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出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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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为了掩盖应千云。
杨珩的亲卫队可是精挑细选的。
这一次出来全部是挑选身形比较接近的。
再加上十分掩盖体型的特制衣甲。
大家辨别“那个人”, 基本只能看，哪个人与瑞王靠得特别近，瑞王又冲着哪个护卫笑得特别好看了。
基本就是“那个人”了。
众人有心同情王妃, 却又不能告诉她。
一个新婚燕尔，正甜蜜着的女孩。
告诉她这么残忍的事情，实在是……
唉。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开不了这个口。
也不是没有反对派的。
在得知，那位姓东名方。
和瑞王走得“很近”的那位亲卫是林供奉徒弟之后。（应千云想了很久, 还是把新马甲按在二师弟上，叫诚王一句师兄）
知道林供奉是何许人也的人。
立刻觉得瑞王不是那样的人了。
“那位大人的徒弟，而且看样子是得了真传的”
大的跑了, 小的可不得使劲的留下。
瑞王那是牺牲自己在作陪。
然而，反对派还因为封口令，不能把林青描述得更仔细一点。
只能描述为, 那个护卫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存在的徒弟。
于是另一派反问。
“先帝的私生子还是陛下的私生子？”
“当然不是！皇室血脉怎么会流落在外！”
“呵呵。”
那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
渣男就是渣男。
然而，当车队来到应千云和杨珩最盼望的第一打卡旅游胜地的时候。
整个车队的话题又开始动摇了。
因为瑞王第一次假公济私。
熬夜把政务处理完毕之后。
下令车队修整七天。
整整七天。
瑞王和王妃片刻不利, 两人走遍了整个灵宝峡最美的地方。
两人还特地在大佛洞前, 站了大半天。
就是为了让画师把两人与美景入画。
王爷甚至亲陪同王妃逛街, 品尝街边美食。
细心的买下所有当地有趣的小玩意。
在大佛洞前的祈福, 可是前所未有的虔诚。
除了国运昌隆, 全家的身体康健外。
第二条就是王妃平安喜乐
这恩爱秀的……
如果说王妃是挡箭牌，这着实没有做到这个程度的必要了吧？
毕竟王妃家最高也就是个中书侍郎。
想想看, 上个中书侍郎被连根拔起，也就是去年的事情。
生死完全在帝王一念之间。
根本不需要顾忌。
而且瑞王看王妃的眼神……, 把把人放在心尖上的珍惜。
真的很难说他没有情谊啊。
那么如果王妃是真的。
那个“护卫”呢？
难不成真的如同反对派说的，护卫只是陪伴任务，瑞王在为大楚留下人才？
如果是陪伴贵客，可连续那么多天, 把人撂在那里。
合适吗？
他们虽然分不清亲卫中哪个是“东大人”。
但是王爷在这几天只陪伴王妃是铁板钉钉的。
最后整个嗑瓜团队惊悚的得出统一结论。
瑞王这是……两个都要？？！
而且，大概率，这两位还是知道彼此的存在的？！
这样一来，一路上王妃从不找王爷，只是安静的在车架中就可以理解了。
这样一来，王爷带着王妃参加灵宝峡，没有疑似东大人的护卫跟在后面也完全能解释得清楚了。
众人看瑞王的目光，从“渣男”变成了“牛逼的渣男”。
娥皇女英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瑞王甚至还突破了性别界限。
达成了娥皇男英成就。
好可怕。
脚踩两只船还好说。
两只船都没翻船，那才可怕。
“我怎么觉得大家最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杨珩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是有点。”应千云也发现了不对劲。
当时当她想去探听一二的时候。
小露和木槿无功而返。
而她自己用内力偷听，也没什么收货。
毕竟，八卦归八卦。
身为使团，哪里还能无时无刻八卦。
而且，你八卦你上司的时候。
难道不是用“那啥”“那个”“那位”代替？
甚至到了后期，大家一个眼神，一个叹气就足够交流了。
就算一时间没屏住，讨论得热烈了一点。
那也绝对是“王妃”或者“东大人”和瑞王在一起表现亲密的时候。
试问，甜蜜热恋的时候，应千云还有空偷听后面几十米有什么动静吗？
至于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杨珩的亲卫们穿得统一。
应千云又只带了两个侍女。
要规避他们实在是太简单了。
哪怕杨珩是喜欢推演一切的可能性的剧本组。
在缺少已知条件的时候。
也推演不到这种八卦。
杨珩缺了什么已知条件？
谈恋爱的时候旁边没有镜子。
当然是他看向“东方”的时候眼神和只属于爱人之间的亲密动作。
那种甜过头的氛围，才是最初吸引梁大人目光的起因。
然后八卦团队愈演愈烈。
杨珩自认为与“东方”没有任何僭越的动作。
甩出“东方”是“林青”的徒弟这个身份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然而……
气氛和眼神这种东西太不可言说了。
小两口分头试探了一下。
全部一无所获后……
“是不是我们玩太久了？”停留七天，是不是有点过？
假公济私的小两口有一丢丢心虚。
“那么我们提前一点？反正风景看得也差不多了。”小夫妻俩觉得不是不能提前。
“走之前把那个人渣办了？监察司的人后天才到。”
天底下的贪官污吏永远杀不尽。
每一次钦差出巡，要么是被蒙蔽或者同流合污。
要么就是有所收获。
杨珩和应千云既然能拿到陇州观光的允许券。
自然是当地有点问题的。
陇州本来就离京城不远，又有有皇族的使团路过。
内心有鬼的人，会不早作准备才怪。
很快，内心有鬼的人就笑疯了。
眼看着瑞王为了陪伴王妃，第一天就把所有小事都解决了。
并且撸了三四个尸位素餐的小官之后，瑞王就一直在玩。
最大的“鬼”，白天负责安排瑞王夫妻游山玩水以及使团的各种接待问题。
还有空完成原本属于自己的政务。
每一天都是抱着疲惫又安心的笑容入睡。
他不知道的是，当在第一天瑞王努力工作的时候，瑞王妃也同样熬夜把他所有心腹家逛了个遍。
果然，帮忙干坏事的心腹，永远会给自己留着要命的底牌。
用来防止上司卸磨杀驴。
他忙碌且安稳的睡眠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这个人渣的罪行并不是贪赃，而是好色。
本来只是品性问题的好色，放到这个人渣身上，就是闹出人命了。
之所以只有些许不好的风评在外。
因为他玩死的基本都是人在贱籍的风尘女子。
钱和权能解决绝大部分问题。
偶有良家子，那也会找穷苦人家，会把人直接买入府中当丫鬟。
而且这货喜欢当土皇帝的扎根地方不动贪官不同，他特别乐意经常换地方。
拿着不好不坏的政绩评价，平调就是快乐。
杨珩和应千云之所以多留他几天。
无非是为了自己蜜月之旅不会变成审讯番外。
专业的人已经快马加鞭赶过来了。
正好无缝连接他们的行程。
现在既然想提早走一天。
夫妻俩对视一眼。
嗯，也不是很难。
王爷宣布提前出发。
大家虽然懵逼，却没有什么意见。
大队人马收拾了大半天。
人渣可以算得上是鞍前马后尽心尽力。
除了杨珩和应千云。
队伍中的文武官员对于人渣的好评度竟然都挺高。
“为人是谄媚了点，但是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
而且作为被谄媚的对象。大家表示被伺候的挺舒服。
好话谁不爱听呢。
然后这夸赞刚出来，其他人才刚刚把头点下去。
打脸的就来了。
瑞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封面古朴又低调的册子。
这个册子一亮相。
人渣的心腹，这个册子原主人脸刷得一下就白了。
杨珩慢条斯理的念着册子里面的所有内容。
人渣从愣神，到恐慌，然后跪在地上拼命喊冤。
理由更是一套套的。
什么瑞王为了一己之私陷害忠良这种话更是脱口而出。
还有他要去告御状等等。
整个过程，杨珩完全没有被打扰。
继续用稳定的音量输出罪证，语气一点波动都没有。
宛若老和尚念经。
大家不得不一只耳朵听着人渣道貌岸然的喊冤，一只耳朵听着杨珩“念经”。
册子记录的太详细了。
详细到一点都不像是编的。
最后册子的主人啪嗒一跪。
杨珩停了下来。
“看来，人证已经有了。”
人渣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心腹。
发狠的上前扑咬。
心腹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脚踹开人渣后，直接爬到杨珩脚边，愿意戴罪立功，愿意作证。
甚至愿意带队去找一些残存的证据。
“我，我知道尸骨在哪儿！”
“我要杀了你。”
人渣直接扑上去。
然后胸口猛然遭到的重击。
整个人凌空飞起好几米，重重摔在地上，立刻就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所有人转头看向杨珩。
瑞王身后那个亲密的“护卫”正在慢慢的收回脚。
知情者在感慨。
自家王妃为了给这个家伙一个公正的斩首，绝对是脚下留情了。
不知情的在感慨这个护卫的力气可真大。
能把一个百来斤的大活人凌空踹飞好几米，这是什么脚力。
“袭击亲王，罪加一等。”低沉磁性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
刚刚人渣扑向的是心腹。
可谁让心腹就趴在瑞王脚边呢。
这个罪名扣得理所应当。
大家甚至恨不得给护卫大人鼓掌，让他下脚再狠一点。
十几条人命啊！
事实证明，护卫也觉得一脚不够解气。
直接抬步向前，用脚踩碎人渣的四肢。
并且把他像牲畜一样四肢反向捆绑。
“最早明天，最晚后天，监察司的人就会来了。在这之前……随便找个地方关着吧。”
杨珩的目光移到人渣的心腹上。
看着宛若一摊烂泥一样的前上司。
心腹干脆利落的把乌纱帽一摘。
束手就擒。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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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的队伍再度稳步向前。
并非每一个地方都有人渣这样的大案在等着他们。
杨珩基本上需要顺便处理的。
大多是政令不通导致的错误，以及贪赃类的偷工减料。
要说最多的问题就是执政无能吧。
一个地方官，拿着俸禄，拿着孝敬。
没做什么坏事，也没做什么好事。
任何像样的政绩都没有。
年终考评全靠贿赂和胡吹。
只要不是差等就万事大吉。
这种无能类型的官，直接把使团精英们气得够呛，直接狂骂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考上科举的。
这个问题就不是杨珩能干预的了。
无能……是错，却不犯法啊。
使团就这么一路干活一路八卦的来到了陇南。
嘉良就在一线之隔的对面了。
王妃、护卫、王爷的故事。
存在于大家的脑补中，眼神中，午夜梦回的脑补中。
不得不说，这段不可言说的感情故事，直接丰富了枯燥的旅程。
大家也在瑞王一会儿和护卫策马奔腾。
一会儿和王妃你侬我侬中。
敲定了杨珩脚踩两只船的最终确定版本。
瑞王妃……
唉，至少瑞王对瑞王妃也是真心的。
只是他的心太大，不仅人数超标，性别也不限。
“殿下。”一个将军打马过来，对着杨珩行礼。
“安将军！”
“殿下，刚刚看到王妃出门……”
“嗯，千云闷坏了，说想出门走走。”
杨珩立刻受到了一堆的劝解。
劝杨珩关注一下王妃的安全问题。
这一次，他们是来嘉良这里收土地的。
他们的摄政王和太子都同意割地了，可不乐意的极端分子大有人在。
陇南离嘉良还是太近了。
王妃一个人在外面走会很危险。
“多谢安将军。王妃带着护卫呢。”
表面功夫他们夫妻一直做得不错。
安将军还想说什么，恰巧，王妃回来了。
神色中还有一点焦急。
“千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在路上……”
王妃一脸慌张的对着王爷咬耳朵。
安将军和副将对视了一眼。
果然，嘉良人贼心不死。
王妃一定是发现了端倪，被吓到了。
幸好王妃当机立断快速回来，平安无事。
所有人紧了紧铠甲，随时准备出发“剿匪”。
一脸焦急的瑞王妃：玉行，我在路上遇到了两个袭击我的，一个顺手就杀了，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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