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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心肝宝贝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金嘉意会突然冲出去,当队长发出枪决的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子弹冲出枪統,直至飞向那名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蒙面人。

“嘉意。”席宸没有想到她会脱离自己的手,当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挤开了人群,落入了子弹的范围内。

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有人都不知所措,飞出去的子弹不可能中途掉落,更不可能会刻意的避开谁。

金嘉意回过头,瞳孔里映上疾驰而来的枪林弹雨。

“啪啪啪。”蒙面人疾步而来,速度奇快,几乎连摄像机都未曾捕捉到他移动的轨迹,当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画面中时,已经将金嘉意护在身后,长枪将子弹一颗一颗的打掉。

“都住手,快住手。”席宸推开企图再次枪击的警卫们,仓皇的跑上前。

蒙面人自知没有机会再刺杀被保护住的赵祁,只得不甘作罢,一脚踹开扑上来再次围捕他的那些无能之辈,一跃而下山堆,消失在林中。

金嘉意握着从他身上撕下来的衣服碎片,紧紧的攥在掌心里。

席宸胆战心惊的查看了她周身上下一番,高悬的心脏慢慢归位,他蹙眉道:“你知道你刚刚有多危险?”

金嘉意没有回复他的担忧,而是挤开人群将射偏的那只短刀从柱子上扯下来。

席宸站在她身侧,注意着她平静的面容上渐渐的萦绕而上一层惧意,那是一种不敢置信的害怕,仿佛看到了什么最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他不安问道:“怎么了?”

金嘉意惶恐的打消自己的这个唐突想法,摇了摇头,“没事,不会的,这绝对不可能。”

席宸好似猜出了她的心思,握上她轻微抖动的手,认真严谨道:“这世上没有完全可能的事,也没有完全不可能的事,所以不要太勉强自己去相信什么,或者否决什么,一切都会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金嘉意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的眼,瞧着他眼中被放大的自己,心思一抽一抽,难以掩饰的平静。

席宸莞尔,“如此浅显的答案,不需要我再刻意的捅破那层纱,这个人,我想他还会来。”

金嘉意不由自主的看向正在包扎伤口的赵祁,点了点头,“我挺想见见他的真面目。”

“赵教授,很抱歉,是我们的安保设施不够完善,让您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保安队长自责的解释着。

赵安然站在一旁,难怪总觉得心神不宁,潜意识里便隐隐不安,果真出了岔子。

赵祁摇了摇头,“看来对方是冲着要我的命啊。”

“赵教授,您觉得会是谁如此不顾场合,光天化日之下便想行凶害命呢?”记者们围上前,又一次闹腾起来。

赵祁的目光忽明忽暗的落在人群后的一道身影上。

摄影机正好捕捉到金嘉意同是望过来的目光,如此明显的暗示,几乎所有人都明晓赵祁眼中有敌意的人是谁。

也不怪刚刚赵祁的怀疑,毕竟事发的时候,金嘉意可是毫不顾忌危险的冲上前,企图放走这个行凶之人。

“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可能是我挖这座墓碍着什么人了吧。”赵祁意有所指道。

记者们谨慎的问道:“那教授会在压力之下放弃继续做科研项目吗?”

“这个自然不会,婓易的骸骨会即刻运回帝都,届时会有专人保护起来,确保万无一失。”

金嘉意紧了紧拳头,眼中的戾气无处遁形。

席宸轻抚过她的手背,压低着声音,道:“没有人敢动。”

“死者已矣,既然已经拿了那些陪葬品,又为何还要动他的棺木。”金嘉意咬牙道,这才觉得自己的曾经有多可恨,不仅杀人放火,还让那些良臣死后不得安生。

“你先坐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席宸抓着陈亦城的手寻着一个僻静的角落,两两面面相觑。

陈亦城摸不准他如此含情脉脉的注视自己有何意图,轻咳一声,故作傲骨道:“想求我就说。”

“那些东西运出来之后,坟墓最初是怎么样的就给我恢复到那样。”

“席总这话是不是说错了对象,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挖墓的又不是我。”

“城少是不想给我这个人情?”

“你席少要想填墓,还需要假手他人?”陈亦城嗤笑一声,“莫不成是怕受人诟病?”

“你不愿?”言罢,席宸作势便打算离开。

“愿,怎么不愿呢,难得听见席少朝我开口,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爷我也在所不辞。”陈亦城拍拍胸脯道,“你放心,那些东西都得好好的上交上去,没有一个人敢动,你若看上了那件,跟爷说,爷替你拿回来。”

席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重新走回金嘉意身边,微微点了点头。

金嘉意有些乏了,站起身,再看了一眼那一个被挖开的洞,犹如那一支支长箭射穿了他身体后残留的伤口,渗着血,透着风,满腹的不甘心。

“我很抱歉,我明明可以阻止的。”席宸护着她坐上了车。

金嘉意笑了笑,“那些惹人眼红的钱财如果不全部拿出来,只怕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现在东西没了,就只剩一幅骨架,倒是挺不错的,至少没有人会再去惦记那些骨头了。”

“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再来打扰这座将军墓。只是挺意外的,史书都记载婓易不受斐滢宠爱,没想到死后却是如此风光入殓。”

“这些都是他应得的,一代枭雄大将军,死后怎可凄凉入棺,其实只要深挖下去,地底还另有乾坤。”金嘉意扣上安全带,注意着已经被陆陆续续抬上来的珍宝们,略微叹了口气。

“莫不成你还弄了个千人冢。”席宸半开玩笑道。

金嘉意却是不苟言笑,仿佛被说穿了心思。

席宸诧异,“还真是?”

“上千人陪葬,无数铁骑,我想着他身前是一呼百应的大将军,死后也应该配拥有千军万马纵横地府。”

“咳咳。”席宸轻咳一声,“当真不愧一代佞臣。”

“席总过谦了。”金嘉意仰头看向苍穹之上已经放晴的蓝天白云,声音控制的很低,“做的孽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我这辈子何其有幸,能够遇上你。”

“可能是我上辈子同样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所以这辈子咱们才能缔结良缘,两恶在一起,为民除害。”

金嘉意扑哧一笑,“席总还真是能把黑说成白。”

“叮”手机响起。

金嘉意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当看清楚是谁的名字时,神色一凛。

对于简宏的突然离世,变异人剧组陷入了进退为难的处境,如今男主角还有三场戏没有完成,三场都是大镜头,不可能存在用替身完成的想法,如果重新拍摄,怕是会引起粉丝的不满,毕竟这可是简宏生前最后一部大作。

“嘉意啊,有个不情之请能够麻烦你一下吗?”辛导的声音有些憔悴,不难想象这几日他是如何的度日如年。

金嘉意不假思索道:“辛导有话请说。”

“虽然你的戏已经杀青了,可是我想请你回来帮我再补两个镜头,把简宏的戏份加在你身上,你看可以吗?我知道你现在身体不便,但我已经是釜底抽薪,没有法子了,只得麻烦你了。”

“辛导说这话严重了,拍好一部剧是我的份内之事,更何况简大哥是因为救我才离世的,我理应让他生前的最后一部戏如约上映。”

辛导喜极而泣,忍不住激动道:“谢谢你,我已经让特效组准备好了后期合成制作,利用简宏以前拍摄的一些画面来填补,希望能让这个故事有个圆满的结局。”

“这是一部佳片,无论如何都应该让所有人都有机会观影,而不是让它中途夭折。”

辛导放下手机,脱力般的躺回沙发上,他和编剧商讨了三天三夜,终于敲定了最后方案,由本来该杀青的女主角起死回生代替男主角的戏份,王者归来带着荣耀睥睨于世。

虽说这是一部纯男人的戏,但最后的柔情却是点睛之笔,雪丽制作了一个影像,坐在已经变成了回忆的男主身边,春风拂面,细雨无声。

“雪丽。”

“嗯。”

“可还记得答应我的?”

“好好活着!”

娱乐圈再一次沸腾起来,不为其他,只为简宏简影帝这最后的一部佳作。

当所有人看到八月十五如期上映的通告时,粉丝影迷齐刷刷的将热门话题刷上头条,几乎直接霸占了整整三天热度。

这是对自己偶像最后的缅怀,无论最后成片变成什么样子,哪怕已经烂尾,只要不推翻重新选角复拍,哪怕等上一两年特效制作,他们都愿意。

只要,还给他们一个王者简宏

“咚咚咚。”秘书轻轻叩响办公室大门。

“进来。”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秦祎弘独自进入办公室,两两照面,气氛沉默。

席宸抬眸,目光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

“我很抱歉因为我的疏忽,而让秦桦做出了这种龌龊的事,幸好有席总帮助,否则这事传出去,承星娱乐只怕又会处在风口浪尖上了。”秦祎弘开门见山的说着来意。

席宸双手交叉放入身前,似笑非笑道:“秦总这话严重了,我只是不想让人继续再消费亡者罢了。”

“外界传言席总是个冷酷无情,甚至不在乎他人生死的冷血商人,如今看来,倒是世俗眼光太俗,污蔑了席总。”

“我只是因为她的缘由,如果放在商场上,承星与上娱可是处于敌对状态,按照正常步骤,我应该趁机落井下石才对,只是这其中如果牵连了她,利益便只是泡沫的存在。”

秦祎弘噤声。

席宸站起身,走到壁橱前,将里面其中一份封了印泥的文件递上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你请求调查的结果。”

秦祎弘有些诧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开。

“这人早在一个月前就查到了,只是当时你一直在国外,就这么尘封着,现在物归原主。”

秦祎弘忐忑不安的接过文件,掌心里拖着的好像是自己沉甸甸的过去,他的手轻轻的颤抖着,失去了以往的镇定。

“秦总还有事要说?”席宸重新坐回椅子上。

秦祎弘回过神,急忙摇头,“多谢席总。”

“我不是帝王,更不是料事如神的神仙,人生几十年,变故太多,我知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我很荣幸席总愿意把我当成朋友对待。”

席宸未再多言一句,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事,对于还杵在办公室正中的男人,好似被当成了空气。

“”这变化来的太快,秦祎弘觉得自己身处之地有点太尴尬。

停靠在路边的卡宴,车窗缓缓降下。

秦祎弘动作轻盈的拆开印泥,那般的小心翼翼仿佛手中的是一件易碎品,只要他用点力,这份文件就会灰飞烟灭了那般。

当印泥被抹掉,当文件的真面目落入他的眸框中,当那张带着浅浅淡淡笑容的女人容颜进入视线里,当下面那个简单的名字徘徊在自己脑海里。

秦祎弘的手情不自禁的捏紧这张单薄的纸:秦思,秦思,秦思!

那个被自己遗忘的女人真的叫秦思。

“秦大头,你说你回去后还会来找我吗?”女人追着缓慢提速的车子,不停的拍打着车窗。

“秦大头,可不可以常常回来看看我?”女人眼角带泪,最后跌倒在地上,坚硬的水泥路磕破了她的膝盖,她无助的坐在地上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悲戚而凄凉。

“秦大头,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秦祎弘捂住自己剧烈疼痛的脑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他的脑中恍若在成型一个女人,女人的脸上时而微笑自然,时而却是泪流满面。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路过的市民见到车内好像很痛苦的秦祎弘,急忙拍了拍窗子,正准备打急救电话时,一只手按住她的手机。

秦祎弘面无血色,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言罢,他升上车窗,让自己的脆弱掩藏在这个小小的封闭空间内。

变异人最后的复拍之地选在了b城临时搭建的摄影棚内,远离市区,甚至只选在周边的一个宁静的小镇开始。

泉水叮咚,青石板路上轮椅的折痕深深浅浅的印着。

整个拍摄场地鸦雀无声,这是对亡者的尊重,没有人喧嚣,微风一过时,都能听见不远处的高山流水。

“辛导,能借一步说话吗?”秦祎弘站在正全神贯注研究着剧本的导演身后,开口打破了整个场地的静谧。

辛导注意着身后的承星总裁,点了点头,放下剧本,紧随在其后。

“辛导剧里的那个替身,就是叫做秦思的那位小姐,她最近都没有来剧里拍摄吗?”秦祎弘问的很谨慎,不外漏自己的情绪,就如同普通的家常便话。

辛导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轻叹一声,道:“秦思她自从受伤之后就没有再回剧组,可能是去了别的剧组吧。”

“那导演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像他们这种群众演员一般都是居无定所,今天住在b城,说不定过两天就会随着别的剧组去往别的城市。”

“犹如大海捞针了吗?”秦祎弘眉头紧蹙。

“秦总找她有很重要的事?”

“我有些话想要问问她。”秦祎弘不假思索道。

辛导思忖片刻,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将其中一个中介人的电话递上前,“这是一个负责剧组与群众演员之间的中间人,他或许会有办法找到秦思。”

“多谢辛导。”秦祎弘将电话记下,几乎是不带迟疑的拨打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男人懒懒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有什么事?”

“我想找一个群众演员。”秦祎弘直言道。

“什么要求?”

“她叫秦思。”

对方愣了愣,“我这里只提供群众演员,不负责帮你找人。”

“酬劳随你开。”

对方冷冷笑道,“这位先生,你要找人可以去警局备案,或者找私人侦探,来我这里捣什么乱?”

话音一落,男人作势便打算挂断电话。

“只要你帮我找到这个人,酬劳随你说,十万百万千万随你开。”

“咳咳咳。”对方显然被他的大手笔吓了一跳,声音也较之前一刻多了几分精神,他忙问道:“这位先生贵姓呢?”

“我姓秦。”

“虽然说在我手里的群众演员资料不少,但大多数都只是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和年龄性别,这名字又是太过大众,只怕找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秦先生很急吗?”

“很急,我现在就想找到她!”

对方沉默了片刻,随后慎重道:“这样,您给我一天的时间,我试试联系周边的几位中间人,找到之后会立刻给您电话。”

“好,我等你。”

男人挂断电话,乐不思蜀的从床上跳起来,大喊着发财了发财了。

一旁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睁了睁眼,怒吼一声,“嘚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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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让我找一个群众演员,只要找到了,酬劳随我开。”

“这话听着像是在耍你,群众演员别说全国,就一个基地就是成千上万,你怎么找?”

男人简单的套上衬衫,“先找一找,只要是活体生物,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秦思挖出来。”

“叫什么名字?”

“秦思。”男人重复一句,“怎么?你知道是谁?”

“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女人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就是前两天在我负责的那个片场里晕过去的女孩好像就叫秦思。”

男人神色一凛,“真的?”

“是啊。”

男人喜极,穿上裤子就心急火燎的跑出宾馆。

金嘉意换下了戏服,刚一走出片场就见着站在湖边岿然不动的身影。

湖面水光潋滟,男人背对着阳光,望着不远处的潺潺流水,时光静默。

秦祎弘注意到有人的靠近,侧了侧身,两两视线正好对接。

金嘉意停了停脚步,犹记得曾经的策马奔腾之后,他最常对她说: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不说话,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微风拂面,很是美好。

愿岁月如旧,我待你如初。

只是时过境迁,还是那张脸,但伊人却再也不见。

“金小姐。”秦祎弘轻唤了一句,将两人之间那诡异的气氛打破。

金嘉意回过神,莞尔一笑,“秦总这是来探班?”

“不是,我是来找一个人。”秦祎弘继续眺望远处,恍若老僧入定了那般,一动不动。

“看来这个人对秦总而言,很重要。”

“可能是吧,因为我忘了她。”秦祎弘自嘲的苦笑一声。

金嘉意没有说话,站在他身侧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秦祎弘微微一笑,“每一次金小姐靠近我时,都带着一种忧伤,我想你一定有一个人朋友跟我长得很像对吗?”

“是挺像的,相像到我以为他又回来了。”

“看来这个人对金小姐而言,也是很重要。”

金嘉意侧过身,目光如炬的看着这张脸,道:“很重要,重要到就算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心里也空着一个位置。”

“如果他回来了呢?”

金嘉意没有说话,是啊,如果他回来了呢?一个人心中的位置就只有那么大,她不可能同时装下两个男人。

“如果是席宸再也回不来了,金小姐也会给他空一个位置吗?”

金嘉意面上一慌,几乎是下意识的摇头,“怕是空不了,回忆会塞满整个记忆。”

“很伤心吗?”秦祎弘再问。

金嘉意皱了皱眉,她是一个执着的女人,等一个再也等不回来的人,用了一辈子,她本以为这一世也会孤独终老,却不料被他偷偷的钻了进来,空荡荡的心仿佛在那一刻被他填满,她的脑中,心中,连梦中,好似满满当当的都是关于他的记忆。

会伤心吗?

不,会绝望吧。

他就像是一杯毒,已经深入骨髓。

“看来金小姐已经有了答案。”秦祎弘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

金嘉意神色一惊,几乎没有动作,不反抗,也不迎合,就这么呆愣在原地,嗅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如果你是忘不了这张脸,那就把我当成那个人,做最后的诀别吧。”秦祎弘温柔的说着。

金嘉意闭了闭眼,如此相似的声音,仿佛他就是子祎,他说着,小滢,我想娶你。

秦祎弘拂过蒙了她双眼的发丝,目光柔和,“其实你已经忘了他吧,只是有些不甘心,因为等了他太久太久,久到自然而然成了一种习惯。”

“曾经我以为我对他的爱就像是春风走过了八百里,不问归期,其实现实却是他是这铺满了整条街的皑皑白雪,而我却是这冰凉的街道,日出一到,彻底瓦解,他不过就是来过而已。”

秦祎弘望着她的眉眼,唇角微微勾勒一抹微笑,落在外人眼中时,山美水美人美,画面极美。

“咔嚓。”微不可察的一声快门声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女人悻悻的拍了拍自己高悬的心脏,将手机放回口袋,故作平常那般回到剧组里。

入夜,平静的娱乐圈被一则新闻搅得翻天覆地。

金嘉意与陌生男子片场密会,举止亲密不似普通朋友。

文字下的配图可是高清无码,恨不得直接告诉所有人这名男士便是前阵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金嘉意表白过的承星总裁秦祎弘。

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只怕所有人潜意识里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金嘉意婚后红杏出墙了!

陈艺很忧伤,她不过就半个小时没有看到她家的小祖宗,就被她给闹出了这样的新闻。

她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公寓,瞧着公寓前早已是人山人海的记者群,只得不动声色的从地下停车场进入。

公寓内,金嘉意正兴致盎然的看着综艺节目,啃着苹果听见门铃声。

陈艺站在门外满目忧伤的望着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当事人。

金嘉意自顾自的坐回沙发上,喝了一口牛奶,问道:“陈姐看来又遇到了什么公关危机了。”

“我的小祖宗,你就不知道注意一点吗?虽然我知道你和秦总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但咱们可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会被媒体刻意的放大,瞧瞧你下午干的好事。”陈艺有怒却不敢发出,自怨自艾的将杂志放在桌上。

金嘉意瞥了一眼,赞许道:“拍的不错,男女气氛和谐,画面优美,像素清晰,应该是不错的拍照手机。”

陈艺敛眉,“你的关注点就在这里?你就没有放大你那水灵灵的眸子仔仔细细的看一下里面的主人翁是谁吗?”

“男才女貌,的确有那么几分味道,不得不说应该给偷拍的记者加一只鸡腿,难得把我拍的这么美。”金嘉意不以为然的说道。

陈艺垮下脸,苦笑道:“小祖宗,你就不觉得他们是在骂你?”

“清者自清,我何必去跟一群庸俗之人计较我是不是清白的?陈姐也说了,这些人是恨不得事情越来越大,我若不吭声,他们顶多就是闹腾两天,我若吭声了,倒显得我做贼心虚了。”

“不行,这样放任不管只会诋毁你的名誉,而且万一被总裁知道了。”陈艺不敢想象的吞咽一口口水,只要一想着席宸用那毫无表情的脸瞪着她,那一瞬间,好似自己单薄的身体被万剑刺穿,浑身上下都拔凉拔凉。

“陈姐倒是多虑了,他这两天忙着各大会议,目前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娱乐圈的风向。”金嘉意翻了翻杂志内页,倒是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恨不得从一张图片上蹦出一本完整的狗血总裁。

陈艺倒不敢放松警惕,谨慎道:“安全起见,我会让公关经理即刻撤下这个新闻,你也要想好借口,万一总裁知道了呢,你该如何解释?”

“本就是如同清水一样的事情,陈姐倒不嫌麻烦想让我搅浑了再抹自己一身黑?”

陈艺噤声,她这不是怕自家醋劲十足的大老板生气吗?

当然了,他老人家怎么敢跟您这个小祖宗生气,他的怒火从来都是对着他们这群无辜的小老百姓。

陈艺不由得感叹一声,活着好累啊。

“叮咚”门铃适时的响起。

陈艺如芒在背,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空气冷了不少?

金嘉意靠在椅背上,“陈姐不用紧张,你家席总说过了今晚上得半夜才回来,更何况他回自己家需要按门铃吗?”

陈艺如释重负,走到房前,打开房门的刹那,一人一冲而进,直接将她弱小的身躯给逼至墙角。

姚翠花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本杂志,怒不可遏般冲进屋内。

金主想要拉住她,奈何手一松,不仅没拉住,还把自己给差点绊倒。

姚翠花来势汹汹,直接怒目对着坐在沙发上不知醒悟的女儿。

金嘉意瞄了一眼在姚翠花身后不停使眼色的金主,如同往常道:“妈妈今晚是来给我做饭的?”

“这杂志上的事是怎么回事?”姚翠花开门见山道。

“您认为是怎么回事?”金嘉意反问。

“女儿啊,都说娱乐圈的水很深,母亲早就劝你抽身而出,你看看你偏不听,现在还惹上这样的绯闻,如果被小席知道了,你对得起他吗?”姚翠花声泪俱下的扼腕叹息着。

“我说过了,咱们闺女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一定是这个男人不肯罢休去缠着咱们嘉意。”金主愤愤然道。

“你看看她笑的这么开心,像是被动的吗?”姚翠花指着画面正中笑靥如花的两人,都是自然的微笑。

金主被呛了一句,忧心忡忡的看着沉默不语的闺女。

“伯父伯母,你们可能误会了,这其中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陈艺圆场道。

“小陈啊,这事你就别替她说话了,我倒要听听她会怎么解释。”姚翠花坐在沙发上,双手抱拳,目光灼灼。

金嘉意轻咳一声,“我说我们只是抱抱,没有做其他的事,你们会相信我们是清白的吗?”

“抱抱?”姚翠花加重语气。

“他可能失恋了,需要我安慰。”

“失恋了都笑的这么高兴?他的前女友得是多么的丧尽天良才会让他有解脱的感觉?”金主凑上前问道。

金嘉意深思熟虑一番,“可能是他被我安慰的笑了。”

“凭什么你安慰他,他就笑的这么忘情?”姚翠花问。

“爸、妈,你们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金嘉意面色凝重,继续道:“你们不觉得你们女儿被偷拍了,这种行径很恶劣吗?”

姚翠花幡然醒悟,蓦地站起身,“闺女说的没错,那里可是剧组,怎么可能会有记者潜进去。”

“这么说来肯定是剧组里面的人偷拍的。”金主顺势道。

“剧组里藏着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太危险了。”姚翠花单手掩了掩嘴,“不行,这事不能这么善罢甘休,老头子,你要去查,咱们闺女现在还怀着孩子,万一被人误伤了,怎么办?”

“你说的没错,我得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咱们闺女,这种人必须趁早找出来。”金主哄着自家老婆走出公寓。

当身后的门轻轻的合上,姚翠花愣了愣,一把拍在金主亮灿灿的脑袋上,冷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盘算,三言两语就把我唬住了。”

言罢,姚翠花作势便打算再进去。

金主挽住她的手,莞尔:“闺女都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她做事会有分寸,更何况小席对闺女可是真心实意,闺女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背着他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都是那些记者刻意挑事,咱们再去质疑她,这不是伤她的心吗?”

姚翠花欲言又止,瞪着挡在门口的男人,哼了哼,“你就护着她吧。”

“当然了,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

姚翠花跺了跺脚,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敞开,画面静止。

席宸站在电梯内,手里还提着一些新鲜蔬菜,当三人对视上的刹那,有一种尴尬在渐渐的凝聚。

姚翠花面上表情有些崩裂,怎么办?女婿是不是知道了?

金主在心里反复的寻着借口,要不要替闺女澄清一二?

“岳父岳母来了,吃过晚饭了吗?”席宸率先开口说道。

“吃过了,小席回来了啊。”金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轻轻扯了扯自家老婆的衣角,挤眉弄眼暗示着什么。

姚翠花笑道:“小席这是准备做饭吗?正巧我来了,我替你们做吧。”

“这样就太麻烦岳母了,都是一些家常便饭,我来做就行了。”席宸走出电梯,再道:“你们是准备回去了吗?”

金主暗暗低喃一句,“回不回去呢?”

姚翠花瞥了他一眼,“不回去站在这里干瞪眼吗?”

“哈哈哈,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金主按下电梯,对着电梯外的席宸挥了挥手。

席宸走到房前,按下密码。

门扉轻开,刚一进入便听见陈艺义愤填膺的咆哮着。

陈艺道:“小祖宗,现在连伯父伯母都知道了,你认为咱们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会不知道?你在这里装瞎子扮聋子,你觉得能糊弄过去?这头条新闻倒现在都还挂在热门第一上,杂志销量都快破百万了,你还想继续跟他演?”

“我想现在不用演了。”金嘉意看向陈艺身后的男人。

陈艺不以为意的回了回头,却被吓得双腿发软,扶着墙才站稳自己的身子,嘴里吞吞吐吐口齿不清的说着:“总、总裁,您、您回来了。”

席宸默然上前,拿过她手中的杂志,兴致盎然的阅读了起来。

空气很静,静的陈艺都能听见自己高低起伏的心跳声。

“拍的不错。”半响之后,男人低沉的嗓音不见喜怒的响起。

陈艺身体有些哆嗦,苦笑道:“总裁,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嗯。”轻咛的一声回复,席宸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多出来的一人,而是将目光深深的投掷在沙发前不吭一声的女人身上。

金嘉意被他灼热的视线看的有些发毛,从容的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杂志,就这么丢在垃圾桶里,没有任何解释。

“看来今晚上很热闹。”席宸握上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

金嘉意察觉到他掌心的汗水,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的眉眼。

十指交缠,他握的很紧。

金嘉意松了松他的手,温柔的抚上他的眉峰,轻轻的抚平上面的折痕,问道:“你就不想问我?”

席宸莞尔,“本就是不存在的事实,我为何还要多费口舌去问你?”

“你不生气?”

“生气,怎么能不生气,一个男人抱了我的夫人,作为任何一个丈夫,我想都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登徒子。”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安静?安静的就好像这件事只有你不知道那般。”

“我如果做了任何举动,都是对你的质疑。”

“你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来质疑我的人,却是唯一一个没有质疑我的人。”

“我爱你,对你应深信不疑。”

金嘉意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你若不问,我也会说,这个答案很长很长,需要我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听了吗?”

他一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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