人，一齐喝喊着朝刘大能的八名手下，对攻而去。
“住手！都他娘的住手！”
一声粗犷的如雷暴喝从宫门外传来，震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正欲互相攻杀的一众人等，不觉皆闻声停下。那原本趴伏于地的刘大能，闻得这声暴喝，顿是一脸吃惊地咬着牙从地上急急坐起。
”入你奶奶的！你们这帮混球，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咧！自家人在此自相攻杀，真真猪狗不如！“
又是一句粗横的训话，嗡嗡爆响地冲击着众人的耳膜。
随及，众人清楚看到，在寿宁宫门口，一名身着标志性的蓝色箭袖短衫，头戴一顶白色范阳毡帽，身材雄壮，浓眉大眼，脸孔粗黑的中年汉子，从一匹强壮的乌驳马坐骑上跳下，带着数名护卫，从宫门外昂然而入。
这名壮汉，便是闯王李自成。
”拜见闯王！“
见得李自成率部进入寿宁宫，龙錾与刘大能等人，皆齐齐而拜。只剩下小太监安成，扶着长平公主，站在后面，一脸不知所措。
今年一月，李自成已在西安称帝，定都西安，建国号“大顺”，并改元“永昌”。这时的他，虽然称帝，但尚未完全腐化，还保留着一丝朴素本色。故他不喜欢别人称其皇帝，反而还是更乐意下属叫他闯王。故龙錾等人，依然俱是这般称呼跪拜。
”狗入的！你们这些兔崽子，打啊，有本事继续打啊！怎么一个个都他娘的怂了？老子看你们这些混蛋，就是一个个他娘的欠收拾！“李自成横眉怒目，继续怒斥不休。
“禀闯王，是龙錾这厮，为了独占这名女子，竟突然出手袭击我等。我等气愤不过，才被迫反击，闯王你可要为我等做主啊。”刘大能一脸委屈，立即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李自成锐利的眼神，有如两把锋利的刀子，立刻紧盯着龙錾，他沉声喝道：“龙錾，你这厮混，怎么伤一好就跑来这里来了？还跟刘大能他们打了起来，却是为何？”
龙錾面不改色，拱手道：“禀闯王，在下之所以紧急赶来来此地，乃是特为维护闯王您的声誉。”
“啥？为了俺的声誉？这事却是咋说咧？”李自成被他说得丈二和尚措不到头脑。
龙錾微微一笑，立即禀道：“闯王，我义军现在已克京师，听闻崇祯佬儿也已自尽寻死，整个京城已尽在我义军掌握之下。故我军接下来，最为要紧之事，便是收拾人心。“
龙錾顿了一下，看到李自成似乎对自已的话颇有兴趣，便继续说道；”在下认为，若闯王要收拾人心，要维护我义军声誉，要真正得到京城百姓的拥护爱戴，首先的一点，便是善待前明宗室子裔，这事最为要紧。故在下负伤后醒来，便立刻率部来皇宫之中寻探。“
”哦，是这样？“
”是的。我等从东直门一路寻来，幸得有这小太监安成带路，才最终来到这寿宁宫，并碰巧救下这奄奄一息的长平公主。可怜这金枝玉叶，天家之女，却被其生父崇祯活活砍断左臂，这般人伦惨剧，实实令人堪叹！”
李自成脸色紧绷，眉头大皱，他一只手捋着粗浓的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龙錾转过头，手指一旁的刘大能，又大声道：“禀闯王，我等赶来这里时，长平公主正昏迷于地，不省人事。可恨这刘大能一伙，非但不施救助，反欲对这可怜女子，行苟且卑污之事，败坏我义军名声。幸得在下及时赶来，才将其堪堪赶开。刘大能这厮怀恨在心，遂唆使其部下，欲杀我等以泄私愤。幸得闯王你及时赶来，才免却一场厮杀。可恨这厮反而来个恶人先告状，真是可笑又可叹！闯王，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有小太监安成与长平公主为现场人证，闯王可亲问其故。”
龙錾说完，那紧绷着脸的李自成，两道锐利的目光，有如利剑般直戳在刘大能脸上。
”闯王，不是，不是啊，在下绝无内讧争斗之心，在下只是在想……“刘大能见李自成面色不善，心下大惧，急声辨解却又说得结结巴巴。
”闭嘴！不要再说了！“
李自成厉声一喝，打断了刘大能的话，又转过头，面色复杂地向远处的长平公主盯了一眼，便向众人喝道：”此事他娘的到时为止，你二人休要再争。以后，若再让俺发现你们这些混蛋，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互相打斗，老子要你们好看！听清了没！”
众人伏拜于地，齐声皆道不敢。那刘大能一脸惭恨，却亦无可奈何。只不过，他悄然瞥向龙錾的目光，满是怨毒。
李自成面色稍缓，复对龙錾说道：“龙錾，你说的这些道理，俺老李虽是粗人，却也不是不懂，只是事急从权，仓促之下，又岂能做得尽如人意。况且你再怎么说，这自家兄弟为了一个女子互相攻杀内斗，实在丢尽了我义军的脸面！龙錾你作为俺的亲随护卫，更是要凡事严于律已，断不可冲动行事。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这样的蠢事，断不可再犯，不然，俺亦不饶你！“
龙錾垂头拱手：”闯王教训得是，在下记下了。“
李自成嗯了一声，便压低声音向龙錾问道：”那俺再问下你，这长平公主既已被你救下，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龙錾急道：“禀闯王，长平公主现在伤势颇重，在下想立刻带她去医馆诊治，希望能尽力把她的断臂给治好。至于将来，暂时未想太多。”
李自成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微笑道：“你个小兔崽子，今天说话做事，都与往日大不相同呢。好，俺同意了，那你带她去吧。”
龙錾拱手致谢，正欲离去，却又被李自叫住。
“回来！你他娘的急什么，没钱你去看个屁病！喏，这两根金条，是开门放我军入城的原明朝兵部尚书张缙孝敬给俺的，给你拿去当诊金吧。”
两根约各半两重的小金条，在李自成粗糙的大手里，闪闪发光。
见李自成出手这般阔绰，对待自已这么大方，龙錾大喜于色，立即拱致致谢：“在下多谢闯王！”
“嗯，你们可以滚了。”李自成嘿嘿一笑，又压低声音道：“今天晚上，你来俺军帐之中，俺有紧要之话，要对你这厮说下。”
”把公主看好，勿要有任何闪失！“
未等安成回话，龙錾已刷的一声迅疾地抽刀在手，与李行正郭小五赵疤子三人，一齐喝喊着朝刘大能的八名手下，对攻而去。
“住手！都他娘的住手！”
一声粗犷的如雷暴喝从宫门外传来，震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正欲互相攻杀的一众人等，不觉皆闻声停下。那原本趴伏于地的刘大能，闻得这声暴喝，顿是一脸吃惊地咬着牙从地上急急坐起。
”入你奶奶的！你们这帮混球，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咧！自家人在此自相攻杀，真真猪狗不如！“
又是一句粗横的训话，嗡嗡爆响地冲击着众人的耳膜。
随及，众人清楚看到，在寿宁宫门口，一名身着标志性的蓝色箭袖短衫，头戴一顶白色范阳毡帽，身材雄壮，浓眉大眼，脸孔粗黑的中年汉子，从一匹强壮的乌驳马坐骑上跳下，带着数名护卫，从宫门外昂然而入。
这名壮汉，便是闯王李自成。
”拜见闯王！“
见得李自成率部进入寿宁宫，龙錾与刘大能等人，皆齐齐而拜。只剩下小太监安成，扶着长平公主，站在后面，一脸不知所措。
今年一月，李自成已在西安称帝，定都西安，建国号“大顺”，并改元“永昌”。这时的他，虽然称帝，但尚未完全腐化，还保留着一丝朴素本色。故他不喜欢别人称其皇帝，反而还是更乐意下属叫他闯王。故龙錾等人，依然俱是这般称呼跪拜。
”狗入的！你们这些兔崽子，打啊，有本事继续打啊！怎么一个个都他娘的怂了？老子看你们这些混蛋，就是一个个他娘的欠收拾！“李自成横眉怒目，继续怒斥不休。
“禀闯王，是龙錾这厮，为了独占这名女子，竟突然出手袭击我等。我等气愤不过，才被迫反击，闯王你可要为我等做主啊。”刘大能一脸委屈，立即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李自成锐利的眼神，有如两把锋利的刀子，立刻紧盯着龙錾，他沉声喝道：“龙錾，你这厮混，怎么伤一好就跑来这里来了？还跟刘大能他们打了起来，却是为何？”
龙錾面不改色，拱手道：“禀闯王，在下之所以紧急赶来来此地，乃是特为维护闯王您的声誉。”
“啥？为了俺的声誉？这事却是咋说咧？”李自成被他说得丈二和尚措不到头脑。
龙錾微微一笑，立即禀道：“闯王，我义军现在已克京师，听闻崇祯佬儿也已自尽寻死，整个京城已尽在我义军掌握之下。故我军接下来，最为要紧之事，便是收拾人心。“
龙錾顿了一下，看到李自成似乎对自已的话颇有兴趣，便继续说道；”在下认为，若闯王要收拾人心，要维护我义军声誉，要真正得到京城百姓的拥护爱戴，首先的一点，便是善待前明宗室子裔，这事最为要紧。故在下负伤后醒来，便立刻率部来皇宫之中寻探。“
”哦，是这样？“
”是的。我等从东直门一路寻来，幸得有这小太监安成带路，才最终来到这寿宁宫，并碰巧救下这奄奄一息的长平公主。可怜这金枝玉叶，天家之女，却被其生父崇祯活活砍断左臂，这般人伦惨剧，实实令人堪叹！”
李自成脸色紧绷，眉头大皱，他一只手捋着粗浓的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龙錾转过头，手指一旁的刘大能，又大声道：“禀闯王，我等赶来这里时，长平公主正昏迷于地，不省人事。可恨这刘大能一伙，非但不施救助，反欲对这可怜女子，行苟且卑污之事，败坏我义军名声。幸得在下及时赶来，才将其堪堪赶开。刘大能这厮怀恨在心，遂唆使其部下，欲杀我等以泄私愤。幸得闯王你及时赶来，才免却一场厮杀。可恨这厮反而来个恶人先告状，真是可笑又可叹！闯王，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有小太监安成与长平公主为现场人证，闯王可亲问其故。”
龙錾说完，那紧绷着脸的李自成，两道锐利的目光，有如利剑般直戳在刘大能脸上。
”闯王，不是，不是啊，在下绝无内讧争斗之心，在下只是在想……“刘大能见李自成面色不善，心下大惧，急声辨解却又说得结结巴巴。
”闭嘴！不要再说了！“
李自成厉声一喝，打断了刘大能的话，又转过头，面色复杂地向远处的长平公主盯了一眼，便向众人喝道：”此事他娘的到时为止，你二人休要再争。以后，若再让俺发现你们这些混蛋，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互相打斗，老子要你们好看！听清了没！”
众人伏拜于地，齐声皆道不敢。那刘大能一脸惭恨，却亦无可奈何。只不过，他悄然瞥向龙錾的目光，满是怨毒。
李自成面色稍缓，复对龙錾说道：“龙錾，你说的这些道理，俺老李虽是粗人，却也不是不懂，只是事急从权，仓促之下，又岂能做得尽如人意。况且你再怎么说，这自家兄弟为了一个女子互相攻杀内斗，实在丢尽了我义军的脸面！龙錾你作为俺的亲随护卫，更是要凡事严于律已，断不可冲动行事。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这样的蠢事，断不可再犯，不然，俺亦不饶你！“
龙錾垂头拱手：”闯王教训得是，在下记下了。“
李自成嗯了一声，便压低声音向龙錾问道：”那俺再问下你，这长平公主既已被你救下，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龙錾急道：“禀闯王，长平公主现在伤势颇重，在下想立刻带她去医馆诊治，希望能尽力把她的断臂给治好。至于将来，暂时未想太多。”
李自成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微笑道：“你个小兔崽子，今天说话做事，都与往日大不相同呢。好，俺同意了，那你带她去吧。”
龙錾拱手致谢，正欲离去，却又被李自叫住。
“回来！你他娘的急什么，没钱你去看个屁病！喏，这两根金条，是开门放我军入城的原明朝兵部尚书张缙孝敬给俺的，给你拿去当诊金吧。”
两根约各半两重的小金条，在李自成粗糙的大手里，闪闪发光。
见李自成出手这般阔绰，对待自已这么大方，龙錾大喜于色，立即拱致致谢：“在下多谢闯王！”
“嗯，你们可以滚了。”李自成嘿嘿一笑，又压低声音道：“今天晚上，你来俺军帐之中，俺有紧要之话，要对你这厮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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